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原本怪物老姐送楚銘到學校,心情還好好的,可剛到教室坐下來,這個潘輝江卻大煞風景的走了過來,還用力敲了敲課桌。
「中午下課後,咱們談談。」潘輝江站在桌前,目光有些輕蔑。
「彈彈?」楚銘故作不解,朝潘輝江下體一瞧,又回過頭來抱歉的笑道:「不好意思,彈你那玩意,我還不如用彈弓去彈小鳥。」
即使他說話的語氣是那麼親和,然而在他的字裡行間內,卻無不透露著諷刺嘲弄的意思。
「你!」潘輝江自然能聽出話中意思,不禁臉色一變,不過很快卻又冷靜下來,戲笑道:「楚銘,你挺有種的,想讓我出醜是不是?幸好我修養好,更何況,那邊還有我的未婚妻在看著我,我可不會在這種場合與你計較。不過,中午下課後,你最好來教學c樓頂台一趟。」
話罷,潘輝江轉身便走。
楚銘則是無所謂的聳聳肩膀,便不再多言。
「潘輝江找楚銘有什麼事?」白雪花將之前發生的一幕或多或少都給看了進去,但由於二者相距較遠,且他們兩人說話的聲音並不是很響,沒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上午四節課,楚銘花了兩節課的時間用來休息恢復體力活力,最後兩節課,則是裝模作樣的聽了一會課。
高考將近了,楚銘的成績只是一般,想要考上重點大學簡直跟國足拿世界冠軍一樣,遙遙無期的夢啊。
所以,在這最後幾天內臨時抱佛腳,總比等死強。
不過在一節班主任的課程中,班導提到了有關伍源中的事情,說什麼今天早上其父打電話過來說給伍源中辦理休學手續之類。高考將近的最後幾天突然說休學,引起了全班同學的注意。
但大多同學都是在私下討論著,議論紛紛。
顯然,最受震驚的卻是潘輝江了,他倆可是好兄弟,兄弟要休學,他居然現在才知道!只不過讓他想不明白的是,好端端的,為何要休學?
靠牆壁座位上的楚銘倒是一副悠閒的心思,雖然伍源中要休學的事情他也有所意外,不過也不管自己事,愛幹嘛就幹嘛吧。
「嘀鈴鈴——」不知何時,下課鈴聲響了起來。
潘輝江如約而至,走到楚銘桌前,拍了拍課桌:「等你三分鐘,三分鐘內你不出現,那麼你就是怕了,但我想,你敢公然碰白雪花,膽子一定不小,所以,你一定會來。」話落,他自信一笑,自顧往教室外去了。
「是……麼?」楚銘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這麼說的話,我是非去不可了。」也不囉嗦,起身徑直跟了出去。
「姐姐大人你快看,小道帥被潘輝江叫出去了,我們跟去看看吧?」卻是白雪珠眼睛雪亮的,看到楚銘跟著潘輝江而去,激起了好奇心,拉著她姐姐的手就要跟來。
「我不去!他們兩個男生做事情,有什麼好看的,要去你自己去。」白雪花爽快的拒絕,將白雪珠拉著她的手給pia掉。
「姐姐大人,難道你不想知道小道帥身上的小秘密嗎?告訴你啊,小道帥身上有很多的秘密哦,如果姐姐大人不去看的話,那是很大的損失啊。」白雪珠目光尖尖的,語氣之中帶著濃烈的慫恿之意。
「他的秘密,跟我沒關係,我不要!」白雪花兩手抱胸,腦袋一撇,做了一副寧死不屈的表情,然而在心中,卻起了不少好奇,心想著:「如果小珠再勸我一下的話,我……我就去了!」
然而,等待她的,卻是白雪珠的「拜拜」,還說:「既然姐姐大人執著不去,那小珠也不好逼迫姐姐大人,小珠只好自己一個人去了,雖然有些小小的傷心……」
說著正待要走。
「哎等等小珠!」白雪花連忙追上她,乾笑著道:「小珠別生氣嘛,姐姐陪你去好不好?」
「好啊好啊!」白雪珠連連點頭。
但若是正面看她的話,就會很明顯的發現,白雪珠此刻的唇角,已然向上直直地勾了起來,帶著一抹說不盡的「陰謀」得逞之色。
※※※
教學c樓頂層,一處風欄口,此刻一共站在三個男人,其中一個正是潘輝江,另兩個,自然是他的得力小弟,手上各自拿著玻璃棍、板磚之類的玩意。
好在這兒並沒安裝監控攝像,他們倒也不怕被老師們發現。
「所以說,你有什麼要跟我談談的?」楚銘已經走了上來,在他們三人面前三米開外站定。
「喲呵~老大,這小子還真敢來呢。」
「不錯,有骨氣!」
兩個小弟開始吹噓起來,但語調之中,明顯帶著濃烈的調侃戲謔之意。
「難道我會說,叫你上來,只是想揍你一頓解解氣麼?」潘輝將勢在必得的笑看著楚銘。
「啊~天氣真不錯,角度也剛剛好,如果從這裡將你們三個扔下去的話,應該會讓人很快樂吧。」楚銘走到風欄口,撐開雙手,迎著徐徐微風,來了一個深呼吸。
「靠!楚銘你有種啊!」潘輝將被楚銘的話給氣得不輕,不過今天他並沒有想打人的意思,只是做個樣來襯托自己的威嚴:「但是今天我並不想跟你動手,我只想問你,上星期五傍晚放學後,你是不是被四個人給攔住了?他們騎著兩輛摩托?是你將他們打傷打殘,還將兩輛摩托給報廢了?」
「有這事?我怎麼不知道?」楚銘拍了拍額頭,努力回想的樣子。
「難道不是你幹的?」潘輝江一愣,這小子裝的樣子太過逼真,就連他也看不出是真是假來。
「是我幹的。」忽的,楚銘一口應承下來。
「什麼!真是你幹的?」潘輝江又是一驚,上次伍源中請來等候在校門口教訓楚銘的四個兄弟,現在都還在住院中,而罪魁禍首,除了楚銘以外,真想不出別人了。
「怎麼說呢,好像你是我孫子?」楚銘走下風欄,轉身反問他。
「tm誰是你孫子?」潘輝江狠狠刮了他一眼。
「我說什麼你都信,不是我孫子是什麼?」楚銘咧齒而笑。
「好!你狠!」潘輝江被楚銘耍得團團轉,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恨恨道:「我警告你,最好離白雪花遠一點,你得罪不起我。」
原以為這句話會起到很強烈的警告作用,不想楚銘手一攤,反道:「嗯,的確,我得罪不起你,所以,我才要更死皮賴臉的抱緊白雪花的大腿,這樣,你就得罪不起我了。」
雷打不動的厚臉皮,早已造就了一代厚顏無恥的神棍,楚銘當之無愧啊。
當然,這句話,只是用來氣潘輝江的,楚銘還不至於為了躲避潘輝江的報復,而真去抱白雪花的大腿,做那啥小白臉。
這種事,他自然不會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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