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姚禮和陳秋水留下李塵離去,李塵心裡馮家小姐也沒抱什麼想法,於是李塵便開始在城隍廟附近閒逛。時值日近中午,李塵不由得變向南方挪步而去。
「敢問公子可是李塵李公子?」就在李塵閒來無事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嗯?我就是李塵,敢問小姐何事?」李塵回頭見問話的乃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於是做了一禮,問道。
「小姐稱不得,我只不過是小姐身邊的一個小小的丫鬟而已。我家小姐向請教公子幾個問題,敢問公子可有時間啊?」那呼喚李塵的不是別人正是那馮家小姐身邊的丫鬟——小青。只可惜當時李塵鞭打那群流氓的時候,心思並沒有放在這小青身上,是以這下突然相見,李塵還不認識,只是感覺眼前之人有點熟悉而已。
「哦?敢問你家小姐是?」李塵道。
「公子到了自然知道了。」小青回道。
「可是」李塵支支吾吾道。
「公子可是有事?」小青問道。
「嗯,算是有事吧?」李塵笑道。
「不知公子何事?小青是否可以代勞呢?」
「這個這個恐怕不行。」這到難為李塵了,難道要讓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去提她找馮家小姐嗎?
「哦這可可惜了。」小青感慨道。」不好意思,煩請你帶我向你家小姐賠罪了。」李塵又施了一禮道。
小青連忙還了一禮道;『既然公子有事,那小青就不打擾公子了。」說罷小青轉身就走。
看著小青失落的離去,李塵心裡自是說不出的難受,這樣一個冰雪漂亮的女孩,也不知道這李塵是怎麼開口拒絕的。
「小姐且慢?敢問你家小姐貴姓?」李塵連忙止住道。
「我家小姐貴姓關你何事啊?虧我家小姐等你等了這些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見你一面,反倒惹得如此不痛快,免得讓我家小姐生氣。」小青回過頭來看著李塵埋怨道,
「你家小姐等我這些年?這是何意啊?」李塵問道。
「你還不知?虧得我家小姐竟然喜歡你這樣的人?像我家小姐在外邊好多人上門提親呢?都被小姐拒絕了,都是為了等你,誰知,等了六年下來,你這薄情的漢子還不知道呢?」小青羞說這眼淚竟然落了下來。
「我自是不知,既然你家等了我六年,相比就應該知我在蘇州城苦學八年,比起你家小姐等的六年,可還多了兩年呢?」李塵,卻聽李塵有道;「以前不知道也罷,既然幾日話說到這裡了,我知曉你家小姐等我,我還是去見見你家小姐吧?免得在等我六年,那個時候罪過的反倒是我了。」
「你願意見我家小姐了?」小青此時破涕為笑道。
「嗯?敢問你叫小姐姓甚啊?」李塵見著小妮哭笑無常,只當她是一個未長大的孩子小小也不說什麼。
「我家小姐姓馮。」小青答道。
「姓馮?可是馮婉瑩馮小姐?」李塵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家小姐閨名?」小青好奇的問道。
「不滿小姐,我今天就是為了你家小姐來的,走吧?趕緊為我領路吧?」李塵笑著道。
杭州城的城隍廟按說硬是屬於全杭州城百姓共有的,但是其中卻也不乏一些城隍廟的管理者運用手中資源,非法的把城隍廟的部分地區,部分土地賣給私人的情況,這馮家作為新晉的杭州城大老闆家,其手頭擁有城隍廟的土地自不是什麼值得好奇的事情。
李塵被小青東拐西帶的便來到了城隍廟一處不算略顯偏僻的地方,這是位於城隍廟西側的一排房子,李塵進的哪一件正值中央,小青為李塵開了門之後便匆匆離開,李塵緩步走入,房中除了一桌一椅外再無他無。
李塵繼續想裡間走去,裡邊除了這桌椅床以外還有的一個小小的隔間,用屏風隔開。
「可是李公子?」屏風後傳來一陣輕聲,單從聲音判別此女子尚算可以。
「正是小生,不知小姐倉促找在下來可是有何要事?」李塵對著屏風做了一禮道,雖說李塵不明白自己的禮儀對方是否看的到,但是這畢竟是禮數。
「小女子自小仰慕公子,幾年來不斷的努力,就是為了得到公子的青睞,不知這個理由公子可否滿意?」屏風後的女子絲毫不避諱自己的內心道。想她現年已經二十有餘,這次要是在錯過了李塵往日之後又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小姐倒是直接不瞞小姐,我今日來也是為了一睹小姐芳容。也想看看這位名滿杭州的才女究竟是何須人也?」李塵道。
「那如此看來我們兩人也算是惺惺相惜了?」那馮婉瑩激動道。
「可以說如此吧?在下對小姐的仰慕之情算其中的原因吧?」李塵補充道。
「哦既然如此,不知在下可否詢問公子幾個問題?」馮婉瑩道。
「哦小姐請問,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李塵恭敬的答道。
「公子言重了,小女子只是對公子前段時間鎖設想的票號一事,尚有不明白之處,還請公子解疑。」馮婉瑩道。
