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被陳晴風一拳轟出了窗外,將窗戶撞了個稀巴爛。陳晴風雖然取得了勝利,可是也連續後退了七八步才穩住了身形。胸口發悶,血氣翻湧,強忍住將那口鮮血給壓了下來。黑衣人果然是個高手。
陳晴風一招得手後,立刻就衝到了窗戶的旁邊查看。這個時候,哪裡還有什麼黑衣人,早就不見蹤影了。
對方既然全意要逃,陳晴風肯定追不上的,他對這裡的地形並不熟悉。更加重要的是黑衣人活著,那麼樸鄭勳就會對他產生依賴。
站在窗邊,陳晴風點燃了一根煙,扭過神吐了口煙霧,煙霧籠罩了他的臉頰。
房間的沉默讓樸鄭勳感覺十分的壓抑,剛剛來的人應該是組織的人,如今他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所以組織打算除掉他,畢竟他知道的內幕實在是太多了。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忠心耿耿,從一個小兵一直升到了宮主的位置。到頭來,只是幾天的時間他就經歷了天堂到地獄的境遇。儘管他早早就知道如果他有這麼一天,結果就是現在這樣。可是真到了這一天,他的內心還是十分的不好受。
陳晴風看著樸鄭勳的臉色就知道對方在做著強烈地內心掙扎,也沒有打算對方,也沒有打算立刻就得到什麼。抽完了一根煙後,他就直接開門離開。
就這麼走了?
樸鄭勳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現在可不是陳晴風求著他。而是他應該去求對方才是。如果陳晴風對他沒有什麼興趣了,他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想明白其中的關係後,立刻跑著衝出了房間追趕陳晴風。
「等等。我有話要說。」樸鄭勳喊道。
陳晴風停住腳步,並未回身,只是說了一句:「等我想聽的時候會聯繫你。」然後就離開了。
樸鄭勳臉色慘白的坐在了地上,他知道他錯過了一個絕佳的機會,如果剛剛他痛快點,也許現在他就已經是陳晴風大軍中的一員的。現在他就得等待陳晴風的心情,如果對方哪天心情好。就會來找他了。可是那個時候,他還能不能活著呢?
組織上的人來一次,就會來第二次。樸鄭勳知道留給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在好萊塢的山頂有一處閒人免進的區域。就算是旅遊團,距離山頂有一段距離就會被禁止通行。因為接下來就不是旅遊區域,而是私人領地了。
上百萬平方米的區域被建設成了一個古堡,坐落了整個山頭。相當的霸氣。每個到附近遊玩的遊客都會以此為背景拍照留念。儘管很多人都到過這裡。可是卻很少有人知道這座城堡到底是屬於誰的。
城堡內外部有5米多高的圍牆,從外部根本看不到內部到底是什麼情況。
在內部就猶如一座縮小版的城市,各種遊樂行業都有,人口高達兩千多人。在城堡的最中心一座高聳的建築,建築的一樓是一個偌大的大廳。
在大廳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烏木椅子,椅子上面坐著一個帶著烏黑面具的男人,身穿黑色長袍,將身子完全籠罩在裡面。完全看不出胖瘦。在面具男的前方站著躬身站立的兩排人。
大廳內很安靜,每個人都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因為他們知道偉大的神已經生氣了,而且有史以來是最生氣的一次。
天網培養出一個神戰士都非常的費勁,這不是有錢就能夠做到的。可如今連續損失了多名神戰士,而且病毒計劃還被破壞了,他能不生氣嗎?
「你們這幫廢物,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面具男聲音沙啞,發出冰冷的聲音。他的怒火化作氣勢一下就籠罩了整個大廳,讓大廳內所有人不由自主的跪倒下來。
這就是氣勢,讓人情不自禁的去臣服。
在面具男的左手邊第一位是一個東方人,看年紀應該60多歲了。他是天網組織內部的二號人物,是天網一號的智腦。
「偉大的神,請息怒。我有事情稟報。」
面具男點點頭,算是默許了對方的要求。
「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您處罰他們也沒有意義。還不如讓他們將功補過。」
「繼續說。」
「我們世界各地的分會遭到不同程度的打擊,造成了不同程度的損失。這是我的失職,沒有想到陳晴風一個人居然可以帶給我們如此打的影響。也同樣沒有預計到他的手中還有一部分力量。他在暗,我們在明,想要找到他非常的困困難。不過,我們找到他的兒子卻很容易。我覺得這一次應該是跟他們父子做個了斷的時候了。」
「怎麼個了斷法?」
「目前剩下的神戰士當中除了龍,應該沒人是他們父子兩人的對手了。我建議讓龍帶隊直接給陳晴風下戰書。陳晴風肯定會接受挑戰,面對生命危險,我就不相信陳青雲不出現。只要他出現,我們就可以除掉他了。」
面具男思考了一下,點頭道:「就按你說的去辦,這一次我不希望聽到失敗的消息。如果再一次失敗,你們就都自殺謝罪吧!」
「是!」眾人異口同聲道。
一個星期過去了,樸鄭勳連續找了三次陳晴風,最終都被陳晴風攔在了門口,連見都不見。
樸鄭勳目前是通緝要犯,根本就不敢在門前逗留太久,每次都留下一個紙條這才不情願的離開。現如今想要保住命,陪在陳晴風的身邊是最好的辦法。可是,也要陳晴風肯給他機會才行啊!
