胸口的地獄印記突然一陣火熱,顧少言在查看過後,發現是地獄印記給出提示,離黃巾軍攻擊村子的時間只有一天,整整24個小時。
一天時間,說多不多,說少也不算少。
昨夜在上河村的戰鬥中,顧少言被踢了一腳,挨了八刀。最為嚴重的是最後挨的那一記,左肩的肩胛骨幾乎被砍的粉碎,哪怕是在輪迴世界裡,這種傷勢也除非是進行手術,否則根本無法自然癒合。可現在,戰鬥馬上就要來臨,一定要在戰鬥開始之前,讓左手恢復戰力!
顧少言狠狠的灌了一罈燒刀子,然後緊緊咬住一根木棍,右手用力握著簡單消毒過的匕首,劃破快要合攏的傷口,剜出那裡的所有碎掉骨片,接著用粗大的針線將傷口縫合起來,最後敷上有止血止疼作用的草藥將肩膀包紮起來。
感受著左邊肩頭傳來的陣陣涼意,顧少言長舒了一口氣,心裡對砍了自己八刀的唐周的恨意更加熾熱。
此時天色已晚,但在顧少言的鼓動之下,每一個村民都沒有睡意,忙忙碌碌熱火朝天的備戰。顧少言的中文程度並不高,但也接受過如何鼓動暴亂如何在絕境之下團結所有可以利用的力量諸如此類的特殊訓練,他的一番話讓所有村民們都信服。至少顧少言目的達到了,他讓所有人都覺得這一戰非打不可,正面相抗還能活下去,逃跑只能是死路一條。
顧少言鼓動青河村村民留下來,並讓他們覺得黃巾亂黨並非是不可戰勝,他的目的當然是為了順利的完成任務,但事實上,顧少言也並沒有說謊!
至於應對黃巾亂黨的戰術,顧少言也已經想好了!他不打算被動的防守,而是要主動出擊!
青河村一共有123名年齡在14--50歲之間的壯丁,他們全部都是優秀的獵手,擅長弓箭遠程射擊與陷阱佈置。若是在開闊地形與黃巾軍近身肉博,他們無法戰勝作戰經驗豐富的黃巾軍士,但如果將戰場換作山林,形勢將會逆轉。青河村的村子外圍有著簡陋的圍欄,但它們對於戰爭起不到什麼作用。如果被動防守在村子裡,等待著黃巾軍與之廝殺,自己這方的勝算幾乎為零。但如果巧妙的運用自己的優勢,便可以掌控局面。
雖然左肩仍然隱隱作痛,但顧少言也顧不得太多,親自上山與村民們一起佈置陷阱。要說到暗殺的手段,這裡沒有一個人強的過自己,若是干坐在這裡,豈不是大大的浪費!
