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眼下,在那金袍男子的計算之中,整個附屬城基本都被他所掌控。就算其中有五分之一的人口是流浪者,可又有誰值得他懼怕?
難不成,這些流浪者之中會出現地脈境,甚至是天脈境強者?
或許有,但絕對不會出現在一個二葉國度的附屬城內!
因此,那灰衣中年男子的言語,讓他無比怒火。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動手,為的不僅僅只是懲罰對方的不敬,同時也要狠狠震懾震懾這裡的流浪者,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裡的真正主人!
尤其是當金袍男子察覺到,那灰衣中年男子根本連銅體境都不是時,他內心的怒火更是膨脹到了一個極限。是可忍孰不可忍,身為附屬城的掌控者,豈能讓一個「凡人,騎到頭頂?
抹殺,是解決此問題的唯一方法!
在場沒有一人會去認為,那金袍男子會對灰袍中年男子有絲毫的留手。因他們都不是初來天行國的附屬城,金袍男子的為人如何,每個人都清楚得很。
所以,那灰袍中年男子的下場必定淒慘,甚至是當場被斬殺掉!
可惜,就算預料到接下來的結局,依舊無人敢插手,因他們根本沒有那等能力。要知道,那金袍男子可是這天行國附屬城內的第二強者,地脈境的存在,基本無敵,誰敢招惹呢?
「嗖!」
隨著金袍男子的消失,所有人都閉上了雙眼。直至一道重物砸落於地般的聲響出現後,他們才睜開雙眼。
他們原本想要輕歎搖頭,為那灰袍中年男子的無知而感到可悲時。但當看清眼前的一幕後,皆都忍不住瞪大了雙眼,神色之中更是湧現出了一抹駭然之意,露出一個難以置信的表情。
「怎……怎可能?!」緊接著,一道驚呼聲從人群之中傳出。
下一刻,是無數人的尖叫之聲,那話語之中所透著的,全都是無法相信,與濃濃的震撼。
因那被斬殺掉的,並非灰袍中年男子,而是那主動出手,天行國附屬城第二大強者,有著地脈境實力的金袍男子!
其下周並非只是擊飛,而是……擊殺!
是的,擊殺!!!
在那陣陣比起彼伏般的驚叫聲中,只見那金袍男子倒躺在地,未能再次站起,只見在狠狠抽搐幾下後,便悄無聲息。
放眼看去,金袍男子的上半個腦袋早已爆開,面目全非間,鮮血之中還夾雜著無數碎肉與白色液體,流淌一地!
此時此刻,別說那些青甲護衛,還有那些流浪者。就算是那跟隨而來,一直未開口說過一句話,看上去頗為平靜的青衫女子,在見到金袍男子的淒慘模樣後,也被驚得忍不住後退了數步,美麗的面孔瞬間被醜陋的恐懼所密佈。
她想要尖叫,但卻下意識的抬手,摀住自己嘴巴,未能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哪怕是李穆和天扶,這一刻反射般的對視了一眼,皆能從對方的雙眸之內看到那一抹震動!
一旁的狼牙早已匍匐在地,更是顫抖連連。唯有趴在它背上的小
豬,看上去頗為平靜。但小豬的神色中,也是顯得異常凝重,眉頭緊皺。
下一瞬,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李穆與天扶,同時朝著那灰袍中年男子鎖定而去。
但那灰袍中年男子之前所站之地,早已空無一人,甚至連那攤位也都不見,彷如憑空消失了一般,令得眾人神色為之一滯!
在場沒一個人是傻子,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完完全全猜想得到,那看上去如同凡人一般的灰袍中年男子,是一尊極為恐怖的存在,恐怖到一個照面就能秒殺地脈境的金袍男子。
這代表什麼?代表灰袍中年男子至少擁有天脈境的實力。甚至還有可能,是那比之天脈境更加恐怖的存在,傳說中的六劫之境!
天,這二葉國度的天行國,怎麼會有如此人物存在?!
