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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416章 掏出所有的猛料 文 / 喬尼小樣兒

    不敢相信會有這一幕發生,李國樓雖然雙臂張開,高聲嘶吼,但心裡太多的存疑揮之不去。高大威猛的人猿泰山怎麼會如此不禁打?才四個回合,理應是他處於守勢,苦苦支撐危局。光怪離奇的法租界,帶給他太多驚喜,他熱愛法國人給予他的一切,今日的成功,都是法國人賦予他的。勝利是送給即將出生孩子最好的一份禮物,戰得酣暢淋漓,贏得乾淨利落,女性知己朋友更加多了,這是蒼天給予他的懲罰。

    看見人猿泰山只是昏死過去,須臾之間甦醒過來,李國樓有許多疑慮,卻不好開口詢問。只能裝作關切的模樣,說道:「泰山,你沒事吧。」

    人猿泰山微微顫顫站穩身軀,羞愧難當,低聲道:「麥克,你是真正的拳王,我輸得心服口服。」沒有鬥志的拳擊手,不配說謙讓對手,更不配擁有拳王的頭銜。他是輸給了心裡那個怯懦的自己,貪婪之心毀掉了自己,一個毫無鬥志的拳擊手,輸早已經刻在臉上,失敗不可逆轉。

    聞聽此言,李國樓展顏而笑,這次他舒心了,傲然迎向撲面而來的謝麗雅,有人分享勝利的喜悅,這是一個完美的舞台,成功的喜悅讓他喜極而泣。

    「小樓,別這樣,很丟臉的呀。」謝麗雅身材高挑,正好遮住李國樓那張哭泣醜陋的臉龐。旁邊都是各國記者,豈能丟人現眼,他們家的人可都是有身份的人。

    「哎!」李國樓伸手接過手絹,好似在擦拭臉頰上的鮮血,順勢把眼角的淚水擦乾淨。內心有一個愛美、陰柔、軟弱的人,常駐在心間,身處在花叢之中,使他有了女性那份情愫。決不能讓外人看出他的軟弱,李國樓牽著謝麗雅的手,雄赳赳器宇軒昂的接受各國記者採訪。

    人猿泰山和珍妮灰溜溜的低頭走了,不肯回答記者的提問,準備買船票,盡早離開天津法租界。這裡留給他們的只有夢魘,而帶走的唯有一筆巨額財富,十萬法郎的賭金。

    路上,人猿泰山打腫臉充胖子,實話實說:「珍妮,你放心吧,我雖然輸了,但比贏的人拿的錢還多。」

    「噓······」珍妮小心的左右顧盼,發現沒有記者跟隨,而後說道:「泰山,把今天的事忘記吧,我們重新開始,這一天我會在我的書裡抹去,你的形象永遠光彩照人。」

    「嗯,珍妮還是你最好,明天我們就回美國,永遠忘記這個鬼地方。」人猿泰山飛速的鑽入馬車,不看街道上的場景,忘記今日的慘敗。飽嘗過李國樓的鐵拳,輸掉比賽之後,他沒有臉面留在法租界。痛恨那三名在床上索取無度的洋妞,讓他把男兒的尊嚴給丟掉的。

    珍妮以後寫了一本她和人猿泰山的書,關於他們倆轟轟烈烈的愛情以及在非洲的傳奇經歷。但在大清天津的這一節,卻隻字未提。至於他們為何來到美國就變為有錢人?是他們倆在非洲叢林冒險時發現一處寶藏的緣故。因為關於人猿泰山的書籍受到美國人的喜愛,成為暢銷書,珍妮還出了人猿泰山叢書,而她成為世界有名的暢銷書女作家。

    此時李國樓並肩和獨眼龍傑克站在一起,手裡持有一張碩大的支票,上書「五萬法郎」,他們倆勾肩搭背,在給各國記者拍照。誰是最大的贏家,從李國樓和獨眼龍傑克面部表情上來看,李國樓是鼻青臉腫,恨不能鎂粉的閃光不要亮起,他不想讓讀者看見這種狼狽的形象。獨眼龍傑克是洋洋自得,手裡粗大的雪茄,更添他光輝形象。

