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讓你敢擊打幫主要的人的?難道你敢違抗幫主的命令嗎?」
就在那個小廝的拳頭擊向李塵的時候,突如其來的聲音使得他的拳頭停留在距離李塵面部盡有三公分的距離處停了下來。
「師太,這個……」那個小廝看著推門而入的那人,四肢一下僵硬了起來,來人道號成風,和成善同是宿慶祥坐下弟子,兩人入門時間相同,只因成善比成風年長而來幾歲,便做了首徒的位置,但是兩人在宿慶祥的心中,兩人的位置似乎沒有什麼大的差別,成善協助宿慶祥處理青幫事務完全位於青幫二把手的位置,而且在青幫的日常工作之中大家都形成了一個默契,成善的命令就是幫主的命令沒有人敢來違背。這也造成了青幫內部一個虛假現象——成善就是青幫內定的下一任幫主,而這些在宿慶祥心中卻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這樣一來,成善在青幫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在宿慶祥心中已經打下了一個深深的烙印。
成風是宿慶祥的二號弟子,也是宿慶祥最為重要的一個親信,並且把持這青幫之中一個最為神秘的組織。這個組織,凌駕於青幫四庵六部之上,這個組織裡邊的人都從青幫最傑出優秀的弟子之中選取,經過長時間的訓練之後,每個人都是身懷絕技,而且身手敏捷,和現代的特種部隊差不多。用於執行平時青幫的各種突發事件。例如現在的這次綁架阿桂的過程,就是石士寶暗中迷惑這個青幫最為神秘的組織而完成了,因為青幫其他部門的人,很難完成這樣艱難的任務。
「師太…這個不是我,而是成善師太他……他讓我幹的,我還以為是幫主的意思,我實在是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險些鑄成大錯……還請師太懲處。」這個小廝剛加入青幫的時間不久,對於高層的爭鬥不甚瞭解,但是見風使舵的本事還是練得爐火純青,一見情況不對連忙把責任推了出去,想要置身事外。
「你不用和我解釋,等著去和黃師叔解釋吧?」成風看了一眼對著那個小廝道,他其實早就知道成善和石士寶勾結,企圖破壞青幫,但是他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動手,這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要不是佛生剛才把這件緊急的事情告訴了他,恐怕成善的詭計現在就要得逞了。成風怒視著成善,絲毫沒有和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廝浪費時間的打算。
成善現在心裡也是十分的氣惱,他現在是恨透了那個小廝,對成風也是恨入骨髓,要不是他的突然出現,現在局面恐怕就是另一番局面了,有了成風在場,成善知道自己已經沒有絲毫機會對李塵下手了。成風的身手他是領教過的,要不是如此,他和成風的位置恐怕就要顛倒一下了?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了?我幾時讓你這麼做了?」成善道;
「你……太師太不是你先讓佛生師伯動手,佛生師伯不肯,你這才找我動手,還說事成之後收我做弟子?現在你怎麼能翻臉不認人呢?」那個小廝指著成善大罵道;
「哼,師父交代我要把這個小子安然的帶到他他老人家的身邊,我怎麼可能給你下這麼荒唐的命令,你這絕對是血口噴人。師弟,你可不能聽他亂說話啊?想當初我們兩人在押運一匹糧草的時候遭到青蓮教的截擊……」
「好了,師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趕緊把這位小哥好好洗洗弄點吃的,在好好的打扮一番交給師父吧?免得師父再來責罰與你。」成風最難以拒絕的就是成善的求情,特別是那次押運糧草遭青蓮教所劫,成善為了掩護成風撤退,硬生生的擋住了青蓮教一個小時的進攻,結果成善的精英徒弟損失殆盡,自己也身傷30餘處,最後也是勉強保住了一條性命,被人救起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經過大概半年的調養才恢復過來,可是之後武功盡失,與人動手甚至連個平常人也不如,只得協助師父處理一些日常事務。成分對於這件事情一直耿耿於懷。心中早已發誓只要成善一提這件事情,成風都會毫不憂慮的替成善解決任何麻煩。這次成善犯了違抗師命的過錯,弄不好是要清除出幫的,成善提及這件事就是瞭解成風的性格,知道他是一個有恩必報的人。也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兩人再也不欠什麼了。如果有的話,那就是師兄弟之間為了爭奪權位為鬥爭了。
「好,謝師弟了,至此我們再也不拖欠什麼了,誰最後做的了幫主就全看你我各自的本事了。」成善道了一聲謝,留下一句話,就慌慌忙忙的提著李塵走了,只留下那個小廝和成風。
成風看著漸漸遠去的成善低聲說道;『師兄,自從那次事件後,我早就沒有了和你爭奪幫主的心,你又何必這麼著急呢?』
「嗯,師太,你剛剛說什麼?」那個小廝見成善走了,聽到成風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你自己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佛生。」
「師父,你有什麼吩咐?」
「你師伯走了嗎?」
「已經走了。」
「我不放心,你在派人盯著一些。」
「已經安排了。」
「好,另外你在找個人把他送下山吧,告訴他他從現在已經不是青幫的人了,以後幹什麼事情也不要打著青幫的口號,要不的小心他的小命。」成風看著那個小廝小聲對佛生安排道;
「是,這我也會安排的。」
「好…好…好…」成風連說了三個好,看著茅草屋外的刺眼的驕陽,心裡不只是什麼滋味。突然聽到有人在喊;「師父……」「嗯,什麼事情?」
「師傅,這次你為什麼又放了師伯,難道?」佛生一直參與成風對成善的調查,對於成善所做的一切也是十分瞭解只是這次成善師伯的作風完全是為了搗毀青幫的啊。師父怎麼又突然放了他?
