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李志再次醒來了一次,比起上午的時候已經好了很多,至少已經可以認清李塵,還能和李塵交談了幾句,問了李塵這幾日的去向,看到李塵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也就心裡放鬆了不少,但是身體還是虛弱的緊,於是剛說了兩句就又沉沉的睡去,這下李塵見到李志神志已經恢復了差不多,自己也放心下來,一天下來疲憊的身軀也終於經受不住徹夜煎熬,趴在李志的床邊睡著了,第二天中午當李塵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在李志的床上躺著,而李志已經不知道哪裡去了。
「爹爹…爹爹…?」
「嗯,在呢。你怎麼現在醒了?」
「我怎麼在床上躺著。」李緩緩的從床上爬起來,也許是這一下子睡的時間太久,李塵的身體現在都有些麻木。
「呃,我早上起來身體已經近好,眼見你爬在床邊就把你抱在床上了,誰知你這小子睡的太死都沒有反應。」李志笑著道,李志現在大病初癒身體看還是十分的虛弱,臉色蒼白,雙眼深陷,皮膚凹陷,嘴唇泛白。
「爹爹,你的身體沒事吧?」
「沒事,哪有什麼事情,你看現在已經全好了,你趕緊起床吧?起來我們一起吃點東西聊聊天,也好讓我看看我的兒子這幾日究竟幹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好的,我馬上就去,你現在就去招呼下人做飯吧?」
「不用了,我已經做好了,而且是親自做的哦。」李志笑著道;
「你老親自做的?」李塵想起第一次吃李志做飯的時候沒有放鹽的情形,就感到胃裡一陣難受。那次的飯可以說是李塵這輩子所吃到的最沒有胃口的一頓飯。
「怎麼?嫌棄老爹做的不好吃?」
「不…是,我是想說爹爹大病還未完全的痊癒就做著如此操勞的活,怕累著你老人家。」李塵眼神一轉,又怕傷了這位中年漢子的心。
「呵呵,你小子的心我還會不瞭解嗎?不就是擔心我做的飯菜會沒有放鹽嗎?放心吧,這次我專門的放了鹽,保證不會讓你在感到甜的。再說了,我兒子對飯菜都能有如此的研究,我又怎麼會差呢?」李志看著李塵的樣子苦笑道;
「是,爹爹做的飯永遠是最好吃。好了,我們走吧?去哪裡?」李塵一下子從床上爬起來道;
「不用了,就在這裡,我的飯菜已經準備好了,馬上就可以吃了。」
李塵下了床,隨李志來到桌子旁邊,便見桌子旁邊都是李塵隨李志第一來沈府是的時候那一桌的飯菜,李塵忍不住的問道;「爹爹,這是你做的?」
「呵呵,這是爹爹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隨著有間酒樓的老闆按照你的建議做的,趕緊嘗嘗吧?看看爹爹這段時間的成果怎麼樣?」
「嗯,好,想必爹爹做的肯定不會錯。」李塵一邊說,一邊用筷子夾起一塊『西湖醋魚』含在嘴裡緩緩的下肚,李塵現在的心裡暖暖的,他是在是沒有想到李志竟然能夠如此的對他,看著飯菜的顏色就知道李志在這頓飯菜上下的功夫絕對不小。
「怎麼樣?爹爹做的,可是達到你對飯菜的要求了?」
「爹爹,你這醋魚做的很棒,有間酒樓完全可以請你去做他們的掌勺大師了啊?」
「你這不是在奉承你老爹吧?」
「爹爹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嘗嘗看看是不是色香味俱全啊?」
「嗯,能聽到你這麼說我這幾天的功夫也不算白費了?」李志一邊說,一邊用手拭去眼角緩緩流下的淚水、。
「爹爹,你怎麼了?今日大好的日子,你怎麼哭了?」
「爹爹高興,能聽到你贊爹爹,爹爹高興。好了,不說了,既然你說這飯菜不錯,那就趕緊吃吧?待會涼了就不好了。」
「嗯,爹爹真是世間最好的爹爹。」李志的一番話,真的觸動了李塵的內心深處,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原來讓爹爹高興原來就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
「爹爹能擁有你這個兒子才是時間最幸福的人。」李志現在真的感到此時真的很幸福,擁有這樣一個懂事的孩子,擁有這樣一個不用自己擔心的孩子。
「嗯,爹爹,我們一起坐下來吃吧?我們好久都沒有在一起吃過飯了呢?」
「好的,我也好久沒有和你在一起好好聊聊了啊?給爹爹說說你這幾天都去了哪裡?都幹了什麼事情。」
「嗯,好的,我這就告訴爹爹。」等了李志坐下開始吃飯,李塵這才仔細的為李志講解道這幾日的生活到底如何,從李塵去趙府,一直講到被法憲他們護送回來。聽得李志瞠目結舌,不知所言,想他李塵在這短短的幾日的生活都要比她整整一輩子的生活過得都要精彩。像進入趙府,被錢塘縣第一釀酒大戶所看重,偶遇大學士阿桂,隨其一起游西湖,進入青幫總部,加入青幫成為青幫第八代弟子,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所無法完成的,其中的任何一件都足以震撼所有的人,讓大清的任何一個子民都羨慕不已。
「爹爹你怎麼了?」李塵一邊說一邊留意觀察李志的表情,只見李志時而遐想時而深思,時而提問嗎,時而沉默不言。這回眼睛又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不知道這想些什麼。
「呃…沒事,爹爹只是在感慨,沒想到你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機遇,當真讓人匪夷所思。只是不知關於青幫的變革你可真的有什麼方案,別把人家偌大的青幫家業給毀了。」李志擔心的問道;
