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石星塵——!!」
冰河並沒有跳出tv版中長達八秒的誇張天鵝舞,而是簡潔乾脆地將小宇宙凝於手心,化為實質的凍氣朝卡妙猛然揮出。呼嘯的寒風漫捲著冰晶鋪天蓋地般朝卡妙撲來,所到之處全都結上了一層薄冰。但是……
「啊哇哇哇哇~~!」下一秒,冰河一聲慘叫,被反撲過來的凍氣擊飛了出去。卡妙收起反彈冰河鑽石星塵的右手,冷冷地看著冰河,道:「冰河,許久不見,你變強了……但是,僅憑這種程度的凍氣就想和身為黃金聖鬥士的我戰鬥,簡直是癡心妄想!為師現在就讓你明白什麼才是真正強大的凍氣!」
卡妙單臂一揮,帥氣地扯下身後的披風,旋即對著爬起來的冰河低聲喝道:「真正強大的凍氣,是足以凍結原子,令一切停止運動的究極光輝——絕對零度!即使是為師也未能達到那種程度,但是無限接近絕對零度的光輝,為師還是可以讓你體驗的!看招,鑽石星塵——!!」
一股比之冰河所發出的還要嚴寒數倍的凍氣朝他撲面而來,僅僅是率先凝結的空氣便已經讓同為冰系聖鬥士的冰河難以忍受,更不要說瞬息而至的急凍寒流了。
求生的本能刺激著冰河第一時間躲閃過去,但是黃金聖鬥士的一擊又豈是如此輕易便能躲過的,即使卡妙有意只讓冰河感受其中的寒意而放慢了速度,但全力躲避的冰河還是被凍氣擦過了肩甲,白鳥座青銅聖衣的右肩很快便被冰霜覆蓋。
「這……就是老師的真正實力嗎?」全力燃燒小宇宙以粉碎聖衣上的薄冰,冰河心有餘悸地想到。那可怕的凍氣自己從未染指過,即使現在想起來也不禁後怕,如果完全中招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怎麼不攻擊了,冰河,難道剛才的隨意一擊就把你嚇倒了嗎?」
「不!老師,為了讓您相信我們的話,我一定會打倒你的!接招,寒冷的龍捲風——!!」
冰河的熱血再一次沸騰起來,小宇宙猛烈地燃燒,對著卡妙祭出了迄今為止的最強戰技。肆虐的龍卷四溢著磅礡的氣勢怒吼著捲向卡妙,卻在一面突然凝成的冰牆前停了下來,在那面安如泰山的冰壁面前再難前進分毫。
「冰之盾——即使集合數名黃金聖鬥士之力也難以打破的永恆冰壁!憑你那溫和的凍氣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打破它的。」卡妙冰冷的聲音從冰壁後想起。金光一閃,金黃色的身影出現在冰河身後,在冰河還沒回頭之際便將其擊飛。
「冰河,難道你就這點實力嗎?為了你們所信仰的雅典娜,你就只能做到這種程度?」站在冰河剛才的地方,卡妙連連質問道。
「太……太強了……老師實在太強了……完全……不是對手……」冰河顫顫巍巍地站起身,雙腿不爭氣地抖動著。即使以小宇宙護體,但卡妙強大的凍氣還是侵入了他的身體,雙腿因為徹骨的寒氣而直打哆嗦。
「如果僅僅因為對手強大便喪失了信心,連戰鬥的勇氣也失去了,那麼你連一個戰士的資格都不具備!」
卡妙的話狠狠地刺激著冰河的心。是啊,如果只是因為敵人的強大便心生退怯,那將來還談什麼守護女神,守護大地?這還是男人的作風嗎?(什麼?冰河才十三歲?!)
可是,對手實在太強了,與老師戰鬥,自己毫無勝算……
「打不過就想要放棄了嗎?聖鬥士可不需要逃兵的!」卡妙怒斥著衝過來,對著冰河又是一拳,直接將他打到地上,滑出一道數米的溝痕才停下。
「屈從於強者,從來都聖鬥士的所作所為!聖鬥士會因為所守護的東西而變得更強!冰河,想想你想要守護的東西,相信自己,相信你可以喚醒奇跡!」卡妙停止攻擊,再次苦口婆心地誘導冰河說道。這種程度相信也只有卡妙這種酷愛徒弟的老師才能做到,至於冰河,若是還不能從中領悟些什麼,那他也不用再混下去了。
果然,在卡妙一番言辭說教下,冰河的小宇宙有了九十度的上漲,金色的氣息隱隱流動著些許異樣的光輝。
「媽媽……」冰河喃喃地念著,眼裡的悲傷和懷念在抬頭的瞬間被堅毅所取代。
「這是……第七感!」感受著冰河身上所散發出的炙熱的思念,卡妙震驚並欣喜著。終於,他在冰河的小宇宙中感受到了第七感的訊息。雖然還很微弱,但卻是第七感末那識無異了。既然他已經摸到了第七感的邊緣,那麼離真正領悟它也不遠了。
「冰河,你的成長讓我很驚訝,也很欣慰。能有你這麼出色的徒弟,我卡妙此生無憾了……但是,教皇的命令是不可違背的,為了我的職責,我不得不阻止你前進。今天,就讓為師來教你最後一招,作為送別你的最後禮物吧!」卡妙雙手高舉於頭頂,十指相扣,將拳心對著外面,強大的小宇宙凝集於此,噴礡欲出。身後一個手持寶瓶的婉約女子圖案伴隨著水瓶座星雲圖緩緩隱現,寶瓶的瓶口正好和卡妙的拳心重合!
「最後一招……這是?」看著全力燃燒小宇宙的卡妙,冰河忍不住一陣心悸。他敏銳地感覺到卡妙的拳心彷彿積聚了毀天滅地的可怕力量,隨時都可能噴出將自己吞沒。
「水瓶座的終極奧義,也是為師將要傳授予你的最後一招。迪捷爾前輩叫它′極光處刑′,而我更喜歡稱之為′曙光女神之寬恕——!!′」迪捷爾雙臂用力地揮下,歎息一聲,道:「在這絕對零度的光輝下,永遠的長眠吧……我的愛徒,冰河……」
「啊啊啊啊~~!」憑借強大的毅力和不屈的鬥志,冰河竟然暫時抵擋住了卡妙無限接近絕對零度的光輝。咬緊牙關,冰河極其艱難地說道:「吾師……卡妙,我說了……要向您證明……沙織小姐……就是真正的雅典娜的,又豈能輕易……輕易被您打敗!」
「爆發吧,我的小宇宙!」隨著冰河再一次怒吼,金色的小宇宙再度提升,冰河也終於完全踏入了第七感的境界。
只是剛剛領悟第七感的冰河和早已領悟第七感的卡妙之間的差距依然明顯,沒過多久,冰河便支撐不住了,曙光女神之寬恕的能量全部落在了他身上,在完全凍結白鳥座聖衣,並震斷數根大理石柱後,冰河鑲入牆壁內暈死過去。不過還好,因為之前的相持而抵消了大部分力量,因此並沒有生命危險。
「冰河,你做得很好,是為師的驕傲……」卡妙走到冰河身邊,為他簡單地治療了一下傷勢後,撿起地上的披風,轉身離開了。他知道,雅典娜對他們四人的歷練還沒有結束,他不能打亂雅典娜和教皇的計劃,所以不能留在這裡,等他醒來。
再等一天,再等一天就好,到時候一切都會過去了……卡妙再次深深地望了冰河一眼,然後不捨地轉身,黯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