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道,「這也沒什麼……」
隊長沉聲,「導師,那些是零組織戰鬥力最弱的成員,我們卻,這回是我們太弱了,完全不能承擔起一個執行部精銳隊員的責任,到最後甚至還要導師前來解救,這是何等的失態……」
機艙裡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眾人都沒有做聲,似乎是默認了隊長的這番話,李穆也感覺不太自在,雖然自己解決掉了前面幾個人,還用計謀到達了對方的老巢之中,但是如果沒有星河之力的潛藏的幫助的話,自己在第一次就會戰死在那裡了,嚴格算起來,自己仍舊算是在戰敗的範疇之中。
這麼努力地訓練,依舊是這樣,這樣的戰鬥實在是……
l導師哈哈大笑起來,道,「啊啦啊啦,別把氣氛搞得那麼嚴肅嘛,你們不都沒有戰死嘛,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那塞克的胳膊雖然被啃斷了,不過好歹救助及時,回去用基因技術重新給他安裝上一隻,要麼用【機甲】的異能給他造一隻機械手臂出來,效果肯定是比現在要好的,沒有人陣亡就是最好的結果了。不用道歉,這次的戰鬥是學院估計不足,」l臉色旋即一沉,變得異常嚴肅起來,「在戰鬥之中經歷過失敗,是誰都有的經歷,對手也在成長的話,你們也同時成長不就好了,被以往對付那些不厲害的異能者的安逸生活給侵蝕了話,這次回去就加緊訓練,下一次,就不用苦著這麼一張臉來向我道歉了。」
所有的執行部專員都同一時刻做了隊禮,李穆也旋即做了一個相同的禮節,l道。「連續打了十四場架,我有點睏了,先去睡上一覺,前面那誰誰誰,飛機開好點,別掉到海裡去咯。」
前面的機師伸出了一個大拇指做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l打了個哈欠,走到一旁的躺椅上面,躺下來把眼罩拉到了眼睛上方。
過了一會兒,塞克從裡面出來,顯然已經是做好手術了,臉上煞白地厲害,右手那裡從手肘處齊根地被切斷,雖然走路依舊是有些不穩當,但比起之前來已經好了很多。
冰系男道。「怎麼樣。」
塞克笑了一聲,有氣無力地道,「半條命沒了。」
李穆走出來一個醫生摸樣的人,攆了一些護膚油在手背上自習地塗抹,有無奈的語氣道,「手臂處理起來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施展了麻醉之後用電流就把鑽進去的一千多隻蟲子給電出來了,就是剩下來的事情比較麻煩。這瘋子在那麼近的距離引爆了炸彈,有超過兩百片的微型彈片鑽到了他的腹腔和胸腔裡面。要不是他運氣夠好,沒有一片炸到心脈裡頭去,不然抬回來的時候就是一具新鮮的屍體了。」
冰系男取笑道,「嘿,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塞克。你好像簽訂了遺體捐贈協議的吧,看來沒有用武之地咯。」
塞克坐到一邊,從一旁的儲物櫃裡面拿出一瓶酒來,用牙齒擰開了蓋子,咕嘟咕嘟地往嘴裡灌。而後長出一口氣道,「我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掛,就是這回實在是夠嗆,那些蟲子鑽到了機器裡頭,電都電不出來,直接把儀器給摧毀了,真是要命地厲害,話說摩卡,你遇到的是什麼貨色?」
冰系男捏了下鼻子,道,「我這邊也不好受,是一個同時可以用火焰和水的異能者,可以在一瞬間之內讓我的四周都遍佈超過一百攝氏度以上的蒸汽,諾……」他說著便撩起了上衣,在他的背部有著明顯的燙傷痕跡,「剛開始沒有預料到有這招,背部差點就給蒸熟了,後來反應過來之後拿冰塊覆蓋住了全身,不過基本效果不大,冰塊融化地很厲害,除了水蒸氣之外還有不知道從哪裡就會射出來的水箭和火焰箭,真身藏在不知道哪裡,沒有出來和我當面戰鬥一番,讓人相當惱火啊。」
「然後呢。」塞克道。
「然後我就用了三階的冰系本源變身能力,撐到第二分鐘的時候l導師就到了,憑著聽覺和直覺往空氣裡射了幾發,過了一會兒就掉下一個金髮的姑娘來,不過導師出手太狠,掉下來的時候已經沒氣了,一槍打在心臟,一槍打在額頭那裡。」
「這幫混蛋啊,」塞克喝光了瓶子裡的酒,把頭靠在了後面,「也不知道是靠什麼技術才弄出了這種雙系混合的傢伙,兩種異能混在一塊還可以無縫使用,等於同時和兩個異能者戰鬥啊,這真是讓人不爽,而且還是最弱雞的……」
船艙裡沉寂了一小會,良久,才聽到隊長的聲音,「睡吧,好好休息,離學院還有一大段的路程呢。」
一旁的易天和林博盛已經體力不支睡著了,李穆卻是怎麼都睡不著,他看著一旁的人,又瞧瞧已經睡得死熟的l導師,腦子裡不禁浮現出了那個機器的摸樣。
「不管怎麼說,解開雙系異能者的秘密應該就在那個機器身上了。」李穆心下暗道。
到達寒武學院之後,所有執行部的專員都被要求前往醫院進行例行檢查,塞克和林博盛因為受傷較重,被轉進了重症室進行診療,塞克的右手臂完全被毀,送進了診療室進行手臂再生治療手術。
金剛因為被監禁太久,且身體懷疑被動過了手腳,也在重症室接受了療養。
在接受了一系列的檢查表明沒有後遺症之後,包括隊長,易天在內的十名執行部專員放棄了療養,回到各自的訓練所進行身體機能和異能的根本性訓練。
李穆準備去找火系導師,卻被告知導師外出執行任務沒有歸來,於是關於那些的夢境和記憶也就同時被埋在了自己的腦袋裡面。
此次奪還金剛的作戰任務,在某種程度上,宣告成功了。
院長室中,院長背對著l,仔細聽完了敘述,道,「這麼說,新一輪的大戰,很快就要開始咯。」
l道,「是的,而且,會比數年前那場,更加地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