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秦瀟將一切收拾好,覺得差不多是離去的時候了。
秦瀟靜靜地立於瓦屋之外,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感傷,心中暗歎一聲,也許今生自己再也不會回來了。
秦瀟緩緩閉上雙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再緩緩呼出。
「唰!」
秦瀟的身影頓時消失在原地,向著紫霞宗的大殿飛去,畢竟臨行前還是要向紫霞宗主辭行。
紫霞宗主不問自己的來歷,不問自己的身世,視自己如真正的弟子,這份氣度一直令秦瀟敬佩,如今即將離去,秦瀟覺得還是應該向其辭行。
紫霞宗其他弟子並不知道秦瀟即將離去,見到秦瀟到來,都急忙向著秦瀟跑來,與秦瀟打著招呼,秦瀟對於各位女子皆是點頭示意,口中連連道:「師姐!」
一路走去,在靠近大殿時,秦瀟突然發現四周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大殿之門緊閉,大殿之外,不少紫霞宗弟子正在低聲議論著什麼。
秦瀟走近一名白衣女子旁行禮道:「師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名白衣女子見是秦瀟,立刻點頭輕笑道:「秦師弟,其實我們也不太清楚,只是看到竹林宗來了不少人,現在還在大殿之內,一直沒有出來。」
「竹林宗此來似乎氣勢洶洶,應該不會有什麼好事。」一旁的一名身著紫色宮裝的女子黛眉微蹙,緩緩搖頭道。
來勢洶洶?秦瀟眉頭微皺,心中隱隱浮現一絲不安之感。
秦瀟緩緩向著大殿走去,就在這時,一名容貌姣好的紅衣女子攔住了秦瀟。
紅衣女子正是紫霞宗的一名弟子,秦瀟對其微微一笑行禮道:「王師姐,秦瀟有事找宗主。」
王姓女子右手攔在秦瀟身前,緩緩搖頭道:「秦師弟,師父吩咐過,任何人不得靠近大殿,你還是在此等待片刻吧。」
「嗯,那秦瀟也不讓師姐為難,只是師姐不知竹林宗所來何事嗎?」秦瀟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預感,問道。
王姓女子眉頭微皺,緩緩搖頭道:「這我還真的不知,但是竹林宗宗主和其子帶著一干竹林宗精英,似乎來者不善,按說我們紫霞宗雖然與竹林宗的關係並不是很好,但是平時也沒有什麼大的糾紛,真是搞不懂了。」
女子說完,輕輕歎了一聲,表示自己也想不通。
秦瀟緩緩點頭,看著緊閉的大殿之門,思緒翩飛。
「砰!」
就在這時,巨大的大殿之門突然崩碎,無數的碎屑向著外界的秦瀟眾人飛射而來。
秦瀟等人頓時便是一驚,體內的法力猛然運轉起來,抵擋著四射的木質碎屑。
「哼!紫霞師妹,我吳州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難道你還不答應嗎?」大殿之內,一個冰冷的聲音,帶著一股無比憤怒的語氣道。
「吳師兄,此事我也說過無數遍,不可能的事情就是不可能。」
秦瀟眉頭微皺,看來紫霞宗主和竹林宗主吳州之間因為一些事情已經鬧出不小的矛盾了,只是不知到底是什麼事情。
秦瀟此刻站在大殿之外,可以清楚地看到此刻的紫霞宗主一臉冰霜,而紫霞宗主不遠處的吳州面色同樣陰沉無比,眼中更是充滿無盡的怒火。
「師父,你別生氣。」慕容貞靈此刻正站在紫霞宗主的身旁,拉著紫霞宗主的胳膊,輕輕安慰道。
紫霞宗主輕輕拍了慕容貞靈的玉手,緩緩搖頭道:「貞靈,為師沒事。」
「紫霞師妹,這件事情恐怕已經輪不到你做主了。」吳州看著紫霞宗主冷冷道。
紫霞宗主轉過頭,語氣冰寒地冷笑道:「我自己徒弟的婚事,難道還做不了主了?」
徒弟的婚事?秦瀟看了看大殿之內的慕容貞靈,心中隱隱猜到了一些,不過到底是不是,那還得繼續看看。
吳州大袖一揮,怒哼道:「哼!雖是你的徒弟,但是她更是天雲派的弟子,掌門師兄下令,就是整個天雲派的命令,你難道還想違逆?!」
「什麼?!掌門師兄?!」紫霞宗主,眼中頓時閃現驚訝之色道。
吳州見此,頓時冷冷一笑道:「所以,紫霞師妹,你還是不要再費什麼心思了,貞靈這婚事是定下了。」
果然是慕容貞靈!秦瀟的眼中頓時閃現兩道寒芒,冷冷地看著吳州,還有其身旁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冷笑的吳雄。
似乎感受到了秦瀟冰冷的目光,吳州緩緩轉過頭,看著一臉冰寒的秦瀟,嘴角頓時微微勾起,邪邪一笑道:「秦瀟,好久不見!」
紫霞宗主和慕容貞靈聽吳州如此一說,方才發現秦瀟站在門外。
秦瀟對著紫霞宗主行禮道:「秦瀟見過紫霞宗主。」。
說完,秦瀟便緩緩走進大殿之內,一眼都沒有看向吳州父子。
吳州見秦瀟竟然這般無禮,完全無視自己,沒有向自己行禮,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大聲怒喝道:「秦瀟,難道沒有看到我站在這裡嗎?」
秦瀟緩緩轉過身,冷冷一笑道:「我只看到一條狗,在這裡亂吠,污染了紫霞宗這麼聖潔的地方。」
「秦……瀟!」吳州聞言,頓時火冒三丈,臉色氣得通紅,整個身體都在劇烈地顫抖,怒目圓睜,頓時一股恐怖至極的殺氣自吳州的週身洶湧而出,向著秦瀟席捲而來。
秦瀟只覺自己眼前,一道虛影一晃,便看到一個巨大的鐵拳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秦瀟大驚,腳下猛然蹬地,向著後方暴退而去。
「砰!」
就在這時,秦瀟突然發現一道紫色的光芒在自己面前一閃而逝,那只巨大的鐵拳,便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秦瀟這才停下,心有餘悸地看著不遠處的吳州,只見不知何時,紫霞宗主已經站在自己的面前。
秦瀟知道,剛才一定是紫霞宗主幫助自己抵擋了吳州的一擊,若不是紫霞宗主,秦瀟此刻必然被吳州一拳擊飛了。
紫霞宗主語氣淡淡道:「吳師兄,秦瀟不懂事,還請師兄不要見怪。」
吳州深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將滿腹的怒氣生生地壓下,不過面色卻是陰沉無比,眼中殺人的怒火絲毫不加掩飾,充滿殺意地看著秦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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