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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52章 不可調和的隔閡 文 / 喬尼小樣兒

    李國樓跨馬急匆匆回家。七點不到就到家了。走進內宅就去洗澡。破案的興奮勁還沒有過。直接用井水洗澡。

    因為在水井邊洗澡。李國樓還穿著內褲。引來鶯鶯燕燕的嗤嗤笑聲陣陣。李國樓早就習慣了奶奶們群起而攻之。囫圇的洗完澡。披頭撒發的走進客廳。

    坐在落地鏡子前面。梳理起他的辮子。真由子跑過來。接過梳子很自然的替李國樓梳頭。

    「真由子。你肚子大了。以後這活讓佩佩姐干。」陳香芳發號大清早第一道命令。

    「嗨。」真由子畢恭畢敬的把手裡的梳子交給吳佩佩。每個人在這個家庭尋找立足之本。真由子堅信她服侍人的本事無人能及。李國樓逃不脫她的手掌心。

    陳香芳嬌聲道:「小樓。以後我手上的鑽戒要換成十五克拉的鑽戒。」

    「嗨。」李國樓隨口亂應。天底下也沒有幾顆十五克拉的鑽戒。讓他走到天涯海角也找不到一顆十五克拉的鑽戒。如今家裡的人被他蠱惑起幹勁。也被他埋下勃勃野心。反正連銀行也敢創辦的人。還有什麼困難不能解決的呢。

    「小樓。我不和你開玩笑。羅雲霞問我要菜餚的配方和那本宮廷菜譜。我說要你做主。「陳香芳忿忿然的咬牙說道。這是要她的命。而她內心感覺憋屈。卻沒有發洩的地方。

    甄玉環插嘴道:「麥克。看準人合作。別什麼人都叫兄弟。」

    其他幾位奶奶同樣流露出不滿之色。她們是同仇敵愾一致對外。一塊金字招牌。會讓兄弟成仇。妻離子散。她們還沒有看到好處。卻被外人得去。誰的心裡也不好受。

    李國樓抓住吳佩佩的手。讓她停下梳理髮辮。內心也有股忿怒。雖然和鄔得福是兄弟。但寶芝房是家族生意。以後是要傳給子孫後代的。貪慾是永無止境的。李國樓想好了。銀行業、慈善業不和鄔得福合作。

    「給她吧。反正說好在天津開。以後我家的生意不和他們家合作。」李國樓說出狠話。大廳裡鴉雀無聲。大家心情跌到深谷。

    謝秀珠最會看眼色行事。嬌聲道:「大奶奶。大清早說這種事幹嘛。小樓還要上班去呢。吃飯吃飯。」

    「爸爸。給我快點。」李玲玲奶聲奶氣的嬌叱。整個客廳重新煥發笑聲。

    吳佩佩飛速的編好髮辮。爽朗的一拍李國樓的肩膀。喝道:「麥克好了。」

    替老公編織髮辮。是大清帝國內眷必修課。李國樓這條辮子傳幫帶。已經到了老八吳佩佩手裡。

    李國樓心情大好。抱起女兒李玲玲走向飯廳。這個怪異的家庭。到底誰最得寵。不言自明。

    吃好早餐。換上九品官服。人逢喜事精神爽。圓滿完成長官交代的任務。讓李國樓得意的對著鏡子吹口哨。

    「麥克。給我夾著尾巴做人。過幾天恭親王要正式接見你。你別披著虱子襖。惹來一身騷。」甄玉環端坐在客廳的主位之上。喝著黃山毛峰。一家之主的模樣顯山露水。

    「嗨。」李國樓笑容可掬的向甄玉環點頭。不靠叔公李鴻章的勢力。他照樣能在滿人權貴面前露臉。傍上大清朝最有權勢的人。

    軍紀首輔、總理大臣恭親王奕訢是整個大清帝國權力最大的人。李鴻章是兩江總督。管轄範圍只有兩個省份。兩人是上下級關係。孰輕孰重李國樓知道該抱哪條粗腿。

    對於女人的價值。李國樓不是以姿色來衡量的。也不是看權勢金錢。在他家裡李國樓一視同仁。勞碌命讓他明白。再美的美女也會看膩。

    李國樓看著甄玉環篤定的喝茶。狐疑道:「安妮塔。你不去上班嗎。」

    「不急。」甄玉環穩如泰山的安坐喝茶。她是做間諜工作。這種事情可有可無。只要年終報告寫得漂亮。平時就是混日子。大清國不在戰爭時期。間諜就是搞竊取國外的商業機密這種事。現在她的工作重點就在李國樓身上。她是怎樣向恭親王奕訢介紹李國樓的用途。這個秘密甄玉環不會吐露。

    「哎。本來我還想搭順風車呢。」李國樓沒有揩到國家公務車的油。戴上官帽揮手和奶奶們告別。

    甄玉環一瞧李國樓離開內宅。立刻來精神了。大叫道:「姐妹們出發。我們去看耶利亞慈善堂總部去嘍。」

    「哦······」一群女人一起歡呼。她們有自己的事業。不需要男人也能書寫自己的篇章。搞慈善事業還是女的比男的行。她們有能力也有信心把這份事業當做畢生的追求。

    「真由子。你給我看家。陪佩佩姐。」陳香芳不讓吳佩佩出門。還給她配了一名看護。

    「嗨。」真由子一如往常。畢恭畢敬給大奶奶鞠躬。未來的某一天。這個家將是她兒子的天下。現在嘛還是夾著尾巴做人。

    李國樓坐在馬車上。讓道躲避八抬大轎前行。這算什麼玩意嘛。不合時宜的老古董。擺什麼臭架子。又慢又浪費人力。李國樓嘴裡發出冷哼。能進紫禁城就了不起嘛。以他飛速發展的速度。官運亨通的話。要不了十年也有機會拜見同治皇帝。

