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離和李晨趕到蔣大偉公司的時候,眾人早已離開,李晨便拿出手機打給姚澤,想詢問一下經過。
姚澤剛和洛貝琦纏綿完,正躺在床邊抽煙,電話響了起來,見是李晨打來的,姚澤不由得直翻白眼,不悅的道:「李晨兄弟,有你這麼辦事的嗎?」
李晨也感覺頗為不好意思,就趕緊賠禮笑道:「我這不是等著離哥一起來嘛,誰知道他一個勁的磨蹭,所以給耽擱了一點時間,兄弟啊,真是抱歉,我們現在剛到那老傢伙公司門口呢。」李晨的話招來納蘭離一個飛腿踹在他屁股上,踹的李晨滿是幽怨的望著納蘭離,一副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模樣。
納蘭離奪過李晨的手機,笑問道:「姚澤兄弟,陳小姐沒什麼事吧?」
姚澤聽出納蘭離的聲音,道:「沒事,配合警察做個筆錄就好了。」
「噢,那就好。」
姚澤笑道:「你姐姐這幾天在忙些什麼?」
納蘭離聽了姚澤的問話,臉上露出曖昧的笑意,道:「想知道啊?你自己打給她啊!」
「我這不是隨口一提麼。」姚澤悻悻一笑,然後道:「還有事呢,有時間再聊。」
納蘭離就笑道:「我們時間多的事情,馬上咱們就要一起去淮源了。」
姚澤想起納蘭離他老爹把他發配到淮源的這茬子事,不由得苦笑著掛斷了電話。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回淮源啊?」將電話放在床頭櫃上,姚澤摸著洛貝琦光滑的肩膀,出聲問道。
洛貝琦一口拗口的普通話道:「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公司尋找合作夥伴的事情在蔣大偉這裡沒戲了,只能從新找公司合作。」
姚澤心思一動,就趕緊問道:「大概需要向你們公司注入多少資金?」
洛貝琦道:「大概的數額在六千萬左右。」
「六千萬啊。」姚澤感慨一聲,道:「要不我幫你們想想辦法?」
洛貝琦眼眸一亮,趕緊坐了起來,嬌聲道:「姚澤,你能想到辦法?」
「要叫老公!來,叫聲老公聽聽。」
洛貝琦俏麗的臉龐露出一絲羞澀,感覺有些彆扭,不過還是軟軟糯糯的喊了一聲,『好老公』。
那嫵媚嬌柔的模樣差點讓姚澤再次想佔有洛貝琦的衝動,不過姚澤也知道這種事情要節制一點,現在是年輕能扛,但是這樣太消耗體力和傷身子,姚澤越發覺得那個神秘老醫給他的那本未流傳於世的秘本《黃帝內經》的好處了。
他打算這次回淮源之後好好研究一下此書。
姚澤重新從床頭櫃拿起一支煙含在嘴裡,洛貝琦溫柔體貼的幫姚澤點上,然後笑瞇瞇的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姚澤笑道:「看在你這麼乖的份上,我就幫你們一把,可不是為了陳媛媛,完全是為了你我才幫忙的。」姚澤恬不知恥的忘記昨天還和陳媛媛顛鸞倒鳳來著。
洛貝琦聽了姚澤的話,心裡倒是樂滋滋的:「你倒是說啊。」
姚澤就道:「我朋友在江平有一家規模頗大的公司,發展業務很廣泛,你們之間應該是可以合作的,具體聲音的事情我也不太懂,等這次回去了,我安排你們商談一下。」
洛貝琦問道:「有把握嗎?」
姚澤反問道:「你們公司的項目能賺錢嗎?」
洛貝琦道:「一定非常賺錢,這個我可以保證!」
姚澤就笑瞇瞇的點頭道:「那我也能保證幫你把這筆資金弄下來。」
……
林鴻德見過納蘭冰旋知道自己孫子林繼揚被害的經過後,怒氣沖沖的去了自己二兒子林萬山家中,開門的是林萬山的妻子羅素珍,瞧見林鴻德,羅素珍驚訝的道:「爸,您怎麼來了?」
林鴻德沉著臉,嗯了一聲,然後扭頭對專門負責保護他的警衛吩咐讓他在門口等著,然後朝著林萬山屋裡走了進去,對羅素珍道:「林萬山在哪?把他叫出來!」
林鴻德臉上的怒火羅素珍明顯能夠感覺到,不知道自己丈夫怎麼惹到這位很多年不動怒的老爺子,頓時就有些慌張的跑進書房,然後輕輕將房門關上,對著正在辦公桌上看書的林萬山低聲道:「萬山啊,咱爸來了。」
「啥?」林萬山愣了一下,趕緊站起來,問道:「你說爸到這裡來了?」
羅素珍點頭道:「趕緊出去吧,好像有些生氣,你怎麼惹到他了?」
林萬山聽了羅素珍的話眉頭緊緊的扭在了一起,沒去回答妻子的話,重重的歎了口氣後,走出書房,到客廳,他擠出笑意的望著坐在沙發上沉著臉的林鴻德,出聲道:「爸,您怎麼來了?」林鴻德自從退休以後一直沒有離開過四合院,今天這麼突然氣勢洶洶的過來,林萬山基本上猜到了林鴻德來的用意。
林鴻德暼了林萬山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沉聲到:「你給我跪下!」
林萬山苦笑到:「爸,我都這麼大的人了,您……」
「我叫你跪下!」林鴻德一副不可反駁的怒聲到。
