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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九章 姐姐補償你 文 / 喬尼小樣兒

    李國樓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天,喝了二劑藥,到了晚上人開始精神了,吃了二碗米粥,想要爬起來活動一下筋骨,人睡得時間長渾身酸痛,好不舒服。

    看見李國樓坐起來,謝秀珠怒道:「小樓,你這是幹嘛,人來瘋啊,郎中說了,不能吹風,你想早點死啊。」說話間謝秀珠又把被子替李國樓蓋好,只允許他斜靠在三隻枕頭上。

    李國樓道:「二奶奶,我已經睡了一天了,想起來走走,背酸得不行,再睡下去腰都斷了。」

    謝秀珠摸了一下李國樓額頭,道:「嗯,熱度退下去一些,不過還有些燙。不許起床,老實坐在床上,我幫你敲敲背,這樣就舒服了。」

    謝秀珠雙手開始替李國樓按摩、敲背,動作嫻熟還有節奏,李國樓享受了一會兒,說道:「二奶奶,我還要換衣服、梳洗,你在這裡不方便,還是叫小七子進來。」

    謝秀珠鼻子嗅了嗅,微笑道:「小七子給我打發掉了,你就別想看到他了。嗯,一股汗臭味,不過我喜歡,我來替你擦身子吧,你的肉好結實,我按也按不動。」

    李國樓尷尬無比,要他在謝秀珠面前著光膀子,還有下半身呢。急忙道:「二奶奶,我只是發燒,沒有大礙的,你讓我自己來。」

    謝秀珠嬌聲道:「好吧好吧,我先替你那衣服、打水,到底誰來,我說了算,不許起床啊,要做乖寶寶。」

    李國樓掃向旁邊那張床,告饒道:「二奶奶,請你晚上別睡在這裡,這樣讓我以後怎麼做人啊。」

    謝秀珠詢問道:「嗯?小樓你怎麼知道我要睡在這裡?」

    李國樓翻白眼,道:「二奶奶,你把被子、枕頭都拿過來了,被單也換了,我是幹什麼的,因果關係還要算嗎?」

    謝秀珠笑瞇瞇,說道:「乖寶寶,別胡思亂想,病人是要人照顧的,我現在是女郎中。」

    李國樓道:「西方人叫女護士。」

    「哼!」謝秀珠嬌聲:「就你新名詞多,那你給我起個新名字,二奶奶太老土了。」

    李國樓道:「那就叫達令,意思就是親愛的。」

    「達令!」謝秀珠復讀一邊,嬌聲道:「嗯,這才差不多,以後都要這麼叫我。那我可不可以這樣叫你?」

    李國樓渾身泛起雞皮疙瘩,急忙道:「達令太親熱了,要在沒有外人時叫,平時我還是叫你二奶奶,你叫我小樓就行。」

    謝秀珠吹氣如蘭,湊到李國樓嘴邊,嬌聲道:「那你現在叫我一聲好聽的。」

    「達令!」李國樓輕聲叫了一聲。

    「達令!」謝秀珠也嬌聲道,兩人的眼眸流動,泛起一陣漣漪。

    夜色深沉,北風呼嘯的聲音一陣陣刮過,猶如厲鬼不停的尖叫,昏暗的燈光下謝秀珠解開外衣,李國樓趕緊翻轉身體,閉上眼睛,不去看謝秀珠脫衣服。

    一陣悉悉索索聲音,油燈被吹滅,謝秀珠說道:「達令晚安,哪裡不舒服說哦。」

    李國樓蒙著被子,發出聲音道:「嗯!」心裡有無數念頭,後悔、急色、衝動、怒叱,壹壹從腦海裡浮現。一遍一遍告誡自己要學會拒絕,那個小妖精月摘仙,是最危險的女人,戲子比歌姬還要狠,千萬不能和戲子有瓜葛。他是有為青年,和舊習俗要劃清界限,不納小妾,再有錢也不養戲班子,最多外面喝花酒應付一下場面。這次是例外,謝秀珠不顧人倫綱常,服侍得無微不至,他只能知恩圖報,違反做人的原則,娶個二房回家。以後千萬千萬·······迷迷糊糊中睡著了。

    早晨金郎中來了,李國樓羞愧的不敢看金郎中的臉,謝秀珠是這條街的名人,金郎中會看不出他和謝秀珠不清不楚的關係嗎?金郎中只是裝傻,回到醫館,不知怎麼編排他們兩人的事。

    切脈看過舌苔,金郎中撫鬚,沉凝道:「嗯,小李子你身體原本很好,比一般人抗得住,這次生病是給你一個教訓,以後千萬不能來回折騰身體。高燒已經退了,不過要康復至少要七天。你身體異於常人,也要三四天時間,這幾天要好好休息,千萬不能再折騰了。」

    「折騰」掛在嘴邊,含義李國樓當然心裡清楚,冤枉也無從辯白,誰叫他睡在謝秀珠家裡來。

    謝媽笑瞇瞇道:「金郎中,小李子天生就是喜歡折騰人,我就被他整治的沒有方向,你嘴巴嚴實點,以後這麼一大家生意都是你的。懂嗎?」說完謝媽將一隻銀元寶塞入金郎中手裡。

    金郎中手裡掂量一下銀元寶的份量,厲害!十六兩的台州銀元寶,足夠他嘴巴閉上不說的。正色道:「治病為人之道,病人的事,從來三緘其口,連枕邊風也不吹。謝媽放心好了,明天我再來。」

