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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二章 欲說還休 文 / 西風緊

    戲檯子上傳來一陣婉轉的唱腔:「我趁著這碧桃花將身映,早轉過了芳紅徑,呀,他門兒掩著呵,則見他靜磣磣門掩梨花,我可輕輕的彈響窗櫺,他敢也低低應。為甚人兒不見些兒影?知他害相思一枕春酲……」

    張寧轉過頭時,只見董氏欲說還休的樣子。因為她矮了半個頭,要看張寧的臉時便抬起頭來,眼睛彷彿忽然之間變得明顯起來,也可能是這陳舊的建築裝橫黯淡的光線反襯吧。

    「夫人還有何事?」張寧輕輕問道。

    董氏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我是想問,以後還能不能與王爺見面說說話。這般自不合禮,但只要我們自個知道沒什麼,也便無愧於心罷……」她咬了一下朱唇,又搖頭道,「算了,我都說些什麼,這樣太冒險。雖然我是不怕擔這點風險,可你一定覺得沒必要……」

    只是見面說說話?若是沒點什麼意思、何苦要找一個不能正大光明來往的人說什麼話。張寧驟然明白,這女人恐怕是對自己有點意思了。

    他一時沒開口說話,只是心裡不禁胡思亂想。尋常時一個婦人是不會因為被迫**一次就會對別人產生什麼念想的,可能最多的是屈辱和憤怒,更不會簡單地被一根什麼東西征服,那種事簡直是無稽之談;否則後世製造的情|趣之物、一件玩物豈不是就能征服一個人。那董氏現在的嬌羞表情又是為哪般?

    她看起來很矛盾的樣子,張寧見她的模樣也替她糾結。董氏很快就改口了:「我還是別無事找事,到此為止也很好……王爺請回罷,沒事了。」說罷抿了抿嘴噓出一口氣,好像終於放下、輕鬆了一頭。

    此事這般處理,對張寧來說主要還是受于謙的「制約」。畢竟董氏是于謙的夫人,而于謙是他不得不重用的大臣;重用于謙,可以進一步拉攏楊士奇的人脈。所以他才不願意因為尋歡作樂沾花惹草影響大局。

    可是現在他突然認識到,董氏倒是可以放下了,自己卻還是放心不下……人往往會在一時間頓悟,張寧此刻也意識到了一系列關係的關鍵:他對于謙的戒心,並不是因為對董氏做了什麼而怕報復。此間有一個不能改變的客觀因素。

    于謙是出身燕王一系的士大夫,本身的立場就存在不確定性的風險,這也是張寧為什麼一直心存戒心的原因;但是他從多方考慮,又覺得重用這個燕王派系的人對形勢導向有利。

    兩種顧慮之間存在矛盾,如何解決?張寧不僅再次大量起了董氏,或許有話說得好、沒有危機就沒有時機。私會有風險,但所有事都有風險。

    他當下便決定留下迴旋的餘地,忽然答道:「夫人要找我說話,隨時可以的。」

    剛剛才從矛盾糾結的心情中解脫出來的董氏的心再次動搖起來,她抬頭說道:「王爺本不必理會我的,為何……」

    張寧不答。董氏又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就像知音好友一般,平素說得上話,偶爾有個掛念的人;便如夫君和楊士奇之女羅ど娘一般。為何世人只准他結交女子,卻不准我結交友人?」

    人的觀念是最難改變的,看起來她仍然被禮教約束著,對私自結交男子顯然有一種提心吊膽的罪惡感。果然她又為自己解釋道:「王爺所言極是,只要我們知道沒什麼,又何愧於心……我並沒有做對不起夫君的事。」

    張寧聽到這裡莫名生出一種類似爭強好勝的心態來。人道是女人通過男人征服世界,她會被自認優秀的男子吸引,也能通過征服男子、而達到自我肯定的目的;男子又何嘗不是,用各種獻慇勤的手段去競爭,然後獲得自我肯定的滿足感。

    張寧對于謙其實也存在一種競爭攀比心態,從以前做對手時的曾有的挫敗感中,形成了對他的這種想法,不願意承認自己在各方面不如人……這樣的對手很奇怪,既有欣賞和肯定對方的想法,又會有惱羞成怒的齷齪心情。競爭之心不是以消滅對手為目的,而現在甚至還要相互合作。

    董氏說她不會做對不起于謙的事,頓時就激到了張寧。這個婦人已經**於自己了,為何還要處處克制,在她看來自己真的不如于謙好?

