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否則的話,否則我就帶著我的兄弟們走了。我告訴你,雖然這裡是天封絕域,但也是有規矩的,惡毒不殺降者,你若是下令追殺我們,便是犯了大忌。」那錢燴一本正經的說道。在他看來,這個看似無害的傢伙,定然膽小如鼠,被他這麼一嚇唬,沒準真能答應他的條件。
緩緩抬起右掌,掌心處紅光大放,蘇逸站立的位置,與其相聚有兩丈多遠。眾人只是驚詫的看到前者伸手,那錢燴還沒來得及反應,忽然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動彈不得。緊接著,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吸撤著他飛也似的衝向了前者手心。
化掌為拳,目光直視前方,卻是連看都沒看錢燴一眼,一拳轟出,勁力十足,雖說二者實力相差無幾,但蘇逸的招式,卻要比後者強橫萬倍。何況,又是突然發動,就連身後的黃齡等人,都沒看清他是如何做到的。
噗……
只一拳,生生打在錢燴頭顱之上,配合三成玄重之力,直接將其頭顱轟碎。
腦漿四濺,噴濺了前方眾人一臉,那沒了腦袋的身體,應聲倒地,鮮血止不住的流淌。剛剛還囂張跋扈的一個人,轉瞬間變成了一具無頭死屍。
「你們誰願意跟他走啊?我准了。」再度開口,蘇逸仍是面帶笑容,只不過那笑容,在青幫眾人開來,卻是無比的恐怖。
「……」
全場鴉雀無聲,不光是青幫的人,就連丁家山頭的兵將,有些膽小的,雙腿都開始打晃。蘇逸鐵血般的形象,又一次給他們留下了難忘的記憶,任誰都不敢再小視這個年輕的男子,雖然他看起來只有戰將初期。
「以暴制暴,卻又將火候拿捏的異常精準,心思慎密,實力高深莫測,這小子,絕非池中之物。唉……公孫傲天那個傢伙,這回可遇上勁敵了,或許他現在還不知道,一個比他更有野心的種子,已然在天封絕域裡生根發芽。」周通捋了捋鄂下的山羊鬍,暗自感歎道。
經過蘇逸的一番震懾之後,那一百多人變得老實了許多。乖乖的分成兩大波,被霍鍾等人帶去訓練,一場進攻山頭的大戰,天剎國以完勝告終。只損失了二三十人,卻換來了一百多人,實力也開始頗具規模。
不過,名氣越大,便是會越加的危險。不出三日,天剎國的名頭,快速的傳遍了整個天封絕域,引來了一些勢力的關注,卻也激怒了一些勢力。那些相對強大的勢力,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小勢力快速的崛起。
丁家山頭西方,四十里外,一座高山碎石橫生。和青幫的山頭相比,這裡顯得冷清了不少,樹木稀少,鳥蟲難尋,山道蜿蜒曲折,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裡雖然資源匱乏,但易守難攻,卻是個安營紮寨的好地方。而居住在這裡的組織,便是和青幫關係甚好的洪幫。
自從當日被丁風江、馮雷等人阻斷了支援的去路以後,洪幫就開始不斷的私下調查天剎國。這個舊貌換新顏的勢力,有何等本事,竟然敢接連得罪他們兩個組織,不禁滅了青幫,還害死了他們不少弟兄,這份仇,洪幫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一把厚重的玉石椅上,一名身材彪悍的大漢端坐其中。這大漢,肩寬背厚,壯碩如牛,身上只披了一件輕薄褂子,露出一巴掌寬護心毛。銅鑼眼,圓腦袋,大嘴一咧,直到耳根,當真好似廟堂裡供奉的看門神像一般。
在他下手位,分左右各站立一人。這二人,與他有幾分連相,身材也是不低,少說也有一米**。當日支援青幫,就是派了他們兩個去的,被困鐵雞嶺,所帶一百多號人,死傷過半。這份恥辱,壓在他們心頭已然三天了,此時面色都不是很好,恨不得提刀衝到丁家山頭,把那群傢伙都給砍了。
「洪奇、洪吉,你們兩個不必太過自責,這事說起來,我也有責任,要是當日親自率軍前往的話,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唉……怪只怪那群天剎國的畜生,誰也未曾想到,一個即將泯滅的組織,就能突然強盛過來。不過這樣也好,他們的這番舉動,定然惹來大麻煩,咱們等上一等,也許不用咱們出手,有人就要去滅了他們。」那洪幫幫主洪烈,聲似銅鐘一般,出言安慰自己的兩個本家兄弟道。
「大哥所言不假,但這個氣,我二人當真難消。在天封絕域也闖蕩了這麼多年,大小戰鬥不下百起,何時受過如此屈辱?哼!若是知道那埋伏我們的將領是誰,我洪奇非要將他碎屍萬段。」人高馬大,臉頰上有些絡腮鬍須的洪奇,憤然說道。
在他對面的洪吉,這時也道:「二哥,既然那天剎國是丁家的營盤,想必那日偷襲咱們的,定然是周通那個老傢伙。對於這一帶的地形,只有他最為瞭解,所以我認為,那人肯定是他。」
洪奇聽罷,連番點頭,咬牙切齒的冷喝道:「這個老不死的,區區一個戰將後期,咱們沒滅了他的山頭,便是給他面子,沒想到他卻趕來招惹咱們。等有機會,一定要親手宰了他,讓他也知道知道咱們的厲害。」
三名兄弟,正在大廳內議論,就在這時,自外面跑來一位身著紅色武士勁裝的下人,單膝跪地,叩首道:「啟稟洪烈幫主,門外有人求見。他們身著黃衣,胸口刺有彎刀圖案,應該是鬼刀門的人。」
「鬼刀門!」
聽到這三個字眼,洪烈驚呼了一聲。這鬼刀門在天封絕域僅存的二十三個山頭,是比較有名的一個,人員眾多,加上兩名宗師級別的高手坐鎮,使得其無人敢惹。
不過,鬼刀門離這片區域很遠,不辭辛苦的趕來這裡,究竟所謂何事,洪烈卻不得而知。
「他們來了多少人?為首的,可是陰魂兒?」身形緩緩站起,洪烈知道,不管今日是吉是凶,他都必須要去見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