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廳。
「教皇大人,五年不見,越活越年輕了啊!」南宮塵雪帶著雨葵走到大殿之前,看著鶴髮童顏的史昂,戲謔地說到。「竟然假傳聖諭,慌稱我是祭壇座聖鬥士,還外出執行任務!不知大人居心何在啊?」
在聖域這種處在人類巔峰的戰士的聚集之地,想要有獲得別人的尊重,想要有話語權,就必須擁有使他們認可的實力。實力決定一切。而南宮塵雪顯然已經具備了這個實力,因此並非聖鬥士的他才敢對身為聖域之主的教皇以玩笑的口吻說話。
五年前剛到聖域時,自己還僅僅是個白銀聖鬥士的程度,飽受史昂這個老傢伙的壓迫不說,還差點被取了的小命。如今五年過去了,自己已經完全掌握了第七感,雖然不知道到底達到了什麼程度,但可以肯定的是,即使是聖域第一高手渣加,在短暫的交鋒中,也被自己完全壓制。或者說,並沒有完全領悟第七感的渣加跟自己根本就不在同一個層次上。畢竟,再強大的白銀也比不過黃金,再快的幾倍,十幾倍音速拳,也達不到光速。如今,在偌大的聖域中,也只有身為教皇的上屆元老——白羊座黃金聖鬥士史昂才有資格做自己的對手。而且南宮塵雪這次來聖域的目的也正是想看看自己到底強大到了什麼程度,可能的話,和史昂探討一下那個瓶頸,使自己實力不能再提升的束縛之處。
對於南宮塵雪無視教皇威嚴的表現,史昂也不惱怒,畢竟對方並不是聖鬥士,根本沒有奉承他的必要。再者從之前南宮塵雪在競技場上爆發的強大小宇宙就已經充分得知了此時的他已經是站在聖鬥士巔峰的強者了。
整了整寬大的長袍,史昂微笑著,,緩緩開口道:「你一直佔據著祭壇座聖衣,我總得給其他人一個交代吧。難道你要我和其他的候選者說:′由於祭壇座借給了一個並非聖鬥士的小伙子穿去救他老婆了,所以你們救放棄吧。′那他們會怎麼看我這個教皇?」
「那好吧。」南宮塵雪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微微聳肩,道,「這次來便是把它還給你的,順便來和你討教討教!」說完,便開始燃燒起小宇宙來。
「慢!」史昂趕緊打斷道,因為他聽到南宮塵雪居然要還聖衣,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原本史昂讓他帶著祭壇座聖衣就是打算以聖衣來拉攏他,即使不能讓他成為聖鬥士,但一直受雅典娜女神聖衣的保護,至少也可以讓他感激女神的。到時候再加以遊說,便可以在很大程度上爭取到他為女神而戰。這也是五年來,即使南宮塵雪音信全無但史昂卻從來都沒有派人找回祭壇座聖衣的原因。而站在南宮塵雪居然主動提出要歸還,這毫無疑問對自己的計劃十分不利。
「這位姑娘便是你救出的所愛之人吧。」史昂並沒有正面回應南宮塵雪,而是指著雨葵緩緩說到。
雖然不知道史昂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提到雨葵,南宮塵雪還是認真地回答到:「是啊,怎麼了?」
「既然是你千辛萬苦找回來的,你就更應該好好守護她,而不是將聖衣歸還給聖域。」
「守護她有我就夠了,根本就不需要聖衣。」
「是嗎?你的意思是你已經強大到可以保護她不受任何傷害了嗎?」
「我想我已經具備這個實力了。」
「哼哼,年輕人真是自負呢!」史昂略帶諷刺地一笑,隨即厲聲斥道:「以你站在的實力,即使在上一屆黃金聖鬥士中也只能算一流,而並非巔峰。而我的戰友幾乎人人都有一流或者巔峰黃金的實力!換而言之,你如今的實力放在二百二十三年前的黃金聖鬥士中只能墊底!若不是由於年老力衰,你連我都不一定能勝。再者,退一萬步講,就算你比我們都強大,那麼神呢?沒有聖衣的你也想和神抗衡嗎?神靈的恐怖又豈是你能想像的!」
史昂的一席話聽得南宮塵雪臉色越來越陰沉。半晌之後,南宮塵雪才緩慢抬頭道:「那你為什麼非要我穿這件聖衣?不要告訴我是為了讓我保護雨葵!」
「自然不會那麼簡單。」史昂頓了頓,拖長了因為年老而略顯嘶啞的聲音道,「為了結束這無止境的聖戰。」
「結束聖戰?」南宮塵雪聽得有些莫名其妙,聖戰不是每隔243年便舉行一次嗎?史昂居然說要結束它,他是不是老糊塗了?