    之前張寧一直表現得溫和有禮的樣子,忽然臉上出現了些許邪念表露,他說道:「就算沒做什麼事,被人知道了如何說得清?」

    董氏小心地說道:「王爺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不會說出去罷?」

    「當然不會。」張寧道,「同樣我們就算做了什麼,只要不被人知道,又有什麼要緊的?」

    董氏倒退了一步,「不行的!!」然後又紅著臉作勢離席要走,「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以後都不要見面了。」

    張寧一把就抓住她的手腕,沉聲道:「既然不能見面了,讓我再抱你一回,好記住那種感覺。」

    「男女授受不親,別碰我。」董氏生氣道,但又沒有嚷嚷,仍舊壓低聲音說,「不見面了,還有什麼好記住的。王爺又不是沒有嬌妻美妾,犯得著麼?」

    張寧感覺她掙脫時用了力氣的,這地方又是公共場合,不能用硬,只好緩下來柔聲說道:「在辰州時就犯不著對你做那種事,于謙是我的故友,我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傳出去了有損名聲,但我還是做了……記得幾年前在京師的事麼?」

    董氏好奇地問:「在京師還有什麼事?哦,那時你還是禮部司務,到咱們家來吃過一頓飯,我便是那時認識你的。」

    「夫人竟還記得。」張寧道,「初見你之時,我便心動了,但當時別說敢有什麼作為,就是想一下也是覺得是罪過。」

    董氏沒好氣地小聲道:「你心裡想什麼,別人怎麼知道?又有什麼罪過?」

    張寧道:「于謙是我的上司,官大幾級,又是患難之交,當時我對夫人動心,心裡自然愧疚。而且夫人冰清玉潔,名聲賢淑,受人尊敬,我胡思亂想豈不是對你不敬?可心裡還是忍不住要想,沒辦法的事兒。」

    「我有什麼好的,比得上王爺那些嬌妻美妾?」董氏忍不住問。

    張寧一臉誠摯道:「我也不太說得明白,就是覺得夫人自有一番叫人敬重仰慕的氣質,卻又嬌弱溫柔,教我忍不住心有憐惜。」

    「不想堂堂湘王哄起婦人來巧舌如簧,我才不信你。」

    張寧歎了一口氣:「不管夫人信不信,處境如此咱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以後也不知還能不能見面。」

    董氏垂下頭默默無語,張寧便小心伸手放在她的削肩上,見她沒動彈,便把右手也伸出從她的腰穿過摟住;左手在她的背上往回一抱,便將董氏摟進了懷裡。柔軟的身體,清新的氣息,胸口隱隱能感受到軟軟的一團貼著胸膛,張寧的心真是有些蕩漾了。

    他順勢便把放在她腰上的手上移,摸到了她的側胸,入手處立刻便感受到了衣服裡的乳房側面。董氏只是柔軟無力地掙扎了一下,他便低頭去親她的耳朵。這時董氏便開始掙扎了,「別這樣,你說只是抱一下的……」

    這樣的拒絕當然是一點用沒有,她應該用力推開然後一巴掌扇過去。

    於是張寧就不能不得寸進尺了,否則就是禽獸不如。他開始在董氏的耳朵和臉上亂親,接著便吻住了她的嘴,柔軟的嘴唇暖暖的,舌頭一伸卻被貝齒擋住。

    董氏扭頭把嘴掙脫出來,顫聲道:「你也不瞧瞧什麼地方,在這樣下去……」張寧執著地又親上了她的嘴,手已經完全按在了她的胸脯上,抓住貪婪地揉|搓,那軟軟的東西便隔著衣服被蹂|躪得變成各種形狀。

    她再次掙開了嘴唇,喘了幾口氣,但已經顧不上胸脯被大膽放肆地摸遍了。張寧道:「別擔心,門外掛了牌子不會有人進來的,我也吩咐了小二不能進來。況且這種地方沒人認識咱們。」

    「我不能做那種事!」

    張寧又道:「已經有過一次了,多一回有什麼關係?」不等她再反抗,張寧的手又把在了她的臀上,微微用力一抓,董氏「啊」地輕呼一聲,嘴裡只能顫聲不斷說別這樣別這樣。她的腰扭動著,但是掙扎卻軟得無力,聊勝於無,或許張寧剛剛那句話著實動搖了她的堅持,反抗意志已是十分薄弱了。凡事有過第一次,只要時機恰當第二次就不是那麼艱難的。

    張寧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的腰肢,另一隻手已抓住長裙往上拉。雖是初夏天氣暖和,她穿的襦裙照樣長得及鞋,這個時代漢人沒有露腿的女裝。好不容易才用一隻手將裙子拉上來一點,可能因天氣有點熱裡面沒穿長褲,董氏的一條白生生的腿已露了出來,張寧的手便在她的腿上亂摸。

    方纔她在掙扎的時候已被逼進牆角,此時無路可退,又不敢出聲,只是把頭埋在張寧的胸膛上,一頭青絲之下露出的耳朵都潮|紅了,嚶嚶出聲:「太丟臉了,被人瞧見了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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