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到沒錯,可是……」姜辰聽罷,眉頭微皺,道:「咱們天剎國剛剛成立,除了龍淵國的刑戰將軍和蘇逸有幾分交情之外,其他三國,全都視咱們為勁敵。你們說,現在這種時候,如果咱們說神界連通鐵壁大陸的通道已經被打開,神人們很快就要闖進來,他們會相信嗎?」
「……」
眾人面面相視,事實確實如此,對於那些沒有面對過神人的皇帝大臣來講,這話顯然就是製造謠言,他們根本就不會輕易相信。
「這……反正老夫是不管了,該告訴你們的,我都說了,至於聯繫四大國的事情,便全交給你們處理。」對於帝國之間的關係,血冥王可是絲毫不懂,直接是將一切的事宜都推給了眾人。
「唉……難啊。」姜辰歎息一聲,萬沒想到,這天剎國才剛剛成立沒多久,便遇到了這般千年不遇的事情。而此事,要是不說的話,他們又會成為鐵壁大陸的罪人,勢在必行,讓人頭疼不已。
「我覺得,咱們還是先從龍淵國開始來,畢竟看在蘇逸的面子上,刑戰也會替咱們說好話。咱們將此事告知龍淵國,再由龍淵國告訴給其他三國,就由不得他們不信了。」坐在下手位的周通,這些忽然開口,卻語出驚人。
快速的思量了一番,姜辰也覺得這辦法可行,當即拍板道:「好吧,就按照你說的辦,不過咱們拿不出絲毫證據,不知龍淵國的國王能不能信。」
「至少也要試一試,現在蘇逸正在修煉,為了拯救鐵壁大陸,他肯定會付出很多辛苦。咱們也不能在這裡無所事事,能幫助他的,就算千難萬難,也要努力的去幫一幫。」天旗將軍,洛子承也開口道。
霍鍾霍然起身,大聲道:「讓我去吧,為了大哥,我責無旁貸。」
「我也去,我之前和其見過刑戰,相信他對我還是有印象的。」藥王靈隱,也站起身來。
姜辰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坐下,攤開書案上的桌子,拿起毛筆,仔細的寫了一封手諭,然後目光環視眾人,點將道:「周通,此行你做大使,說服皇帝的事情,便全然交給你了。另外,黃齡、霍鍾、洛子承、靈隱,你們四個跟隨而往。此番前去,不能帶兵將,以免惹出事端。一路上多加小心,無論成敗,也不要和龍淵國為敵,速去速回,我們其他人在這裡等著你們。」
「遵命。」幾個人紛紛拱手,雖然說論身份,他們都相差不多,但作為一國的丞相,還是要守規矩。而且這段時間以來,大大小小事物,全由姜辰大理,全國上下井井有條,可謂實力和威望並重,自然會令人尊敬。
說走就走,當天下去,一輛馬車便飛馳出了青水城,一路直奔東北而去。
為了不惹人注意,黃齡等人都穿著普通百姓的布衣,打扮的好像外出的一家人一樣,馬車也是舊的,看上去絲毫也不闊卓,讓人很難聯想到車裡所坐的是重要人物。
……
海岸,沙灘,一切都是那麼的寧靜祥和,讓人身處其中,好似夢幻一般。
岸上的小木屋,又多了一座,那是祭給自己創作的臥室。而在他的對面,房門緊閉的小木屋,則是給蘇逸和魂天修煉用的。
掐算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那小木屋裡,毫無任何聲音。
祭也是不急不躁,手拿魚竿,坐在一塊岩石上釣魚,他的魚鉤上,沒有魚餌,因為海裡的那些魚,全在他的心裡。只要他想釣,意念一動,便是會有魚主動咬鉤,但此時,他顯然是沒有這個打算。
太陽很溫熱,綻放出暖和的光華,照耀在身體上,是那般舒服。就是這般的日子,過了好幾千年,祭是在無限寂寞中,找尋到了一絲孤獨的樂趣。
小木屋的裡面,蘇逸和魂天,依舊保持同樣的姿勢,在意念中感應著那張普通的桌子。
一天一夜,雖說到了他們這般境界,即使不用吃飯喝水,也能挺一兩個月。但這般全身心的去釋放感知力,還是有些吃不消。
這其中,尤是魂天,他自身那尊神的境界,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困擾。這般修煉,便是要完全的憑借感覺,要將自身的力量全部壓制。這所謂的壓制,對魂天來說,確實太過痛苦,簡直要瘋掉一般。
冷汗,順著額頭不住的流淌,打濕了衣領。魂天的雙手微微顫抖,已經到了崩潰邊緣的他,對於自己的力量,已然有些控制不住了。
「呀……」
終於,超強的力量全然爆發,一股似是要毀滅一切的聖金色法力,狂暴的席捲而出。直接是將那桌子以及整個房屋,都籠罩在了其中。
「不好!」
蘇逸眉頭微皺,霍然睜開雙目,雙掌反手向前一拍,施展玄重之力,用那震盪的力道,瞬間將自己的身形給彈了出去,險險的避開了魂天的力量範圍。
轟隆隆
一陣爆響,能量沖天而起,小木屋瞬間化為灰燼,連個渣都沒剩下。
將體內擠壓的力量爆發出來,魂天舒坦了許多,但左右一瞧,方才發現自己所做的事情,當即面色有些微紅,有些掛不住臉面。
噠噠噠
祭放下魚竿,邁步走了過來,看了看二人疲勞的樣子,卻是一句話也沒說。伸手一擺,被魂天轟出一個大坑的地面,逐漸平復,一張桌子憑空出現,兩把椅子也相繼出現。
「繼續吧。」只說了三個字,祭便轉身回去,依舊悠哉的釣魚。
蘇逸和渾天對視一眼,只得悻悻然的坐下,繼續開始苦思領悟。房子沒有了,他們就露天的坐在那裡,任海風輕輕吹拂,心神再度歸於平靜,心念所動,那桌子依舊是那麼普通,無論他們再怎麼努力,也沒有任何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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