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劍鋒到底是年輕力壯,傷勢雖然一開始看起來嚴重,不過恢復的也快。也就短短十五天時間,拆開紗布換藥,已經看到基本上長出了新肉。粉紅的一道在兩隻手掌心上,看起來還算不錯。
這十幾天的時間除了每天都會吃一頓大白菜,然後上衛生間洗澡不方便外,其他的也沒有什麼。偶爾洗澡的時候齊玉寧看他實在是憋得厲害,到底是傷了手又不是傷了命根子,也會非常強悍羞羞答答地來個騎乘式,雖不激烈可是也過把癮。
上次弄壞他的衣服褲子後,第二天齊玉寧倒是也真的帶他去買了新的。也讓裁縫專門給他做了幾套適合他的衣服,不過因為皮帶一直沒選好。主要是他手不能動,不能親自挑選,而齊玉寧挑選的他又不滿意,所以這幾天也就沒有穿非要用皮帶的褲子,在家裡就穿一身家居服,倒越發顯得他長腿勁腰,惹的齊玉寧時不時地上下其手。
而這些天葉倩也知道哥哥受傷的事了,並且知道哥哥已經回北京,於是便也來看過幾次。拎著大包小包的慰問品,後來一看哥哥這傷勢,臨走時又將大包小包的慰問品給拎走了。說是怕哥哥補得太厲害,到時候力不從心更鬱悶。
白劍鋒也沒問她和呂揚帆的事到底怎麼樣了,不過看妹妹滿面春風的樣子,不問也知道情況應該不錯。
只是葉倩偷偷地告訴他,說:「爸爸媽媽也知道你受傷的事了,也想來看看你,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算了,也不是什麼大傷,死不了就不用過來了。」白劍鋒是想也不想地就說,對於那個名義上的父親,他依舊無法釋懷。
葉倩也知道他的脾氣,父子倆的隔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或者說從來都沒有親密過。也就點了點頭,不過到底一個是她爸,一個是她哥,她還是想讓他們能夠重歸於好,一家人和和睦睦的。
或許哥哥沒有看到,但是當她告訴爸爸哥哥受傷的事後,爸爸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那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正的真情流露。也許以前爸爸是做的不對,可是到底那麼多年了,也只有哥哥這麼一個兒子,怎麼說也是有著感情,那份血緣關係割捨不掉。
所以她在這裡勸哥哥沒勸成,於是又偷偷地拉著齊玉寧說了一通,希望齊玉寧來勸勸哥哥,吹吹枕邊風。希望老哥能不計前嫌地原諒爸爸,哪怕是讓爸爸過來看看他能夠安心也成。
原以為齊玉寧是一定會幫她的,畢竟老爸對不起兒子,可沒對不起她這個兒媳婦。可是哪想到齊玉寧聽了這話後立刻撇嘴,非常不屑地說:「誰是我公公?我哪有公公,你別那那點血緣關係來隨便定身份。有血緣關係就了不起了,有血緣關係就能得便宜兒子便宜兒媳婦,你爸可真是會想,以前沒想著養兒子,想在兒子大了又上桿子來貼,他可真是好意思啊!」
自從對白劍鋒的身世瞭解的越深,她是對她那個便宜公公越發反感了。要不是對方是葉倩,估計她都能夠說出更難聽的話來。
葉倩是完全抱著想要一直相恨不如相好的心情來勸解呢,沒想到哥哥不理解,就連嫂子也不接受。最後也只能歎了口氣,老爸造的孽如果他真的想要彌補,就讓他自己來彌補好了,她是已經盡力而為。
勸不了也只能垂頭喪氣地離開,順便轉告一下老哥的堅決態度。
當然,這幾天除了葉倩來看他外,齊玉寧的另外兩個室友也來了。知道白劍鋒和齊玉寧偷偷地已經結婚的事,除了葉倩也就是她那兩個室友。
不過到底因為白劍鋒以前是他們的教官,兩個人看到白劍鋒還是挺拘謹的。於是白劍鋒便到臥室裡休息,讓兩個女孩子和自家老婆好好地相處。他這邊剛一進臥室,客廳裡的三個女孩子說話都提高了一輩。10kfm。
王紫燕先是神秘兮兮地問齊玉寧:「玉寧,你打算什麼時候去上學?」
齊玉寧撇撇嘴,瞥了一眼臥室的門,語重心長地說:「現在我可是有家室的女人,怎麼還能像你們愚蠢的人類一樣再去蹲學校。至少,也要等到我男人傷好了,三個月後再說吧!」
「嘖嘖嘖,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嘴臉特別讓人羨慕嫉妒恨。」王紫燕毫不客氣地道。劍白長已了。
「不過不來學校也好,現在學校都有些人心惶惶了。「陸琳在一旁倒是很感歎地說。
齊玉寧的耳朵一下子就豎起來了,連忙眨巴著眼睛好奇地問:「怎麼了?我幾天沒去學校,難道學校因為我不在而發生重大事故了不成?到底是什麼,來八卦八卦。」
「怎麼?昨天葉倩來沒跟你說嗎?」王燕紫看她一臉好奇地樣子,還以為她已經知道了呢。
她們現在還是住一個宿舍,葉倩還是住在宿舍裡。這件事她們已經在宿舍裡八卦好幾次了,葉倩來看白教官的次數最多,還以為,她已經將這事告訴齊玉寧了。畢竟論起八卦來,齊玉寧的八卦精神最為可嘉。
「沒有,她什麼都沒說。」齊玉寧舉著手對天發誓,她什麼都不知道。
王燕紫和陸琳面面相窺,好像自己有點多嘴。不過既然已經說了,兩個人以和她相處以來的經驗總結出來。那就說個徹底,如果沒頭沒腦地就說這麼多,其下場會被齊玉寧給謀殺在他們家裡。
於是,陸琳咳了咳,既然罪過由她而起,就由她來說吧!
