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22
籐晴吹熄了燭光,這時關心兄弟的她已經完全亂了方寸。甚至憤怒的她,衝到破碎的湧進來外面寒風的玻璃前,發出帶著悲愴的喊聲。
「你們……為什麼殺人哪,這是什麼時候,還有幾個活人!你們……你們怎麼下得了手呢?」
悲愴的聲音在這寒風裡,如同索命的厲鬼。蒼涼的聲音衝進耳朵裡趙永柱咬了咬牙,如此告訴自己。
「我……我能有什麼辦法,我不殺你們,我一家就得死啊!」
這聲音也引起了林正與他手下的歡呼,最少他們已經成功的警告了外面的人。這座樓是他們的地盤,別想過來分他們的東西,掌他們的權。
郭震北拽著因為受傷,而昏沉沉的籐朗。無論他還是籐朗在現實意義上來說,不過都還是新兵蛋.子。就算是一個受過現代軍隊的訓練,另外一個「灌輸」過最精銳軍隊的訓練。但這對於此刻的他們,幫助都不那麼大。
無論受傷的人,還是首次受到槍擊的人。過多的腎上腺素都讓人有一種嚴重的噁心感,當離開了對方的射程,來到安全的屋內時,身體都熱熱的發軟。
「繃帶、酒精!」
郭震北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地下,伸手拽下累贅的頭盔。這時慌亂的籐晴,只知道搖晃著兄弟,帶著哭腔小聲的叫著。
「籐朗,籐朗,你怎麼樣了,你不要嚇我啊……!」
「拜託你,別叫了!先去拉上窗簾,然後點上蠟燭,再去拿藥廂,就是那些救援廂子裡的醫藥廂!」
郭震北對於籐晴剛剛那一撞,此刻懷恨在心,說起話來的時候帶著十分的埋怨。此刻的籐晴因為關心兄弟,也不再那麼凶悍。趕緊半伏在地下,先小心翼翼的拉上窗簾,然後又重新點上燈,並拿來一個救援箱裡的醫藥廂。
說是藥廂,實際是個有雙扣的塑料盒子。裡面放著幾枝抗菌素,針管、繃帶、雲南白藥噴霧劑,以及雙氧水噴劑等等常用藥與急救藥。
當籐晴抱著盒子再度來到郭震北身邊的時候,郭震北已經解開了籐朗的衣服。在他的胳膊上,插著一枝短弩箭,還有就是他的背部也有一個傷口。好在他身上穿著的摩托車皮裝,以及摩托車手的專用護甲。背部僅僅留下了一個傷口,倒是胳膊上那枝弩箭的深度較深。
「這箭有倒鉤,還好沒傷到血管,不過得用手術刀才起的出來!」
籐晴看著傷口,眼睛發直。三稜箭尖,深深的刺入到籐朗胳膊上強壯的肌肉裡。一聽郭震北要給自己兄弟開刀,她嚇了一跳。不相信的看看他,怎麼看這傢伙也不像個醫生哪!
開刀起箭,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個不好傷了大血管,連救都來不及,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應該進行的工作。不過現在的郭震北已經不再是個簡單的修理工,最少突然之間,該做什麼他全都清清楚楚。
拿雙氧水給自己的手匆忙消毒,伸手拿起手術刀的郭震北甚至手指連顫都沒有顫抖一下,戰場上的急救是斯文不來的。手術刀拉開傷口附近的皮肉,沿著弩箭的稜刃進行了盡可能細微的切口。
鮮血一下子就小噴泉似的流淌出來,看著那鮮紅的似乎還有熱量的鮮血,籐晴的腿一軟跪在兄弟身邊,甚至連給血都顧不上用紗塊吸取。湧出來的鮮血,一下子讓傷口變得模糊不清。
「把血吸走!」
直到聽見郭震北的低吼,籐晴才回過神來。伸出的電鍍攝子上夾著紗塊,手抖的就像是在抽風。郭震北低聲冷喝,就像是戰場上一個冷血的老兵。
「深呼吸,把血吸走!」
籐晴不由的佩服起郭震北的冷靜,在她的心中以為,郭震北一定有什麼不凡的經歷。又或者說他與兄弟籐朗一樣,是一個受到過良好訓練的軍人。這樣的人,在這樣的生化末世,總是讓人感覺到安慰的。
隨著她用紗塊吸去鮮血,傷口再度變的清晰起來。郭震北在的籐朗胳膊上,飛快的劃下了另外兩道傷口,這解除了拔出弩箭的阻礙。
「準備好雙氧水噴霧劑,還有紗塊、繃帶。我拔出箭,你來止血、噴藥,我看你兄弟恐怕得縫上幾針才行!」
大大的三角傷口,不停的留著血。這時的郭震北已經毫不懷疑,一定是楊燕姿對自己的腦袋做了什麼手腳。不然的話,這種近乎專業的知識,自己是如何知道的。
事實上,處理簡單的傷口,這不過是特種兵們生存訓練的一部分而已,根本沒有什麼神奇的地方。但出現在一個昨天還是修車工的人身上,那就是神奇到不能再神奇的地方。
在幾枝搖曳的燭光下,看著那枝弩箭離開兄弟的胳膊,看著郭震北手裡的攝子夾著彎彎的針,把那張著口的三角傷口拉在一起。這時的籐晴,已經從最初的驚訝裡回過神來。
心中對於剛剛佔了自己便宜的郭震北已經不再討厭,相反看著他的時候,有了一種異樣的神色。在這生化末世的時刻,有什麼能夠與自己身邊,有一個勇士而且還是一個能幹的勇士相比!
當郭震北完成了這在普通人眼裡,複雜而又困難的事情時,首次做這種事情的他,也是滿頭的汗水。這時的籐朗,已經因為受傷和頭衝下的問題而暈迷。當針穿過他的肌膚與肌肉時,他的身體顫抖著從昏迷中醒過來。
「小朗,別動!這位……這位……他在給你縫針!」
這時已經漸漸變的冷靜的籐晴,看到兄弟醒來,忙伸手按住兄弟。縫針中的郭震北暗暗羨慕籐朗,在這個時候能夠與自己的女人守在一起。
「這個叫小晴的……也算長的不錯,在這個時候,恐怕相找個如此漂亮的女人,已經不容易了吧!」
籐晴小心的侍候著籐朗,時時給他擦去郭震北抽線時造成的疼痛流淌的汗水。按在兄弟胳膊上的手,感受著他身體的顫抖,又忍不住要埋怨他。
「瞧瞧你籐朗,你要是聽我的話,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如此老氣橫秋的話引起的郭震北注意,他瞟了一眼籐晴,心中卻已經不再羨慕籐朗的「艷福」。
「這女人年紀輕輕,怎麼是一付當媽的口吻啊,要是這樣的女人,還是不要了吧!」
對婚姻充滿了幻想的郭震北,可不想給自己找個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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