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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君天與暖央——第一次坐飛機的白癡! 文 / 六月女王

    二樓,洛君天敲門進入爺爺的房間。

    洛遠山跟柳鎮南兩人還在交談,不時的臉上露出愉快的笑容,見洛君天回來,紛紛把視線移到他身上。

    「見到斯耀了麼」柳鎮南關心的問。

    洛君天點頭「嗯,見到了,我們聊了一會,本來我想留他下來吃午飯的,不過他臨時又想起了有急事,就匆匆忙忙的先走了,哎,走的時候還沒有下午,這會天下雨,不知有沒有被淋濕」說話間,他故作擔心的朝著窗外望去,鎖起了劍眉。

    柳鎮南頗為意外「他先走了,可他沒車子怎麼回去呢,這小子,今天也太奇怪了」棼美女嬌妻愛上我。

    「可能是我要出國了,他心裡有點傷心吧」洛君天含笑說道。

    他這話聽的幾個長輩心裡直髮怵。

    兩個大男孩,不用搞的這麼生離死別,戀戀不捨吧村!

    「噢,想不到你們感情這麼好」柳鎮南不自在的接話,緊接著站起身來「洛老,大少爺,那沒別的事我先走了,那小子這會弄不好在半路上淋雨呢,要是他生病了,我老婆非把我殺了不可」。

    「快去吧,這秋雨涼,弄的不好真的會生病,阿忠,送送鎮南」洛遠山客氣和煦的說道,還讓管家送他。

    管家從洛遠山背後走出來「是的,老爺」。

    「那我就告辭了!」柳鎮南對洛遠山恭敬的彎身,對洛君天笑笑,跟管家一同走出了房間。

    寬暢霸氣的書房裡,安靜下來,只剩下祖孫倆。

    洛遠山目光老辣睿智,他拿起桌上的參茶喝了一口,氣韻悠長的開口「跟鎮南的小舅子,是怎麼一回事啊?」

    聽爺爺的口氣,洛君天就知道某位老人家邪惡了,想歪了,他心裡發笑,拉著椅子坐下來,輕飄飄的回答「沒事啊,就朋友嘛,幾個月前認識了,我們一見如故,這就是緣分哪!」

    基因裡的惡作劇細胞作祟,使他不僅不解釋清楚,反而去誤導。

    果然,老爺子的神情一頓,鷹一般的炯炯的老眼盯著孫子「男人之間,也講緣分?」

    「爺爺你不知道,男人跟男人的感覺,有時也會有火花出現,那種惺惺相惜,也很讓人動心,您不知道嘛,這年頭,思想是自由不受束縛的,而且,男人跟男人,更緊,更深」洛君天很不正經的壞笑。

    洛遠山臉色大變,轉而老臉都紅了,他把杯子重重的一放「一派胡言,臭小子,你給我收起那不正常的想法,跟那個朋友立刻斷絕往來」。

    「交個朋友怎麼就不正常了」洛君天笑。

    「正不正常你心裡清楚,別害了人家,也害了自己,這年頭,都是那些西方文化害人,有了女人還不夠,男人都要,臭小子,你再不管好你的褲襠,爺爺把你給閹了」洛遠山很是嚴肅的說道。

    洛君天這時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他「我說好爺爺,你一把年紀了,思想怎麼就這麼邪惡呢,嘖嘖,,,真看不出來啊,好了,您老慢慢幻想吧,我上樓去了」。

