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航行了四五天,蘇逸三人穿破層層黑霧,終於來到了所謂的鬼域島。
蘇逸,辰徒,加上血冥王,他們三個都沒來過這裡,面對著這麼一個恐怖且荒涼的地界,心中難免有些遲疑。
濃濃霧氣之中,鬼域島好似一圈墳頭,沒有樹沒有草,入眼一片死寂。那碎石嶙峋的山體,被雨水沖刷出了密密麻麻的小窟窿。這些窟窿黑漆漆的,不知通往何處,但是仔細觀瞧,卻是能夠看到,有的地方,有人工砍鑿的山洞,甚至還有向下行走的階梯。
「他們應該就在那裡面,咱們是先在登島,還是再看一看情況?」辰徒正色的對蘇逸說道。
蘇逸環視一圈,並未發現任何人,當即果斷的說道:「登島,這裡雖然有漫天黑霧,但畢竟還是在海上,咱們你這一艘船,很容易被發現。所以我覺得還是速戰速決,偷偷潛進去,將他們收集的精血毀滅,然後坐船就跑,盡可能的不和他們糾纏。」
「現在看來,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要是打的話,咱麼你真心打不過。」向來傲氣的血冥王,這一次也出奇的謹慎了起來,到了這種地方,面對諸神,他一個凡人也不敢造次。
三人將船停在了一處稍微隱蔽的地方,然後拋錨,跳下船來,踏上了鬼域的地界。
這裡的岩石都很鬆,踩上去清脆,卡吱吱的,聲音不小。三個人都將各自的法力壓到了最低,就怕給強大的敵人感覺出來。
一路小心翼翼的前行,很快便找尋到了一處入口。
那是一個山洞,有一人多高,在那滿是窟窿的的地界裡,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看不到。進入這山洞幾丈距離,便是有一個向下延伸的階梯。
洞的牆壁上,鑲嵌著皓白色的月光石,不斷發出淡淡的螢光,讓人能夠依稀的看到下面的一切。
「走!」
三人對視一眼,提了提膽子,邁步而入,往下走了幾丈遠,便是踏進了一處甬道裡。
這甬道,好似迷宮,四通八達,陰暗冰冷。三人在裡面緩步而行,周圍一切都靜悄悄的,絲毫感覺不到任何聲息。
此番前來,他們可並沒有任何這裡確切的地形圖,進入甬道以後,完全都是摸索著在走,根本不知道要去哪裡。
「看,前面是什麼?」
一通東拐西拐,終於,三人發現眼前出現了一個很大的空地,在這地底下,竟是有這麼大的真空空間,倒是很令人驚奇。
算算位置,這個空間位於整個島的中心,裡面有一根粗大的石柱,連同著上面的牆壁。
謹慎的邁步走進來,發現這裡雖然很大,但卻沒有一個人影。三人丈著膽子仔細巡視,很快便是被中間那根柱子給吸引住了。
這根巨大的石柱,有五人圍抱那麼粗,上面印著一道道符印,透過一絲法力,能夠清楚的感覺,這石柱被封印住了,裡面有很強的能量氣息,卻不知究竟是幹什麼的。
「你說這東西裡面,會不會有咱們的精血,我覺得這個東西很邪門,要不然咱們把它打碎吧?」辰徒皺眉說道。
「別打草驚蛇,這東西究竟是幹什麼的雖然咱們不知道,但這上面封印的能量,一旦被打破,鬼劫十老定然會有所察覺,真到那時,咱們就跑不了了。」蘇逸搖頭,否決了他的想法。
就在這時,旁邊忽然勁風氣,兩道身影閃了過來,穩穩的落在三人旁邊的空地上。
「咻咻……有客人來了,這鬼域還真是蓬蓽生輝啊。」尖利的笑聲,赫然便是魂鬼,而當他看清三人模樣的時候,伸手點指蘇逸道:「你……你……你不是那個小子嗎?怎麼,當天的事情不服,想要來這裡與我們再次討教一番?」
與他一併跳下來的,不是魂石,而是另一個人。這人看上去四十左右歲,同樣一身黑袍,鬢髮梳理的很整齊,手拿一把黑色的折扇,雖然整個人打扮的有些像13-看-網生,卻有夾帶了許多陰邪之意,總之就是這麼個怪傢伙。
「這小子,就是蘇逸?擊殺了魂術的那個人?」那中年男子,出言問魂鬼道。
「我說老九,你別小看人,當初魂石與其一戰,還……」魂鬼說道這裡,忽然意識到自己多嘴了,他要是把當天的經過詳細的講一遍,魂石定然得宰了他。
「呵呵,你好,我叫魂風。」中年男子,顯得很淡然,必經在這個地界,即使對方是天王老子,也絕對逃不出去。所以,他索性先來了個自我介紹。
「我的精血在哪裡,叫出來,否則的話,我便宰了你們。」蘇逸三人啞然,沒想到這麼快便是被發現了,當即也不能示弱,語氣中夾帶了幾分霸氣,要先來震懾一下對方。
那魂風聞言,鄙夷的笑了笑,道:「你們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鬼域也是你們能夠擅闖的?告訴你們吧,你們今天來的正好,馬上我們就要舉行儀式了,衝破天界,進攻神人,到那時,也讓你們見識見識,所謂的神界究竟是什麼樣子。」
「……」
蘇逸默然不語,神界是什麼樣子,他早就見過。神界的人,雖然很崇尚力量,但至少還沒有達到死亡的地步。如果真如前者所言,今日當真是大典之日,蘇逸哪怕拼掉性命,也要努力捍衛住神界和鐵壁大陸的安寧。
叮~叮~
兩聲尖利的金鐵交鳴的脆響,一道道黑色的光影閃現而至,將周人圍在了當中。
蘇逸細細的數了一個,一共是是一個人,有連個他一眼便人的,魂石和魂山,這兩個人蘇逸認得很清楚。而且還有一人,則更加的令他緊張。
白鬚白髮,一臉皺紋,那人,赫然就是魂天。這個教會他神訣,帶他去神界,多次拯救他性命的魂天。
「蘇逸,你看那個人。」
蘇逸目光還在魂天身上,忽然旁邊血冥王和辰徒同時發聲,示意他去看眾人中間的那一個,那一個虛影,卻好似天地間至強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