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郎君在基隆港過得滋潤,李國樓送給他十斤魚翅以及一批干貝,別人吃大鍋飯,而他天天開小杜,李國樓受傷,那不是他的錯,誰叫李國樓那麼狠毒,使出火攻之策,這才遭到天譴,再說,6地上他沒有多大神通,白蛇郎君撇清不利因素,成為大清水師的守護神。
昨晚夜觀星象,白蛇郎君看出天像有變,東方將有一場大霧來襲,他就是大清的救世主,用法術算死倭寇,終於不負重托,完成李國樓交予的使命。
白蛇郎君信心滿滿的走向指揮部,手持降魔杖,前去面見沈葆楨,身後跟著兩名貼身侍衛,他的性命關係一個國家的安危,從來不上街,一直呆在軍營裡,保持神秘的光環,台灣民眾只聞其名,從來未見真容。
白蛇郎君已被大清官府吹捧成釣魚島海戰的席功臣,他也當仁不讓的高舉神算的卦旗,在軍營裡四處演講,表演法術,大肆撈錢。
白蛇郎君不需要通稟,一路暢行無阻,進入指揮部,白蛇郎君面沉似水,假鬍鬚沾得逼真,是他帶領大清水師戰鬥,白蛇郎君才是民族英雄,李國樓、沈葆楨乃宵小之輩,全靠他的智謀,此刻將是台灣海戰的開始,即將登上勝利之巔。
「李總指揮,身體尚未康復,還在操勞,太讓人感動了。」白蛇郎君看見李國樓站在海圖前,好似變了一個人,李國樓是他命中剋星,還是低調一點做人。
李國樓莞爾而笑道:「白蛇郎君,你終於來了,我料定你今日必定會出現。」
白蛇郎君肝兒在顫抖,心領神會,不僅他會看天象,李國樓也會看,李國樓不願顯山露水,送一份大功給他,急忙端正態度道:「這些時日貧道作法,終於感動蒼天,李總指揮,你要的天意已經來臨。」
沈葆楨喜上眉梢,急吼吼問道:「白蛇郎君,快說什麼時候。」
「二日之後,東方神起,必有一場大霧,伸手不見五指。」白蛇郎君想笑卻硬是要板著臉,面容僵硬,頗為古怪。
「好,記你一功。」沈葆楨喝道,一副唯獨我尊的氣度,這次讓李國樓給他看守港口。
「多謝沈總辦。」白蛇郎君風度翩翩的欠身,但沒有挪地方,依然站在原地。
李國樓看見白蛇郎君還死賴在指揮室,笑道:「白蛇郎君,這次任務要有隱蔽性,所以不能給你搭建七星台了,放心好了,我說話算話,下去歇息去吧。」
「是。」白蛇郎君氣宇軒昂的跨出指揮室,走著軍人的正步,不同的戰線,都為了共同的目標,愛國雄心是一樣的,他是一名愛國的神棍,堅定的守護在李國樓身邊,為對日海戰做出艱苦卓越的貢獻。
李國樓雖然不能出海親自指揮作戰,但軍事會議還是從頭聽到尾,由他坐鎮,北洋水師裡面幾個刺頭,就會俯帖耳,沈葆楨雖然壓得住南洋水師的那幫驕兵悍將,但北洋水師裡面的那幫刺頭,還是要李國樓壓服。
大清水師的將官接受西方教官的培訓,是以西方軍事體制培養出來的官兵,在西方文化的衝擊下,水師的將官已經沒有效忠滿人皇帝的忠義,朝廷的敕令在水師政令不通,在這幫將官眼裡,只有長官,李鴻章、丁日昌,現在李國樓也讓這幫驕兵悍將敬畏,乖乖聽令行事。
軍人就是為長官的一句話,大義赴死,嘴上說效忠大清皇帝,其實只為長官效勞,軍閥勢力已成,任誰也不能改天換命。
馮子才已被李國樓降服,雖然對於沈葆楨一百個不服,沈葆楨讓他率領艦隊堵住日本海軍的出海口,而把進入恆春河,穿過日軍炮台的重任交予李准。
人都有私心,沈葆楨也不能免俗。