進了山林,顧少言就如同魚兒入了大海,鳥兒上了天空,盡展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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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如鵝毛一般,飄飄灑灑的降落人間。
這裡四面青山環繞,一直以來都很少與外界接觸,寧靜而安詳,一個如同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可現在,這裡多出了很多沒有善意的黃巾賊,手中握著刀槍棍棒,穿梭於山林間,找尋著前往下一個村子的道路。
「他媽的,成昆那小子呢?不是說要給我們帶路的麼,說好了的時間竟然不出現,別讓老子再看到他!否則,非要把他的頭皮給剝下來不可!」一個獨眼大漢一邊用力的把腳從雪地裡拔出來,一邊惡惡的罵著不守信用的成昆。他還不知道,他念念不忘的好兄弟成昆早已去了地府,正在那裡等待著自己與他匯合。
「獨龍老大,昨天晚上那個小娘們還不錯吧。嘿嘿,白嫩嫩的皮膚,水靈靈的眼睛,**又大又挺又圓,屁股……」
「行了,更好的貨色以後多著呢,跟著唐周大渠帥,咱們一直都吃香的喝辣的,騎最快的馬,玩最漂亮的妞,哈哈。」
在這獨眼大漢的身邊,還有四個黃巾軍士,他們的刀劍放在腰間,手上拿著長長的樹幹柱在地上,以防止地面過滑而摔倒。他們一邊走一邊不停的咒罵著該死的鬼天氣,又或是討論著下一個村子會有著什麼樣的收穫。
「網!」
一張巨大的捕魚網從天而降,網上被加了料,一些鋒利的倒勾。
措手不及的五個黃巾士兵被漁網正正網中,隨後,便有十支木箭從四面八方疾速射了過來……慘叫聲驚走了無數鳥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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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救命~~~~~
「怎麼了,那邊……」一個黃巾小頭目皺著眉頭,看向慘叫聲發出的地方。
一個身材瘦削的黃巾遊兵擺弄了一下頭上的破爛黃巾,疑惑道:「也許是不小心踩到什麼捕獸夾子之類的東西吧,要不要過去看看。」
黃巾小頭目搖頭道:「太遠,找好路線要緊,繼續趕路吧!」轉頭掃視了一番身後的隊員,發現不見了一人,當下問道:「小鬍子呢,去哪了?」
「剛剛去撒尿了,喏,就在那邊!」一個全身裹著綿服的黃巾遊兵指了指後面,那裡有一個正對著大樹抖動著全身的傢伙。說時遲,那時快,一根繩索突然從樹上降落到了那個正在拉尿的傢伙的脖子旁邊,用力一提,繩索套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拉到了半空中。
「小心!」
提示已經晚了一步,那個被繩索提上半空的黃巾兵彈了幾下腿,便沒了動靜,睜大了眼睛吐出了舌頭,屍體在半空中旋轉著。餘下的三個黃巾兵背靠背盯著四面,防備著隱匿起來的敵人,那個黃巾小頭目大吼道:「他媽的,是誰!?給老子出來!」
隨著話音落地,數十支木箭疾射而至,十個獵戶打扮的青河村村民現身在黃巾小頭目三人的四周,都高舉著獵弓,正對著被圍在中央的三個黃巾兵。沒有多餘的廢話,另一拔箭雨射了過來,一個一不小心被箭頭擦破皮膚的黃巾兵只感到全身發麻,腳下一軟站立不穩的倒了下來。
「箭上有毒!」
顧少言冷笑著看向那幾個在地上大口喘息著的黃巾兵,走上前去,毫不猶豫的割斷他們的喉嚨,「是啊,箭頭上抹了毒的!一種麻藥,可以讓你們雙腳發軟雙手無力。對於你們,任何手段都算不得卑鄙!」
用刀殺人是殺人,用箭殺人是殺人,用毒藥殺人同樣也是殺人,它們之間沒有任何的區別!對付敵人,顧少言從來不知道同情二個字是如何寫的。
收走了所有箭支,迅速撤離,尋找下一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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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組成的一個黃巾士兵小隊剛剛從雪地裡經過,從他們走過的地方的雪地裡,顧少言猛的竄了出來,摀住了走在最後的那個黃巾的嘴巴,然後一個抹喉將他殺掉。接著,顧少言張弓而射,又殺掉一人。當其餘人反應過來時,顧少言如同狡狐一般,在山林中幾個閃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媽的,他們是哪兒來的野人!?大家小心些……啊……」
被一個偷襲過後,餘下的三人變的小心翼翼起來,靠的更近走的更緩。他們渾然不知,就在他們面前,有一個三米多高的捕獸坑,上面鋪陳著薄薄雪層與枯草,做的很隱蔽。顧少言在遠處冷笑的看著,果不其然,走在最前面的黃巾兵一腳踩空,接著把另外二個黃巾軍士也拉扯著一起掉了下去。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容易多了,顧少言割斷了繩索,早就準備好的巨石從天而降,將陷阱中的三人砸成肉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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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戲碼,在山林裡的很多地方上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