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
南宮塵雪醒來,腦海中回想著暈厥之前的金色身影,心裡倍感疑惑。那人究竟是誰,為什麼三番兩次地出現在自己身邊?苦苦思慮也找不到答案後,他甩甩頭,索性不再想了。轉動著眼球,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座古老的小木屋的木床上,床邊的上官雨葵一臉安詳地趴在他身上睡著了。南宮塵雪靜謐地看著上官雨葵,赤褐色的雙眸充滿了柔情。真美,若是自己一輩子都能夠這麼看著你,那該有多好啊!看著雨葵安然熟睡的模樣,南宮塵雪心裡美滋滋地想到。
此時的雨葵身穿一件剛好齊腰長的藍格外套,白皙無瑕的玉臂伸直搭在被子上,齊腰長的烏黑秀髮如瀑布般自然垂下,精緻的臉孔隱隱透出一絲紅潤。微微合攏的朱唇彷彿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力,讓南宮塵雪不禁想入非非。
輕輕地抽出右手,南宮塵雪緩緩撫摸著雨葵的秀髮,享受著順滑柔韌的感覺,這樣溫馨安靜的生活讓他感到很舒服。甚至他覺得自己就這樣和雨葵一直生活下去就行了,完全不用再理會什麼聖鬥士之類的。只是教皇和童虎對自己的恩情,還有自己曾對他們許下的承諾讓他難以放下,否則他早已帶著雨葵回故鄉隱居起來,從此安心過二人世界,不問世事。
似乎感覺到了南宮塵雪的輕撫,上官雨葵緩緩睜開眼睛,看著一臉柔情的南宮塵雪,喃喃道:「塵雪……嗯!」雨葵突然臉上一陣潮紅,而後神色有些慌張地迅速從南宮塵雪身上坐起來,手忙腳亂地整理著髮型和服飾。南宮塵雪愣了一下,隨即不由得苦笑起來。即使擺脫了聖鬥士的這個局,想過二人世界也不見得有機會呢
「哼,南宮塵雪,你是不是早就醒了?」雨葵收拾好心情,微微有些怒道,「見我沒醒就佔我便宜是吧,別以為你是傷員我就不敢打你!」
南宮塵雪看著她微微嘟起翹嘴,臉上一抹淡淡的潮紅還未褪去的模樣不禁有些失神,一時間居然自動過濾了雨葵傲嬌的提問。不得不說,此時的上官雨葵雖然有些生氣,但是與之前熟睡時的恬靜唯美相比,更多了一分驚艷。
見南宮塵雪一直盯著自己看,絲毫沒有準備回答她的打算,上官雨葵頓時又羞又惱。狠狠地掐著南宮塵雪的大腿,伴隨著他殺豬般的慘叫聲,上官雨葵心裡這才平衡了不少。一甩手,雨葵洋洋得意地說到:「哼,叫你盯著本姑娘看,色心不改!」
南宮塵雪坐起身來,抱著大腿一頓猛搓,露出一臉苦逼的表情道:「雨葵,你本性還是一點沒改啊!但是我喜歡!嘿嘿……」後半句怕雨葵聽見,所以聲音很小。
「什麼?」雨葵雖然沒聽清,但是從南宮塵雪不懷好意的笑臉中就能推測他說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啊,沒什麼,沒什麼!」南宮塵雪急忙掩飾道。雖然和雨葵相處了三年多了,雨葵也多多少少知道他的心意,而且這一次千里迢迢趕來也是為了救她,但是他們卻從來沒有挑明過,上次難得的機會又被那些可恨的獸鬥士給破壞了。況且對於南宮塵雪偶爾表現出的心意,雨葵一直都是很乾脆地忽視,所以,他也不知道雨葵到底對他有沒有好感,更不敢輕易吐露自己的心意。一旦表白,成了是好,可如果不成的話,將來自己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了。
上官雨葵也不追究,白了他一眼,道:「不說就不說,我才懶得管呢!」
