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下來,王燕紫在門口等著你呢。舒虺璩酉」齊玉寧跑到白劍鋒的車前,白劍鋒猛地剎車,齊玉寧一把扯開車門將裡面坐著的陸軍給扯下來。
「喂喂喂,幹嘛這麼著急。」陸軍一隻腳還在車裡呢,齊玉寧就已經進去坐下了。若不是他收腳收的快,齊玉寧猛地一關車門,還不要把他的腳給弄斷了。
不過等他站穩後沒人回答這個問題,白劍鋒在齊玉寧的催促下疾馳而去了,只留下一股白煙,熏得陸軍連著咳嗽了好幾聲。
「這麼著急趕著投胎去,」陸軍不禁憤憤地罵道,手裡抱著他的一堆零食往學校門口走去。
王燕紫和陸琳也看到陸軍了,陸琳輕笑一聲將王燕紫往前推了一下,嘴裡笑著說:「還不快去。」11dty。
「推什麼推,」王燕紫紅著臉嘀咕一聲,不過卻也真的朝陸軍走過去了。她心裡不斷地告訴自己,忽略掉陸軍,只為了他懷裡的零食。不過到底為了什麼,恐怕也只有她自己心裡最清楚。
陸琳看著王燕紫和陸軍在前面會合不知道嘀嘀咕咕地說什麼,王燕紫還跺了一小腳完全一副小女兒的姿態。不過陪著她龐大的體型,稍微有些滑稽地感覺。陸琳抿著嘴笑了笑,忽然又想到自己的心事來,歎了口氣,還有一年的時間,只需要一年她就也能不必如此孤單了。
剛才還三人這會成了孤身一人的陸琳有些落寂地轉過身準備回學校去,一轉身就看見還杵在這裡的紀臨風。看著他一臉灰敗傷心欲絕的樣子,不禁歎息一聲好心地說:「你以後還是不要再來找玉寧了,她根本不喜歡你,不管你來找她多少次,她都不會喜歡你的。從她見到白劍鋒第一眼就愛上他,一直堅持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是你插足就能插進來的。你也算是一個大好青年,像你這樣的精英人士不知道多少女生喜歡你呢,何必吊在一棵樹上,還是一棵壓根就沒有希望的樹。」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那麼多人喜歡我,可是我喜歡的卻只有她一個。」紀臨風聽了她的話後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略有些感傷地說。
陸琳:「……,」嘴角抽了抽,當她什麼都沒說。
這種人活該被這樣對待,就是一頭倔驢嘛,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不死。不,也許到了黃河都不死心,非要淹死才甘心。
「那個紀臨風又來找你了?」車上,白劍鋒一邊開車一邊冷淡地問。
齊玉寧看他板著臉不禁抿了抿嘴角,笑著說:「怎麼?吃醋了。」
「哼,我才沒吃醋。」白劍鋒冷哼一聲,露出一個不屑地表情來。說完又怕齊玉寧不相信似的,又立刻追加解釋說:「我怎麼可能吃那樣人的醋,你才不會看上那種人,對不對?」
「那可說不定哦,每個女孩子都喜歡浪漫的,你看他天天讓花店送一束花,隔三差五地過來給我送東西。時間久了,我可說不準會不會動心。」齊玉寧仰著小臉驕傲地說,心裡卻好笑的要死,什麼時候白劍鋒竟然也這麼不自信了。來來嘛開陸。
其實真不怪白劍鋒不自信,以前在部隊時那還是軍婚,有著軍人的頭銜一般情況下除非是軍人自己同意,否則很難離婚。可是現在不一樣,他已經轉業,就不是軍人了。而且又是在那種地方工作,整天起早貪黑沒有一個正常點,像今天這樣正常下班的時候簡直就是奇跡。平日裡哪一次回到家不是披星戴月,她早就睡著了。
原以為轉業後會輕鬆一些,可以好好地在家陪她。但是他選擇了這份工作依舊是忙的不可開交,上一次為了一個案子還有連續三天沒回家的經歷。在他的同行中,離婚率比軍人還要高的多。至少軍人受保護可以有一定的保證,但是這…只要人家女方不高興,隨時都能起訴離婚。
前幾天被局裡成為模範夫妻的老王也離婚了,都四十多歲,兒子都上高中了。老王的妻子突然用不夠關心她,不能陪伴她為由起訴離婚。後來老王才知道,原來是同一小區的一個男人幾年前就對他老婆有意思,終於在不懈的追求下,老王老婆動心了。其實用他老婆的話講只是太寂寞了,雖然有男人,可是一天都見不上幾面,甚至幾天都見不上一面,什麼都要自己一個人,太寂寞了。
