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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夜情」捕「食草男」 文 / 寫意朋友

    由於陳璧君脾氣太拗,再加上陳耕基也怕這個女兒真要鬧出什麼醜聞來,以後更不好對親家交代,思來想去,陳耕基還是把女兒的婚事退了。舒榒駑襻父親說,你願意和汪精衛結婚,就和他結婚吧,我也不管你了,該出的錢我也給你。

    陳璧君這一來,就跟放飛的小鳥,她歡天喜地地開始了瘋狂追逐汪帥哥的道路。

    汪精衛去了新加坡之後,陳璧君每時每刻打探著對方的消息,還經常給汪精衛寫信,表示自己的衷心。汪精衛此時正屬於男人堆裡的「優績股」,青春洋溢,颯爽風流,他比陳璧君大八歲,二十多歲的男人,魅力正是四處放電的時候。有一天,一個打扮得很妖娥的女子,為了見一見汪精衛。來到了報社,哪知汪精衛卻是一位靦腆的公子,臉紅著把來人請出了門外。這事成為了報社的一件美談,很多同事為此打趣汪精衛,陳璧君遠在馬來西亞也聽說了,深恐汪帥哥被人搶去,趕緊買了車票,風風火火趕到了新加坡,並且表示,從此後再也不回家了,立志汪帥哥走到哪兒,她就走到哪兒。

    汪精衛到了日本,陳璧君也跟到了日本,當時正是1908年7月,身為礦產大戶的父親怕女兒受苦,經常給她郵寄錢。陳璧君看到辦報的人一個個穿得很寒酸,吃的更是粗茶淡飯,這位大小姐受不了清苦,就天天請同志們去下飯館,當然更是少不了汪精衛。

    陳璧君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卻「無心插柳柳成蔭」,很多人卻打起了陳璧君的主意。雖說陳璧君長得很一般,但是擱不住日久相處,不少的同事開始追陳璧君,漸漸地,大傢伙都知道了陳璧君真正「粉」的是汪精衛啊,於是一個個都不敢再對陳璧君有什麼想法嬈。

    汪精衛不好直接對陳璧君說:「你找錯對象了!」畢竟汪精衛是一位有學問的儒生,當年還考中過清朝的秀才,他給了陳璧君兩個拒絕的理由,其一是「事業未成,不能結婚」。第二個理由就是自己當年訂婚的事情。

    其實,汪精衛最大的理由,就是看不上陳璧君,當時同盟會裡有比陳璧君溫柔好看的女生,一個叫方君瑛的女子,也是同盟會裡的人,她的哥哥方聲洞和汪精衛是同學,汪精衛經常去找他哥哥商量事情,方君瑛看汪精衛瀟灑倜儻,愛慕的種子,也早就在心底萌發了。

    汪精衛對方君瑛也是很有好感的,但是,他性格比較優柔,不太果斷,追女生總是臉紅,這個性格給自己的後半生埋下了罪惡的種子。假如當時他和方君瑛挑明了那層窗戶紙,方君瑛也不會被陳璧君氣得自殺,汪精衛的後半生也許將會改寫柑。

    陳璧君整天對他眉目傳情,下館子照顧汪帥哥的胃,她也知道,要想得到一個男人的心,必須照顧好他的胃。汪精衛還生過一場病,也是陳璧君病榻前小心地侍候,她覺得,能夠親身照顧汪精衛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當然,她的努力還是得到了汪精衛的回報,不過,人家卻給她的是友誼回報。

    1909年汪精衛準備搞點「大動作」,他們組織了一個「暗殺集團」,準備刺殺清朝的要員。他們選中的目標是清廷的最高領導人攝政王載灃,這人是溥儀的親生父親,在朝廷裡很有威信。12月,汪精衛用豪邁「化自己為灰燼來煮成革命之飯」之誓言來到北京,她也隨他北上。當時,有人打趣她:「你有一張英國臣民的護照,當然不怕死。」看到自己滿腔熱情和愛戀被別人誤解,她二話不說,拿出英國護照當場撕成碎片。可憐陳耕基因為擔心女兒安危,故意高價買的英國執照,變成了一堆廢紙。自此汪精衛對陳璧君有了讚賞的眼光,陳璧君這才心情舒適起來,能夠得到汪精衛的青睞,別說是撕爛一張英國執照,就是讓陳璧君去死,她也願意。

    為了不耽誤陳璧君,在行刺前,汪精衛找來她嚴肅地說:「你才18歲,一切我都記在了心裡,此刻我對生已不敢奢望,望你三思。」

    知道汪精衛將與載灃同歸於盡,這也許兩人最後一夜,她不禁緊握他的手,任淚水濕透臉頰,輕輕抬起頭、惦起腳親吻了一下汪精衛的額頭:「我不為刺殺而來,只因愛你,如果我們活下來,我要和你相守一生一世。」

    他心潮澎湃,默默無語,雖然一開始不喜歡這個女孩,因為無法忘懷那個美麗聰慧、溫婉動人的初戀方君瑛。可這兩年來,她拋開一切,跟隨自己巔沛流離、冒生命之險,這熾熱之情和無盡愛意怎麼能讓人不心動。

    此刻,他被深深地感動著,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裡,用熾熱的雙唇尋找她的前額,臉夾,朝她的雙唇探去……

