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體來看,徐斌的一切經歷就是整個清朝大部分的漢族官員所經歷的,其中也不煩其中有許多像徐斌一樣的天之驕子,他們心中雖有經天緯地之才但是在清朝滿人的統治下。若是他們沒有想劉墉一般的大才的話,恐怕只能像徐斌一樣縮在一個錢塘一樣的小縣,碌碌無為的度過自己的一生,他們其中的大部分也曾想徐斌一樣進行過各種嘗試,企圖進入到權利的最高層但是無奈,有這種想法的人大部分都隨歷史的長河消失在這個時間之中,沒有讓人會記得他們的名字,也沒有人記得他們叫什麼名字,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清朝的後期——太平天國運動期間。那是的漢人才開始逐漸的一步步的走進權利中央成為一國宰輔,例如曾國藩,左宗棠,李鴻章,張之洞,還有後來的袁世凱,他們都是這些漢人的傑出代表。但是徐斌,顯然不在這些人之列。
片刻的時間以後徐斌已經顯得胸有成竹了,畢竟十八歲就可以高中進士這可不是浪得虛名,是經過嚴格的篩選而進行判定有皇帝親自認定的。張口就道;「松葉竹葉葉葉翠。」
「大人這個難度的對聯可是難不倒我。」
「哦,先看看的下聯再說?」徐斌聽了李塵的話,這個對聯不僅以植物取材,而且三個疊字運用其中平常人想要對出來可是著有難度。這也是徐斌經過慎重的選擇之後才出的上聯,本以為這個難度的李塵即使在天才,沒有一定的見識和經歷憑借他的年紀想要對出這個對聯可以說是萬分艱難,但現在見李塵胸有成竹的樣子徐斌確實有點難以相信李塵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可以想到下聯。
「許伯伯,你看現在秋風可是緊的很?要是在北方的又當如何?」李塵買個關子反問道;
「呃,要是在北方嗎?當初進京趕考的時候便發現北方的秋風確實吹的緊,穿的少的話,可是冷的緊。」徐斌想道;提及這個話題,徐斌倒還當真的回憶起了當初剛要進京趕考的時候自己的雄心壯志。那個時候的自己總以為等到自己考上了進士家裡貧窮的狀況就可以有所改變,自己的父親也可以替自己感到驕傲,鄉里鄉親的自然要高看父親一等,誰知這一進京就是十年,家裡年邁的雙親也相繼去世,單單留下了他一個人活在世上。想起往事,徐斌的淚險些就要奪眶而出,想起現在還當著晚輩的面,徐斌硬是把那已經到了眼角的淚水給淹了下去。
「既然如此,請聽我的下聯,『秋聲雁聲聲聲寒』」
「嗯?對的好,你這用秋雁對我松柏,好對的好。」徐斌情不自禁的鼓掌叫好。
「許兄?想要難道李塵,恐怕徐兄要把難度在加大才行啊?哈哈。」見得李塵又一次輕鬆的接下徐斌的對子,沈煉心裡才算有點平衡了,當初自己的對聯全部被李塵接下的時候,錢塘就有不人滋擾生事,說是什麼『沈府大老爺草包一個』等等一些難聽的話語,現在見縣太爺也在李塵的面前吃了閉門羹,沈煉此時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哪裡偷著樂呢?
「哦,那我倒還真是小瞧這個李塵了?那我這次就來個極難的,『笑古笑今,笑東笑西笑南笑北,笑來笑去,笑自己原來無知無識。』這個倒也也是我的切身體驗,以前總以為自己滿腹才華,已經讀進了世間的所有東西,自己認為的才是正確的,於是,見人見事總要嘲笑一番,直到這幾年到了錢塘縣靜心思考之下才發現,原來自己書讀的再說,可是難以觀遍天下書,越來越來越覺得自己無知無識了。現在想想要不是當初自己不是那麼驕傲自大的話,現在的情況也許就不是如此了,只恨當初年少輕狂啊?」
「呵呵,大人此言差矣,年輕並不是我們的錯,若是我們年輕還不去學習的,那就是我們的錯了,我對的下聯就是『觀事觀物,觀天觀地觀日觀月,觀上觀下,觀他人總是有高有低。』只有觀察萬物我們才能瞭解更多的世界,只有觀察他人我們才能比較出來自己自身的不足。以此為基礎。難道還有做不成的事情嗎?」
「哈哈,精彩精彩,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如此絕對,徐兄出的好,李塵對的也好,所對公正之間還蘊藏著人生的哲理,妙,實在是妙。」李塵下聯一處,沈煉忍不住感慨道,這個李塵的下聯對應徐斌的上聯可真是精彩萬分,沈煉此時心中還在思考這另一個問題,這個對子若是讓自己對的話,能否對的如此精彩?說實話,沈煉感到若是要讓自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對出這麼精彩的下聯,對他來說恐怕是不可能吧?
