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經過特殊訓練的特種兵來說,對付幾個小流氓太容易,三拳兩腳就將幾個找麻煩的地痞打跑,野豹轉身準備離開,姚澤馬上喊住野豹,出聲道:「兄弟,謝謝你了。」
野豹扭頭看了姚澤一眼,搖搖頭說:「你自己小心一些吧,隨時注意安全。」
姚澤不由得一愣,而後恍然大悟,笑道:「謝謝兄弟你的提醒,放心好了,我沒事兒。」
野豹點點頭,深深看了姚澤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姚澤就有些詫異,道:「你有什麼要說的?」
野豹道:「辦完事了趕緊回燕京吧,這個地方不值得久待。」
姚澤徹底愣住了,眼前這個穿迷彩服的年輕人似乎認識自己。
「朋友,咱們認識嗎?」姚澤臉色變的嚴肅起來。
野豹搖頭道:「不認識,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聲,你已經被人惦記上了,你身邊不是有一個高手保鏢嗎,讓他最近注意一些,能說的就這麼多,再見!」野豹也不理姚澤繼續說話,轉身非常朝著前方奔去。
姚澤詫異的扭頭看了一旁的黃文璇一眼,問道:「他說的什麼意思,你聽明白沒?」
黃文璇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搖搖頭,聲音依然有些顫抖:「好……好像說讓你注意一些。」
姚澤皺著眉頭,望著野豹消失的方向,輕聲自語道:「我怎麼感覺他好像認識我似的,還知道我身邊有一個身手不錯的保鏢?」
「咱們趕緊離開吧。」黃文璇輕輕拽了姚澤胳膊一下,四周看了看,今晚受了不小的驚嚇。
姚澤怎麼都不明白那個突然出現幫自己解圍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人,從他身上來看,似乎和向成東的身手差不多,難道也是經過特殊訓練的特殊部隊?
想不明白,姚澤歎了口氣,然後和黃文璇回了縣政府招待所。
……
「野豹,你是不是瘋了!」
此時,在大余縣一個偏僻的胡同道子裡,軍刀將商務車停了下來,帶著怒氣的望著野豹,怒聲質問。
「不,軍刀,我沒有瘋。」野豹望著一臉怒氣的軍刀,說:「你記不記得姚澤還有另一位有關係?」
軍刀臉色緩和,不解的問道:「誰啊?」
野豹道:「咱們教練啊,看姚澤的資料,他和咱們教練好像是朋友,你也不想想,就我們教練那種性子,能成為她朋友的,能和她是一般關係嗎?」
軍刀詫異的瞪大眼睛,道:「你是說……姚澤和慕蓉教練是好朋友?」
野豹點頭道:「我也是剛才才想到這層關係,你也不想想,咱們在部隊能有今天,不都是因為慕蓉教練嗎,難道你忍心殺了她的朋友,況且,我不相信慕蓉教練的朋友是賣國賊,一定是首長弄錯了。」
軍刀皺起了眉頭,有些糾結:「那咋辦,咱們也不能不完成首長交給的任務吧?」
野豹一咬牙,道:「就是咱們失敗了,姚澤身邊的那個向成東太厲害,咱們失手了。」
軍刀搖頭道:「首長不是傻子,你也不想想,向成東沒有武器,咱們手裡可是有手槍的,他再厲害,能赤拳和咱們槍手對抗?」
野豹歎了口氣,說:「那咋辦?不過,無論如何咱們都不能動姚澤,不管是看在林老還是慕蓉教練的面子,咱們都不能對姚澤下手。」
軍刀一臉為難的說:「如果咱們不執行任務,你知道回去會是什麼下場嗎?」
野豹猶豫了一下,對軍刀商量說:「要不……要不咱們把這件事情告訴慕蓉教練?」
軍刀立馬嚴肅的擺手道:「絕對不行,臨走前,首長再三交代,這件事情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難道你不信任慕蓉教練?」野豹出聲問道。
軍刀搖頭道:「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而是,咱們要有組織性和紀律性,這幾年學的東西都白學了?」
野豹歎了口氣,無奈的說:「我這不是也沒辦法嗎。」
軍刀一咬牙,道:「回去吧,大不了被處分!」
野豹贊同的點頭,道:「只不過是任務沒完成,大不了受過吧,沒啥。」
軍刀說:「那咱們現在就回軍區?」
野豹點點頭,道:「先聯繫首長,就說咱們任務失敗了,看他接下來怎麼安排。」
軍刀掏出關了幾天的手機,撥通了陳東昇的專線電話。
陳東昇原本打算這兩天再聯繫不上野豹和軍刀就再派兩人過去,誰知道正在發愁該派誰去時,軍刀的電話撥了過來。
陳東昇趕緊接通電話,對著電話一陣大喝:「軍刀,你們搞什麼鬼,這都多少天了,為什麼一點音訊都沒有?」
軍刀在電話那頭支支吾吾的說:「抱歉首長,我和野豹失敗了!」
