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響亮的喇叭聲響起。
在這聲音穿透性比較弱的又窄又小的路中間,跑車的喇叭聲突然響起,更是平添了幾分響勁。
「tm沒長眼睛啊,知道車裡坐著的是誰麼?還不讓開!」車窗打開,露出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腦袋,一臉敵意的朝前面楚銘大喝。
這條小路雖然是通往伍宅後門的通道,但也不乏有不少路人經過,所以,沒有人會注意到,楚銘是剛從伍宅下來的。
而此時此刻,為了減少別人的注意,楚銘也已經將面具收了起來。
「哦?」楚銘嗤笑一聲,原本他是有意讓開的,但看到這人出口就是tm罵人,還說啥車裡坐著的是誰,登時就打消了念頭,兩三步站在了路中間,輕笑道:「的確,我不知道坐在車裡的人是誰,所以我很想看看。」
「嘿!你這小子tm真心找死是不是?」車內頓時走下兩個西裝男子來,兩人一前一後,各拿一把水果刀,二話不說,便是朝著楚銘劈頭蓋臉得砍來。
「是你們?」也在這時,楚銘發現這兩個穿著西裝戴著墨鏡的男子,豈不正是之前在煙酒店碰上的那兩人麼?
發現這一點,楚銘不禁嘴角掛起了冷笑。
「小子,既然你這麼想瞧瞧車內的主人是誰,我們就送你一程好了!」與此同時,兩個西裝男子已經衝到面前,兩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在當頭驕陽映射下,顯得頗為刺眼。
「砍!」兩道弧芒撕裂空氣,水果刀毫無情面的當頭劈了下來。
嗖!
楚銘輕哼一聲,也懶得跟他們糾纏,更不願浪費定身符在他們這些渣渣身上。當即俯衝猛上,欺身而進,唰的一聲,靈巧地躲開了刀影,雙腳在地上輕輕一點,一衝,一側身,毫不費力的側移到這兩個西裝男子身後去了。
「好快!」
「根本看不清他的人!」
兩個西裝男子面面相覷,正欲回身看個究竟。
「礙眼!」楚銘猛地一人一腳,朝著倆西裝男子的屁股上踢了過去。
「嗚哇!」別看只是一腳,但以楚銘的力量,兩個男子當場被踢得飛了出去。
轟轟!
這條路本就窄小,二人被楚銘這麼狠狠一腳踢去,登時飛快地被砸在了路邊牆壁上,番茄醬般的血汁濺射八方,深深地砸出兩個人形大坑來。
光當!兩把水果刀掉落地面,而這兩個男子卻被撞擊得頭暈目眩,倒在地上開始淒厲哀嚎起來。
「麻痺的,誰打我的人!找死……」車內一聲憤怒咆哮,探出半顆腦袋來向外面一瞧,本想大罵一頓的,但是陡然之間,猛地一驚,忙將腦袋縮回車內,慌亂中隨意拿來車廂內一頂綠色帽子,戴在頭上,將整張臉給遮住。
「嗯?」但是楚銘又不是聾子,剛才車內一陣大罵聲,他早已聽到。
二者本就相距不遠,而楚銘現在30級有170的速度,也就是每秒170米。
嗖!瞬間暴掠而至。
「你剛說什麼?」楚銘往車窗內一望,不過車內只有一個年輕人,看樣子,這個年輕人應該就是那兩個西裝男子的主人,而被自己踢到牆上去的那兩個西裝男子,就是這年輕人的司機兼保鏢了。
「沒、沒什麼,我什麼都沒說!你也什麼都沒有聽見!」車內男子側著身,臉朝裡邊,似乎很不想讓外面的楚銘給看到。
「這個聲音……」楚銘忽然想起剛才那兩個西裝男子,據那家煙酒店的老闆說,是伍家的人,而這車內的年輕人是他們的少爺,這麼說來的話……
「伍、源、中?」楚銘將二者結合起來,恍然大悟。
車內的主人,豈不正是伍源中麼?
「他的右小腿不是被他娘砍掉了麼?現在應該住院才是,這麼快就出院了?」楚銘想不明白,因為一件更重要的事讓他好笑不已。
這個伍源中頭戴一頂綠帽子,躲藏在車內,完全是一副不想讓楚銘看到的意思,曾經的堂堂三杉高中大少,如今看到自己,居然露出這副醜態來,還躲躲藏藏的,這如何不讓楚銘好笑的?
「我掩藏得這麼好,都被他認出來了!」伍源中心中吃了一驚。本來這種醜事他是不願被外人看到的,但是這個楚銘的眼睛太亮了,這都能被他給認出來!
無奈之下,他只得轉過頭來看窗外的楚銘,乾笑著道:「啊哈哈……是、是楚銘啊,這麼巧啊真是。」
「嗯,確實挺巧的。」楚銘無所謂的攤攤手,旋即若無其事的問道:「據說你休學了啊。」
「是、是啊,因為家裡出了點事,不得不休學。」為了能更好的掩蓋下身,伍源中將頭往外邊靠來,而下半身卻平方在長長的車座上,上面蓋著一條棉毯。
「你的腳怎麼了?」不想楚銘故意繞到另一頭的車窗,笑道:「莫非,富二少的專車都是如此?」
話音未落,他疾探手入車窗內,抓住棉毯「唰」的一聲,給撩起。
「別、別拿開!不要!」蓋在雙腿上的棉毯突然被楚銘拿走,伍源中驚慌失措,大叫了幾聲,整個身體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嗯?」楚銘一拿開棉毯,伍源中那兩條一長一短的腿赫然是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他的右腿膝蓋以下已經沒有了,此刻用許多白色繃布包裹著,在繃布上佈滿了絲絲血跡,在此張狂的不安的氣氛下,平添了幾分觸目驚心的血腥。
這時候,有兩三個路人走過,他們都看到了車內那震撼人心的一幕。
「伍大少的右腿沒了?」
「啊呀好噁心呢。」
「噓~小聲點。」
路人暗下討論著,有幸災樂禍的,亦有感到歎息的。
「你殘廢了?」楚銘臉上佈滿了驚訝之色。
當然,這是他裝的。
「楚銘!」既然被看到了,而且還在這些路人面前出了醜,伍源中也沒了之前想要躲藏的念頭,當即厲聲喝道:「你麻痺的,本少給你面子你tm當衛生紙,你真以為本少怕你不成?」
「真是諷刺!」楚銘不怒反笑:「你覺得,現在你有資格這樣跟我說話麼?」
「你……」伍源中猛地一呆,因為他陡然想起自己的兩個保鏢已經被楚銘給幹掉了,而自己卻已經殘疾了,此時此刻,完全就是一隻待宰羔羊,根本不可能是楚銘的對手!
「還有左腿……嗯,如果連左腿也沒有了,這種感覺,應該會很『舒服』吧?」楚銘不知何時從那兩個西裝男子身上奪來了水果刀,在伍源中眼前晃了晃,嘴角瀰漫起了無比恐怖的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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