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瓦西佐督察員,死者的兩隻腳踝真的有瘀傷,現在還不明顯,明天一定還會泛起大一點的瘀傷。」驗屍官尤素法帶有驚喜也帶有疑惑看向李國樓,這個地方的瘀傷不會致命,找到了又有什麼用呢?
「我去看看!」李國樓拔腿就往旁邊的房間而去,偵探瓦西佐撫摸了一下小鬍子,說道:「讓麥克看吧,我們是同一級別的偵探。」
李國樓看完死者的腳踝,微微一笑道:「驗屍官尤素法明天這是的瘀傷還要明顯,你會看出這是兩隻手抓出來的瘀傷,就是殺人犯蘿絲·瓊殺死情人雪裡·尤素福的鐵證。」
李國樓的手指向臉色慘白的蘿絲·瓊,毫不留情一針見血的道破殺人案的殺人兇手。
「滿清狗你胡說!雪裡是我最愛的人,我怎麼會殺死她呢,這是一間鎖掉的浴室我沒有這麼大的本事。」蘿絲·瓊竭斯底裡的尖叫,要把整棟公寓的人都吵醒,這裡是法國人的土地,滿清狗不能在此污蔑上等的法國人。
偵探瓦西佐說道:「麥克,我相信你,清者自清,你儘管說,我會做出正確的判斷。」
偵探瓦西佐給了李國樓最大的鼓勵,讓李國樓感激不盡,對於上等人大公無私的信任,李國樓做出了應有的禮貌,卑躬屈膝的彎腰致謝。
李國樓說道:「多謝瓦西佐督察員的信任,我會把案件真相給解開來的。這是一間緊鎖房門的密室嗎?不是的!浴室上面的氣窗有人可以鑽出去,我們這裡誰能做得到?」
「嗨!」真由子鞠躬表示她可以做到,若是需要真由子可以親身做實驗。
李國樓掃向真由子的小胸脯,好像也有點困難,說道:「瓦西佐督察員,這是兩人合謀殺人案件,一個人殺死雪裡,另一個人從浴室裡關緊房門,再從上面的氣窗裡爬出去,事先他們把氣窗擦拭的一乾二淨,這就是案件的第一個漏洞。」
偵探瓦西佐立刻明白,喝道:「把那個留長尾巴的開自動梯的人給我帶來,那小子就是幫兇。」
李國樓把浴缸裡的髒水放掉,重新擰開水龍頭放水,還用手試試水的溫度,轉頭道:「各位,死者塊頭挺大的,會什麼沒有一絲反抗的跡象,就在這只浴盆裡,等會我會演示給你們看,小個子一招就能把大個子淹死,還能不留一絲痕跡。蘿絲·瓊,我相信你一定在英國住宿學校呆過是嗎?」
李國樓取笑著蘿絲·瓊,這種小孩子玩的把戲,竟然被蘿絲·瓊當做殺人的手法。
蘿絲·瓊尖叫道:「小賴特,什麼也不要承認,他們沒有證據。我們什麼也不是。」
蘿絲·瓊看到被押到浴室門口的小賴特·黃,使出吃奶得勁叫出來,他們倆的苟且之事,已經徹底暴露出來。
小賴特·黃被戴上手銬,哆哆嗦嗦道:「我什麼也沒有幹過,法國老爺饒了我吧。」
李國樓道:「你們到底干沒幹過,待會兒就知道了。」
過兒一會兒,浴缸的水放滿了,李國樓讓一名身形和死者差不多的巡捕穿著短褲爬進浴缸扮演起死者雪裡·尤素福。然後看了看被銬起來蘿絲·瓊,轉頭道:「耶利亞,你來扮演殺人犯,我來教你怎麼殺人。」
李國樓讓耶利亞站到浴缸的後面,正好在扮演死者的人兩隻腳之間,然後道:「死者和殺人犯一起進入浴室洗澡,她們還在玩變態的遊戲,殺人犯跨出了浴缸,然後突然向我一樣,措不及防的拎起死者的兩隻腳踝,扛在肩膀上。」
