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說,她可不可以閉上眼睛裝作沒醒。
這世界上有了天使的存在,幹嘛還要有惡魔呢,她在心裡哀歎。
對於這個傢伙她除了討厭,想揍他之外,就沒有別的任何想法了,她收起了笑容,盯著他不說話。
洛君天彎下腰來,手在她眼前揮了揮「丫頭,你不會被嚇在傻了,成智障兒童了吧」。
她要是傻了,家裡那老頭非剁了他不可辶。
唐暖央把他這種表現理解成了關心,不過洛君天也會關心人??!!這個她真的要打上兩個疑問號。
「我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你該不會連語言系統也喪失了吧,一加一等於幾!」他伸出兩根手指放到她的面前,壓下來的臉,幾乎要碰到她的鼻尖。
唐暖央頓覺大腦缺氧,心跳加速,手腳發麻澌。
洛雲帆拉起了洛君天「你好好問,要不然她又該暈過去了」。
「多管閒事,我這不就是在好好問嘛!」洛君天沒好氣的掙開洛雲帆的手。
「等於11」躺在病床上的唐暖央從嘴裡幽幽的吐出幾個字來。
洛君天跟洛雲帆同時轉過頭去,深呼吸,一加一等於十一?!!!神一般的答案。
3秒鐘之後。
「哈——」洛君天拍了一下手,笑的眉飛色舞「答案完全正確!」
洛雲帆哭笑不得「這題是腦筋急轉彎啊!」
「他把兩根手指壓到我眼前,我就看到兩個1啊,加起來不是11是什麼」唐暖央淡淡的說道。
洛君天開心的伸出手掌,蓋在她的腦袋上,像揉小狗一樣快速的揉動著,直至把她的頭髮揉成一團雞窩「小丫頭挺聰明明,嗯,不錯,不錯,看來大腦偶爾受點刺激,有助智力發展哪!」
「哎呀,你別弄我的頭!」唐暖央惱怒的拉下他的手,她不明白為什麼他那麼喜歡弄她的頭,敲,打,拍,推,揉,樣樣集全了。
「我就要弄怎麼了,你是我未來老婆,整個人都是我的,腦袋當然也是我的,我想揉就揉」洛君天又撥了她的頭髮兩下,看到她氣咻咻,頭髮亂的跟瘋子似的,愉快的哈哈大笑。
他竟然覺得,這麼醜兮兮的她,很可愛!
「洛君天——,你是大壞蛋」唐暖央鼓著臉,恨不得踹死他,撓死他。
「我是大壞蛋?」洛君天止住笑意,對她誘惑般的眨了一下眼睛,壓下身用邪魅低沉嗓音發問「那你倒是說說,我具體對你怎麼壞了?」
他妖精般的舔了一下唇,輕輕的咬住。
唐暖央受他「細緻入微」的引導,大腦主機直接連接到那些事情,小臉燒起兩朵火雲。
「說啊,說說我怎麼個對你壞法啊」她越是臉紅,他就越有逗她興致。
「我,,,我懶的理你!」唐暖央把小臉別向一邊,不去看他。
洛君天取得全面勝利,笑的異常燦爛。
洛雲帆看著他們鬥嘴,心裡莫明感到「不適」,他們之間,似乎已經有很多秘密!
「暖央,你昨天淋雨發燒了,現在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他說著,手掌覆蓋在她的額頭上。
洛君天的眼睛,瞬間就化成毒箭射在洛雲帆的手上。
「就腦袋有點昏昏的,倒也不是特別難受」唐暖央的乖巧的回答,洛雲帆的手掌很大很暖,她要是真有這麼一個哥哥就好了。
「還有一點體溫,比昨晚好多了,我買了粥,起來吃一點吧」洛雲帆把手從她的額頭上拿下來,搖起她的病床,拉過餐桌,拿過碗來掀開。
小米粥的清香瀰漫了整間房。
唐暖央其實沒什麼胃口,但也還是拿起勺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洛君天的肚子也有點餓了,他看向洛雲帆「我的早餐呢,你沒有給我買麼」。
「又不知你喜歡吃什麼,自己下去吃吧,一樓食堂,什麼早餐都有」洛雲帆不鹹不淡的回答他,把配菜拿給唐暖央。
「什麼,讓我去食堂吃?洛雲帆你腦子有病吧,像我這樣的人去那裡吃這像話的,你,馬上下去給我買一份」洛君天指著洛雲帆,命令道。
洛雲帆瞟了他一眼,當他放屁!
洛君天的臉色急劇變化,像天空中的彩虹那般的絢爛。
唐暖央吃著粥,偷偷的笑了笑,大少爺也有吃到癟的一天。
她也就這麼笑了一下,就被洛君天給瞧了去,他過去奪過她手裡的碗跟調羹,坐到一邊,翹起二郎腿,津津有味的大口大口勺來吃。
這可是她吃過的哎!唐暖央不明白,他大少爺不是最嫌棄她了嘛,這會怎麼會願意吃她吃過的。
「那個,這粥,,,,我感冒了,你不怕傳染麼」她忍不住詢問,順便善意的提醒他。
「昨天晚上大雨都沒能撼動我的龍體,何況是你幾絲弱爆了的病毒」洛君天笑瞇瞇的回答,胃口極好,心情也是極好極好的模樣。
洛雲帆真是沒料到,這傢伙為了抗議他不給他買粥,幼稚無聊到這種地步。
「暖央,我下去再給你買一份」。
「你不要走——」唐暖央拉住洛雲帆的衣角,一想到又到跟洛君天獨處,就脖子發硬。她洛君天那邊瞄了一眼「我肚子現在不餓,你還是坐下吧」。
洛雲帆瞧見她這麼信賴自己,心裡很開心,這種開心是真的發自內心的,他寵溺撫了一下她的腦袋「我很快就會回來,最多十分鐘」。
「我真的不太餓」十分鐘弄不好也會引發一場血案。
「你昨天就沒有好好吃東西,今天再不吃的話可不行,我盡快的回來」洛雲帆哄她。
「那,,,那好吧!」唐暖央只能祈禱洛君天的屁股能被沙發粘住。
洛雲帆拉下拽著他衣角的小手,似不經意的洛君天一眼,走出病房。
他一走,唐暖央就全身戒備了。
病房裡靜了下來,不過這種靜並不能帶給她安心,反而更加惶惶不安,這傢伙火爆起來的樣子很可怕,陰險起來更加可怕,前者起碼還流露在表面,讓她知道他要幹嘛,後者則是猶如隱形的猛獸,誰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張開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