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瀧將電話丟在一邊,從床頭櫃上拿過一個飲料瓶蓋,捏在中指和大拇指的中間,中指發力,瓶蓋化作一道寒光飛射了出去,直奔隱藏在暗處的攝像頭。
此刻,醫院門口奔馳房車上監視器的信號中斷,畫面變得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這個瘋女人,在我們面前表演也就算了,居然還把畫面給掐斷了。」房車內一個身穿古怪服飾的中年男人氣急敗壞的嘟囔了幾句。他的確是很鬱悶,從他褲襠出高高頂起的帳篷處就可以看得出來。看得七上八下的,突然啥都看不到了,心情能好受嗎?
另外一個金色頭髮的男人倒是無所謂的靠在椅子上,點燃了一根上好的雪茄,悠哉的吞雲吐霧,把古怪服飾男人的話直接給忽略掉了。
「該死的牛,難道你一點都不著急嗎?」
「猴急,猴急,你還真是應了你的屬相。」牛奔朝著候涎的方向吐了個煙圈,然後甩給對方一根雪茄。「如果你要是真的憋得受不了,我帶你去找姑娘發洩一下。」
候涎伸出兩個手指準確的將雪茄夾住了,動作熟練的處理好雪茄之後叼在嘴上,裝逼道:「我才不是憋到了。我是擔心我們失職。偉大的神對我們如此得信任,我們不能放任他們不管啊!」
「抽你的雪茄吧!剛剛的電話應該就是神打過來的。現在我們是否流下來監視已經沒有多大的用處了。我現在準備去找個好地方桑拿,再找兩個漂亮的妞按摩一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不去,不去。我不是那種人。」候涎很正氣的擺手。
「真的不去?」
「男子漢大丈夫,說不去就不去。你就不要誘惑我了。」
「那真是可惜了。我找了四個中學生,準備跟你一起玩雙飛的。看來只能我一個人玩5p了。」
「好在我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丈夫,我們現在就走嗎?」
…………
陳晴風現在能為丁虎做的也就這麼多了,是否能重新得到天網的認可,那就要看他個人的造化了。現在他做的程度剛剛好,多一點就有些過了,少一點則火候不夠。演戲。拿捏的力度是剛剛好的。
從醫院出來後,陳晴風到了風神集團的總部。因為這段時間他受傷了,什麼事情都沒有過問過。雖說他是個甩手掌櫃。總不能真的什麼都不管吧!
進了薛瑩的辦公室,後者把近一段時間集團的進展簡單地匯報了一下。結果很讓陳晴風吃驚。如今風神集團地下實力已經擴張到了省。在省內雖說不是最大的,但卻是影響力最廣的。在道上混得人,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風神集團的。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能夠發展到如此得規模。讓陳晴風都有些意外。看來。當初他選人還是非常得當的。有這些人在,他完全不用操任何心。
「老闆,不知道您對我最近一段時間的工作還滿意嗎?」薛瑩恭敬的彎身為陳晴風的茶杯添水。因為穿的是低胸的衣服,胸前的風光在陳晴風面前一展無遺。
「我可不是來聽你匯報地。我只是想問問,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對方已經做得很好了,陳晴風覺得他完全沒有必要指手畫腳了,那只是畫蛇添足而已,沒有任何意義。
「當然有了。」薛瑩已經留意到了陳晴風的眼神在瞄向什麼地方。心中偷笑,不過表面上還是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小樣。就姐這資本,就不相信你不愛看。
「哦?需要我做什麼?」總是盯著人家的胸部在看,實在是太不禮貌了。所以,陳晴風覺得既然要看,那就轉移注意力吧!至少不要被人家發現了才好。
「很簡單,坐著聽我匯報就可以了。」
「…………」
「好看嗎?」薛瑩突然問了一句。
思維轉變得很快,陳晴風都差點就不由自主的點頭了。穩定了一下情緒,沒好氣的說道:「好看。」
作為男人,既然被人家識破了,那就要敢作敢當。
「其實還有更加好看的,想不想看,從來沒有給人看過的哦!」薛瑩故作神秘的說道,模樣俏皮可愛,這種轉變的她還是非常有看點的。
陳晴風還真沒有想到薛瑩居然也會賣乖賣萌,出乎意料。不過,他才不會上薛瑩的當,笑了笑,說道:「還是說正事吧!你有話要說吧!」
薛瑩早就料到會有這種結果了,唉聲歎氣坐了下來,帶著哀怨的眼神看著陳晴風,不情願的說道:「最近好像有很多人盯上了風神集團。」
