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蓉崔楠面無表情的走進軍區辦公大樓,朝著三樓會議室走去。
推開會議室的大門口,瞧見陳東昇穿著迷彩服,獨自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慕蓉崔楠朝著陳東昇敬了個軍禮,然後出聲道:「首長,你找我?」
陳東昇瞧見慕蓉崔楠笑了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他旁邊的椅子,說:「崔楠啊,來坐這裡,咱們聊聊。」
慕蓉崔楠猶豫了一下,道:「首長,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我還忙著訓練士兵呢。」
陳東昇哈哈笑了起來,道:「慕蓉崔楠就是慕蓉崔楠,性子獨特啊。誰的帳都不賣」然後點點頭,道:「成,我就直說了吧。你坐吧,我慢慢和你說。」
慕蓉崔楠點點頭,坐了下去,陳東昇就歎了口氣,對慕蓉崔楠說:「咱們部隊出叛徒了。」
慕蓉崔楠聽了陳東昇的話,微微一愣,有些詫異的問道:「誰?」
陳東昇臉色沉了下來,說:「野豹!」
慕蓉崔楠微微蹙眉,輕聲道:「不可能,野豹是我一手訓練出來的,我瞭解他,他不可能背叛國家和人民!」
「崔楠,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三天前,野豹殺了軍刀和一名教官,現在已經逃跑了,燕京警方正在追捕野豹,他是你尋來出來的,你應該很瞭解他,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親自出馬,將他繩之以法。」
慕蓉崔楠皺著眉頭,道:「軍刀被野豹殺了?」
陳東昇點點頭。
慕蓉崔楠面無表情的道:「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隱情,野豹和軍刀親如兄弟,野豹根本不可能殺了軍刀。」
陳東昇立馬換了一種說話,道:「也不一定是野豹殺了軍刀,有可能是兩人叛逃,那名教官殺了軍刀,而野豹又殺了那名軍官,這種可能性更大一些,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野豹手裡有人命,如今他已經逃逸了,網上發佈通緝令正式將他列入a級在逃重犯。」
「如果野豹真是叛逃,我會親手擊斃他。」慕蓉崔楠冷聲道。
陳東昇點點頭,說:「野豹是你訓練出來的,我希望你能夠馬上將他抓住,如果他喪心病狂對普通老百姓下手,那可就不好收場了,畢竟他手裡有槍,隨時可能危害普通老百姓的生命安全,不得不重視啊。」
慕蓉崔楠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出聲道:「讓警方配合我,給我提供線索,我會去逮捕野豹的。」
陳東昇微笑的點頭道:「野豹如今已經瘋了,你自己也得小心點。」
慕蓉崔楠點點頭,然後轉身出了會議室。
等慕蓉崔楠走後,陳東昇露出一絲冷峻的笑意,借刀殺人也不錯。
慕蓉崔楠出馬,野豹活著的幾率很小!
……
姚澤在華西省又停留了一個星期才折返回燕京,對於華西省的農業發展勢頭大致的有了瞭解。
回到燕京,鋪天蓋地的都是野豹謀殺隊友的消息,姚澤回到農業部家屬院,上網查了一下有關新聞,當看到野豹的相貌時,姚澤不由得愣住了,這個人……
姚澤明明記得這個人在大余縣時救過自己一命,當時還提醒自己要小心提防,怎麼就成了殺人兇手。
姚澤覺得這件事情極為蹊蹺,拿起外套,朝著納蘭德家趕去。
感到納蘭德家時,正是吃晚飯的時間,敲門納蘭德家的門,納蘭冰旋見門口站著的人是姚澤,微微一愣,而後抿嘴笑道:「怎麼是你?」
姚澤含笑的打趣道:「不歡迎?」
納蘭冰旋絕美的俏臉露出一絲淺笑,輕聲道:「進來吧。」然後親自去給姚澤拿拖鞋換上。