眾人驚駭,攜著這榫情緒,他們下意識的將目光,鎖定在了那已死的金袍男子身上。
這一刻,在場所有人全都了有一種天意弄人般的感覺,心頭浮現出了一個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的念頭。
緩緩的,不少人那驚駭的神色之中,湧現出了一抹笑意,尤其是那些曾今在金袍男子手上吃過虧的流浪者,他們更是忍不住地嘲笑起來。
「死了,哈哈,真的死了!沒想到啊,這天桑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嘿,這本應該就是他的結局。以前壞事做盡,仗著自己實力強大,有權勢,就不斷的打壓我們,盡燒殺搶掠,畜生不如的事情,他早該死了!」
「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真不知道剛才那位前輩是什麼人,若是再遇到,一定要好好感
謝他老人家。」
「……………」
隨著金袍男子的死去,無數人你一句我一語,全都將掩藏在心中的那一股怨恨,毫不保留的釋放了出來。甚至於,還有一些人赤紅著雙目,想要衝上前來狠狠踩一踩金袍男子的屍身,在上面吐口水。
正所謂有的人死後名揚千古,有的人死了卻是遺臭萬年。
或許,這被稱之為「天桑,的金袍男子,就是「遺臭萬年,的那種人吧。
「看來,此人的確是一個該殺之人,而非那人入魔才殺的」看著眼前所出現的這一幕,李穆心中自言。側頭之間,他將目光投向那灰袍中年男子之前所站之處,越發覺得對方根本不像是一尊入了魔的人。
沉思之中,李穆抬頭,掃過那滿臉驚恐,彷徨無比的青衫女子,再看每那百名面色大變青甲護衛。尤其是後者,在週遭流浪著那冰冷的嘲笑聲中,他們的身軀出現了劇烈顫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有了一種無助與絕望之感。
以前,有金袍男子撐腰,他們可以肆意妄為,打壓流浪者。可眼下,金袍男子死了,誰給他們撐腰?尤其是一想到以前的種種,他們心頭就忍不住一陣發寒,冷汗瞬間瀰漫他們的脊粱骨。
隨著時間的推移,週遭的冷笑聲,嘲諷聲,吵雜聲越來越激烈,甚至有一些流浪者已經欲要對著這些青甲護衛動手。
「都給我閉嘴!!!」
可卻在突然間,一道極為冷漠的聲音炸裂開來,猶如一道驚世天雷,遍佈整個廣場,生生讓得所有人緊閉上了嘴巴,面露驚愕之色。
下一刻,眾人回神,有人想要叫囂,可當他們看清那發出此聲音的主人之後,皆情不自禁的再次閉嘴,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言語。
百丈空地上,李穆面色還是那樣,一如既往的平靜。不過,他此刻也忍不住的側頭,看向身旁的天扶。因方纔那驚雷般聲音的主人,正是這看上去溫文爾雅的年輕男子。
只是此刻的對方,面色早已陰沉到了一個極致,和「溫文爾雅,四字沒有任何關係。
李穆沒有動作,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著。目光從天扶身上挪開,落在了百名青甲護衛身上。此刻,那百名青甲護衛早已無助般的跪倒在了地上。
至於青衫女子,淚水湧現間,緊盯著天扶,一臉的哀求,紅唇張合,發出三個極為細小的字眼。
青衫女子的聲音雖小,可李穆卻能夠清晰聽到。
當聽到那三字之後,他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這笑容之中蘊含的是濃濃的嘲笑。而那三字,正是對不起!
李穆不由回想起了部主蘇斯,死之前,不也是對自己這麼說麼?可是,有用麼?
李穆不知道天扶與那青衫女子之間是怎樣一種關係,但想來兩人一定是認識的。而那金袍男子,看樣子是這天扶的大哥。但明顯,後者已經不再承認對方是大哥了。
搖頭之間,李穆不遠去多想這些搞不懂的問題,側頭看向天扶。
但他發現,此刻的天扶早已消失在了原地。而是以地脈境強者才能達到的速度,驟然出現在了那青衫女子身前。右手抬起之間,狠狠一個反耳光掃了過去。
「啪!」沒有絲毫的停頓,那軒ね女子就這般被抽了出去,巨大的力量直接將她的嬌軀帶離地面,還在半空中連連翻滾了數周,飛出近十丈之遠後,才狠狠砸落在地!
看在眼裡,李穆心頭雖有些訝異,但卻再無別的什麼感覺。
而眼下,無人敢去接住那青衫女子,任由青衫女子摔落在地。不論是青甲護衛,還是那些流浪者,駭然之中的他們,全都閃退到一旁。
躲?青衫女子雖一不是尋常凡人,但卻也只不過是銅體八階的修煉者罷了,豈能躲得過天扶的一巴掌?
不過很明顯,天扶的這一巴掌留手了。不然,以那青衫女子的體魄,可不僅僅只是吐幾顆牙齒,右半邊面盤青紫一片這麼簡單,而是會直接殞命!
「嘶∼」
而這一幕,卻使得所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神色之中湧現出一抹驚懼,尤其是那些青甲護衛。
要知道,那青衫女子可是女人,而且還是有著美麗容顏,極為清秀,是個男人都會愛憐的女人。可眼下卻是被天扶一巴掌打成這幅模樣,此等落差著實有些令人難以接受。
李穆依舊是那麼的平靜,他沒有言語,更沒動手。
他不是那種看見漂亮女人,就會肆意發情的人。在他看來,眼前的事,恐怕是這天扶的家務事了。作為一個外人,老老實實看著就行。
很快,畫面流轉。
在所有人驚震的矚目之中,天扶踏著步子,緩緩來到了躺於地上,看上去頗為淒慘的青衫女子身前。伸手屈身,朝著那青衫女子抓了過去。
而他那早已被血色彌補的雙眼,此刻更是綻放出了無盡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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