「放心吧?我自由分寸,到時候我會把改革的方案給他們送去的,至於他們怎麼變革都不是我的事情,現在他們青幫內部不穩,那些高層同意我的想法無非是為了在權利爭奪的時候爭取到最大的利益,這些東西又怎麼是我這個外人可以參與的?我以後就以照顧爹爹之名一直的留在爹爹的身邊,什麼事情都不敢就隨爹爹好好的學習文章,將來也去中進士入翰林。」
「哦,你對做官可有興趣?要是沒有興趣的話,我看你就做個平白的商人也行,這幾日我已經想明白了,科舉是在太難,已經斷送了我的一生,我不希望他也在斷送了你的一生,就憑你的才智,將來替沈老爺打理沈府的生意就完全的夠我們衣食無憂了,不必再去整那些虛名了,爭來爭去的反而令人生厭。」李志的一生都葬送在了科舉之中,現在剛從鬼門關撿了一條小命出來,經歷了生死的磨礪之後他已經完全的看清了這個世界,那些所謂的虛名在死亡面前完全就是浮雲,只有自己過的高興才是最重要的。
「爹爹,嗯,我會注意的,但是無論做什麼事情,我感覺我還是要讀點書的,至於將來的事情,我們將來再說。對了爹爹現在的有間酒樓怎麼樣了?張玲怎麼樣了?我回來了這幾天的時間還沒有見過張玲。也不知道他在獄中有沒有受什麼皮肉之苦,跟了我這樣的一個師傅我還沒有過過一點好的日子,每日都在奔波。」
「你可別這麼說,有你這樣一個師傅他應該高興才是,你現在是青幫的第八代弟子,那他不是反而佔了一個便宜成了青幫第九代弟子?而且還是直系,再說了,單單是他打了滿洲官員這一條都夠他受得了,要不是你,他現在不知流放到哪裡了,還哪裡有心思責怪他的好師傅,這張玲也真是眼毒,當初也不知道就拜了你這位師父,竟有如此本事。如換了是我我恐怕難以做的比他還好。」李志心裡想到,這張玲到真實一個人才,單單是有間酒樓的裝修就完全可以打敗整個縣城最受歡迎的飯店了,這還不帶他在一個月前,竟然忍受著屈辱竟然拜了眼下只有十歲的李塵為師。
「嗯,爹爹吃過了飯,我想去張玲哪裡看看,看看就落現在怎麼樣了,在和他商議一下把就落開張了,你在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我就開始進學堂隨著沈府公子一起讀書。」
「嗯,你自己看著就好,但是現在你的年紀畢竟還小,什麼事情隨張玲商議一番,不要什麼事情都自己做主,也不要一直拿自己當長輩的教訓人家,畢竟他還比你大了不小的歲數。」
「是,一切都聽爹爹的。」李塵一邊吃一邊道;
「先生,先生……」就在李塵和李志正在交流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從外邊傳了進來,一聽這個聲音李塵就知道肯定沈建那個小子,又來找他了。
「在,今天你怎麼來的這麼早啊?」等到沈建推門進來,李志才道,在李塵不在的這段時間,李志的生活都是有沈建來照顧的,沈建來的時間他雖然沒有意識,但是李志潛意識之中也大致的知道一些,想想這是的沈建應該是在家中吃飯才是,怎麼這會來了。
「先生,我爹爹讓我過來看看先生,看看先生的病情究竟怎麼樣了,若是先生病情大好的話,爹爹想請你和李塵一起去書房。」
「告訴你爹爹我的病情已經打好了,但是現在走動不便,我就不過去了,讓江流帶我去一下就行了。」李志之所以推脫,一是因為自己真的是行動不便,另一方面,李志也知道,恐怕這次這位沈府老爺要見的並不是我,而是自己兒子李塵,要不是如此的話,他也不會挑這了自己病情剛剛痊癒的時間來了。而且整個沈府的動靜哪一個可以瞞得過那位沈府老爺?
「江流,你現在趕緊隨著沈建替我向沈老爺問安,我自己行動不便就不去了。」李志看著正在吃飯的李塵,這麼久的時間他也感覺李塵已經吃的差不多了,要是再餓的就餓著吧,畢竟現在他們還是在沈府居住著,對於沈府的主任不管怎麼樣,還是要保持這一定的尊重的。
「是爹爹,我這就去,沈建,我們這就走。」李塵一邊放下筷子,一便對著沈建道;
「嗯,那如此打擾先生了,先生還是要好生養病才是。」
「知道了,就你小子嘴甜。」李志忍不住笑罵道;
「呵呵,」隨著沈建的傻笑,李塵已經率先出了房門,這一天下來他一直在房裡呆著,如今父親的病情大好了,他也不必擔心了,對著久違的太陽,李塵滿心欣喜。
「李塵,你等等我,呵呵……看你的辮子,」沈建從房屋出來,剛才在房內沒有仔細的觀察,現在剛有機會出來,看著李塵的樣子忍不住的大笑了出來。
「哦,忘了,還沒有梳辮子呢?現在小晴不在,這可如何是好?」
「呵呵,誰說小晴不在,小晴姐姐現在已經被爹爹安排到了鴻臚閣專門來為你梳辮子了?呵呵…….你小子這下又眼福了。呵呵……」
「怎麼會?是你小子告訴老爺我經常要小晴替我梳辮子的?」
「呃,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那日爹爹問我,你還有什麼需求沒有,我為了嘲笑你,就告訴爹爹你會梳辮子了。結果…….他就讓小晴姐姐來了。」
「嗯。這也不怪你,好了,到此打住,我們還是先找小晴吧?你爹爹還在哪裡等著呢?」李塵已經清楚事情的始末,這些無非是哪位沈府老爺來拉攏住自己的一個手段而已,怪罪任何人都是沒有意義的,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趕緊的讓小晴把自己辮子給梳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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