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10
末世的陽光落在陝西的,在冬末顯得荒涼而又落寂的山坡上。斜斜的山坡上,是人的被拉長的影子。一些殘雪還留在蜿蜒的小道之上,自行車軋著這樣的道路前進,可不是件令人放心的事情。
這顯然不過是人腳在山上踏出來的小路,一側傾斜的山地上,長滿了會生酸棗的荊棘。看著那些荊棘,人的心就不由的感覺到刺痛。
一溜三輛自行車就在這危險而又蜿蜒的道路上前進,騎在最前面的是郭震北。小阿靚坐在前面的,專門給她安裝的座位上。頭上戴著一個粉紅色的兒童頭盔,小身子伏在自行車的前把上,這會已經睡的糊里糊塗。
「小郭,你是不是聽到別人說什麼了。我承認我們在一些事情上的看法不同,不過我不是那麼卑鄙的小人,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郭隊長,瞧您說的,我能那麼想嗎?而且您可是黨多年教育出來的幹部,不信您我還能信誰哪!」
郭震北的回答言不由衷,對於季偉文他說不上害怕。只是不喜歡這樣的人,表面上道貌岸然,而事實上……。
這是一種人群之中常見的傢伙,他們在上演的時候,也許頑劣不堪的學生。可只要找到機會,成為大大小小的領導之後,就會變成這個模樣。
其實也是一種挺可悲的生活,雖然看起來風光,但內心的苦又有誰能夠理解呢?他們必須任何自己全部的精力與聰明,周旋在領導以及同事之中。他們需要最好的人事關係,因此會不會打麻將,能不能玩到一起,才是最根本的問題。
工作?去他的工作!
那玩意即與提干無關,又與陞遷沒緣。在這個沒房、沒車、沒官位就是屁民,就是**絲的時代裡,這就是最真實的寫照。甭說您懂得多少科技,因為懂那個沒用,不過僅僅只是屁民而已。
那麼由此可見,中國的問題根本原因在哪裡。那就是玩票的人太多,幹事的人太少。而前者得到了大多數的利益,後者的利益缺乏法律的保障。
這只會有一種結果,那就是與西方的科技差距,會逐漸拉大,成為中國人永遠的痛!
「吱!」
一捍閘郭震北停下自行車,順手摘下掛在肩頭的弓。就那麼一條腿站在地下,接著就張開了手裡的65磅反曲弓。稅利的箭尖在陽光下閃爍著冷酷的光芒,長長的箭枝穩穩的搭在弓上。
在一處梯田里,一個戴著個破草帽的老農,慢慢的走在田間。郭震北手裡的箭指著那個人,停下自己車趕上來的季偉文手裡端著他的氣動步槍。
「那……那是不是個活人!」
已經張開弓的郭震北根本沒有回答,像這樣的冬天,根本不會有活人到梯田上的冬小麥地裡去活動。其次,郭震北眼前的「虛擬視野」上,已經對於老農的動作進行了分析並已經得出了結論。
「不知道絲薇爾說的,記憶提取器的製造進度怎麼樣了。要是我們能夠得到他們的記,也許在將來我們能夠讓它們重要活過來,重新成為人!」
根據絲薇爾在「喪屍老於」身上進行的實驗,喪屍的記憶並沒有完全消失。它們只是被嚴嚴實實的封存,原理上來說只要大腦沒有壞死,那麼曾經的記憶就沒有失去。可問題在於,提取那些記憶的設備,可不是h縣這小縣城能夠生產出來的。
「嗖……!」
這件事對於郭震北多少是個挑戰,如果不知道,他可以放手射殺。可當他知道這樣的進展之後,他依然需要射殺,這就需要一點平衡心理的能力了。好在絲薇爾對於郭震北有著足夠的關心,心理上的問題,不會存在於郭震北的几上。
射殺一個喪屍,這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但下面這件事就新鮮了。
「澎!」
在長箭穿入大腦的一瞬間,喪屍的腦袋裡似乎發生了爆炸。
爆炸聲極輕微,然而火藥燃氣的壓力,使喪屍的眼睛彷彿打碎的雞蛋那樣順著臉流淌下來,與鼻子裡噴出來的腦漿混合在一起。黑的屍液顯得更黑,白的腦花顯得更白。
這讓用望遠鏡觀察著的季偉文,嚇了一大跳。他知道郭震北背上的長箭,是絲薇爾給他特製的,可沒有想到居然會有如此大的威力。
是的絲薇爾輕易用化肥製造出了炸藥,為此也製造幾種新的熱武器。只不過她並沒有更新普通人的武器,只是把那些熱武器,製作成了大型武器。令人疑惑的是,對於單兵她並沒有開發什麼新型武器,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這是什麼箭,這麼大威力!」
「絲薇爾做的,爆炸箭!」
郭震北身上箭囊裡的箭,事實上是一種新型和箭枝。鏤空的箭尖由四個可以活動的鋒刃構成,鋒刃中間則有一個小巧的圓孔。只要郭震北認為需要,把另外一個使用玻璃製作的,如同膠囊那樣的小玩意裝進圓孔裡就好。