    李國樓一聽急了,說道:「金郎中,我公事繁忙,今天就要走了。」

    金郎中瞪大眼睛,駁斥道:「胡鬧!你現在這樣一吹風就復發,藥就白吃了,給我老實呆三天,至少三天才能上班,你以為是頭疼腦熱的小病啊。小李子,你已經在鬼門關前走一遭了,不想走奈何橋,就老老實實做人,大冬天,人是折騰不起的啊。」

    李國樓也知道他身體還沒好,只是想回家調養,但看見謝秀珠已經怒瞪著他,就明白這三天他是逃不掉的。公事、私事只能讓乾兒子魏小六替他出面去請假、打招呼。至於陳香芳那裡,全部拜託那巴子替他隱瞞,什麼時候暴露出來?要看天時地利人和的條件。

    屋子裡只剩下李國樓和謝秀珠兩人,李國樓已經不願意躺在床上,哀求道:「達令,讓我起床活動一下吧,我保證待會兒就睡覺。」

    「哼!」謝秀珠嬌聲道:「看你叫得好聽,就讓你起來一會兒,只能在房間裡走幾圈,不許到院子裡去。

    李國樓穿好衣服,拿起一面鏡子觀看幾下,歎道:「才一天時間,就變得面黃肌瘦,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謝秀珠挽著李國樓胳膊,靠在他肩膀上,溫柔無限,說道:「明年我還要和你喝交杯酒呢。」

    李國樓道:「達令,明年怕是不好,我要和小芳成婚,你就放在後年吧,這樣我能明媒正娶你,讓你風風光光進我家門,你說好不好?」

    謝秀珠怒道:「便宜小芳了,算她老公死得早。她長什麼樣?有沒有我好看?」

    李國樓回道:「嗯,還可以吧,沒你長得好看,不過八字蠻合的。」

    李國樓胸悶,人家娶妻都是娶黃花閨女,值錢的元寶,而他卻要娶兩個喪門星,剋夫的寡婦回家。他是不敢去批八字,夫妻命數合不合?只能花錢作合了事。要給哥哥姐姐看的他和陳香芳的八字批語,都是假貨。

    謝秀珠抬眼緊盯著李國樓的眼眸看究,是要解讀出李國樓內心是否說謊?

    李國樓心旌搖曳,凝視著謝秀珠,說道:「真的沒你好看,你最漂亮了。」

    謝秀珠輕嗔一口:「心懷鬼胎不安好心,晚上我不睡這裡了。」

    李國樓大呼:「冤枉啊,我是病人喝了藥一會兒就睡著了,沒有胡思亂想過啊。」

    謝秀珠扭捏道:「達令,你怎麼這樣啊!明明知道奴奴輾轉反側睡不著覺,一定要我說出來啊。」

    李國樓道:「我要聽金郎中的話,你沒聽他說了幾次折騰兩字啊,我都被金郎中說得抬不起頭來,以後不知要被多少人說我們的閒話。」

    謝秀珠道:「放心吧達令,我們以後不住在這裡,我把這裡掛牌出售,便宜點賣了。若是沒人要,就讓僕人的家眷住。讓波瀾街的街坊傳誦我們的傳奇吧。」

    李國樓道:「那你買門票,還有人來參觀呢。」

    謝秀珠點頭道:「嗯,這也是一個賺錢的法子,我記下了。」

    兩人不由笑出聲來,互相凝視著對方,李國樓說道:「從我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潘金蓮,你真的不愛自己的老公嗎?」

    謝秀珠白眼,道:「我才不是潘金蓮,老公活著我太平著呢,只有一個男人,也愛著他。但老公死了,我還年輕就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守三年節一點沒有意思,像你過了三年還會要我嗎?」

    李國樓無語,只有封建的大清帝國對女人那麼苛刻,還弄出貞節牌坊,成為一個地方的名勝古跡,他卻感到這是大清帝國的悲哀,一點也沒有人性。

    李國樓道:「等我死了,你可以改嫁,也不要為我守節。」

    謝秀珠一剎那,眼睛紅彤彤,眼淚撲簌簌掉了下,張大嘴巴一口咬在李國樓手上,深深的牙印,已將李國樓的右手咬出血來。

    李國樓不敢叫出聲,怕給外面的人聽見,急道:「二奶奶,你怎麼這麼狠,我開開玩笑的呀。」

    謝秀珠兇惡的說:「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我是頭母狼,以後不許開這種玩笑,不然我就吃了你。」

    李國樓辯解道:「二奶奶,我是病人,腦子燒壞了胡言亂語,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病人的呢?」

    謝秀珠立刻變臉,關切的說:「哦,算我不好達令,快點睡到床上去,我替你揉揉,還疼嗎?」

    李國樓道:「血都被你咬出來了,會不疼嗎?」

    謝秀珠嬌聲道:「好了好了達令,別發嗲了,姐姐馬上補償你哦。」

    李國樓乖乖的脫掉外衣、長褲,重新睡到床上,等待著謝秀珠對他的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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