    法國真理報記者尤金,舉手提問:「麥克先生,是什麼樣的動力,讓你一往無前的衝殺,在毫無懸念之下,贏得勝利。」

    「愛!因為我得到上帝的垂青,是上帝讓我贏得比賽。」李國樓用英語、法語、德語,連續說了三遍,贏得最熱烈的掌聲。

    李國樓的話,引起各國記者的好評,同樣的信仰,讓他們筆桿子下,把李國樓書寫成英雄人物。洋人喜歡與有信仰的人打交道,原始森林裡走出的人猿泰山,不配得到上帝的憐憫。善於見風使舵的記者,早已拋棄了失敗者人猿泰山,追尋勝利者的腳步,亦步亦趨的跟在李國樓身後。

    英國太陽報記者大聲問道:「麥克、麥克,贏得的獎金,你給謝麗雅多少,具體分配方案可以告訴我們嗎?」

    在李國樓點頭示意之下,謝麗雅嬌聲道:「為了幫助天津教案裡受災的人,我在這裡宣佈,五萬法郎其中一半捐助給天津受災百姓,另一半捐助給七國受災的無辜百姓。」

    這下各國記者舒坦了,紛紛拍手稱讚李國樓一家人善舉,值得在租界大家推廣。

    一名拖著辮子的戴眼鏡的記者分外扎眼,只見他依靠堅韌不拔的精神,任是從高大的各國記者人群中,擠到最前面,推了一下即將掉下鼻樑的眼鏡架,高聲道:「李大人,李大人,我是上海申報記者,黃冠安,我們申報的主編想請你寫一篇,關於東西方文化,孰優孰劣的文章?你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告訴大清的讀者,世界在你眼裡到底是怎麼樣的嗎?」

    各國記者以為李國樓定會一口拒絕,不會替申報撰寫文章。沒有想到李國樓盯著發聲的人群,尋找到四眼青年黃冠安,揚聲道:「黃先生,你們申報主編的要求,我答應了,二天之後你來我府上。」

    申報記者黃冠安正在慶幸得到李國樓的首肯,美國環球報女記者史沫特萊問道:「麥克,能否告訴我們,你到底有幾個妻妾?每晚如何安排她們睡覺的?」

    唰!所有的目光期盼的注視著李國樓,盼望得到第一手消息。李國樓把頭一低,衝向更衣室,朗聲道:「無可奉告!」

    「哎!史沫特萊都是你害的,麥克不願接受採訪了。」各國記者紛紛抱怨美國女記者史沫特萊不會採取迂迴策略,害得他們得不到第一手資料。

    史沫特萊那張長臉,不為所動,轉而看向「四眼田雞」尤金,嬌滴滴問道:「尤金,你能接受我的獨家採訪嗎?我們可以交換情報。」

    尤金瞅眼金髮黑女史沫特萊,雖然長得瘦一點,不過還有料,前凸後翹的身形,是他喜歡的類型。既然對方暗語已經發出,他當然義不容辭,吞下口水:「嗯!好的史沫特萊,今天晚上我們邊吃邊聊,我請客。ok!」

    「ok!」史沫特萊為了記者的使命,可以付出一切,當然美國人,都是這樣做記者的,秉承了光榮的歷史傳統,她要讓尤金變成軟蛋,掏出所有的猛料。

    此時各國記者大為歎服法國記者尤金慧眼識珠,長年跟隨在李國樓身邊,挖掘到的素材足以寫一本長卷。對於李國樓避而不談的問題,各國記者轉而去採訪記者尤金。

    看台上還有一群假洋鬼子,杜先於、黃光、陳步雷、余寒冰等二十多人,他們自詡是李國樓最好的朋友,全力支持李國樓的愛國舉動。這一次李國樓和人猿泰山對決,他們都將賭資押在李國樓身上,可此時他們反而好似輸掉了賭金,小來來的結果,讓他們贏了一筆小錢。永不滿足的貪慾,讓假洋鬼們後悔認人不淑。