    奶奶們早上就打扮整齊。鬼祟的說悄悄話。李國樓早就算到她們要幹什麼。他不去管家眷們做什麼。商路是家裡人走的路。他寧折不彎的要走坎坷的官道。只有在官場上雄起。才能在商道上霸道。李國樓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李國樓進入刑部。門衛畢恭畢敬的對他行軍禮。這是一個以衣冠看人的時代。九品官在世人眼裡已經了不得了。更何況他是那麼年輕富有朝氣。李國樓富有正氣的行禮。守衛們均以崇拜的目光注視李國樓的身形。天之驕子就在他們身旁誕生。

    李國樓覺得和鄔得福有了隔閡。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鄔得福屬於陰陽不定的人。李國樓不喜歡和總在算計的人打交道。他雖然也會算得失。算得比誰都清楚。但事到臨頭他的感情總會戰勝理智。但鄔得福是算來算去只為自己私利。組建一個黑幫字頭。落到最後他這個策劃人。只分到一塊地盤。京師這麼多肥肉。他只有耳聞的份。鄔得福用一塊地盤就打發他了。名義上的三哥就像一個小幫派的大哥。

    從京師犄角旮旯收到的保護費在鄔得福手裡掌控。日進斗金的日子已經初見倪端。他豈能看不出「天字號」人馬人心思變。一個從來不上殺戮戰場的「大哥」。是得不到弟兄們真心的擁護。

    依靠官職壓服手下。豈能收攏人心。黑道是靠魄力以及義氣聚攏人心。還有就是俠之大義者以為國。李國樓等待鄔得福翻船。他相信天字號最終的掌舵人還是要靠他這樣為國為民的俠士。有的人是不能共富貴的。李國樓要和鄔得福分道揚鑣。不惜翻臉無情。

    李國樓差不多要走過二堂。思前想後又笑容滿面的走進鄔得福的辦公室。好似他直接來找鄔得福。陰人之事他信手拈來。待會兒在包一同面前。給鄔得福下黑藥。現在嘛官場上的官話。他倒背如流。

    「鄔知事早。」李國樓行下官之禮。不過只做了半吊子就起身了。誰都不會看出他內心的不滿。好似朋友一樣沒有拘束。

    「哎。小李子不知說你什麼好。離開案犯現場死到哪裡去了。有你這麼辦案的人嗎。」鄔得福搖頭歎息。李國樓對工作吊兒郎當。這個樣子怎麼可能高昇呢。而他勤勤懇懇任勞任怨早出晚歸不能比。對於刑部來講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鄔得福依然沒有看見他自己編織的一張蜘蛛網把他包裹住。死亡的氣息已經襲來。

    錢財地盤分配不均。讓一支剛組建的人馬分崩離析。隱秘的事已被人識破。惡果唯有自己品嚐。鄔得福眼光掃視案几上的七品官帽。官大一級壓死人。但他背後的後台有多硬呢。鄔得福沒有想到他和李國樓的差距反而越來越大了。他沒有看出來。然而他的上級以及死黨都看出其中的蹊蹺。

    「嘿嘿嘿。」李國樓乾笑幾聲。摘下帽子。隨手扔在案几上。毫不在意的說道:「知事大人。完美的破案經過。我嘛不能掠人之美。和尚書成昆玉打交道的事。理應有包大人處理。我還是適合衝鋒在為國為民的第一線。保護人民群眾的安全。」

    李國樓油嘴滑舌之言。但句句是真理。誰做出頭鳥。誰就被長官玩死。想要把滔天大功拽在手裡。落到最後會被無數人詬病。依靠破案實打實的一步一步升上去。那要等到猴年馬月他才能看見皇帝啊。不走尋常路的陞官之路。李國樓自有女人為他勞心勞肺。

    鄔得福告誡道:「李隊長。點卯懂嗎。包大人值守日你也不見蹤影。你和那些光領餉不上班的滿人大爺差不離了。」

    「知事大人。你別冤枉我呀。我在辦大案子。知事大人請看這是我的最新報告。」李國樓遞上一份文書。裡面還夾著苗凡魯書寫的一份密件。白蓮教徒在京師附近傳教以及準備襲擊何人都寫得清清楚楚。

    鄔得福瞪大眼睛看向那份告密文書。此時他才知道李國樓在白蓮教裡面。隱藏有另外一個殺招。真真假假的情報分析李國樓呈上。而他只要做決定就行。

    鄔得福彷彿看見滔天大功撲面而來。笑容可掬的站起身。隨意的歪脖子。扭頭道:「走。我們去見包大人去。」

    「得令。」李國樓灑脫的拿起案几上的官帽。心裡不削於鄔得福只會坐享其成。策劃佈局誰不會呢。他要做的事鄔得福豈能懂得。打心底裡李國樓看不起這位二哥。送佛送到西。希望這次能把這座大佛送得遠遠的。讓鄔得福離開刑部到外地就任。這就是李國樓的最大心願。

    甬道裡遇見艾海。李國樓接過那顆十五克拉的紅鑽看了又看。對著陽光照射一番。

    「好了嗎。李隊長。我的身家性命都在這顆石頭上了。」艾海對誰都不放心。把鑽石還給主人成昆玉。他才能安心辦差。

    「小氣鬼。」李國樓把紅色鑽石扔給艾海。紅鑽石在空中飛旋。閃耀著金光。差點把艾海嚇得半死。

    「嘿嘿嘿。」艾海看著離開的兩位長官。臉上露出獰笑。要想出人頭地。就要踩著敵人的屍體上去。艾海摸了一下光溜溜的腦袋。憨厚可愛的模樣。讓人以為他童叟無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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