    他掩嘴偷笑,站起來溜的飛快。

    「洛君天,你這臭小子,連爺爺都敢耍——」洛遠山這才明白過來,自己被孫子給擺了一道。

    唐暖央前腳回到房間,後腳就有人敲門了。

    心想洛君天那麼快就回來了,一回頭,看到是洛雲帆,手裡捧著一把百合花,髮絲上沾著雨珠子。8

    「四叔,我正想給你送瓶子過去呢,結果被君天半路堵住了,你在花房等很久了吧」她上前,拉過他手裡花,轉身走到房間一角,換掉上面藍色妖姬,把新鮮的百合花放了進去。

    「也沒有等很久,你說君天找你,他人呢?」洛雲帆心想,莫非君天還在找那個安斯耀,可從暖央如此輕鬆的表情上,又說明她已經幫那男生脫困了。

    唐暖央並不知他心裡所想之想,回答他「去爺爺那裡了」。

    「又去爺爺那裡啦吞天之旅!」洛雲帆溫煦而笑,轉身往外走「我下樓去換身衣服」。

    「對哦,快去吧,別感冒了」。

    洛雲帆走了之後,唐暖央心裡鬆了一口氣,想不到四叔的事情也如此簡單的解決了,總算可以安心了。

    洛君天從爺爺的書房出來,走了幾步,看到從樓道轉彎過來的洛雲帆,他撇撇嘴,繼續向前走。

    「到陽台去坐一會吧」洛雲帆叫住他。

    「你想跟我聊聊那位不速之客?」洛君天緩緩的眨眼。

    洛雲帆低頭笑笑,沒有回答,朝著陽台方向走。

    他知道洛君天會跟上來,他瞭解他,就好比他也瞭解他一樣,之因為他們把彼此看透了,所以屬於心裡的仇恨才更深。

    陽台上玻璃窗已經關起,佈滿了雨珠子,使得外面的世界看起來凌亂模糊。

    洛雲帆站在前面,洛君天站在後面。

    「借刀殺人這一招,用的不錯呀」洛君天對著洛雲帆的後背冷笑,冷靜下來後,他才意識到洛雲帆告知他這個秘密,是利用他的手,來處理掉安斯耀。

    「可如果我不告訴你的話,到了這會你仍舊不會知道」洛雲帆並不否認他利用他借刀殺人這一點,可縱觀全局來說,他還是幫了他。

    「你這是跟我邀功,讓我謝謝你你無私告密?」洛君天譏笑,轉而又道「洛雲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著什麼小算盤,你向我告密,不是因為你替我著想,而是你想除掉安斯耀,最好是我跟他鬥起來,無論什麼結果,對你來說都是好事一件,最重要的是,你還可以在關鍵時候出現在暖央身邊,做你的好人,當她的護花使者,沒有人會想到,最陰險狡詐的那個人,其實就是你洛雲帆」。

    洛雲帆不發火,保持他一貫的清水面容「你把我想的那麼壞,我也沒有辦法」。

    「省省吧,在我面前你就收起你那一套裝模作樣吧,說實在的,你裝的還是很成功的,可你裝的越真實,就越證明你工於心計,兩面三刀的陰險本性,狐狸的秉性本就是這樣,嘴臉無時無刻不在笑,心裡頭卻在想著怎麼算計,唐暖央那笨蛋,還一直把你當作天使看待,真他媽的噁心」洛君天鄙夷的呲笑。

    「這些話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洛雲帆轉過頭來。「不需要證據,你我心裡知道就好,廢話不多說了,你叫我來,想探聽什麼,安斯耀跟唐暖央的關係?」他叫他到這裡來,目的就已經瞭然了。

    「你一早就知道他們的關係?」事實上,洛雲帆確實是想問這件事。

    「不,我不知道,我就憋死你,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洛君天白他一眼「想知道,自己去問她啊」。

    洛雲帆看了洛君天一會,終於意識到找這個傢伙,是一件錯誤的事情。

    ******

    過了中秋節,就是洛君天跟唐暖央出國的日子。

    清晨,陽光明媚,秋高氣爽。

    洛家的專用飛機已經早早的停在外面的草坪上了。

    今天正好又是星期天,等他們離開了,消息星期一就會傳遍全校,不過那時候,他們早已在英國開始留學生涯了。

    這麼偷偷摸摸,不走漏風聲離開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蔣瑾璃。

    三樓。

    唐暖央整理好的行李放在床邊,走到衛生間,用梳子把長梳理好,鏡子裡的自己精神飽滿,她對自己微笑,轉身走出去美女的貼身神醫。

    當她拖著行李來到樓下時,洛雲帆正等在樓下。

    「四叔,你有話要跟我說嗎?」

    洛雲帆寵溺的揉揉她的頭「是啊,吃過早餐後,你們就要走了,我想單獨跟你告別」。

    唐暖央站直身體,用明亮的目光笑盈盈的看著他,等他說話。

    「暖央,到了那邊,君天不好好照顧你,欺負你的話,就給我打電話,我會馬上過來陪你的,不要怕他,我等你的電話」洛雲帆扶著她的肩,目光溫柔真摯。

    「嗯,謝謝你四叔,如果他欺負我,我就給你打電話」。

    洛雲帆臉上的笑意更明媚了「去吃早餐吧,我幫你把行李拿上飛機」。

    「好吧!」唐暖央也不跟他客氣,把行李交給洛雲帆後,就去餐廳裡。

    在餐廳外,她就聽到洛君天對洛寧香的說教聲,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看樣子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妹妹,從這點來說,他也還是有成熟的一面。

    她走進去,坐下吃早餐。

    「洛寧香,我會想辦法把你接到英國去的,我不在,給我乖乖的,別抱著僥倖的心理,你哥我可是有千里眼,順風耳的,特別是跟男生堅決不能交往,聽到沒有」洛君天不放心的又重複。

