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二一大早,李國樓就去給老師李鴻藻拜年,之後去給恭親王、李鴻章、翁同龢等人拜年。大清官場的規矩,拜年不一定要見到主人,是把拜帖和賀禮送到門房間,而後就可以回去了。除非主人特地關照過門子,哪幾位客人來了要引入客廳。李國樓屬於主人就算不想見,但主人家一家老小都想見的人,所以他去拜年,每棟府邸的客廳都落座了,喝茶聊天之後,這時間就不好掌握。
李國樓在慶親王府邸,就給慶親王拖住了,硬是要他吃完午飯再走。李國樓像動物園裡的猴子一樣被人參觀,慶親王每一房的姨太太都會來西花廳看李國樓,和他說幾句話,小孩子都好奇的打量李國樓,膽子大的孩子還爬到李國樓身上。
慶親王娶的姨太太不算多,才八位有牌子的,但通房丫鬟就海了去,前前後後大概超過三十位通房丫鬟來看大清國的傳奇人物。
通房丫鬟和普通丫鬟打扮上有區別,一般通房丫鬟戴珠翠耳飾,來表明與眾不同的身份。這種被主人使用過的丫鬟,以嫁給家奴告終,就算替主人生了小孩,也不被主人家認可,不能計入族譜,沒有家族的繼承權,滿清皇族非常看重血統。
慶親王和李國樓喝酒吃飯時,還有五名歌姬在邊上吹拉彈唱,這是慶親王私有產物,這些歌姬都是下面的官員孝敬給慶親王的,教育體系裡的烏龜王八蛋海了去。歌姬的才藝水平可以用德藝雙馨形容,讓李國樓相形見絀,家裡的幾位歌姬實在太老了,謝秀珠那把嗓子不堪入耳,重量級的歌姬都在王爺府裡坐鎮。
酒宴上慶親王還把下面官員送歌妓的**吹噓出來,感覺非常光榮。
李國樓假裝聽不懂,讓他給慶親王送歌妓,下輩子吧!什麼天津最有名的頭牌婉約,他從來沒聽說過。
如今大清對外開放,這京師附近的土地,皇親貴族大都分給旗人了,連皇帝的皇莊也是這麼處理,清初滿清貴族圈占的土地又回到百姓那裡。所以表面上皇親貴族沒有和廣大百姓爭搶土地,反而是歷朝歷代最清廉的皇親貴族。
但這是表面現象,滿清皇族擁有的大片土地都在東三省,大清一百多年不允許開墾皇家發祥地,情願讓祖宗留下的凍土地閒置。如今李國樓提出開發東三省計劃,慶親王當然提示李國樓首先考慮他的二十萬畝土地,把一張做好標記的東三省地圖塞給國樓,讓李國樓回去和李鴻章好生研究一下。
「小樓,你不是說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嗎?按照本王制定的開發路線,就能實現既定目標。」慶親王一心為國,一張驢臉看似不苟言笑。
李國樓小心翼翼的捲起地圖,笑道:「慶親王,你一心為公,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這叔公最聽我的話,紙上談兵隨時可以修改的嘛。」
「是啊!本王是秉公為國,劃定的路線離黑龍江不遠,交通便利,便於開發嘛。」慶親王一談公事,就忘了喝酒,乃捨家為國的大清第一開路先鋒。
李國樓頻頻點頭,說道:「慶親王,你交代的差事,我還辦不好,就不是你的學生了,請放一百個心,傅相大人會改弦更張,不會刁難你的。」
「小樓,你我同殿為臣,你看我何時給你穿過小鞋,我這個人你還不瞭解嘛,刀子嘴豆腐心。」慶親王舉起酒杯,讓他看得起的漢人,屈指可數,對於李國樓要做的事情,還是網開一面,教育體系改制穩步進行中,他是西方進步思想的引路人。
慶親王和李鴻章不睦,兩人老死不相往來,但李國樓是保守派和洋務派之間的橋樑,慶親王把想法托付給李國樓,還是托對了人。李國樓對於慶親王還是報以團結為國,走共同進步的道路,以幫助落後分子的決心,挽救冥頑不靈的慶親王,相信在他的幫助下,保守派會坐上洋務派的鐵甲船。