南宮塵雪暗暗鬆了口氣,卻也有些失望。整理了下思緒,他一臉正色地看著上官雨葵,問到:「雨葵,那天你究竟是怎樣被那些獸鬥士抓走的?他們為什麼會注意到你呢?」雖然在教皇廳時和史昂討論過這個問題,但是當時也只不過是他們的猜測而已,並沒有真憑實據,況且他並不認為那個太陽神官就是最大的幕後黑手,總覺得這也不過是一個更大的陰謀的一環而已。而雨葵作為這個陰謀的直接當事人,自然知道的應該不少。
上官雨葵努力地回憶著當時的情景,有些遲疑地說到:「我記得,當時你叫我在那裡等你,你走後不久,天空中突然出現一個黑色的漩渦,然後從裡面跑出一些身穿獸皮的人,我想跑但是發現我像被中了定身術一樣,一點都動不了。我想叫你的,但是根本叫不出聲。當時我真的好害怕,可是你卻一直都沒回來!我說你根本就是嚇得躲起來了,不敢出來,怕被他們殺了!哼,南宮塵雪,我恨死你了!」
雖然知道南宮塵雪並不是真的害怕躲起來了,而且從昨天他趕來就自己來看,他還是很在乎自己的。但是為了發洩一下內心的苦悶,上官雨葵還是喊了出來。
看著雨葵由沉思到恐懼再到生氣最後對著他大喊大叫一連串的表情動作轉換,南宮塵雪不由得輕笑出了聲,上官雨葵以為他笑自己膽小,頓時火冒三丈。沒來得及救她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笑話自己,這讓自尊心極強的她情何以堪。
果斷地掀起被子往南宮塵雪頭上一蓋,上官雨葵手腳並用,朝南宮塵雪頭上一頓猛k,根本不管他受傷的身體是否受得了她的毒打。
「啊~啊~」隨著一連串的慘叫聲,南宮塵雪被蒙著頭,絲毫不敢反抗地求饒道:「雨葵,放了我吧,我還是傷員呢,會被你打殘的,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伴隨著南宮塵雪幾近哀求的語氣,心情大爽的雨葵這才放開手,讓他從被子裡鑽了出來。南宮塵雪滿臉委屈的表情,作為一個領悟了第七感的站在人類巔峰的強者,擁有初級黃金聖鬥士實力的男人,若是讓別人知道自己居然被一個女人按在床上瘋狂地毒打,這叫他顏面何存!就在兩人偃旗息鼓之際,南宮塵雪心生一計,一絲狡黠的笑意閃過眼角,隨即叫了聲「雨葵」後,便一臉人畜無害地微笑著坐在床上,裝作十分單純地看著她,小小的木屋裡面突然刮起一陣旋風,不過沒多久便重歸於平靜。
雨葵站起身來,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就在這陣風刮起之前的瞬間,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碰了自己的臉一下,似乎是很柔軟的感覺,雖然只是很短的一瞬間,但一定不會錯的。微微愣神後,雨葵將視線移到南宮塵雪身上,看著他裝純的樣子不禁一陣惡寒。
「幹嘛?」極力躲閃著他那眨巴眨巴睜得圓溜溜的眼睛,雨葵不自然地問到。
南宮塵雪心中一陣竊喜,道:「啊……那個,其實我是有去追你的,只不過沒有追到而已。況且現在不是已經救了你了嘛!只是,他們抓走你之後有沒有把你怎麼樣啊?」
其實南宮塵雪剛才在叫雨葵的那一瞬間利用黃金聖鬥士超快的移動速度在雨葵眨眼的時候移動到她身前十分無恥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隨後又十分無恥地坐回了原地,保持移動前的姿勢,而整個過程也只不過用了千分之一秒,人眼是絕對捕捉不到的。因此他才會顯得那麼開心,開心到要裝純。而隨後的解釋也只不過想要掩蓋事實而已,畢竟自己心虛。而雨葵純粹被蒙在鼓裡,身為一個正常人類的她雖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碰過她的臉,卻永遠也找不到碰她的究竟是什麼。或許,多少年後,當他們倆再次回憶起這段青蔥歲月之時,她才會得到答案也說不定。