「恩也是只怪那次我時間緊迫我只講了一個大概,許多東西也沒有講清楚,小姐請問。」李塵就勢向身後的椅子上一座,準備和這個杭州奇女子促膝長談了。
「公子哪裡話,我只是想請問,公子對於投資票號這樣一件事情到底是何看法?在我看來,單純的投資票號,反倒不如把資金放在其他的地方生錢來的容易,為何姚費勁心思成立票號呢?我看要是單純的為了運輸銀兩方面,其他各地的票號完全可以承擔這樣的一個職責,公子大可不必花費這麼多經歷,做這樣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情。」
「小姐此話差異在我看來這票號的成立乃是大勢所趨,小姐所說的票號難以盈利的想法在我看來根本就不存在,票號這個東西,卻是是個好東西,可以代替銀兩成為商品交流的工具,說句難聽的話,掌握了票號,也就意味著我們掌握了大清的經濟命脈,當我們掌握了大清百分之三十以上的銀兩進而用票號取代的話那個時候何談我們不能單純的用銀子盈利呢?」李塵頓了一下道。
「當然這個目標不經歷個幾十年自是難以實現,在票號的發展中我們會經歷各種各樣的問題,但是作為商人我們單純的為了自己,我還是那句話說『己有能,勿自私。』現今大清朝的裡邊自然的災害不斷的增多,徒有餓殍,老弱鰥寡無所依,朝廷對於這方面的補救措施略有不足,所以我想成立票號,就可以更大程度的控制大清的命脈,為大清子民造福,使大清的實權不僅掌握在京城的高官之中,在我們民間也可以成立一個與之相抵抗的組織。」李塵想起未來的遠大宏圖不由得道。
「可是公子所說成立難易自是不說,但是朝廷便能放任我們自由發展嗎?」馮婉瑩急切的問道,馮婉瑩著實沒有想到眼前與自己隔了一道屏風的男子心中竟有如此的宏圖大志,而且設想對商人來說又有如此的誘惑力。
「這個自是,和朝廷打好關係自是必不可少,但是以我看來朝廷昏庸無肚之人居多,只要我們有決心,做的隱秘一點瞞過朝廷不是什麼難事?」李塵略一思索道。
「難道這就是公子擁有這麼大的基業還堅持在西莊先生處學習八年之久的八股文的原因?」馮婉瑩的好奇的問道,李塵此話一出,那些隱藏在馮婉瑩內心深處的關於李塵的行為似乎也有了解答。
「小姐所想不錯,在朝廷打好關係不能單靠銀子,還要看自己的實力。」李塵道。
「那公子可有這個實力?」馮婉瑩追問道。
「有沒有這個實力完全看自身的努力,不在別處,如果上天保佑我想距我成功的距離也不遠。」李塵自信道。
「這麼說公子早在八年前便有如此設想了?」馮婉瑩問道,要是真是如此的李塵可以說十一歲便有如此的遠大宏圖,而且自己也在一步步的為自己的宏圖鋪設一條自己的道路,從現在看來李塵鋪設的道路倒是對李塵極為有力的。不說別的但是李塵現在三等輕車都尉的爵位恐怕也是李塵有意而為了。
「正是小姐猜測絲毫不錯。」李塵答道。
「那公子如此坦誠就不怕我從中作梗嗎?」馮婉瑩問道。
「呵呵這個不必擔心,我對小姐信任如同對我自己。」李塵道。
「公子何意如此相信婉瑩呢?」
「感覺」李塵毫不猶豫的道。
李塵說完此話,屏風之後沉寂良久過的片刻卻聽清脆的聲音傳來道;「說了這麼久,相比公子也渴了?可否允許婉瑩給公子斟杯茶?」
「如此寫過小姐了。」李塵絲毫不客氣。
李塵眼睜睜的看著屏風之後緩緩走出一個女子,手中還端著一杯清茶,只見那女子嬌身材嬌小玲瓏,嬌俏可喜,令人眼前一亮,是天下少見的美貌女子。容顏俏麗,圓圓的眼睛,烏黑的眼珠骨碌碌地一轉,眼珠靈動,雙眸如星。笑靨如花,自有一股動人氣韻。膚色白嫩,光滑晶瑩。
一雙妙目,靈動有神,神情似笑非笑,滿臉精靈頑皮之氣。肌膚柔膩,光滑晶瑩,雪白粉嫩。仔細嗅去,那少女一身清幽淡雅的體香,甜美難言,倒是與小青的體香有些相似。
那少女緩步走來,來到李塵的身邊,舉起桌上的杯子為李塵沏了一杯涼茶上手呈在李塵的面前。李塵雙眼看著眼前的女子想到姚禮先前說的這女子的容貌自是美貌非凡,如今見了李塵心裡更是一動。心裡直道;『果真是天仙一般的人兒啊』。
馮婉瑩此時也靜靜的看著李塵,卻見李塵眉清目秀,甚是俊美。心中不由一蕩,險些把持不住,眼前的男子對馮婉瑩來說此時竟然沒有一絲的抵抗力。
「小姐怎麼了?」李塵問道。
「沒事只是偶然想起往事而已」馮婉瑩尷尬的道,此時的面色已經紅到耳根。兩人就這麼端坐著。四目相對,情感自在不言中。
「公子?能否在為婉瑩仔細的詳解一下公子的設想呢?」馮婉瑩頓時從剛才的尷尬之中清醒來,驚慌失措的問道,此時想必就連馮婉瑩都不知道剛才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姐又問,在下知無不言」李塵道。
接下來也就在這一問一答之中時間不覺間悄悄的溜走,兩人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都在這城隍廟的小屋之中互相傾吐著自己的理想馮婉瑩也時常有精闢的問題,另李塵也是大吃一驚,一個下午的時間不僅馮婉瑩的思想在精進就連李塵對於將來的設想也更加明晰起來,對於票號未來幾年的發展的也有了一個明確的設想
每天晚上八點準時更新求收藏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