慶親王捋著長鬚,滿意的瞅著李國樓,滿人的眾多規矩已被打破,李國樓帶來西方先進的管理理念,大清生衍生新的教育制度,他已經成為西方先進思想的倡導者。既然祖宗規矩都在改,那皇親國戚的婚姻制度也要與時俱進,女兒德藝找個假滿人也無不可,女兒德藝做不做李國樓的正妻有什麼關係,籠絡李國樓才是根本。想做就去做,這是新時代的新規矩。
慶親王長身而起,摀住肚子,說道:「小樓,你坐一會兒,本王去去就來。」
之後慶親王尿述,瘋瘋癲癲的四格格德藝跨入西花廳,開始糾纏李國樓。
「小樓哥哥,想我嗎?」四格格德藝鵝蛋臉,一雙水靈靈的鳳眼,忽閃忽閃泛著薄霧,穿著新式的旗袍,人雖小但已經發育了,前凸後翹展現女性的魅力。
李國樓一瞅靜悄悄的門口,連端茶遞菜的丫鬟也不見一個,急忙喝止道:「我的姑奶奶,你來幹嘛,我已經怕了你了,你阿瑪馬上就來。」
「哼!小樓哥,你不是倡導新文化運動嗎?我就是你的追隨者,你要給我上課。要不然你聽我說!」德藝天真無邪的站在李國樓面前,雙方的距離只有一線之隔。
李國樓急得滿頭大汗,遇見這個瘋丫頭,算他倒霉。慶親王竟然想讓他做女婿,這也太強人所難了,置他於何地。
「瞧你這傻樣,小樓哥,你這麼年輕,要懂得愛惜身子。」德藝很自然的替李國樓擦拭臉上的汗珠,一副疼愛有加的表情。
李國樓問道:「四格格,你多大了?」
「十四歲了,再過二年就是老姑娘了,最多二年就要過門哦。」德藝順從的讓李國樓摸她的小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視著李國樓。
「沒有定親嗎?」李國樓有些不敢相信,這是一個指腹為婚非常普及的年代。
「我還沒過門那娃子就死了,我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是崇厚的三公子,你不知道嗎?」德藝扭動嬌軀,已在李國樓懷裡。
「哦!現在知道了,你阿瑪真是一隻老狐狸。」李國樓揉捏著德藝的小手,感覺非常順滑,男人被小女孩倒追,非常有成就感。
「不管阿瑪的事,是我相中你的。」德藝接過一塊玉珮,已然掌控未來的命運。
「記得帶我去圓明園玩,那裡是我夢開始的地方。」德藝告誡道。
「四格格,你阿瑪怎麼會同意的?」李國樓問道,鼻息間聞著小女孩的芬香。
「阿瑪、額娘最寵我了,我一說他們就同意了,還說我有眼光。」德藝已經正面對著李國樓,就想仔細看清李國樓的容貌,比畫像上好看多了。
「哦!我知道了,原來這麼回事。四格格,你就送我一塊手帕嗎?」李國樓拿著手帕,笑瞇瞇的說。
「一次只送一樣,下次送你一個吻。」德藝脫離李國樓的魔抓,嬌聲轉了個圈,讓李國樓看清楚她柔美的曲線。
兩人閒言碎語述衷腸,把西花廳當做談情說愛的場所。
「啊哼!」慶親王尿述了一個半小時,這才出現在西花廳,一張驢臉憋不住的壞笑。
李國樓離開慶親王的府邸,被**憋得渾身難受,直奔葉塞尼亞的府邸,去探望老長官的遺孀。葉塞尼亞的花園洋房就和杜先於花園洋房一個小區,如今杜先於的洋房早已人去樓空。
物是人非的場景,讓李國樓非常得意,一個大買辦被他打敗,杜盈盈的空缺就由四格格德藝頂上,杜盈盈不來,自有人送上門來。
李國樓讓馬德全等幾名戈什哈坐在門房間裡,便進入客廳去喝下午茶。
「彭!」大門緊閉,馬德全神情猥瑣的奸笑,說道:「今年真是叫冷,還是炕上暖和啊。」
一名戈什哈坐在炭爐邊上,嘻笑道:「馬餅,你還是少上炕,老婆肚皮吃不消啊。」
「咯咯咯咯!」滿屋子的戈什哈和僕人一起奸笑,主人的家務事不能說,只能自我調侃一番。
客廳裡李國樓坐在沙發上,笑盈盈的瞅著豐腴的葉塞尼亞,風流的葉塞尼亞愛他,只想嫁給他,沒到法租界找男人,還是懂得人倫五常。
「小壞蛋,終於想到我了。」葉塞尼亞一個跨步,已經坐在李國樓身上。