陳晴風知道這是薛瑩步入正題了,收起了玩笑的表情,立刻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薛瑩用手捂了一下腦門,無奈道:「看來我還是沒有風神集團吸引你的注意力啊!作為一個女人,我真是太失敗了。」
陳晴風滿頭黑線啊!女人要是吃醋起來,真是讓人無所適從。女人心,海底針,真是一點不假,讓人看不到摸不著。
「稅務局前兩天猛查了兩天,最後什麼都沒有查到,不了了之了。最近一些娛樂場所的外面經常出現便衣。抓了一些人,對我們影響很大。」
陳晴風沒有想到目前為止居然還有人來找他的麻煩。樹大招風這句話果然不假。雖然不知道有沒有幕後指使人,但已經初現苗頭了。如果事情不能制止了,接下來就會出現一系列的麻煩。
便衣在娛樂場所外面抓人,這顯然就是蹲坑啊!如果總是這樣,日後誰還會跑到他的娛樂場所去玩了。
「便衣是東開市的?」陳晴風覺得應該不是,否則的話,他應該第一時間從陳國強那裡得到消息才是。
「不是,換防過來的警察。照理說,那邊我們也打過招呼了。他們口頭上答應下來,可還是想怎麼幹就怎麼幹。明顯就是在針對我們。」薛瑩很氣憤,對方錢收了,東西也拿了,居然不辦事,真的是太齷蹉了。
「看來這件事情不簡單啊!還查到了一些什麼?」
「東西都在這裡了,你看看吧!」薛瑩起身走到辦公桌邊,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疊資料,回到沙發出遞給陳晴風。
陳晴風翻開資料一看,嘴角立刻就泛出一個冷笑。
看來不狠狠地揍他們一頓,他們是不會長記性了。
……
金刀雙腿被廢,醫生束手無策,宣告他下輩子將在輪椅上度過了。
金三豹對此沒有任何表態,只是默默的接受了這個現實。連日來,他出來安慰金刀之外,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就算金刀整天在他面前哭哭啼啼,逼著他報仇,他也無動於衷。唯一的親生兒子被人打成了殘廢,他能沒有反應嗎?
不是他不想報仇,而是暫時不能。
金刀的城府尚淺,一旦知道了他的計劃,很有可能會導致失敗。為了一擊命中,金三豹忍受著兒子的不理解和老婆的打鬧。在暗地裡,默默的進行著報復計劃。
陳晴風所做的一切已經徹底的讓他憤怒了,他一再的忍讓,可是陳晴風居然還將他兒子的腿打斷,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真當他是好欺負的嗎?
有些人就是這樣,只是從自己的角度來看問題,而不是去想一想,為什麼會發現眼下的事情。
他的第一步計劃就是一點點蠶食陳晴風的一切,砸下了大量的金錢後,終於有人經受不住誘惑鋌而走險,開始對陳晴風使陰招了。不過,讓金三豹意外的是,陳晴風所有的買賣都清清白白的,完全可以經受得住考驗。
多日來,有很多人前去風神集團找麻煩,可最後都是無功而返。這讓金三豹十分的鬱悶,難道真的不行嗎?非逼著他明著來嗎?
如果陳晴風的手中不是把握著洪門的一些重要信息,他才不會選擇這種暗地陰人的方法。以洪門目前的影響力,要是對付一個區區的風神集團,還是很輕鬆的。可是,他現在偏偏不能這麼去做。
就在金三豹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下一步的時候,有人找到了他的頭上。
是一個女人,而且非常性感的女人。
大冬天穿得清涼無比,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忍耐寒冬的。
「這位小姐,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對於面前突然造訪的女人,金三豹十分的保守,接待很熱情,但也沒有熱情過度,雙方保持著非常安全的距離。
姬瀧站在房間內欣賞著房間內擺放的一些裝飾物,聽到金三豹的問話,這才笑呵呵的轉過頭,說道:「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我只想問你一句,想不想報仇?」
對於報仇,金三豹怎麼可能不想呢?他現在做夢都想啊!可是他不能這麼去說,萬一面前的這個女人是前來試探他的怎麼辦?
「小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都說金三豹的膽子大,華夏無人能及。現在看來,實在可笑,居然被一個陳晴風嚇得草木皆兵,連句真話都不敢說。」姬瀧輕輕的搖搖頭,有些失望。
金三豹臉色一變,沉聲道:「這位小姐,如果你真是有誠意,至少先要表明身份吧?」
「一個可以幫你殺掉陳晴風的女人。不知道這個身份,你還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