    洛寧香掏掏耳朵「知道了,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

    唐暖央在那裡低頭直笑。

    洛君天把視線放在唐暖央身上,看她在偷笑,用手擰她的臉「有什麼事這麼好笑」。

    「沒事就不能笑麼」唐暖央拉下他的手,收起笑容。

    「敢笑你老公,罪加一等,上了飛機再好好教育你」洛君天輕推了一下她的腦袋,臉上滿是笑容。

    洛寧香靠過去,對唐暖央偷偷的「嫂子,你可一定不要惹我哥生氣,千萬別叫我去英國,你們過二人世界就好」。

    唐暖央懵了一下,四叔跟她說很想去,而寧香卻不想去,哎,還真是複雜「我盡量吧!」

    「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別給家裡打電話」洛寧香一萬個不想去,求不了她老哥,只有求這准嫂子了。

    「我會努力的!」唐暖央只能這麼回答她。

    8點40分。

    吃完了早餐,在飛機旁跟洛家每個人告別之後,洛君天跟唐暖央坐上了飛機。

    洛雲帆戀戀不捨的看著唐暖央進了艙門,打算在今天一定要想辦法過去。

    飛機慢慢的起飛了。

    唐暖央第一次坐飛機,離開地面的時候,她緊張的抓住椅子,有點害怕的不敢看窗外。

    海邊,穿著白色襯衣的安斯耀站在沙灘上,抬頭看著巨大的飛機從頭頂經過,他伸出手,彷彿是能抓住,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涼透整片海。

    「還會再見面的,一定——」他喃喃自語著,眼前一會模糊,一會清晰,心一會疼痛,一會憂傷。

    是眼光太刺眼,是她離開他的太遠,那天早晨,他站在沙灘上,無可奈何的目送飛機一點一點的遠去,消失在天空中,什麼也看不到了,他還是一直望著這個方向,所以後來,他想念她時候,就會望著那個方向,那樣會感覺離的其實也不是很遠古墓玄蹤。

    就好像風箏飛上了天空,飛的很遠很遠,可一根無形的線,已經把風箏拴在他的心上,無論到哪裡都不會斷開。

    ******

    飛機上,洛君天戴著耳機聽音樂,閉著眼睛,一派的愜意。

    唐暖央確在座位上坐立不安,臉色慌張。

    飛了有半個小時了,她就緊張了半個小時。

    她站起來,坐到洛君天邊上的座位上,輕輕的拉開他的耳機,小聲的問道「飛機會掉下去麼」。

    「哎喲我的媽——」洛君天原本聽著音樂,朦朧的快睡著了,耳邊突然傳來這麼一句鬼氣十足的驚悚之語,嚇的他幾乎跳起來。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唐暖央抱歉的忙安撫他。

    洛君天把耳機掛在脖子上,雙臂環在胸前面向她「你別告訴我,你從來沒坐過飛機?」

    唐暖央聽出他話裡的嘲笑,臉微微發紅「那,,那我是沒有坐過嘛,好多人都沒有坐過好不好,我感覺好不安全,掉下去會摔死吧」。

    洛君天的臉都綠了,坐飛機的人最怕的是墜機,最不想聽到的是墜機,誰不怕死啊!

    他緩過氣來,說道「你希望掉下去?」

    「我當然不希望啦,就想會不會有萬一」唐暖央想到自己身處的地方是高空,就害怕。

    「你說萬一啊,那弄不好真的會掉下去,而且死亡率是百分之百,會摔成肉泥」洛君天認真的回答。

    「不會吧!」

    「會,世事無常嘛,不過放心,掉下去的時候,你的恐懼會讓你精神麻痺,最後你是怎麼死都不會有感覺」洛君天不是嚇唬她,真的就是那樣。

    「那我不要坐了,我們快讓飛機降落吧,我們坐火車去」。

    洛君天要崩潰了,坐火車?!!好瘋狂的想法「小姐,你是準備要到英國去過聖誕節麼」。

    唐暖央聽不懂他的諷刺「什麼啊,現在才剛過十月」。對啊,現在是剛過十月,你坐火車去到那邊就正好過聖誕節啦」洛君天聳肩發笑。

    她這才聽懂他是諷刺火車有多慢!

    她為自己滑稽的話感到窘困不已,過了一會抬頭「洛君天,這飛機還要飛多久才能降落?」

    「10幾個小時吧!」洛君天拿起雜誌翻了翻。

    「那,,,那,,,」唐暖央突然焦急的朝著四周看了一圈,無措的模樣。

    「那什麼那,說人話?」洛君天被她弄的莫名其妙,他是帶了一個白癡上飛機!!

    唐暖央咬了咬唇,心裡糾結了半天,因為她實在是羞於開口,可不問又不行,她靠近他,用手擋著嘴,悄悄的問「那你想小便的話,怎麼辦?」

    「哈,我想小便,關你什麼事」洛君天哭笑不得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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