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奶奶們除了見不得光的大女人吳佩佩。全都不在。她們憑借皇親國戚的關係。組團到圓明園遊玩去了。要三天才回京師。
李國樓難得清靜。換好衣褲去練拳。吳佩佩瞅著光膀子的李國樓。笑容可掬的跟隨在後面。她要去看李國樓鍛煉身體。
李國樓瞥眼道:「佩佩姐。沒有人知道你的名字吧。」
「放心吧麥克。我的丫鬟白蓮不會亂說的。倒是你家的幾名管家婆。想套出我丫頭的話。你自己要小心一點。」吳佩佩反而對李國樓家裡幾名老媽子不放心。害怕她的老底被僕人知曉。其他幾位奶奶也會多嘴。這句話吳佩佩沒有明說。
「哎。」李國樓長歎一口氣。這麼多奶奶總會有多嘴的婆娘。新進門的富婆到底是哪路神仙。僕人們總會知道。街坊鄰居也會知道。京師裡的百姓又有茶餘飯後的談資。
滿族女人大都大大咧咧。吳佩佩走到外宅也不避嫌。大嗓門的和李國樓說話。僕人們雖然不吭聲。但終於有機會看見傳說中的神秘女人現身。全部三三兩兩跑到客廳裡面。替李國樓加油鼓勁。
新來的五名家丁也跑進客廳看李國樓打拳。餘光都在神秘的大女人吳佩佩身上。家丁們竊竊私語。說著悄悄話。猜不透這個新來的女人到底是哪路神仙。
拳擊師父傑克大叫大嚷。對李國樓嚴格要求。沒有滿意的時候。他現在是李國樓僱傭的高級家丁。除了督導李國樓的身體訓練。還是李國樓的防務總管。
李國樓餘光看著府裡這麼多人來看他練拳。實在是難得的場景。揮汗如雨的跳躍。動如脫兔的靈動。心無房貸。不要讓不安在心中徘徊。
心裡的一團火燒得他實在難耐。無法抗拒的誘惑。讓他走到今時今日的地步。渴望成功幻想勝利。每一拳每一步都是那麼直接。他要讓世人瞠目結舌。不走尋常路。帶領一幫女性一起開創新時代。
表揚聲滾滾而來。拳擊師父傑克讚許的替李國樓加油鼓勁。飛蛾撲火的瘋狂。李國樓揮出吃奶得勁。打在厚厚的海綿上。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天早就黑了。客廳裡除了二位助手。只有吳佩佩還等著李國樓回內宅。
「謝謝傑克師父。謝謝二位師父。」李國樓鞠躬致意。雖然非常勞累。但依然畢恭畢敬的給三位拳擊師父行大禮。
「麥克。明天怎麼安排。」拳擊師父傑克喝了一口茶。問了最後一個問題。現在還有到最後的衝刺。李國樓還沒有系統的訓練。但有時間還是要多訓練。
「哦……師父啊。明天白天我有時間。早點開始訓練吧。」李國樓思前想後。還是不去參加尚書成昆玉女兒的葬禮。派手下人去就行。他若是去了。很有可能打草驚蛇。
「半小時候後。請三位師父一起吃晚飯。」李國樓對於三位師父周到有加。讓大家洗完澡一起吃飯。
三位拳擊師父含笑著和李國樓分手。大汗淋淋之後。胃口將會打開。
李國樓披了一件大衣走向內宅。身旁吳佩佩一臉壞笑走在一邊。
「佩佩姐。你別得意忘形。人家只是看新鮮。明天你出來。就沒有這麼多人來看你了。」李國樓看出吳佩佩有點得意忘形。先潑一點冷水。
「夠了。我已經抓住你了。」吳佩佩牽著李國樓的手。大模大樣走在迴廊間。她抓住了青春的尾巴。這個小男人有著無窮動力。她相信今晚將是不眠之夜。
吳佩佩長得還算漂亮。丹鳳眼瓜子臉。有著滿人特有的大嗓門。看上去精力充沛。不管是優點還是缺點李國樓都喜歡。反正他家裡的女人都不是善類。沒有三從四德的賢良淑德。
「佩佩姐。這兩天在這裡習慣嗎。」李國樓沒事找事。隨口問一句。
「哎。地方小了一點。妹妹們又出去玩了。我和玉環兩人打牌好無聊啊。」吳佩佩不能拋頭露面。沒有了牌搭子。一下子感覺不適應了。
李國樓看著內宅客廳裡亮著的油燈。想到平時這個時候。奶奶們唱曲說笑時的情景。也有些落寞。
「嗯。家裡人多也挺好的。沒有人怪寂寞的。」李國樓感慨萬千。人還是喜歡聚在一起。想到奶奶們可以遊山玩水。而他卻是勞碌命。不由有些嫉妒奶奶們不用為事業生意發愁。
「我不是人嗎。」甄玉環叉著腰。站在客廳門口。聽見了李國樓的話。不由的有些惱怒。
李國樓露出燦爛的笑容。沒有走過去。直接往浴室走去。說道:「安妮塔。我去洗澡了。你們等我一會兒。」
「麥克。我替你剃頭髮。」吳佩佩瞅了李國樓額頭上長出的寸發。有些手癢。