雨葵再次回憶起當時的情形,心裡不禁有些壓抑。「後來他們就把我帶到了那座陰森的建築裡面,把我關了起來。一直到兩天前他們才把我帶出來,說是為了讓你更充分地燃燒宇宙什麼的,就把我綁在了那個床上。一直到你出現了……」雨葵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此時的她低下了頭,心情明顯陷入了低谷。
南宮塵雪糾結地看著雨葵,想安慰她卻不知道說什麼好,想抱著她讓她覺得有依靠,卻又怕她再動手再打自己。而就在他糾結萬分的時候,上官雨葵竟然默無聲息的小聲抽泣起來,這讓本就手足無措的南宮塵雪更加心急如焚了。
就在這時,舉棋不定的南宮塵雪突然間看見了懸掛在雨葵腰間的玉珮,那是在帶雨葵去那片山林之前送給她的,與自己身上的是一對。是南宮塵雪家裡祖傳下來的。
死就死吧!一咬牙,南宮塵雪心中默念道。伸出強有力的雙手,南宮塵雪將雨葵攬到胸前,靠在自己並不寬闊的胸膛上。
被南宮塵雪強有力的雙手強行按到他胸口的雨葵瞬間止住了抽泣,她沒想到一向對她唯命是從的南宮塵雪居然敢如此對她。很快反應過來的她開始在南宮塵雪懷裡猛烈地掙扎。只是南宮塵雪卻紋絲不動,任由她怎麼努力也無法掙脫他的懷抱。
見擺脫不了南宮塵雪的怪力,上官雨葵放棄了掙扎,沉下心,略微冷淡地說到:「放開我。」
南宮塵雪微微楞了楞神,顯然這句話比剛才的掙扎有用多了。但隨即他又搖了搖頭,直視著雨葵的眼神裡充滿了視死如歸的堅定與勇氣。
「你確定不放?」雨葵繼續冷淡地說到,言語之中多了一分挑釁。
「嗯,不放!」南宮塵雪略微擔心起他這麼做的後果了,但是為了不讓雨葵獨自傷心,他還是堅持忍了下來。
「你真的確定?」上官雨葵微微揚起嘴角,直視著南宮塵雪的雙眼,一步一步緊逼道。
看著雨葵揚起的笑容,南宮塵雪猛地一陣心悸,這種感覺比獨自面對太陽神官還要恐怖千倍萬倍。「額只要你不哭了,我就放開你」南宮塵雪還是受不了雨葵的逼問,心底的防線快要崩潰了。「還有,不能再傷心了」
上官雨葵再次淡淡地一笑,內心充滿了感動。再堅強的女人,也需要支撐。如果有可以依靠的肩膀,誰願意堅強?
一種奇妙的情愫在上官雨葵心裡開始萌芽。
緩緩掙脫南宮塵雪的懷抱,上官雨葵轉過身來,慢慢靠近南宮塵雪的臉頰,在他驚愕的眼神中一記淺吻印在了他的臉上。接著,說了句「謝謝」之後,轉身跑出了屋子。
伸手撫摸著雨葵雙唇碰觸的地方,南宮塵雪癡癡地望著雨葵遠去的背影,一臉陶醉地享受著剛才那種美妙的感覺。
「什麼嘛早知道是這種情況,那我就不放手了!」南宮塵雪回過神來,喃喃自語道。
金光閃過,一個金髮齊腰的男子再次出現在南宮塵雪面前,緩緩開口道:「你分明不是這一屆祭壇座的白銀聖鬥士,可是你卻能穿上祭壇座的白銀聖衣,能告訴我原因嗎?」
(ps:汗,還是沒有忍住,更了這一章,只是下一章就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各位大神保佑麥子過六級了,六級過了,大二就可以一天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