李國樓隨勢一拎那名假扮死者的兩隻腳踝,只見那名巡捕立刻頭被水浸末,兩隻手想抓浴缸的邊緣可是就是抓不住,按在浴缸底下也使不出勁來,再怎麼折騰還是兩隻腳踝被李國樓牢牢抓住,這樣下去必死無疑。
李國樓說道:「諸位,這不需要力氣,只需要技巧,耶利亞,你來試試。」
那名赤膊上陣的巡捕急道:「慢!讓我喘口氣,我吃了好多水!」
眾人都在讚許的點頭,那名赤膊上陣的巡捕毫無還手之力,是板上釘釘的事。
耶利亞的力量和男人不能比,但那個動作做出來,那名赤膊上陣的巡捕依然在水底拚命的搖頭,兩隻手毫無地方使勁,在水底裡對著耶利亞作揖,他已經受不了這麼折騰,請求高貴的法國貴婦手下留情。
耶利亞不敢有辱法蘭西的高貴名節,立刻放下了兩隻大腳。
李國樓揚手道:「瓦西佐督察員,看見了嗎?死者就是這樣留下腳踝處的瘀傷,有了這只浴缸,雪裡·尤素福必死無疑。」
偵探瓦西佐撫摸著浴缸,歎道:「一隻嶄新的浴缸會要人命,以後誰會買啊。麥克你是不是看見這是一隻新浴缸,才猜出殺人犯是用這只浴缸殺人的?」
李國樓賊笑道:「不滿瓦西佐督察員,我在英國留學時,到同學家裡去玩,就被人家這樣作弄過。平時被我欺負的人,一下子打敗了我。」
「哦!」偵探瓦西佐心裡好受許多,原來是英國流氓的招數,高貴的法國人怎麼會知道呢。
小賴特·黃在旁急道:「我沒有爬過氣窗,我一直在開自動梯呢。」
耶利亞撇一撇嘴,說道:「小賴特,你剛才不是說在修自動梯嗎?」
小賴特·黃道:「是啊尊貴的耶利亞夫人,我沒有撒謊。」
耶利亞說道:「那你的那顆衣袖上的紐扣呢?會不會忘記在這扇氣窗外面呢,要不要派人到窗戶外面找找看?」
小賴特·黃臉色刷白,噗通一聲雙膝跪地,叫道:「法國老爺,都是蘿絲·瓊這個壞女人叫我幹的,我沒有殺人,進來時雪裡夫人已經死了,我只是把門鎖上。」
蘿絲·瓊急道:「小賴特好漢做事好漢當,你上了我又殺死雪裡,我只是幫忙啊。」
一對狗男女在浴室裡就吵起來了,隨後便給幾名巡捕踢翻在地,那名赤膊上陣的巡捕把滿腔怒火都發洩在滿清狗身上。已經忘記他也是滿清人,罵別人祖宗就是在罵自己祖宗。
偵探瓦西佐拍著李國樓肩膀,讚許道:「麥克,以後就叫我瓦西佐,我和耶利亞是老朋友了,以後法租界有什麼事儘管找我。哎可惜還要拆浴缸,這麼大的罪證,我還是第一次遇上。」
李國樓笑道:「瓦西佐,你是正直的人,以後來京師找我,在京師我還是兜得轉的。案件審理完不知這只浴缸會被誰貪污?」
幾名法國巡捕哈哈大笑,開始順手發財,雪裡·尤素福家裡的值錢玩意被幾名巡捕擄掠一空。正直的督察員瓦西佐好似沒有看見,對著李國樓一眨眼,戴上帽子先走出405房間。李國樓是大清人捕頭,幾名巡捕把一堆裝飾用的西洋古董塞給了李國樓,李國樓沒有辦法不能壞了同行的規矩,拎著一隻不屬於他的皮箱離開的405室。
天下烏鴉一般黑,法國同行也在這口染缸裡。李國樓知道督察員瓦西佐在法租界的份量。以後他在這裡打架鬧事,不用再讓耶利亞出面和法國流氓談判了。
李國樓推開404房門,「砰」的一聲一瓶香檳打開,所有人在裡面歡迎大偵探李國樓凱旋而歸。
耶利亞不顧李國樓身上骯髒,衝上來給他一個擁抱,親了一口李國樓,道:「大偵探,我的推理本事怎麼樣?」