「嗯,賢侄果然是天縱英才,比起我來,恐怕是要更上一層了,哈哈,好好…好,錢塘縣可以出現如此一個奇才,好…沈兄你認為怎麼樣?」下聯一處,就連徐斌也不住的為李塵叫好。
「實不敢當許伯伯如此誇獎啊?小子年少不懂事,還望許伯伯不要見怪啊?」李塵也躬身答道;
「呵呵,李塵,你可不要小瞧我們大人,想當初我們大人也是一奇才,十八歲就曾高中進士,也許你現在還不知道中進士的難度有多大,但是我想時間長了你會明白我們大人為什麼被稱為奇才了?」沈煉聽了李塵的話,沈煉兩忙解釋道,他還害怕李塵誤解徐斌呢?想徐斌年僅十八便能高中進士,這件事情也足以讓徐斌自豪一輩子了。
「呵呵,無礙無礙,在錢塘能出這樣一個人才我也高興,高興。哈哈」徐斌這個時候越看李塵越覺順眼,心裡也不住想到這為什麼不是自家孩子呢?要是自家孩子該有多好啊?於是心中不禁的一難受,心中翻湧,難受異常。
「好了,許兄,這下也不早了,人我也見過了,才品我也見識到了,衙內還有公務處理,我這就不再打擾了。」說罷,徐斌便開始拱手告辭。
沈煉聽徐斌說道;『人我也見過了』就知道今天這個縣太爺果然是衝著李塵過來的,現在人見過了就要告辭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徐斌哪裡有什麼怨言呢?只得拱手答應。
「呵呵,李塵,我十分看好你哦?只是現在一個人靠耍點小聰明是不能有任何作為的,只有正真的才是才可以引起人的重視,你自己好好想想,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明白了我說的道理。」
「李塵必不辜負大人的教導,下次見到大人的時候必定給大人一個另外的驚喜?」
「好,如此的話甚好,我這就走了,你們就不用送了,我自己一個人走就行了。」說罷,徐斌一個人已經開始推門而出了。
「大人,還是我來送你吧?李塵你就先在此處等著。等我回來咱們再說話。」沈煉見到徐斌一個人沉默的就要離開,還以為李塵那句話得罪了,這位錢塘縣的父母官,也顧不得裡李塵了,連忙上前追上徐斌道;「大人,還是讓我送達人一程吧?」
徐斌出了書房一邊走一邊思考自己的心事,想想李塵,卻發現這不正是年輕的自己嗎?向自己年輕的時候不是也如李塵這般討得縣老爺喜歡,不是也是如李塵這般對於自己的才思有著足夠的自信,也是如李塵這般成為整個縣的天之驕子,也如李塵般擁有了自己幸福的家庭。原本自己已經完全的忘記這一切的時候,李塵的出現又打亂了深藏在徐斌內心深處的那跟線,觸動了自己的內心,又憶起了那個當初從不知天高地厚的兒時的自己。
「嗯?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說了不讓送了嗎?」徐斌見沈煉追了出來反問道;
「大人,李塵現在年紀尚小,有什麼得罪大人的地方還請大人多多包涵?」沈煉雖然在私下願意和徐斌以兄弟相稱,但是在外人面前,沈煉自己無論如何也要給徐斌足夠的尊重,稱呼其一聲大人。
「哦,沒想到沈兄對於李塵還是如此維護啊?」
「呵呵,我們錢塘出了這樣一個人才不容易,自然要維護點了?呵呵,反讓大人見笑了?」
「沈兄的意思是,我對李塵不夠維護?」
「沒有,在下絕對沒有這層意思?大人誤會了?」
「那你是感覺李塵惹我生氣了?」
「大人明鑒」沈煉聽此躬身答道;
「那你可誤會了,其實不是李塵惹我生氣了?只是觸景生情而已?不關李塵的事情。」
「哦?大人可否一講?我也十分好奇,到底是為什麼讓我們縣太爺的心中如此難受?」
「呵呵,既然你問了,我就告訴你無妨?也好讓你有所提防,以免李塵走上了我這條老路,以我來看,李塵要是培養的好的話?很有可能是一個宰輔的苗子?」
「哦,大人言重了吧?想現在滿人把持朝局,一個漢人成為宰輔的難度有點大吧?」
「沈兄還是以前那個老樣子啊?專心做你的聲音,對於朝廷的事情還是一竅不通啊?就目前的情況也許不可能?但是李塵今年剛過十歲?未來的事情誰又能知曉呢?」
「大人所言極是。不止大人有何需要我提防的?我一定認真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