「佛生啊,你不明白,這種事情我自己不能去師父面前說,這樣的話師父就會以為我對幫主之位有窺視之心,反而放心不下我,只有等師父去自己發現他身邊有個臥底了,這段時間,你要加派人手密切監視師兄和師叔他們的動靜,一有情況馬上向我匯報。待會你恐怕還去給師傅解釋一下,只要不扯到我隨便你怎麼說。」
「是,師父。」
「好了,你去吧,我想在這裡一個人靜靜。」
「是,師父。」
成風待在青幫的年限已經超過三十年了,站在這個五雲山最好的風景之一,成風不由得想起三十年前的事情。當成風十三歲那年,由於官府的壓迫,全家生活困難,母親父親先後死於飢餓之中,大他五歲的姐姐,為了能夠給他一口吃的不至於餓死,便想賣了自己給自己和成風找一種不用挨餓的生活,誰知天有不測風雲,就在成風姐姐姐姐賣身的時候突然遭到地方地痞的調戲,為了不使歹徒得逞,成風的姐姐進行了殊死的搏鬥,但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能有什麼力氣,如何和野蠻,凶悍異常的歹徒搏鬥?結過還是被**了,誰知成風的姐姐貞烈異常,被**之後便起了必死之心,於是跋山涉水的帶著成風來到了五雲山,想把成風交給青幫,讓青幫來替她養活成風。把成風帶到五雲山之後,自己就當著成風的面跳自盡了,之前還叮囑成風一定要提自己報仇。之後便遇到了押運糧草回幫的宿慶祥,宿慶祥聽了成風毫無邏輯的講述,也大致聽明白了成風的身世。於是,起了收起為徒的心思。給隨宿慶祥一起回幫的還有一個年級大約十幾歲的孩子,兩人隨後便拜在了宿慶祥的名下,成了青幫的成字輩弟子,那人便是成善,兩人自小在一起生活,可以說青幫就是成風的家,而成善就是成風的哥哥。成風小的時候隨著成善用心練武,成就了一身好本領,待得在青幫呆了十年,便開始托人打聽當初仇人的模樣,但是事情過去了如此之久,要找兩個人猶如大海撈針,但是就是憑著青幫巨大的人力資源在經過艱難的搜索之後終於在一年之後找到了當初**了姐姐的幾個混蛋。於是成風一個人一把刀便摸到了仇人的家中,報了深仇大恨。回道青幫,宿慶祥非但沒有責罰與他,反而待他更加的要好。從那一刻起,成風便已經發誓,要把自己的這一輩子,毫無保留的全部奉獻給青幫。
成善與他有救命之恩,又一起從小到大,可以既是成風的知心朋友,又是成風心中的好兄弟,一邊是生養自己的青幫,另一邊是患難與共的兄弟。這讓成風真的難以抉擇,他不想使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收到傷害,因為那是哪怕是賭上自己性命也要守護的東西。
五雲山青幫
當李塵迷迷糊糊的從無意識狀態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在自己身邊一個年輕的女子正在為自己餵食粥餐,李塵呼呼的喝了兩口,便發現自己已經開始有點力氣了,李塵開始把頭轉了過去,示意自己已經喝好了,不用再喝了。
等到那個女子撤了粥,李塵扭過頭來,掙扎這想要坐起來,那個年輕女子見李塵想要坐起來,放下了手裡的粥,用盡全身的力氣把李塵扶了起來,讓李塵靠著枕頭,躺在那裡。
「我這是在哪裡?」李塵記得,上次自己還在一間破茅草屋裡,怎麼瞬間便換了地方,此時的李塵心裡有很多疑問等待人去解答呢?
「這裡是五雲山,你現在躺的地方是我睡覺用的,不知你還習慣嗎?」
「嗯,還好,我想問一下五雲山是青幫總部嗎?」李塵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是前世在哪裡看過這方面的書籍,還是今世的那個人曾經告訴過他五雲山是青幫的總部。
「是,五雲山就是青幫的總部。」
「哦,那我們是被青幫綁架了嗎?請問我現在已經昏迷了多久了?」李塵思考了一下道;
「呵呵…….公子昏迷剛剛才半個時辰。」那個年輕女子見李塵年紀雖小,但是話卻不少。咯咯只笑道;
李塵她無緣無故的笑了起來,也開始仔細的打量起她來,卻發現這個年輕女子年紀約莫十七八歲左右,圓圓的臉蛋,嘴角邊一個小小酒窩,臉如朝霞,目比秋水,膚如凝脂,笑靨如花,容貌明媚照人,吹氣如蘭,越看越美,令人捨不得移目,雖然頭上臉上沾滿了煤灰草屑,但不掩其秀美之色,肌膚雪白粉嫩,白裡透紅,更映得她容色嬌美,楚楚動人。李塵剛看一眼,眼睛已經再也不忍轉移開了,只覺的這人身上一股天然的靈氣,讓人愛憐不捨。
「你…笑什麼?」李塵不是沒有見過長得漂亮的,但是見到如此鍾靈秀敏的還是真的第一次。
「我在笑你啊?身體都這樣了,還問東問西的,還是好好休息吧?」
「休息什麼啊?鍾靈,我不是說了嗎?這位公子醒了讓你馬上通知我嗎?青幫的命運現在全在他的手裡。你怎麼敢如此大意?」
李塵看著如此靈秀的女孩,心中剛從被打暈的中高興一點,現在卻又突然聽到一個如此令人厭煩的聲音,當真是讓人鬱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