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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就在清雲打混的時候,清風已經將錦盒取來。
清雲無奈聳了下肩,好心沒好報,關心下也不行啊,真是的。
清雲心裡雖然這麼抱怨著,可是手上的動作一點也不馬虎,直接撩開軒轅亦宸的衣袖,在軒轅亦宸不解的注視下,朝著他的右手手腕上,便是一刀。
鮮紅的血流了出來,清風也快速的抓起雪冰蟾對上軒轅亦宸手腕上的傷口。
一瞬間,只見原本一隻指甲蓋般大小的週身透明在打瞌睡的雪冰蟾,在聞到軒轅亦宸手上的血腥味時立刻睜開了圓鼓鼓的大眼晴,突出舌頭一舔,眼睛頓時閃起了興/奮的光芒。
就著軒轅亦宸的那個傷口便是一吻!
在看著那雪冰蟾吸食了軒轅亦宸的鮮血之後通身漸漸泛起了血紅,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遍它渾身的血管,漸漸的因為吸食血液的量慢慢多了起來,它的身子也隨之變得越來越大。
「清雲,握住它,不要讓它逃走。」清風將手中按著的雪冰蟾轉手給清雲,因為他接下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春風姑娘,麻煩你將明月小姐扶好。」清風的意思很明瞭,現在兩個都算是病人了,再互相『扶持』下去,早晚會有堅持不住的時候。
春風得令,立刻脫掉靴子上/床將明月從軒轅亦宸的懷中扶到自己的身上來,讓明月靠著自己。現在明月手腕上流血的速度已經沒有剛開始的時候那麼快了,她一隻手攬住明月的腰間,用另一隻手輕輕的架起明月流血的那隻手腕,讓血能夠流到盆裡。
懷中失去了明月的軒轅亦宸,只好獨自靠到床頭,看著眼前眼色已經更加慘白的明月了。
心,疼的無以加復。
那痛,早已勝過自己手腕上的傷口。
剛好月正中天,清風從清雲懷裡取出那裝有明月毒血的最後一瓶血清。抽掉瓶塞,將瓶口對準明月手腕上的傷口。又將受傷早已準備好保護明月皮膚的藥粉,塗抹在明月的傷口周圍以防萬一。
時間不長,正當清風以為自己和師弟估略有誤的時候,明月的手腕上卻有了動靜,清風皺眉,心下暗道:果真如此。
而那小小的動靜,軒轅亦宸也看在眼裡,他問道:「清風,她中了什麼毒,想必你們該是有了結論吧。」
他的語氣很淡,不是他不急,而是他早已下定決心:她活,他在。她死,他隨。
正是有了這一層的想法,才能淡然面對接下去要發生的一切。
清風專注的看著明月的手腕,但還是回答了軒轅亦宸的疑問:「她中的不是毒,是蠱。」
「蠱?」軒轅亦宸大驚!蠱,這個特殊的物種只有在那個神秘的種族裡,那些人才會使用的東西,而且據說他們族裡有一個規矩,那就是不能再活人身上用蠱,而明月那年中毒,不對應該說中蠱的時候才多大呀,誰敢下這個毒手?下蠱之人與明家又有何深仇大恨?
「嗯,是蠱。一種叫做寒冰蠱的蠱蟲,現在還不知這蠱蟲的大小,可是依著她中毒的年份來說,至少那蠱蟲已是成年階段。現在蠱蟲將被引出,說明蠱蟲進入她體內的時候還只是幼蟲,所以還未爆發。」清風看著那緩緩挪動的寒冰蠱成蟲,淡定的解釋著。
「爆發?怎麼說?」春風問道,對於蠱毒她只在師傅的一些遊記裡面見過隻言片語的介紹,可是並沒有多說那些蠱毒的危害,直說碰不得、見不得、聞不得。
「寒冰蠱的成蟲若是長到一定的程度時候,就會在毒液中自/爆,到那時,蠱蟲本身具有的毒素與血液中常年累積的毒素相溶只時,便會產生劇毒令人瞬間死亡。甚至化為一灘血水。」清風還是將最後的那句話告訴了大家。
還好他們來的及時,看這寒冰蠱的大小,想必近日內必會自爆。
「既然是蠱毒,那為何月月只有在每月的十五那日發作,而平時就與我們無異呢?」這是困擾春風多年的難題了,之前只是知道明月身上的毒性屬寒,其餘的一概無從所查,今日得知那毒竟是蠱蟲,能不讓她驚訝,現在想起就開始後怕了,難怪月月每次『毒發』疼痛的部位都不一致,現在想想定是那蠱蟲在她體內四處遊走的關係。
「那寒冰蠱只有在陰寒之夜才會清醒過來活動,平日來都出於『睡眠』狀態,而每個月中只有月圓之夜陰氣最盛,故而這種蠱蟲只在十五之夜發作,而幼蠱時期並不會排放多少寒毒,而且還會很快被吸收,所以小時候她發作的時候應該沒有近些年來的痛苦吧。」清風兩眼就盯著明月手腕上活動緩慢的蠱蟲,回答著兩人的問題。
「嗯,小時候她除了身體冰寒,並未有其他痛感,而隨著年歲的增大,漸漸的,每逢月圓發病的時候,她的毛髮身體都開始受之影響。近期更是嚴重,所以師傅才會讓她回家與家人團聚。」這也是銀鬚老人私下對春風說的話。
沒想到一語成鑒,只不過月月命中多貴人,既然蠱蟲能被引出,那是不是代表她就沒事了呢。
「那個,我想問下,她的體內只有一隻這樣的蠱蟲嗎?」春風突然想起明月有次疼痛的狀態並不是只有一處啊。
「為何如此問?」清風終於分神看了眼春風,不過立即又低頭觀察那只緩慢移動的蠱蟲。
春風將明月有次寒毒發作時,背部以及腹部的疼痛說給了清風他們聽。
清風聽後才緩了下氣,放下心來:「春風姑娘不必擔憂,這種寒冰蠱雌雄同體,而且一次只能移植一隻,而一個生物體內也只能存活一隻。這種蠱蟲在他們的族群裡已經算是君王蠱了,數量極其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