「其實呢,具體的也沒什麼。」陸琳盡量找一些合適地詞語說:「就是前些天吧有個女生被人在學校裡打了,而起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那麼多人看著呢,就被人給打了。這件事造成的影響可惡劣了,那女生就是無緣無故地走著路被人打得,打完了之後她都不認識那男的。後來打人者非但不把她送去醫院,還揚長而去了。就是二班的那個林曉,你可能不知道她,她是特困生,家裡老家是農村的,她母親是個寡婦,聽說從小跟著母親相依為命。這被人這麼一打,又不敢告訴家裡,一個人住在醫院裡孤苦伶仃的真是可憐,都是他們班同學自發地去照顧她。一開始還給她捐款了,葉倩也幫你捐了一份。但是到底大家都要上課呢,她也不好意思一直麻煩別人照顧,而且打人這個事她也準備追究。所以還是給她老家的母親打了電話,後來她母親倒是從老家過來了。可是農村人嘛,可能本地的城市都沒去過,更何況來這北京城,於是林曉也好強,沒跟同學說,自己就帶著傷去接母親了,可是沒想到啊!母女兩個一出火車站沒多久,便被一輛豪車給撞到了。然後當場,雙雙斃命。」
「尼瑪,誰這麼喪盡天良呀!打人的人呢?有沒有被抓起來,就地正法。還有那撞人的豪車呢?是誰是誰,有沒有被抓起來槍斃了。」齊玉寧一聽這事就立刻激動了,她自己雖然是個官後代,可是在老爸老媽的正確撫養領導下,自小對這恃強凜弱地行為非常不齒。所以聽了這話,自然是義憤難平。
陸琳撇了撇嘴,有些嘲諷地說:「哪裡有那麼多大快人心的事,那個打人的人倒是不稀奇,聽說是姓李,家裡面有頭有臉著呢。人家根本沒當回事,準備直接拿錢來擺平。可是還沒等到拿錢呢,林曉母女就出了那事,這下連錢都不用花了。而那個撞人的,聽說是個什麼娛樂公司的老闆的司機,人是給抓進去了。可是具體什麼情況,大家都是很懷疑的。」
「姓李?」齊玉寧皺皺眉,有頭有臉的姓李的,難道又是李家的人。
「他這事已經過去了,人都死了,也沒有人再追究他的責任。聽說林曉還有個妹妹,可是年紀很小,以後自己生活都還是個問題,更不會來追究這事。這件事發生後,同學們心裡都挺感慨的,也有些人心惶惶,畢竟那天打人的時候好多同學都在現場,於是大家都生怕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跳出來一個人,也會把自己打一頓。」
「所以啊,你不去學校,是非常正確的行為。」王燕紫立刻附和。
她們兩個對齊玉寧真正的家世身份倒是並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家裡家境優越,父親是個小有成功的商人。因為她姓齊,她們也不會想到她會和謝家有什麼關係。即使知道,她們兩個是正兒八經地平民老百姓,對於謝家那樣的人家,也不是很瞭解的。
所以她們是完全處於同學情誼告訴齊玉寧這件事,她能這個時候不在學校,她們還是挺為她高興。
可是她們不知道的是,就是她們的這番話讓齊玉寧心裡激動起來了。
送走她們之後就趕緊給老爸打了個電話,如果那打人的混蛋真的是李家的人,那麼她的那件事應該更好辦了。她倒是要看看,李錦該怎麼取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