李國樓扔掉皮箱子,摟著耶利亞,說道:「親愛的,蓋了帽了!和我是同一水平的偵探。」
真由子揚聲道:「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就是沒說罷了。」
耶利亞回道:「誰沒看出來,瓦西佐督察員也看出來了,但要是過了今晚,殺人犯就會死不認賬,只有親愛的麥克知道殺人犯的手法。」
真由子冷哼道:「麥克,一定和人家英國同學的母親偷情,是人家英國情婦教會他這一招的。」
李國樓笑道:「真由子,你算錯了,我真的被自己的小弟給幹掉了,在英國我還是一隻童子雞呢。」
真由子色咪咪道:「哦!怪不得現在還這麼厲害,原來麥克開苞的晚,要西!」
三人在客廳喝香檳,等著僕謝瑞人燒水,把房間裡的暖氣打開,客廳裡的壁爐是用來裝飾的,放著幾塊煤炭,上面沒有出氣孔。李國樓和真由子參觀著耶利亞的房間,柚木傢俱和西洋畫以及各種聖經裡人物的模型,還有漢人的古董、瓷器、古盤、字畫之類,房間裡擺放得雜亂無章。
李國樓歎道:「耶利亞,看了你的家,我就知道你是假貴族,找了一個好老公,才過上好日子的。」
耶利亞道:「這些東西我都喜歡,以後放到我們家去。」
李國樓凝視著耶利亞,說道:「親愛的耶利亞,你真的願意跟我走。」
耶利亞傲然道:「算我看得起你,這裡的房間我出租出去,多省一點錢,養你這個小白臉吧。」
李國樓道:「好似我沒用你什麼錢,也沒有向你討過錢,你用養字不妥吧。」
耶利亞道:「我知道你現在錢還夠用,有二奶奶包養著你。以後嘛大家心裡清楚,算計來算計去,就是要把家業做大。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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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李國樓歎道:「說到底我沒想用女人的錢,只想撈黑金發財,吃軟飯的帽子扣上,我再怎麼出息,也要把大頭上交,這門生意做到後來我保證虧。等我老了,你們不是想到自己就是想到自己的孩子,哪會再給我錢啊。」
耶利亞嬌聲道:「麥克你不會老,厲害著呢,走!洗澡水放好了,我家的水缸是自己做的,比405房還大。我們三人共度春曉,看你有什麼本事殺死我們倆。」
李國樓道:「深更半夜,你們輕聲一點哦。」
耶利亞告誡道:「麥克,你難道忘了,我們歐洲人是不會偷工減料的。真由子!這裡不是木板房,你儘管叫吧!」
「嗨!」真由子大聲的回道,她不怕冷在客廳裡就開始寬衣解帶,挑逗起李國樓,雖然不到一米五,但真由子有著傲人的心臟,秒殺所有生靈。三人糾纏在一起,那只浴缸足以淹死三個人,三人一起消失在水面上,浮浮沉沉也算死了一回。
(浴缸殺人案真有其事,上世紀某個年代,具體我早就忘了,美國一名丈夫殺了三個老婆,好似老婆自己失足在自家浴缸裡淹死的,最後被一位偵探找出了殺人犯的作案手法,轟動一時。本案就是借鑒了前輩的手法,向那名找出真相的偵探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