這些事情給了白劍鋒不小的觸動,平時還好,現在又有這麼一個二貨追求者在這裡,能讓他不擔心嘛。
聽齊玉寧這麼說,他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車子開到一家花店的門前突然停住,然後火速地下車買了一束玫瑰花上來。「給,我以後也會天天送花的。」
白劍鋒臉色有些不自然,聲音都僵硬地說。實在是做不來這種事情,他統共也就送過她一次,這才是第二次呢。
齊玉寧先是驚訝地啊了一聲,隨後抿著嘴角笑起來。將那束玫瑰拿到手中聞了聞笑著說:「不用天天送,偶爾送一送就好了。」
「可是那個紀臨風不是每天都送,」白劍鋒沉著臉小聲地嘟囔一聲。15166412
齊玉寧撲哧一聲笑起來,伸手捏捏他的臉說:「可是我從沒有收過,都是直接讓送花的人扔到垃圾桶了。浪漫是偶爾一次才會覺得驚喜的,天天那樣就不是浪漫了。我們是過日子的人,幹嘛跟他比。」
說著拿出那兩張音樂會的票,又笑著說:「今天我們去聽音樂會吧!這票可是一票難求的。」
白劍鋒看了看她手中的音樂票,不禁心裡好笑起來,點點頭說了一聲好。心裡倒覺得那個紀臨風又可憐又可氣,如果知道自己辛苦弄來的票讓他和寧寧去聽了,不知道會不會就此覺悟了。
離音樂會開始的時間還有一些,齊玉寧和白劍鋒先去吃了飯。白劍鋒已經好久沒有陪她一起吃晚飯了,之前他手裡有個殺人狂的案子影響很大,專門獵殺三十多歲的男人,手段極其殘忍。他跟蹤調查了許久,才終於在昨天將凶捉拿歸案。所以今天就能空出時間來好好陪她,估計這幾天都能空一些。
為了慶祝這件案子終於突破,也為了慶祝他們兩個暫時不必過這種聚少離多的生活,白劍鋒決定大出血一把,請齊玉寧去了五星級酒店吃了一頓自助餐。
自助餐雖然貴了點,要兩百塊錢一位,齊玉寧吃的又少根本不划算。不過還好有白劍鋒,累了那麼多天正餓著呢,來回吃了兩三趟也算是吃夠本了。齊玉寧還破天荒地多吃了幾口,為的就是讓白劍鋒覺得吃這一頓值。
吃過飯兩人去聽音樂會剛剛好,或許紀臨風是找人才弄到票的。當檢票的時候門口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看到他們兩個手裡拿著的票,不禁詫異了一下,隨後頗有些意味深長地看看他們,然後躲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齊玉寧猜想他可能是跟紀臨風打電話的,像這種門票弄出去都是有根有據的。突然冒出來兩個不請自來的人,那人肯定要問問原始持票者紀臨風了。
不過齊玉寧不管,紀臨風知道也好,正好打消他一直以來毫無根據地念頭。
音樂會很好聽,齊玉寧自小在謝明玉的熏陶下也算是有點藝術細胞了。小時候就沒少被謝明玉帶著來聽音樂會,不過就是一旁的白劍鋒可憐,一點都沒聽懂不說,還覺得跟催眠曲似的,本來這些天一直忙著案子的事睡得就少。這下倒好,開場沒幾分鐘就睡著了,幸好不打呼,不然肯定會被保安人員丟出去。
齊玉寧是在音樂會結束後才把白劍鋒推醒的,她聽完音樂會就像又吃了一頓大餐似的,覺得渾身舒暢,靈魂又進入了另一個層次。不過對於白劍鋒一開場就睡著的事她也沒有表現出不快,她知道白劍鋒不喜歡這種東西,既然不喜歡就沒有必要硬逼著他聽。她要的,不過是他陪在她身邊的感覺。
「我們現在去哪裡?」出了音樂會的門,齊玉寧看看時間還早,急忙問白劍鋒。
白劍鋒想了想說:「看電影吧!你上次不是嚷嚷著要看一個電影嘛,我們今天有時間就去看看。」
「那部電影我早就跟陸琳她們看過了,等你有時間估計都要下架了。不如我們去看航航吧!你都好幾天沒見他了,你都不知道他現在長得有多可愛,肥嘟嘟地都可以豎著抱起來了。」齊玉寧一臉地興奮,說起孩子來她興趣最大。
航航是葉倩生的兒子,全名叫呂澤航。現在已經三個月了,自從他出生之後,齊玉寧是一天到晚地往呂揚帆家裡跑,恨不得把那孩子佔為己有。
白劍鋒點點頭,他的確是好多天沒有看到小外甥了。小傢伙一天一個樣,幾天不見,不知道又變成什麼樣了。他也想去看看他,當然,如果不是因為葉夫人也住在小倩家,他會更願意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