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不錯,你為了那個丫頭可以不惜性命,什麼都不想要,但你心地善良,不願意一時自私,害自己家族的人因此而死,只能看著她死。舒虺璩酉你不是不在乎她,而是過不了道德責任這一坎,現在家族給你這個機會,你完全就不用再背負那樣的包袱。瑾軒,你是最優秀的,在世家的人裡,雖然還有很多年輕優秀的親族人,可我最喜歡的還是你,你責任上進,是其他的人不具備的,珍重。」
莫了,南宮二長老意味深長的對他說了最後兩個字,解開他的束縛,緩緩地離開了。
呵,犧牲不是不可以,只是,再也不能回來,家族的顏面真的很重要?
然而畢竟撇清關係與其他策略是不一樣的,他是莊重的,容不得兒戲,否則世家的威嚴將蕩然無存。
所以只能犧牲一些無辜的人,成全世家的威嚴。
「鳳名滿,你還不動手?」
鳳虎催促起來,顯得很不耐煩。
鳳名滿緩緩地執起匕首,便是刺進自己的右手臂,緊蹙著眉頭,愣是沒有叫出一聲,將匕首丟還給鳳虎。
「就出這點血,你是假裝的吧,不行,我要檢查傷口。」鳳虎仍是不甘心。
鳳名滿嘴角忽而生出一聲冷笑,笑得鳳虎生出不安,「你笑什麼。」
她仍是在笑,笑得滲人,每個笑都帶著不屑。
她將目光落在鳳虎拿匕首的手上,鳳虎一看,手上一顫,匕首忽的掉了下來,手立即變得黑紫,那隻手動彈不得。
「鳳名滿,你,你,卑鄙。」
「卑鄙?若是有人對我卑鄙,我以『禮』相待,不失禮。」
鳳名滿,你就不怕我殺了他們?鳳虎整個身體都在顫抖,抖個不停。
被他說之人不甚在意,「擒賊先擒王,你沒有解藥就會爛掉整個身體,即便把你的手砍了,也無濟於事。倘若放了他們,我保你無事。」
形勢一下子扭轉,堰聖他們不得不佩服六君的遠見,小妮子不可小視。
無需他們動手,她自己就可以解決。
成竹在胸,波瀾不驚,看起來名不經轉,但總能救得自己。
「這招我被算計過了。」福來深有感觸,不過還有人比他更笨,中了那丫頭的奸計。
「咦,王,你不是不管他她們了嗎,怎麼來了?」福來一旁是臉色黑沉的毒王鐵君涯。
何時,他已躍到了鴻公子身邊,欲將他帶走,一道灰紫光打在他手上,朝那個方向望去,六君睨著他,柔柔的眸帶了警告,鐵君涯竟是再不敢動半分。
「毒王,這裡有人中了毒,你不是善使毒嗎,解啊。」
六君悠悠的出口,一句話如驚雷,愣是把人群的注意力引了去。
「鐵君涯!」人群裡尖叫起來,五門的人紛紛是面帶懼色圍攏了上來,哪還顧什麼鳳名滿。
其餘的百姓則聞風喪膽,退讓開來。
這可是真正的大毒物,傳聞害了不少人,全是死在他手下。
只有鳳虎聽了六君的話,喜上眉梢,也顧不得毒王危險。
「毒王,小人很想見識一下本尊解毒的能力,還請成全。」
這六君,為了那丫頭,把自己置於虎視眈眈中,還有一個厚臉皮的鳳虎,當即很不客氣的選擇無視。
鳳虎眼珠骨碌一轉,死馬當活馬醫,大起膽來,「毒王,莫不是解不得這毒?」
毒王的眉擰了起來,起了驅使的心,縱知鳳虎起激將法,仍是走到鳳虎跟前探了他的傷,眉頭更是皺起來,「此毒本尊無解。」
啊……鳳虎差點癱倒在地上。
毒王都束手無策,一時無解,豈不是命休矣。
「放,放了他們。」
軍令一下,黑裝鳳家軍趕緊放人,那些被釋放的人趕緊給鳳名滿磕頭,重重的道謝。
「我看事後你們也會反悔,對他們進行清洗,所以看來我只能給您定期解藥了,如果你待他們讓我不高興,哪天我不高興,就送你去見閻王。」
鳳名滿丟了一顆藥丸給鳳虎,鳳虎縱有不甘,只能趕緊吞下。
那些被救的人則很是感激鳳名滿的細心,把所有疑慮都想妥了,然而鳳名滿並未甘休,直逼假堰聖。
「『堰聖』,既然你們口口聲聲是盛殿霞之人,應該是普度眾生的,我想剛才這些人都是無辜的百姓,一切為了百姓穿上軍裝,盛殿霞是不是該保護這些無辜之人,不讓其他人動手?否則盛殿霞何以以仁義為師,服眾?」
假堰聖沒想到鳳名滿這麼伶牙俐齒,一時語塞,周圍的老百姓激動了,紛紛對假堰聖有了質疑的表情,鳳名滿更是乘勝追擊。
「『堰聖』,能還是不能?還是你們都是滿口虛假?」
這……假堰聖不堪難堪,只得硬回答道,「那是自然,我盛殿霞管事仁愛為本,怎可坐視無辜百姓受他人屠戮。」
「我怎麼知道你們是否信守承若,倘若在一年之內,這些人以及家人被人屠殺,我可要都算到你們頭上了。到時候別說我不答應,百姓也不答應。」
假堰聖被鳳名滿將得無處還嘴,直叫堰聖和其他人暗暗叫絕,有假堰聖的承諾,是誰也沒膽再動這些人了。
若不答應,別人就會懷疑他們的身份,就連報名入他們學院的人也都懷疑,對假堰聖他們要做的事情不利。
「當然了。」鳳名滿最後不得不逼得假堰聖答應。
保全了她想保護的人,一切便無束縛了,愣是鑽了一回黑面他們的漏洞。
四大軍皆是退下,五門各個門派的人依在。
他們裡面個個是高手,各個階層的高手都匯聚在一起,緊隨其後又有很多人來了晉國,鳳名滿一個人縱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鳳名滿,這回是我們的私事。既然各位大師兩邊都稱自己為正宗盛殿霞之人,那便是不便干預,對不對六君公子?」
福步群、風無月他們也是揪准鳳名滿剛才的語病,將了六君一軍。
六君無任何排斥,只道,「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