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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之間,一股強橫的氣壓降臨,使得整個廣場上的空氣,在這一刻近似乎壓縮了十倍不止。若是有普通人在此,必然會被壓迫得無法動彈,甚至是在窒息中死去!
好在,這裡沒有一個是普通人。哪怕參加此次試煉的少年們,他們年紀雖小,可也都已踏入了銅體境界,邁入了修煉門檻,所擁有的肌體力量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比擬。
這便是邁入了修煉門檻,和沒邁入修煉門檻的區別,無視年齡的存在。
自然,事無絕對。
就好比一些未能邁入修煉門檻的成年男子,他們力量必定強於普通少年無數,甚至還有一些人的體質之強,遠遠超越了銅體一階或是二階的少年。不要以為這種人很少,反之,這種人在這個世界普遍存在。
畢竟,一些人天生喜歡運動,修煉,肌體發達者,他們所擁有的肉身力量,是一名十歲少年的十來倍再正常不過。至於這種人為何沒有踏入修煉的門檻,誰也不清楚是什麼原因。
只能說,這種人沒有修煉的體質,或是運氣不好。
此刻,廣場上的這股氣壓之力絕大多數都落在了李穆等三十人的身上。其中,以部主蘇斯與那七大部落的首領為中心,展開了一場氣力的較量。
或許,論單對單,部主蘇斯不會弱於那七人中的任何一個。但一人對七人,同樣是三脈境界,這就顯得有些吃虧了,而且還是吃很大很大的虧。
但令李穆佩服的是,饒是如此,饒是承受了如此巨大的壓力,部主蘇斯依舊面部改色,帶著他們不斷前進,最後來到了隊伍之中,並排而立。
也因此,這股氣壓悄然散去,李穆等人全身一輕,不少子弟忍不住輕出了口氣。
一瞬間,偌大廣場平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因無話可說。
且,這裡是秋風宗,規矩自是響噹噹的,隨意說話者必定會引得秋風宗之人的不快,認為未得到允許就肆意交談,豈不是不把他秋風宗看在眼裡?
可以想像,若是讓統治著這個國家,有著二葉宗派頭銜的秋風宗如此認為,這八個大部今後的日子可就不會怎麼好過了。
「看來各位都到齊了。」沒過多久,一道幽幽之聲響起。明顯,這是一名男子的聲音,而且還頗為年輕的那種。
聽到此話,所有人皆是抬頭,朝天空凝望過去,包括之前的那兩名秋風宗青衣男子。
在眾人的矚目之中,一支二十六人的隊伍從天而降。其中,最前的是一名身穿青色長袍,整個人顯得有些飄逸的年輕男子。
此男子略顯英俊,皮膚白皙,還有著一頭烏黑色的長髮。但是,他眼角卻有著一道細微的紅色疤痕,像是被利劍所傷般,使得他那飄逸的氣息中,憑空增添了一絲淡淡的凶意。而觀其氣息,明顯列於三脈境界,乃是與各大部主同級的存在。
最重要的,此人乃是秋風宗之人。或許他的實力與各大部的部主相差不多,可因他是秋風宗人的緣故,其地位明顯要高出各大部的部主一頭。
因此,在此人降臨的瞬間,所有人,包括八個大部的部主,也都拱手屈身。李穆雖說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也不得不隨同其他少年那般,單膝跪拜而下。
三年之中,他從小豬那裡學習了許多做人的道理。其中,就有一個叫做『隱忍』。
記得小豬曾說過,所謂『隱忍』,是在面對自身不可抗拒之力時才去做的忍讓。這種忍讓只是表面的忍讓,並不是內心因弱懦而去屈服對方。
只要對方不傷及你的尊嚴,不傷及你的家人,不傷及你的至親好友,皆可以去隱忍。做人要有一股狂氣,但這股狂並不是發狂,也不是隨時隨地的狂,而是一種行動上,思維上的狂。
狂著爆發,狂著隱忍,皆是狂!