    「臭小子,也不知道透露一個口風給我。」杜先於以未來李國樓丈人的口吻,扼腕歎息,這次沒有給予李國樓最大的支持,錯過一次翻身的機會。朝陽開發區捉襟見肘的資金調度,讓他已經不堪重負。朝陽計劃龐大,收益頗豐,但先期投入巨額的資金,已經超過五十萬白銀。大都依靠英國匯豐銀行貸款,後期還需源源不斷的投入資金,這個沉重的包袱,需要更多的人鼎力支持。該如何調整個朝陽計劃的方案呢?這塊蛋糕已經分出去好幾塊了,杜先於捨不得分予他人,暫且啟動後備資金。

    「哎,麥克也真是的,怎麼不給人猿泰山一點面子,四個回合就把人家打趴下了。」陳步雷又是歡喜,又是憂傷,陰陽怪氣的說著怪話。看著手裡賭票上書「壹百法郎」這個數字,他恨不得抽自己耳光。

    黃光心頭狂喜,憨憨一笑道:「不是很好嘛,我贏錢了,晚上我請你們喝波旁紅酒1846。」他和其他假洋鬼子不同,相信了老婆那燕的話,認為李國樓贏定了。偷偷賭了一把大的,直到拳擊比賽結束才說出來,他贏了三萬多法郎。如今黃光好似假洋鬼子裡的大哥,指揮著接下來的活動。

    余寒冰摸著兩撇小鬍子,狐疑道:「肥長膘,連小李子的大哥、姐夫,也不敢賭大的,你哪來的膽子,誰給你的消息?」

    「嘿嘿!沒人給我消息,是我和我老婆兩人,自己分析出來的。小李子如今是天津租界的財神,洋人豈會讓大清的財神丟面子,這不是讓小李子難看嘛,那他以後不在法租界投資了。這個局法國人早就替小李子做好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黃光絕不像他外表一樣憨厚,內心狡詐陰險,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就是因為他擅長扮豬吃虎。

    「哦!肥長膘你的腦子倒是挺靈的。」余寒冰接受這個解釋,贏就是硬道理。其他假洋鬼子就像玩票一樣,花花紙頭變成可以兌換的錢而已。

    陳步雷怪叫道:「肥長膘,一條龍服務,不許小氣啊。」

    黃光大聲嚷嚷道:「瘦猴,我黃光哪次小氣過,走!我們喝花酒去,進棚的費用我來。」

    一幫假洋鬼子眉飛色舞的戴上禮帽,拄著斯迪克,趾高氣昂的離開會館,門口他們的僕人替假洋鬼子撐傘,這些僕人有黑人、印度阿三、還有雜種。這一次洋人吃癟,輸個底兒掉,而他們贏得勝利。愛國就從支持民族英雄李國樓開始,這群假洋鬼子難得與洋人產生異心,在路上吹噓買了愛國賭票。用實際行動表明流淌著大清人血液的人,支持本國人民打敗法國人,接下來他們要親力親為在棚裡打敗法國洋妞。

    此時會館的看台上黑龍會老大喬本龍行孤零零坐在椅子上,蒼老的面容,充滿落寞的孤寂。人生起起落落,這一次他賭輸了,就應承擔所有的罪責,當得起黑龍會興衰的責任。李國樓看見他獨自坐在會館裡,還嘲諷的向他拱手致意。是可忍孰不可忍!李國樓是黑龍會不共戴天的仇敵,誰繼承天津黑龍會舵主的位子,就要繼承他的遺志,幹掉大清的拳王李國樓,完成他人生最後的夙願。

    李國樓毫不知情,他面露譏笑之色的拱手會給他帶來什麼?此時他正在休息室,用兩袋冰塊敷臉,對著鏡子照著那張豬頭一樣青腫的臉。

    「謝麗雅,我有沒有破相?」李國樓最關心他的容貌,這可是他用來迷倒眾佳麗的資本。

    「不知道,等過兩天才知道。」謝麗雅不耐煩的搖頭,鼻青臉腫的李國樓,早已看不出本來面目。

    「哎!」李國樓長歎一口氣,穿起一條帶有帽子的衣服,遮住了他的臉龐,他不願意見人,最好是隱形人。在十幾名《鐵鉤船長賭場》的保鏢護衛下,冒著小雨疾步如飛登上馬車,離開他戰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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