「什麼?」陳東昇睜大眼睛,問道:「怎麼可能失敗,你們是特種部隊最好的戰士,怎麼可能連一個姚澤都對付不了?」
軍刀心虛的看了野豹一眼,然後低聲解釋說:「首長,姚澤身邊有一個很厲害的高手,我想您也知道,咱們的行動被他給發現了,差一點就丟了性命。」
陳東昇陰沉著臉,道:「他有這麼神了?」
軍刀歎了口氣,說:「非常厲害,反偵察能力非常強,比我和野豹要厲害不少。」軍刀把向成東一陣海誇,為的就是打消陳東昇的懷疑。
「我知道了。」陳東昇繼續問道:「你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軍刀說:「還在大余縣,首長還有沒有什麼其他吩咐,如果沒有,我看……咱們是不是先回來?」
陳東昇嚴肅的道:「你們先回來吧,我對你們的表現太失望了,回來準備接受處罰!」
掛斷電話,軍刀苦笑道:「這下好了,把首長給得罪了,回去還得被收拾。」
「那也沒辦法,這趟差事根本不適合咱們!」野豹歎了口氣說:「開車吧,咱們連夜趕路,我估摸著首長還會重新派人殺姚澤,希望他能夠順利躲過吧,也不知道首長為什麼非得讓姚澤死,說他是賣國賊我肯定是不相信的。」
軍刀點頭道:「其實我也不相信,他的官職也是最近才升起來,即便是他想買國,可他總得有賣國的能力。」
姚澤將黃文璇送到房間門口,然後出聲問道:「你的腳沒事兒吧?」剛才和姚澤一起逃跑時,黃文璇腳踝給扭傷了。
黃文璇聽了姚澤的問話,動了動腳,頓時一種撕裂的疼痛讓她倒吸一口冷氣,黃文璇疼的鼻尖上溢出汗珠來,她苦笑的搖頭,說:「恐怕骨頭有些錯位了。」
姚澤焦急道:「這可怎麼辦,這會兒估計也找不到大夫了。」
黃文璇擺手道:「沒事兒,我堅持一晚上,明天再找吧。」
姚澤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把黃文璇扶回房間,坐到床邊,姚澤出聲問道:「還需要幫什麼忙嗎?」
黃文璇笑著搖搖頭,說:「沒什麼事兒了,姚主任你快回房休息吧。」
姚澤點頭笑道:「有事打我電話。」
黃文璇笑著說:「成,我腳不方便,就不送你了。」
剛走出黃文璇的房間,姚澤恰巧碰到從外面回來的李建明副主任,李建明也恰好看到姚澤,見姚澤從黃文璇的房間出來,不由得一愣,深深的看了姚澤一眼。
姚澤心裡暗叫不好,臉上卻露出笑意,說:「李主任,才回來啊?」
李建明明顯是喝了酒,臉龐通紅,他笑著點頭,然後指著黃文璇的房間,笑瞇瞇道:「姚主任你和黃主任這是?」
姚澤一臉從容的笑著說:「剛才黃主任扭到腳了,讓我幫忙買些跌打藥水送過去。」
李建明聽了姚澤的話,故作關切的模樣說:「啊?黃主任扭到腳了啊?嚴不嚴重啊?」
姚澤擺手道:「應該不怎麼嚴重,這會兒也看不了醫生,具體什麼情況只能明天看了醫生才知道。」
李建明點點頭,然後把自己房門打開,對姚澤笑道:「姚主任,要進去喝杯茶嗎?」
姚澤搖頭道:「時候不早了,還是早些休息吧。」
李建明就點點頭,道:「那姚主任早些休息吧。」關上門,李建明趕緊掏出手機,撥通他岳父,農業部副部長李廣臣的電話。
此時,李廣臣已經睡下,接到李建明電話時,李廣臣有些不悅的責怪說:「建明啊,有什麼事情這麼晚還打過來?」
李建明聽出李廣臣的不悅,賠笑道:「岳父,我要和你匯報一些事情。」
李廣臣皺眉道:「什麼事情明天不能說,非得這麼晚了來匯報?」
李建明低聲道:「關於姚主任作風的問題。」
李廣臣聽了,頓時從床上坐了起來,疑惑道:「他有什麼作風問題?」
李建明道:「岳父,我剛才和大余縣組織部部長喝完酒回賓館,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哦?你看到什麼?」李廣臣感了興趣,出聲問道。
李建明笑瞇瞇的道:「我瞧見姚澤鬼鬼祟祟從黃文璇副主任的房間出來。」
「黃文璇?」李廣臣皺皺眉,搖頭道:「應該不會吧?黃文璇比姚澤大了十多歲呢,應該不可能,估計是有別的什麼事情吧。建明啊,我告訴你,這種事情你可別瞎傳出去了,沒有證據的事情傳出去到時候你不好收場,姚澤再怎麼年輕你都別小瞧了他,他可是有許部長護著呢。」說著,李廣臣頓了頓,話鋒一轉,繼續道:「當然,如果你能找出姚澤和黃文璇不正當關係的證據,那麼這個事情咱們倒是可以好好運作一番。」
李建明笑瞇瞇的道:「好,我最近多留個心眼,偷偷調查他們,看他們到底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如果有,那麼姚澤他這個主任也就做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