眼下,李穆一直都是在狂著隱忍,他不會愚蠢到去因自己從小就怨恨秋風宗而立刻爆發。
「呵呵,小朋友們,都起來吧,你們也不必多禮。」那身穿青衣的英俊男子,帶領著身後的那二十五名少年降落在地,望著李穆等單膝而跪的眾人笑著出言。
接著,他微微一抬手,一股柔和但卻無比強大的氣力湧現而出,直接將李穆等兩百名少年『扶』了起來,令得少年們心中震驚非常,一些部主也是面色凝重。
「在座的各位應該對我並不是很熟悉,那麼就自我介紹一下吧。」接著,此青衣男子再次開口。
「本人白凡,秋風宗第八執事長老,此次試煉由我來執行,你們可有意見?」自稱『白凡』的青衣男子微笑說道,目光掃過蘇斯等八大部主。
意見?誰會有意見?除非有人腦袋被門縫給擠了。因此,蘇斯等八人全都搖頭,表示沒有任何意見。
「既然如此,那麼我就來說說這次試煉的規矩。額,其實也沒什麼規矩。嗯,那就不說了,現在就開始試煉吧!」白凡望著八大部主,咧嘴笑道,仿若是在唱一個人的戲般。
而他話,卻是讓得八大部主,還有李穆等兩百名少年驚疑無比,甚至都忍不住露出怪異之色。感覺,這叫白凡的人太古怪的吧?或者說是太浮誇,在和他們開玩笑?
「還請第八執事長老說一下這第一場試煉是什麼。」不由得,其中一名部主開口說道。
聽著此言,其他各位部主皆是點頭,包括蘇斯在內。或許,這次試煉對於秋風宗而言並不是很重要。可在八大部落眼中卻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不僅僅是為了試煉後的獎勵,同時這也是對八部的一個排比。
所謂榮耀,排比就是榮耀,那是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豈能兒戲?
人群中,李穆目光一閃,看向那說話之人,乃是一名中年壯漢,身形魁梧,皮膚黝黑,背上縛有一柄青銅戰斧,看上去顯得威武不凡。尤其是那燈籠般的雙眼,凶煞的面孔,單尋表面就足以看出此人是一個很辣的主。
且,此人身為一個大部的部主,必然擁有者三脈境界的實力。或許,此人的身份比不上那叫白凡的執事,可其實力卻不代表比不上。同時,作為部主,他也有權參與試煉的評估與決斷,其他部主亦是如此。
「哦?」聞言,那白凡輕咦了一聲,接著攤了攤手,無奈道:「那好吧,我就給你們說說這第一場試煉是什麼。」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撇了撇嘴,輕言一聲:「反正到最後你們依舊是輸,真沒意思……」
此言雖不大,可卻在場所有人都聽得很清楚。無一人不怒火中燒,想要破口大罵。但這可是秋風宗,豈能如此?因而,八大部主、高層、少年全都忍了下去,但他們眼底卻是流露著一絲冷怒。
「呃……我竟然把心聲都說出來了?」八大部主臉上冷怒被白凡看在眼裡,他似是才發現般,故作恍然大悟了一句,那模樣著實欠揍。
這話,再次讓得八大部主的面色順黑,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人!
同樣的,李穆等少年子弟全都捏緊拳頭,神色中早已沒有了恭敬,全都無比冰冷。在他們看來,此人簡直就是在侮辱這次試煉,侮辱他們!
「此人,低賤。」尤其是對秋風宗本就憎恨的李穆,眼底寒芒閃爍,心中冷怒。那叫白凡的男子的確英俊,可在他眼中,那也只不過是披著一件漂亮衣裳的垃圾罷了,狗屁都不算!