李國樓心裡一抖。害怕被吳佩佩手藝不精。會把他的額頭剃破。猶豫不定道:「佩佩姐。你行嗎。」
「怎麼不行。家常便飯。」吳佩佩大大咧咧放出豪言壯語。她有半吊子理發的手藝。
「你們快點。我有好消息告訴你們。」甄玉環笑瞇瞇看著李國樓和吳佩佩。心裡暖洋洋的。圓滿完成李國樓交給她的任務。
「哎。情場得意。事業失意啊。」李國樓故意叫得響亮。要讓甄玉環聽見他的心聲。案子破不了。線索還沒有。事業遭遇瓶頸。這一切讓他有些鬱悶。只能把火氣發洩在拳擊台上。
「麥克。事情要一樁一樁來。我又不是哪吒。沒有三頭六臂。」甄玉環高調回道。
有人支持他的事業。讓李國樓心情大好。不過等洗完澡出來。就沒有好心情了。頭皮被吳佩佩剃破兩處。
「麥克。別生氣嘛。晚上給你懲罰。」吳佩佩牽著李國樓的手。認錯哀求。
「下次跟真由子學著點。沒事在家削瓜皮。」李國樓順勢懲罰一回吳佩佩。親了她臉蛋一口。
「嗨。」吳佩佩畢恭畢敬對著李國樓行禮。兩人手挽手走進客廳。三名拳擊師父已經坐在裡面和甄玉環聊天。
內宅的家宴並不奢侈。家常菜做得入滋入味。魚肉雞鴨大盤端上。喝著花彫酒。其樂融融的氛圍。讓人舒坦溫暖。一頓晚飯吃了一個多小時結束。
內宅的院門關緊。客廳的門板也關上。李國樓急不可耐的問道:「安妮塔。快點說有什麼好消息。」
甄玉環洋洋自得的搖晃手裡的高腳杯。洒然而笑道:「麥克。內閣已經原則上同意朝陽計劃。批文已經下來了。接下來動遷的事情。政府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建造商舖、酒店就要動遷商業區裡地塊的居民。這就需要文攻武衛一起上。誰都想佔便宜。但真的能佔到便宜的動遷戶沒有幾家。這些困難和巨大利益讓人變得窮兇惡極。如今是和平時期。政府不好迫害老百姓。強行拆遷驅趕百姓。很多不合理的事就要靠黑幫出面解決。這也是幫派能在社會上生存的最大原因。能上的事。國家政府一肩挑。但不合情理的事。總要有人做。黑幫就在這時出頭。政府讓黑幫生存。就是黑幫有利用價值。
「哦。這就好。接下來的事。我做縮頭烏龜。讓大佬杜他們折騰去吧。乾杯。」李國樓替吳佩佩倒滿紅酒。今晚要慶祝大生意有了好的開始。
「不過······」甄玉環看著李國樓。好似有難言之隱。
「不過什麼呀。安妮塔有話就說。」
「麥克。這麼大的一樁買賣。內閣也有規矩。你要讓大佬杜送給內閣九位大臣。百分之十的股份。」甄玉環說出上面的人。也是貪婪之輩。天下沒有免費的宴席。
「百分之十啊。」李國樓嚇了一大跳。這是幾百萬兩銀子的生意。一成股份。至少四五十幾萬兩白花花的銀子。
「哎。麥克。誰叫這樁買賣這麼誘人。連總理大臣、一品大員都動心了。」甄玉環也沒想到這個結局。原本以為送上幾萬兩銀子。就能解決的事變得拖泥帶水。
李國樓沉思片刻。抬頭道:「好。我去和大佬杜說去。不過是干股。要等五年以後才能兌換銀子。現在拿大頭。無疑是殺雞取卵。那些假洋鬼子會嚇跑的呀。」
甄玉環點頭道:「這沒問題。那幾位大爺。他們又不缺錢。很有可能把這些干股留給子孫。」
李國樓目光變得凌厲。惡狠狠的說:「安妮塔。等我們有錢了。要把他們手上的股份買過來。和他們做生意。早晚變成他們家族的生意。我們不能和高官合作。」
「放心吧麥克。高官要名聲。他們有錢會藏起來。不願做出頭鳥的。現在有洋人出面。到時他們不會吃了你。」
甄玉環篤定。算計無遺策。明年她將恢復自由身。從慶平社團的社長位子隱退下來。生意場上她不能沾邊。但是慈善事業將會為她開闢新財路。這也是她對李國樓最滿意的地方。竟然想出鑽慈善事業的漏洞。以後她將是京師最有名的名媛。
李國樓看著穩如泰山的甄玉環。卑鄙陰暗的性格作怪。狐疑不定的說:「安妮塔。你在裡面也撈好處了吧。」
「小壞蛋。姐姐就撈你這個人。我免費跑腿。」甄玉環一杯紅酒下肚。嬌軀貼上李國樓。臉色發紅。微醉的神情。勾引著李國樓。至於順手發財之事。情郎不會責怪她的呀。
「你真香。」李國樓摟抱一個美女。另一個也湊上來。自定義的平均主義。讓兩位奶奶癱軟在李國樓懷裡。
酒色不分家。三人喝著紅酒。嬉戲打鬧起來。客廳裡傳出一陣陣嬌笑聲。溫柔鄉里骨頭也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