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這話什麼意思?難道認為我大英帝國無法獨立面對西方的局勢嗎?」馬嘎爾尼故作強硬道。
「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在下看來貴國乃是當今世界上一等一的強國,而我大清則是這個世界唯一的路上強國,貴國是世界上一等一的生產大國,而臥大清則是世界上一等一的消費大國,所以若是大清和大英聯合起來,必定受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你大英佔據這世界的水路交通,我大清在路上稱雄稱霸,你大英生產的消費品,送往我大清銷售,這樣不僅我過臣民可以擺脫貧困的局面,貴國也可以利用這些賺一筆白銀,這不是兩全其美的辦法嗎?」李塵笑著道。
「以鄙人來看事實好像並不是如此,大人難道美譽看到貴國的銀子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貴國的大部分人民還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遠的不說,單說我從江浙一帶一路走來,尤其是到達內陸之後,大清這艘破舊的大船已經近乎邊緣,若不是貴國皇帝文武雙全,大清這艘大船恐怕早就要沉了吧?」馬嘎爾尼爭鋒向刺的回應道。
「馬嘎爾尼大人?你認為我大清的船會塵嗎?」李塵沉聲問道。
「不滿李大人說,距我這段時間在大清所觀察,貴國要不想我國一樣進行改革,還把權利集中於皇帝一人手中,船沉只是早晚的事情,大清帝國現在就想這杯茶,看起來清純無比,聞起來香淡可口,可是一旦入嘴,便有一股苦澀之感。大清的強盛的外表之下,實則已經腐爛,貴國的銀兩過於集中的在少數人手裡,以至於國家沒有強大的凝聚力,若是遇到外力退弛,則這些少數有錢人,雲湧奴隸的方法是這些生活在生活最底層過著最卑微的生活的一群人為他們賣命是不可能的。所以若我英現在十萬軍隊打來定可以佔據整個大清。」
「使者大人牛皮吹破了吧?你我都知道,若是戰爭一旦展開,短期之內你們答應或可大勝,但是時間久了之後呢?你們妄想用殖民印度的方法殖民我大清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不說別的我大清億萬子民,只要堅持這五年,不出十年,你大英長期處於兩端戰事,定然會耗空國力,那個時候,想像荷蘭、西班牙、葡萄牙、德國、法國,你們西方的這些傳統老國能讓你大英長久佔據這海上霸國的地位嗎?那個時候這些個人若是看中你大英口中之食,就算你大英帝國有通天的本領也無法面對萬國的群起而攻之吧?」李塵訕笑道。
馬嘎爾尼被李塵說的一句話說不出來,馬嘎爾尼作為一個老的外交家,竟然被李塵這個年僅二十的黃口小兒,辯得體無完膚,其實這馬嘎爾尼也知道,若是想要強行的佔據大清時機還不成熟。只聽李塵有道。
「你們英國運用東印度公司的便利,現在在我大清私下銷售鴉片,難道以為我皇不知嗎?我皇之所以對你們大英方案恐怕於此的關係不可謂不大吧?」這句話李塵純屬胡豆亂扯了。
儘管胡豆亂扯,但是對馬嘎爾尼的打擊確實巨大的,這向大清傾銷鴉片的政策正式有馬嘎爾尼在擔任印度總督的時候親自批復的,其目的不言而喻。
馬嘎爾尼夏天穿的一層薄薄的襯衫在清風涼爽的晚上竟然不禁的透出汗漬,這外交關鍵就在於知己知彼啊?
「李大人所言不錯,我大英雖然不能短期佔據大清,但是這樣的話距大清也沒有什麼好處吧?」馬嘎爾尼語氣終於軟了下來。
「是啊,戰爭哪有好的?那都是要死人的啊?」李塵感慨道。
「所以我今天來和馬嘎爾尼大人談論的並不是這些,而是關於馬嘎爾尼大人如何在面對中西雙方的文化外交之中佔據主動權,吾皇陛下的好感,完成馬嘎爾尼大人的使命。」李塵歎了一口氣道。
「願聞其祥。」馬嘎爾尼終於放低姿態謙恭的道。
「其實,一路上勳爵大人想必也看到了,我大清已是千瘡百孔,貧弱不堪,之所以現在我大清還沒有倒下就是因為京城那些個高瞻遠中,視天下為己任的儒家。所以儒家思想在我大清思想中佔據這重要地位,我大清也沒有出過像貴國的盧梭等一批思想解放家,所以既然到了我大清順著皇上是一方面,更主要的還是要順著我大清的那群儒家學者,只要這兩方面勳爵大人做好了,那麼還愁勳爵大人的事情不能成功嗎?」李塵接著道。
「在我大清,皇權之高無上,所以任何的想要挑戰我大清皇權的事情都是不允許存在的,雖然我承認貴國和我大清擁有同等的地位,但是我皇陛下不這麼認為,我大清億萬子民也這麼認為,據我所知,你大英國王遞交我乾隆陛下的信可能已經被那些為了博取乾隆皇帝開心的些個小人私自改過了。」李塵這才道。
「什麼?不是說在大清沒有人敢挑戰皇權的至高無上嗎?怎麼大清官員還有欺騙皇上的事情出現?」馬嘎爾尼好奇的問道。
「這種事情不是我們現在深究的。」李塵看看天色連忙扯開話題道。「這是我托人在軍機處找到的關於乾隆皇帝這段時間下的一些諭旨,」李塵從懷裡掏出一封塵封已久的諭旨遞給馬嘎爾尼。
馬嘎爾尼接過諭旨,上邊清一色的漢字,無奈只好把諭旨交給喬治,喬治接過諭旨,大驚失色。
馬嘎爾尼看著注意道喬治神色,梁莽問道;「喬治?怎麼了?」
「勳爵大人?我英皇陛下的書信可能已經被大清朝的官員改的面目全非了。」喬治道。
「哦?什麼?你快翻譯與我。」馬嘎爾尼神色慌張道,看著喬治的神色馬嘎爾尼心裡已經大致的知道發生了什麼,也大致知道這諭旨之上大致的會寫些什麼了,然而不親自聽到馬嘎爾尼還是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