納蘭德在廚房做菜,聽到外面的動靜,就跑了出來,恰巧見到女兒給姚澤拿拖鞋的場景,不由得露出會心的笑意,心想,女兒也就只是對姚澤比較上心,若是換做別人,納蘭冰旋肯定是不會這麼優待別人。
「姚澤啊,在外地工作還順利嗎?」見姚澤走進客廳,納蘭德笑著出了廚房,對姚澤問道。
姚澤笑道:「一切都好,納蘭叔叔,我今天過來是有事情要問你。」
納蘭德笑道:「待會兒聊,我做幾個菜,咱們邊喝邊聊。」
姚澤笑著答應一聲,等納蘭德進去以後,姚澤見納蘭冰旋端著杯子喝茶,就故意調戲的說:「不知道給我倒一杯水嗎?這麼沒禮貌。」
納蘭冰旋放下杯子,輕輕睨了姚澤一眼,然後就去給姚澤泡茶。
接過納蘭冰旋遞來的茶水,姚澤聞了聞,笑道:「真香,這是你爸的好茶吧。」
納蘭冰旋輕輕嗯了一聲,姚澤就問道:「最近都幹了些什麼?」
納蘭冰旋出聲說:「在家裡,什麼都沒做。」
姚澤好奇的問道:「你不覺得悶嗎?」
納蘭冰旋搖搖頭,說:「習慣了。」
姚澤無奈的笑了起來,抿了口茶水,道:「你應該多交一些朋友才對。」
納蘭冰旋輕聲說:「我沒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現在的生活很平靜。」
不等姚澤開口,納蘭冰旋繼續說:「對了,你妹妹前一段時間找過我。」
「我妹妹?」姚澤一愣,自然的想到了在燕京大學就讀的林蕊馨,就詫異的望著納蘭冰旋,問道:「她找你幹什麼?」
納蘭冰旋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她說她欠了我五百萬,那天喊我出來,還給我兩百萬。不過我不記得我借給她錢了。」
「林蕊馨向你借了五百萬?」姚澤更加詫異起來:「她借那麼多錢幹什麼?」
「林蕊馨?」這下輪到納蘭冰旋疑惑了,「你妹妹不是叫林蓓蕾嗎?」
姚澤表情一呆,而後苦笑道:「你說她啊!」旋即又皺眉問:「她為什麼會借你這麼多錢?」
納蘭冰旋說:「具體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也沒詳細的問她,如果你想知道,就親自去問她吧。」
姚澤皺皺眉,嘀咕道:「這就奇怪了,你們兩人之間以前不應該有交集才對啊?她怎麼會借你的錢呢?」
正當姚澤百思不得其解時,納蘭德將酒菜已經擺好,笑著喊兩人過去吃飯。
餐桌上,納蘭德給姚澤倒上就,然後自己又倒了半杯,笑著舉起杯子喝姚澤碰了一下,各自抿了一口,然後笑道:「多吃菜,農業部的工作沒取到什麼苦難吧?」
姚澤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嚼了嚼,然後搖頭道:「暫時還沒什麼問題,許部長一直對我不錯,在農業部倒是沒什麼人敢馬虎我。」
納蘭德笑著點頭,道:「誰敢找你麻煩你告訴我,我幫你去收拾他。」
姚澤聽了納蘭德的話一陣汗顏,悻悻笑了笑,然後轉移話題,說:「納蘭叔叔,你知道最近的一起軍官殺人事件嗎?」
納蘭德聽了姚澤的話點點頭,道:「我知道啊,怎麼呢?」
姚澤道:「你不是燕京軍區的副司令麼?瞭解裡面的情況嗎?」
納蘭德道:「那名在逃的兵屬於特種部隊,我平時很少接觸這支部隊,對裡面的情況不甚瞭解。」
姚澤歎了口氣,也不隱瞞納蘭德,道:「納蘭叔叔,那個兵我認識?」
納蘭德瞪大眼睛詫異道:「啥?你認識?」
姚澤點點頭,將自己在大余縣遇到野豹的事情對納蘭德講完後,納蘭德面色變的凝重起來,放下手中的筷子說:「看來這件事情確實有些複雜啊,如果我推斷的沒錯,野豹一定是陳東昇派去殺你的人。」
「陳東昇?」姚澤疑惑的望著納蘭德。
納蘭德解釋道:「陳東昇是陳軍翔的弟弟,接管燕京三六零不對的特殊兵種,屬於中將級別。」
姚澤不解的為問道:「既然陳東昇派他來殺我,那麼他為什麼沒有對我動手反而救了我,如果他想對我動手實在是太容易了。」
納蘭德也有些不解,沉思一會兒後,道:「可能是他發現了什麼,不願意殺你吧,他違背了陳東昇的命令,所以陳東昇要殺他滅口,這是一種可能性非常大。」