「好了,廢話不多說,言歸正傳吧,都聽清楚我接下來所說的試煉題目,我可只說一遍哦。」男子白凡仿若未聞,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言語措詞有何等的得罪人,依舊是一副傲然的樣子開口。
「唉,那些傢伙,硬是要我出第一個試煉的題目,沒辦法啊。嗯,就這樣吧,隨便搞搞得了。」說完這句後後,他又輕言了一聲,像是別人根本聽不到一般。但是,他的這話依舊無比清晰的傳入了所有人耳中。
頓時,一根根青筋從八大部主額角炸裂開來,李穆等兩百名少年雙目充血,恨不得衝上去把這廝活活咬死!
至於那二十五名秋風宗的子弟,則全都忍不住露出笑出了聲,這更讓得所有人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但那又能怎樣?這裡可是秋風宗。如果不是秋風宗的話,或許八大部落的部主還可以聯手把這白凡給殺了,毀屍滅跡,秋風宗查也查不到。
但現在,卻不行!
因此,蘇斯等八大部主,李穆等兩百名少年也只得忍忍忍!
「嗯哼,此時試煉的第一個題目就是——賭運!」男子白凡依舊沒有在意蘇斯等人的表情,只是乾咳了幾聲,隨意開口。
「何為賭運?」緊接著,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皆是側頭,看向這說話者。李穆也同樣,發現,這聲音的主人竟是中峰部,也就是北寒大部的部主蘇斯。
「就是賭運氣唄。」男子白凡隨口回道。
「為何賭運?」部主蘇斯繼而問道。
「你這不是廢話麼?在這個世界上,哪一個成名的強者一路走來沒有氣運陪伴?如若沒有氣運陪伴,恐怕早就夭折了。所以,要想成為強者,就得具備一定的氣運。若不具備,再怎麼努力都是無用的。就像我,氣運之強,絕地逢生,因禍得福哈!」男子白凡眼睛一瞪,盯著部主蘇斯一臉臭屁地說道。
「如何賭運?」部主蘇斯再次開口,其語氣簡潔明瞭,但卻每一個都問到了點子上。一時間,其他七大部落的部主露出了讚賞之色,李穆也忍不住重新看待起這位部主來。
「很簡單。」男子白凡似是並沒有注意到不對勁,急忙解釋道:「我這裡有兩百三十顆石子,每一個裡面都包著一張紙條。而紙條上寫著從一至兩百二十五的數字。越靠前,數字就越好。就比如誰能夠抽到第一,就是這第一場試煉的第一名。自然,這並不能決定最後的名次。
但,第一名卻可以獲得兩百二十五個積分。也就是說,這次試煉是靠分數來排名的。三場試煉之後,誰分數最多誰就第一。至於剩下的那五個石子,裡則沒有紙條,誰若抽到,那麼,我只能說,你中獎了,而且還是大獎哦!」
說到這裡,男子白凡嘿嘿一笑,目光投向李穆等兩百名少年,故作神秘地道:「這中獎可不是真的中什麼大獎啊,而是直接被……淘汰!」
所有人為之一驚!
與此同時,在眾人的目光之中,男子白凡右手一揮。頓時,兩百三十顆拳頭大小,通體黝黑的普通石子出現,呈正方形,無比平整的排列在地上。
「那麼,開始選吧。為了公平起見,你們八大部落的人可以先選,免得說我作弊。記住,不要猶豫,氣運可是不等人的東西。」白凡抬頭,望著八大部落的所有少年笑著說道,顯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來。
「氣運……運氣……」人群中,李穆靜靜地看著那兩百三十顆黑色石子,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幽光。雖說這第一場試煉的主題顯得有些滑稽,甚至就是一場無比簡單的遊戲。但是,他卻覺得,有時有『氣運』這東西是的確存在的。
如此,他抱著輕鬆的心態跟著眾人走上前去,隨意的撿起一顆黑色石子,然後握在手中,用力捏了開來。當捏開了那石子的瞬間,他面色不禁一變,錯愕起來。
「不是吧??這麼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