兩人摟抱在一起接吻,那是一個直接,葉塞尼亞牢牢掌握主動權,貪婪的吸允著李國樓的舌頭,兩人互相解開對方的紐扣。
「你愛我嗎?」李國樓躺在沙發上,一雙手托著葉塞尼亞的腰肢。
「那還用說,小壞蛋,為了你,我付出多少心血啊!什麼事都肯替你出頭,給包一同做老婆,還不是為了你。」葉塞尼亞已經在李國樓跨上扭動起來,放浪形骸的嬌聲呼喊,又怕叫得大聲,俯身舔舐著李國樓那張臉。
李國樓感官上享受極樂刺激,看著葉塞尼亞在他身上瘋狂,這是一位肯為他做西施的女人,他豈是過河拆橋之人,娶進家門養著,報答葉塞尼亞對他的恩情。李國樓抬頭含入口中嚙咬吮吸,一手大力揉捏著葉塞尼亞肥臀,葉塞尼亞用力壓住李國樓,發出痛苦的嬌哼。葉塞尼亞加快癲狂的速度,次次到位,但聽葉塞尼亞嚶嚀嬌喘,身體擺動越來越劇烈,突然葉塞尼亞死命抱住李國樓,下體陣陣抽搐,陣陣柔流灑出。
好久,葉塞尼亞才道:「小壞蛋別動。」
「敵不動我不動!」李國樓抱住葉塞尼亞,疼愛的親吻她的臉。
「小樓,這裡實在太寂寞了,讓我和孩子跟你回去吧。」葉塞尼亞香汗淋漓,但依然沒有滿足,不想離開李國樓的懷抱。
「小寶貝,不是說好了嘛。要知道今時不同往日,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啊呀小寶貝別哭,我最看不得你流眼淚了。就這麼辦,我在京裡你就住我家,我不再這裡,你就住這裡,還是要讓人看見你在替包一同守孝,不然置我於何地啊。」李國樓上下其手,不斷的撫摸葉塞尼亞嬌軀,要讓她重新燃燒起鬥志。
「嗯,我聽你的。我可不在乎你的錢,你要對我這個人好,否則我就給你戴無數頂綠帽子。」葉塞尼亞破涕為笑,經過剛剛的休息,已經恢復了一些,準備再戰江湖,又爬上李國樓的身體,她要再次掌握主動。
李國樓淫兮兮的笑道:「小寶貝,你還不知道我的本事,現在一定對你好,將來你可要收心,我還想多活幾年。」
「嗯!等會兒我和你一起回去,給耶利亞一個驚喜。」葉塞尼亞心靈上得到慰藉,接下來要得到感官上的滿足,讓她帶著一筆豐厚的嫁妝進入李府,便宜都讓李國樓佔了。
「她們不會驚喜的,早就開了賭盤,正在家裡等著你呢。」李國樓看著灑脫不羈的葉塞尼亞,微收攝心神,小幅度的迎合著葉塞尼亞的進攻。
葉塞尼亞低聲的呻吟,盡力舒展嬌軀,肆無忌憚的搖擺。身下的這個男人已經被她的魅力征服,讓她得到身心上的滿足。
葉塞尼亞哼唱讚頌李國樓的歌謠,屁部向後挺翹,渾身顫慄,將頭埋入枕中,讓**翹的更高,葉塞尼亞咬住枕頭,壓抑著喉間的呻吟。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兩人貪婪的看著對方,甜言蜜語通過舌尖流淌。**再次凝聚,李國樓放開手腳,大展雄性的資本,葉塞尼亞收縮自如,配合得天衣無縫,感覺棒極了,肉搏戰還真有彈性及包容性、更具吸引性,一直刺激著兩人展開持久戰。
李國樓從大清早忙到夜幕降臨,這才攜著葉塞尼亞和嬰兒包泉國回到府裡,家裡人又是一陣忙碌,幸好早作準備,料到葉塞尼亞不肯獨守空屋。李國樓屁股還沒坐熱,譚宗浚給他拜年的來了,趕快起身迎接譚宗浚,又是一場促膝長談,酒宴伺候。
李國樓和陳香芳親自把譚宗浚和譚蠪青送出府門,這才轉回內府。譚蠪青已和李玲玲定下婚約,是李國樓的未來女婿,所以李國樓和陳香芳才這麼重視譚宗浚的到來。
看著馬車緩緩駛離,李國樓長舒一口氣道:「大夫人,今天真叫累,回去告訴你一個秘密。」
陳香芳瞥眼道:「小樓,不用說,看你的一天行程就知道了,慶親王府裡的酒好喝嗎?」
「嗯,有滋有味,不虛此行啊。」李國樓牽動嘴角,負手跨入內宅,明天又將是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