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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一章 節 逃!!! 文 / 黑色浮雲

    曹休心中大驚,因為他發現,在這血紅色殺氣面前,不僅自己的攻擊力大減而且就連身上的衣服都在慢慢被腐蝕,每一秒的生命值都在下降。

    刀風過處,皮開肉綻,轉眼之間,顧少言已被唐周的雙刀在自己身體上割出了好幾道傷口,看上去雖然恐怖,但只是傷及了皮肉未連累筋骨,每一次在刀鋒及體的瞬息,顧少言都憑借多年對敵經驗以及天賦本能避重就輕的閃過。形勢不利,但顧少言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心怯,只要一退便是死路一條,所以他攻的更加瘋狂,完全把生死拋開,腦子裡只想著如何才能破解敵人手中的雙刀,然後把手中的匕首刺入對方的心臟。

    唐周久戰不決,又眼見不遠處火勢燎原焚盡四方,心愛如子的戰馬也四散東西不知道能追回多少,這使得原本就脾氣暴燥的他更是火冒三丈。只聽他狂怒一聲大喝,便見血紅色殺氣如同爆裂的火焰般從他的身體上擴散開來炸向四周,這爆裂之氣震退了他身邊對他圍攻的顧少言與曹休二人,接著輪起雙刀猛劈槍桿逼退曹休,抽身轉向又是一刀斬斷抵擋自己攻擊的顧少言的短劍,另一刀則是由上至下以力劈華山之勢直劈顧少言額頭。

    生性殘暴的唐周,最喜歡做的事便是把自己的敵人一刀劈作二半,每當看到那狂噴而出的血液,流躺一地的腦漿與內臟,他都會興奮的想要大叫!在他看來,馬上又可以欣賞到這種場景了。但對唐周的想法,顧少言並不苟同,他一直都認為機會永遠都在,但它只會留給那些有準備的人!往往最危險的時候,就是機會到來的時候!

    就是現在!

    顧少言鷹目睜張,毫不遲疑的棄掉手中匕首,高舉雙手做出了一個禮佛的動作,正好將刀刃夾在雙手中間,但唐周力量何其巨大又豈是一雙肉掌能夠抵擋的住?刀勢不減,仍舊直劈而下,在臨頭之前,顧少言微微偏過腦袋,不退反進,雙手夾住刀身的姿勢不變,任由那刀刃落在自己左肩之上。

    「動手!」

    唐周見一刀無功,便想抽回刀身,但卻發現以自己的巨力也沒辦法收回長刀。血腥長刀靠近刀柄的部位被顧少言雙手緊緊握住,尖端部位則深深砍入子顧少言肩胛骨之中,而顧少言又故意的不退反進欺身上前,就是為了讓唐周無法使力。

    唐周冷笑的揮動另一把血腥長刀,橫斬向顧少言腰部,想要將顧少言腰斬,但突如其來插上的銀槍以及顧少言近身後的膝撞讓他再一次無功而返。

    曹休銀槍上紋著一條巨龍,此時卻在內力驅動之下如同活過來一般,順著長槍所指處狂嘯著嘶咬過來,長槍三點頭,分刺唐周額頭眉心、胸口心臟與腹部丹田,唐周避了前二擊,卻避不了第三擊。唐周雖然疾退,但長槍仍然在唐周的身體上留下一個大大的血洞。

    「逃!」

    一槍得手之後,曹休哪肯罷休,想要乘勝前進,但卻被顧少言一把推開。

    曹休起身後對顧少言怒目而視,正想問明原因,便見到原先他站著的地方突然憑空出現了一道閃電與一記劈雷,再看黃巾首領唐周,發現此時在他身後竟然出現了二個穿著黑袍、手持蛇杖的黃巾術士。他們的雙手保持著一個奇怪姿勢,想必剛剛的術法便是他們施放的。

    顧少言與曹休對望了一眼,迅速撤退。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光是一個唐周自己都已經搞不定,現在他又有了援兵,硬拚的結果肯定是雙雙死在這裡!

    曹休從不怕死,但他只怕死的沒有意義。顧少言也不怕死,但他不想在任務沒有完成的時候死去。對於戰士來說,這種死亡方式,是一種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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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少言在確定小河附近沒有黃巾軍的時候,才敢緩緩破除淺淺冰面,從河裡探出腦袋來。

    此時天已微微亮,離夜裡的戰鬥已過去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

    未料勝,先慮敗,在行動之前,顧少言不僅想到了如果刺殺成功後應該如何行事,也想到了萬一行動失敗可能出現的情況,以及制定了相應的行動計劃。刺殺行動失敗後,二人便按照事前商議好的計劃行動。

    曹休騎上他的戰馬白玉兒,盡可能的引開大部分敵人,並往與顧少言所在的村子相反的方向而去。如果真的刺殺失敗,那麼想要戰勝這群黃巾亂黨,就需要借助外來的力量,比如說此時正率部駐紮許都,有兵有馬的諸侯,自己正想要去投靠的叔父,曹操!

    既然以二人之力無法換回勝局,那便不如盡早的搬來救兵,而以你的身份,做這種事最方便也最容易,至少你叔父不會疑神疑鬼不願出兵。顧少言當時是如此告訴曹休的,而曹休也深以為然的答應了下來,並且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會在黃巾軍攻打村子之前引領大軍前來!

    顧少言默默歎了口氣,遙遙看了一眼許都的方向,心裡念道:但願你真的能及時趕到吧……

    從結了冰的小河裡出來,被冷風一吹,頓感一陣刺骨的冰冷直入骨髓。

    顧少言為自己設計好的逃跑路線便是這條不深的小河。刺殺失敗後,二人迅雷不及掩耳的撤離,一直來到下河村後才分頭行動,曹休騎上白玉兒大喊大叫的吸引注意然後一路狂奔,顧少言便趁沒人注意,口中含著一根空心的樹枝沉入河底,然後慢慢向小河下游移動。整整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冰河裡泡了三個多小時,顧少言感覺自己都快要變成一個冰棍了。

    肩頭的傷口沒有流血。因為在逃跑的過程中,顧少言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如何才能不被追兵發現形跡,而這不停流血的傷口無疑會是暴露自己的最大問題。所以顧少言在經過一個燃起大火的屋子時,從屋子裡拿起了一根被火焰灼燒過很長時間的鐵劍,狠狠的以劍身朝著自己肩頭傷口烙了下去!這是一個很有效的止血的法子,但那種痛苦卻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也,哪怕是身經百戰、傷口無數如今又削減了70%疼痛感的顧少言,也被這種痛苦烙的滿臉蒼白……

    把所有希望放在別人身上,從來不是顧少言的做風。

    顧少言現在一心想著盡快趕回村子裡,看看村子佈置的怎麼樣了,有沒有抵擋之力。但目前,最要緊的是給自己取暖。顧少言不敢生火,雖然暫時脫離危險,但火光與煙霧會讓正在找尋自己下落的黃巾兵發現自己的下落,但也不能任由這冰冷濕透的衣服貼在身體上,本來就身受重傷未能及時治療,而且失血過多,如果再被冷風入體,十有**會發燒病倒。可是這個時候,怎能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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