    1909年12月,汪精衛和陳璧君等在北京開了一家「守真照相館」,照相館只是一個掩護,暗殺活動是真。3月份的時候,經過周密安排,他們選中了什剎海邊的銀錠橋下作為掩藏炸藥的地點,決定等載灃上朝的時候,趁機拉響炸藥。

    在此之前,汪精衛已經和家鄉訂婚的劉文貞解除了婚約。汪精衛對長兄給定的婚事,最初沒什麼意見,經過幾年在外的漂泊,汪精衛的心思活泛起來,像樵夫來到海上後,聞饞了魚腥氣便忘卻了山杏香。於是,早在1906年,汪精衛就婉轉地提出解除婚約,並且給女方的哥哥寫了信,說「婚姻以愛情和名分為元素,今者名分即絕,彼此又夙無愛情,不宜再生糾葛……」

    雖然劉文貞一百個不情願,並且發誓「堅貞守候著」她的骨灰級帥哥,但是汪精衛已經幾次提出解除婚約劉文貞作為有一個修養的「悶***女」,還使不出「倒追」的手段,。她終於退出和陳璧君爭奪老公的三個人的戰爭,改適他人,這為陳璧君的勝利打下了伏筆。

    陳璧君四處拜師學藝,練拳術、劍術和射擊。汪精衛問她練劍術做什麼,到時候沒你什麼事。陳璧君一邊練劍一邊說:「每當我練劍的時候,我就覺得和四哥在一起奮鬥!」陳璧君追了汪精衛幾年,從十五歲,到十九歲,汪精衛還是不願碰她一下,現在刺殺行動一旦結束,汪精衛就很有可能殺身成仁,就像白太陽落山前會迸射猛烈的紅色霞光,於是特殊的時候產生特殊的思想火花。在暗殺行動的前夜,陳璧君走進了汪精衛的臥室,說:「我沒什麼能給你的,就讓你……」。

    陳璧君雖是女人,卻比汪精衛更男人,更強悍,更關於主動。

    汪精衛雖說表面上是「食草男」,但其本質還是「食肉」的。

    由於埋炸藥的時候,行蹤敗露,炸藥被警察發現,汪精衛覺得警方不一定會懷疑到自己頭上,所以建議大家不要逃跑。陳璧君還命令黃復生和喻培倫說:「藏炸藥的大罐還沒有取走,你們應該再去看看,以後繼續還用那些炸藥行刺。」

    陳璧君覺得自己籌備那些裝備很不容易的,屬於國外裝備,級別還不錯,不該浪費了。

    結果,黃復生和喻培倫去看了,到處都是警察站崗,陳璧君這才無話。

    過了幾天,清政府通過炸藥上的螺絲,順籐摸瓜,把汪精衛和黃復生抓捕歸案。當時其他暗殺成員有的去籌款,有的去購買下一次暗殺的炸藥和器材,所以逃過了一劫。陳璧君當時和喻培倫一起在東京購買二次暗殺的炸藥,聽說汪精衛被捕,頓時就淚流如注。

    喻培倫在一邊好言好語地勸她,不勸不要緊,陳璧君看到身邊的喻培倫長得沒有汪精衛美,氣質沒有汪精衛偉岸瀟灑,卻還健康地活著。氣就不打一處來,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就你是個膽小鬼,怎麼被捕的不是你啊!」

    一邊的喻培倫目瞪口呆,他沒想到這女人,是這樣的胡攪蠻纏。

    在汪精衛被捕後罪而不死,據說主審官善耆細閱讀汪精衛供詞後,憐其才,保下了他。

    牆外,陳璧君為了讓汪精衛有活下去的勇氣,輾轉托人,將一封封信藏於雞蛋:「妹之愛兄,天荒地老,此情不渝。」

    獄中,揣著這溫暖的小紙條,他無盡柔情思萬種,萬般思念憶往昔,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情深似海,什麼叫生死相許。於是血書一封:「葉落空庭夜籟微,故人夢裡兩依依;風瀟易水今猶昨,魂度楓林是也非。入地相逢雖不愧,擘山無路欲何歸;記從共灑新亭淚,忍使啼痕又滿衣。」

    陳璧君收到後,哭了三天天夜,卻於願足矣。汪帥哥的魅力氣場是多麼震撼,臨死還有人要和他成為夫妻,怕汪帥哥在陰間被別的孤魂搶走。

    汪精衛終於回了陳璧君一個「諾」字,答應了和陳璧君結婚的事情。

    此後,陳璧君積極籌款營救汪精衛。為此,陳璧君不惜再一次當啃老族,不僅動員了老爸老媽,多多捐贈,陳耕基的三姨太,也被慫恿著捐獻了四千大洋,可是錢還是不夠。陳璧君發愁之際,忽然計上心來,她說:「聽說澳門賭場能發大財,我們何不去賭一把?」

    聽了這話,很多人面面相覷,誰也想不到,她會想出這個主意。可是陳璧君心意已決,她叫上胡漢民,自己減去長髮,男扮女裝,和胡漢民跑到了澳門賭場,準備賺一筆大錢。可是,由於陳璧君由於技術不佳,不僅沒有贏錢,還把所有捐贈的錢都輸光了。

    「你也喜歡男扮女裝?這點咱倆相像!」陳曉娟聽故事聽到這裡時說。

    「我要是有你的武功,我就去外國做個換性手術真做男人。」陳璧君說。

    「換性手術?」陳曉娟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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