它的使用是擊中目標的時候,在目標內部產生爆炸。精確的爆炸時間控制,使箭尖不會透體而出,而在進入對方身體恰到好處的位置被激發。強大的炸藥爆炸的力量,足夠把一個人的腦袋炸開,又或者把以及炸碎。
郭震北並沒有打算用它對付人類,對付喪屍它的威力比起熱武器更好。因為弓箭的發射無聲無息,爆炸在喪屍頭顱內部產生,聲音不大。即不會把喪屍吸引到身邊,也不會吸引來附近的喪屍。
除此之外郭震北的車子上,還帶著一枝氣動步槍與相應的儲氣罐和子彈。可以說這一次離開家,絲薇爾替他進行了充分的準備。不但武器彈藥充足,甚至替他一路上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
一路之上在靠近小村的時候,往往喪屍的數量會多些。不過對於郭震北他們沒有造成任何影響,無論65磅反曲弓射出的爆炸箭,還是氣動步槍的準確攻擊,都讓他們一路之上的騎行有驚無險。
而且越靠近山裡,村子就越小,人的數量也就越少。往往有幾隻喪屍動物,但數量並不像城裡那麼多。根據絲薇爾檢測的原因是,動物本身並不會因為空氣傳染而喪屍化。
它們唯一喪屍化的原因就是,受到喪屍或者喪屍動物的攻擊,有了要命的傷口。而且其轉化率並不是百分之百,相反動物因為傷口轉化成喪屍的數量並不多。
當天空裡的太陽開始斜下來的時候,今天的行程到此結束。看看還老高的太陽,郭震北臉上突然流露出神秘的笑容。
「季隊長,小羅哥,我看我們今天要歇下了。車子就扔這兒吧,燕子說我們大家要住在下面!」
季偉文與羅光榮狐疑的看著郭震北,又看看那有著酸棗刺的崖邊。兩個人的臉同時白了,這個橋段怎麼有點熟悉的感覺呢。被人引誘到野外,然後一人一槍結果了性命。然後回到基地的郭震北會裝出滿臉的憂傷,向所有的人解釋。
「唉,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他們,他們在路上受到了喪屍的襲擊!」
兩個人的想法顯然相似,他們同時用手握住了手裡的手動氣槍。接著兩人對視一眼,心想郭震北要是打算在這兒要他們的命,那就只好拼了!這從他們變得狠辣的目光,就看得出來。
郭震北注意到兩人的目光,悄悄的撇向自己腿側的,那看起來碩大的金色沙漠之鷹。他豁達的一笑,知道眼前心中有鬼的兩個誤會了。從「虛擬視野」上提供的「表情分析系統」,他輕易就讀懂了兩人表情。
為此,郭震北轉過身卸下頭盔,又把小阿靚從車子上抱下來。然後從自己的自行車上解下鐵掀,自己當先走到崖邊上,對於兩個執著氣動步槍的人,根本一眼都不看。
用鐵掀清理了崖邊的荊棘,接著又把鐵掀倒著敲進地下。又從車子上解下來一盤繩子,用眼睛望著兩人。
「兩位,你們不會想吃燕子給我們帶的野戰口糧吧。我去給咱們打隻兔子回來,小羅哥你用繩子下去,給咱們在半崖的地方挖個洞。咱們住那裡面,就算有喪屍來了,也到不了咱們跟前!然後,我們就能在洞裡不受打擾的,美美的睡一覺。」
直到這時,兩人才明白,這不過是安排住宿的問題。回頭一想,這的確是個絕妙的主意。在半崖上挖個可容納四個人的洞出來,然後展開帶著的睡袋。再生上一堆火,溫暖、舒適,且又不怕喪屍的騷擾。
陝西處於黃土高原上,沒有多少石頭的高山,只有大片的旱塬。被水流切割出來的,一個個直上直下的土質山溝。半岸上挖出來的洞穴,恰到好處的解決了所有的問題。
季偉文有些尷尬的放開武器,接都到自己的自行車上去解鐵掀。還沒等他開始動手,羅光榮已經一把從他手裡奪過鐵掀。
「季隊,還是我來吧!」
在替自己的安全帶上拴上繩子的同時,羅光榮斜起眼睛。而且不像在基地裡,會叫郭震北隊長,反而他自己似乎長了輩份一樣。
「小郭,倒說呢,你真能打到兔子?」
「別擔心,這附近的兔子多的很,過去我週末回家的時候,經常就順路打幾隻回去,夠我媽吃一個禮拜的!」
郭震北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羅光榮叫自己「小郭」,手裡掂起弓,又彎腰抱起穿得漂漂亮亮回家見奶奶的小阿靚。他倒不擔心季偉文與羅光榮會對自己不利,他只是希望在一路上的相處,能夠讓大家變得互相信任起來。
說到底,此刻的郭震北雖然有了不少的能力,卻還沒有彷彿喪屍一樣激變。也許在一個重大的刺激之後,他才能有點「王八之氣」也說不定。
夕陽漸漸偏斜,天色變得越來越暗。穿過山谷的山,也發出「嗚嗚」的聲音。眼看天就要黑了,把最後一捆為了夜裡準備的柴禾用繩子吊下崖的季偉文看看郭震北去的方向。
「那傢伙,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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