上一次釣魚島海戰,李准在炮彈耗盡之時,敢於撞擊日本軍艦,雖然被李國樓狠批,但得到沈葆楨的賞識,這次自殺式攻擊,就是由李准指揮。
馮子才沒有反駁沈葆楨的話,忍下這口惡氣,在軍事會議上,沒有大放厥詞,信誓旦旦的聽令行事,馮子才同意由威武號巡洋艦負責外圍堵截,不進入恆春河攻打琅嶠港。
南洋水師裡的不安定因素馮子才,乖乖聽令,其他人也不敢強出頭,軍事會議開得順風順水。
軍事行動早已在海圖上演練過,這讓沈葆楨頒布的軍令暢行無阻,每一名軍艦的指揮官都知道自己的職責。
沈葆楨掃視指揮室裡的一班戰將,說道:「這次行動,將是對日作戰的關鍵一戰,收復琅嶠港是今年必須完成的目標,無論代價有多大,必需無條件完成,我們海軍打得好,截斷日軍海上運輸線,就能配合劉銘傳在6路攻打琅嶠,等摧毀了海港的炮台,我們水師就能暢行無阻的進入恆春河,從水路攻打龜山,一舉拿下猴洞山。」
龜山是半島形地形,臨海傍山,日軍的主力戰艦都停靠在恆春河的深水港內,日軍主力依托龜山的山勢,在龜山修建堡壘,猴洞山就是日軍總督府所在地。
琅嶠港屬於龜山範圍之內,是一處深水港,清軍拿下琅嶠港,不是把日軍的運輸線完全切斷,台灣是海島,沿岸都能停靠船隻,完全封鎖日軍的海上運輸線,是不切現實的,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是讓日軍沒有了大型軍艦停靠的深水港,以後日軍重噸位的軍艦就不能駛入台灣,沒地方停靠了。
日軍的小型軍艦還是能在龜山的海岸線靠岸,為龜山的日軍補給物資,但這種小型軍艦戰鬥力可想而知,很容易被大清水師擊沉,日軍要保住海上運輸線,必將付出沉重的代價,大清水師將全面佔據優勢,所以李國樓制定的對日海戰計劃,第688章想通過談判,早日結束這場戰爭,李鴻章準備出賣國家利益,以大清正式承認日本對琉球的主權,達到讓日軍撤離台灣的目的,暗示李國樓適可而止,在台灣戰事佔據主動之後,就盡量不要招惹日軍。
但李國樓羽翼漸豐,有強大的資金作為後盾,還有一眾擁戴者,不聽李鴻章的指使,繼續攻打日軍,而且一大幫將官也支持李國樓,已經打到這份上,泥人都打出血性,一大幫李鴻章的忠實追隨者,也不理會李鴻章的軍令,誓死與日軍戰鬥下去,要把侵略者趕出台灣。
殺就殺個痛快,碧海血天,將再次見證大清水師的雄起。
李國樓大踏步的疾行,離開寂寥的基隆港,身後一眾戈什哈,殺氣騰騰,充滿暴戾之氣,都像殺人魔王。
李國樓想著心事,埋頭走入府裡,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楚香玉看見滿身是血的李國樓,嚇得尖聲尖叫,「匡鏜」一聲,摔碎了瓷碗。
「小樓哥,你想嚇死我啊。」楚香玉拍著豐胸,一雙鳳眼瞪著李國樓。
李國樓這才看見身上滿是鮮血,連聲道歉。
吳佩佩聽見聲響,走出一看,笑盈盈的說:「五夫人膽子太小了,這樣才像男人嘛,我嫁的男人,就該這樣。」
李國樓展顏一笑,燦若煙花,還是年紀大的吳佩佩貼心,男人殺戮過後,會分泌出旺盛的雄性激素,李國樓附耳低聲,講了幾句悄悄話,但聽吳佩佩嬌聲笑著,臉上浮現兩朵紅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