陳晴風就待在一處小院內,每天只是喝喝茶,打打電話聽聽信息就沒有其他的事情了。
「已經這麼多天了,如果再不理他的話,你就不怕他打退堂鼓嗎?」丁虎端著茶杯,笑著問道。
「他已經走投無路的地步了,不逼逼他,他又怎麼會乖乖聽話呢?」陳晴風回答。「人對太容易得到的東西是不會珍惜的。」
「的確如此。」丁虎點點頭,隨即笑道:「如果樸鄭勳知道那天對打的兩個人是你和我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呢?」
樸鄭勳做夢都不會猜到這一切只不過是陳晴風和丁虎配合演戲而已,目的就是為了勾引他上鉤。身處這種混亂的情況下,他又怎麼可能去瞭解哪些細節。
為了更好地執行計劃,陳晴風不得不把國內的丁虎給弄到了韓國。現在姬瀧也反叛了,想要隱藏住丁虎的身份顯然是不可能了。所以,找到另外一個內線是非常重要的。陳晴風看好樸鄭勳,目前所做的也就是為了日後的鋪墊。
所以,在吊足了樸鄭勳的胃口後,陳晴風在第九天接見了樸鄭勳。
連續多日的睡眠不足,導致樸鄭勳的滿臉憔悴。不是他不想睡,而是睡不著。只要一躺下,就會做噩夢。現在他幾乎要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你真的想清楚了嗎?這是一條不歸路。如果你不是真心誠意的話,我不會讓你待在我的身邊。」
「我想清楚了。只要您願意讓我待在身邊,從今往後,我的命就是您的。」樸鄭勳經歷了第一次之後,他現在已經充分的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當陳晴風一問話,他就立刻回答了。
陳晴風自然不會因為對方的一句話就相信對方,只不過現在他不得不相信,畢竟這是一條線。畢竟樸鄭勳成為宮主已經多年,知道不少天網的秘密,絕對剛剛上任不久的丁虎可以比擬的。
陳晴風回到華夏,已經又過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坐上前來接機薛瑩的車子,離開了機場。
「你不是說很忙嗎?怎麼自己跑來接我了?」陳晴風笑著問道。
「你這問的不是廢話嗎?你現在可是我的老闆,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討好的機會,我怎麼會放過呢?」薛瑩嫵媚的一笑,將車子上儲存的拉菲倒了一杯遞給陳晴風。
陳晴風接過杯子,報以苦笑。薛瑩有的時候開的玩笑,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自始至終,薛瑩就對他有種另類的感覺。可是到目前為止,他還真從未往哪個方面去想。所以,兩個人就保持著很奇怪的關係。
有上下級,有朋友,還似乎有點曖昧。這都是薛瑩時不時的挑逗造成的。
「最近一段時間公司運轉得怎麼樣?」陳晴風只能自己找話題。
「非常的不錯。整個省已經被我們完全掌控了。這期間跟洪門發生了一些摩擦。原本以為對方會借題發揮跟我們討個說法,可是讓人意外的是,青幫在這個時候跟洪門開戰。現在的洪門自身難保了,哪裡有公司跟我們作對。我一直納悶,青幫怎麼早不開戰,晚不開戰,偏偏在這種時候,難道說青幫在幫你?」
薛瑩嘴中的青幫可不是東開市這個掛名的青幫,而是與洪門齊名的青幫。在華夏的歷史上,也算是老牌的幫派,與洪門不分上下。可以說,在沒有陳晴風這個異類出現之前,地下實力基本上大多數都被兩個幫派掌控著。
陳晴風苦笑:「我覺得我的魅力還沒有大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