「沒錯,就是結束這生靈塗炭的噩夢。」透過半掩的青銅大門,史昂望著遠處,面露回憶之色道,「雅典娜大人已經決定結束這無休止的戰爭了,所以20年後的聖戰將是最後也是最慘烈的一屆。因此,為了人類的安定與和平,希望你能穿上這件聖衣。」
結束聖戰嗎?有意思!
「好吧,為了你這個拙劣的理由,我就暫且穿上吧,不過隨便你怎麼說也好,總之,我不會承認我是聖鬥士。」南宮塵雪淡淡地說到。
「嗯,今天的事就到這裡吧,你帶著你愛人先去休息。長途奔波或許對你來說倒沒什麼,但是對於雨葵小姐來說就有些疲憊了。」
「那好吧,明天再見了,教皇大人。」
「再見,教皇大人。」一直在一旁未吭聲的雨葵也跟史昂道了別後,隨南宮塵雪一同朝外走去。
突然南宮塵雪停下了腳步,轉身問到:「教皇大人,不知萱兒和玲兒現在在哪?」……
飽餐一頓自然是不能少的。只可惜偌大的聖域在史昂的統治之下清貧的伙食不亞於中國寺廟。可即使如此,對於異國風味的癡迷還是讓雨葵很不顧形象地填滿了肚子。
來到教皇重新分配的房子裡,南宮塵雪心裡頓時暢快了不少。比起五年前那所破屋,這才像人住的地兒啊!果然實力決定一切嘛,實力強了,連待遇都提高了好幾個檔次。
「沒想到啊,那個萱兒和玲兒居然已經離開聖域了,唉,可惜了我沒這個眼福,不能一睹她們的絕世風采。唉」上官雨葵一邊四處打量著新分配的房子,一邊搖著頭,十分惋惜地說到。
南宮塵雪自然從中聽出了她的意思,那佯裝惋惜的嗟歎之下掩藏的一絲戲謔和幸災樂禍的情緒,以及淡淡的醋意。
南宮塵雪也不點破,因為他知道一旦戳穿,自己又要悲劇了,所以也就隨她去了。上官雨葵見他不說話,向他努了努嘴後坐在了床邊,把玩起披散的頭發來。
「今天你睡沙發。」雨葵很無所謂地說了句,繼續整理著她的髮絲。
南宮塵雪一臉囧色地看著她,一時有些語塞。「為什麼?」
「難道你叫我一個女孩子睡沙發嗎?你也好意思!」
「我們就不能一起」
「不能!」不等南宮塵雪說完,雨葵很堅決地打斷了他的話。
「可是沙發是石頭做的,很涼的說」
「岩漿都燙不死你,還怕這個?」
「額好吧,聽你的就是。」南宮塵雪第一次後悔把什麼都和雨葵說了,現在她對自己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以後自己想有些什麼小動作都難了。
「那麼,晚安。」
「嗯,晚安。」
看著南宮塵雪躺在沙發上傳出的均勻的呼吸聲,雨葵閉上眼,露出了甜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