「納蘭叔叔,你能幫我找到他嗎?」姚澤皺著眉頭問道。
納蘭德苦笑著搖頭道:「太苦難了,這種人若是想故意躲起來,想找到他太難了,畢竟是經歷過特殊訓練,躲避和隱藏手段高明著呢。不過,你也別著急,陳東昇想找到他也沒那麼容易,如果野豹走投無路了,說不定會主動聯繫你的,畢竟他救過你,而且是因為你的事情才落得這種境地,所以你只許耐心等待便可。」
姚澤吁了口氣,點了點頭,然後舉起杯子敬了納蘭德一杯,道:「也只有這樣了,希望他不要出什麼事情,也許他知道一些咱們不知道的秘密也不一定。」
納蘭德道:「不管如何,你還是多加小心為妙,既然陳家盯上你,肯定是想讓你死,所以萬事都要小心。」
納蘭冰旋在一旁聽了納蘭德的話,微微蹙起柳眉,輕聲道:「哪個陳家?他們為什麼要殺姚澤?」
納蘭德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牽扯到很多年前的事情,冰旋,包括你的差點喪命都是陳家幹出來的,這筆賬爹先給他們記上,一旦找出證據,爹非得讓他們陳家雞犬不靈。」
吃過晚飯,納蘭德去收拾碗筷,姚澤和納蘭冰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茶。
納蘭冰旋重新為姚澤倒了杯茶水,放到姚澤跟前,帶著憂慮的看了姚澤一眼,輕聲說:「你自己小心些吧。」
姚澤知道納蘭冰旋指的什麼就笑著點頭,而後打趣道:「你在擔心我?」
納蘭冰旋吁了口氣,輕聲說:「你是我唯一的一個朋友!」
姚澤苦笑道:「只是朋友這麼簡單?」
納蘭冰旋看了姚澤一眼,輕輕點頭嗯了一聲。
姚澤本想再說點什麼,但是卻把到嘴巴的話又給嚥了回去,他的目的是遠離納蘭冰旋,讓納蘭冰旋愛上別的男人,這樣姚澤就不用在唐敏和納蘭冰旋之間糾結到底該娶誰。
「成,那你就一直把我當朋友吧。」姚澤點頭笑了笑。
納蘭冰旋望著姚澤,輕聲說:「你好像很怕我喜歡上你?」
姚澤正抽著煙,聽了納蘭冰旋的話,他不由得嗆的咳嗽起來,捂著嘴巴,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納蘭冰旋美眸凝視姚澤,出聲道:「一種感覺,非常強烈,你在刻意的躲避我?」
姚澤尷尬的笑著擺手道:「沒有的事情。」
納蘭冰旋道:「在我失憶之前,我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被納蘭冰旋連番發問,姚澤只感覺冷汗淋淋,不敢再待下去,故意抬手看了看手錶,咳嗽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道:「那啥,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你早點休息吧,別多想,有些事情咱們順其自然。」
納蘭冰旋似懂非懂的點頭。
姚澤去廚房和納蘭德告別,納蘭冰旋把姚澤送到屋門口,然後輕聲提醒說:「以後完事小心一些,聽我爹說的那些話蠻嚇人的。」
姚澤笑著點頭,說:「我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倒是你,注意安全。」
納蘭冰旋輕輕嗯了一聲,等姚澤走遠後才輕輕把房門給關上,扭身進屋,見父親正盯著自己露出笑臉,納蘭冰旋俏臉不由得一紅。
納蘭德道:「你又重新喜歡上姚澤了吧?」
納蘭冰旋搖搖頭,輕聲說:「沒有,我只是把他當成我的朋友。」
納蘭德道:「也許你潛意識裡已經開始慢慢把他放在心裡,只是現在還不能體會這種感覺罷了,我相信你一定會再次愛上那小子的,他確實很優秀,這著自己獨特的氣質,雖然有時候有些操蛋!」
納蘭冰旋聽了父親對姚澤的平靜,頓時沉默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