林萬山沒有再猶豫,撲通一下在跪在了林鴻德跟前,堂堂燕京市委書記,中央政治局委員就這麼跪在了他父親面前。
林萬山妻子瞧見這一狀況,嚇的眼淚流了出來,趕緊書房走了出來,低聲道:「爸,這是怎麼呢?」
林鴻德沒去看羅素珍只是凝視著林萬山,對羅素珍沉聲道:「你先迴避一下,有些事情你不要知道了好。」
羅素珍不敢拂老人家的面子,擔憂的朝丈夫看了一眼,然後抹著眼淚回了自己的臥室。
等羅素珍進去後,林鴻德才沉聲道:「你打算還要瞞我多久?一直到我死?」
「爸……」
「不要叫我爸,你如果今天不把這件事情說清楚,以後我們就不再是父子,我們林家沒你這種不肖子!」
林萬山表情看上去很糾結、掙扎,什麼事情能讓堂堂燕京市委書記如此傷神,「爸,我從來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林家的事情。」林萬山解釋的說道。
「我只想知道,當年我出國訪問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懷恩是不是真的出車禍死了,還是有什麼其他隱情,還有……我孫子到底是怎麼會事,這些你必須一五一十全部清清楚楚的交代出來,如果敢說半句謊話……」林鴻德握緊手裡的枴杖,眼神凌厲的望著林萬山。
林鴻德萬萬沒想到,當年的一次出國訪問,家中竟然出如此大的變故,大兒子在去華西省一個縣城任副縣長的路上出了車禍,唯一的孫子也被告知失足從樓上甩下去歲他父親一起去了……
這些年,每每想起自己的大兒子和孫子,林鴻德就感覺心在滴血,猶豫是自己二兒子親口告知大兒子和孫子的死因,林鴻德沒有疑惑那些其他的死因,因為他相信自己兒子不會騙自己,只是,沒想到快二十年了,這件事情的真像又重新浮出了水面,而自己也被親兒子欺騙了二十年,這怎麼能不讓林鴻德痛心疾首。
「納蘭初陽的孫女和我說,當年是你親手把我孫子,你的親侄子給從樓上推了下去,這件事情,你承不承認?」
林萬山臉上變了變,思想一番苦苦的掙扎後,他點頭歎氣道:「爸,我承認,確實是我把林繼揚從二樓推下去的。」
鵬!
「你這是為什麼?!」林鴻德聽了林萬山的話紅著眼眶,猛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舉起手裡的枴杖,狠狠的朝著林萬山的肩膀打了下去。
林萬山感覺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冷汗順著額頭流了下去,他緊緊咬著牙關,臉上呈現出痛苦的神色:「大哥不是出於車禍,是被人害死的,而侄子……我也是迫不得已而為的。」林萬山將這些話說出來,頓時感覺壓在胸口二十年的石頭慢慢變輕了。
林鴻德重新坐回了位置,等著林萬山的下文。
林萬山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道:「爸,您等會兒,我去給您拿個東西來。」
林萬山說完去了辦公室,過了一會兒,手裡拿著一個老式錄音機走了出來,然後神色有些擔憂的看了林鴻德一眼,道:「聽了這你們的錄音您大概就明白一些了。」
他按響錄音機後,再次跪在了林鴻德跟前。
林鴻德聽著錄音機裡面的男人得意的音調,裡面的內容讓他渾身變得哆嗦起來,等聽完錄音後,他死死的捏住枴杖,語氣平淡的嚇人:「這個人是誰?」林鴻德對林萬山問道。
林萬山搖頭,道:「如果知道,當年我就不會那樣把自己親侄子從樓上推下去了,爸,您以為親手傷害自己的侄子,兒子心裡好受嗎?您也知道我沒能有自己的孩子,一直將侄子當成親兒子看待的,如果不是因為那個錄音的人,我絕對不會這麼做。」
當年林萬山收到錄音機時,錄音機裡面的男人親口承認了殺死林萬山大哥林懷恩的人是他,而且揚言下一個目標就是林繼揚,他要讓林家斷子絕孫,林萬山知道那人一定不會簡單,從毫無知覺的將林懷恩刺殺,林萬山知道此人一定是熟悉林家,而且和林家有大仇。
這種人盯著當時只有三歲的林繼揚,想要殺林繼揚絕對是太容易的事情,林萬山不想讓林家唯一的血脈出事,於是傷透腦筋思索一番後,才做下那麼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如果當年林繼揚沒有假死,那麼被那人知道了,林繼揚一定不可能安全的活到現在,所以他和姚澤母親商量一番後,做了一個逼真的假象……
而後來,姚澤母子被暗中送走後,林萬山一直在考慮,到底是誰和林家有這麼大的仇恨,想讓林家斷子絕孫,想來想去也得不到答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仇家一定是父親林鴻德惹上的,因為當年林鴻德競選總理的時候可謂鐵血手腕,得罪了不少高官,讓不少高官難過,誰知道是那個混蛋在背後搞了這麼一出可怕的事情來。
林萬山這麼多年一直瞞著林鴻德也只是不想林鴻德活在傷心和自責中,因為這件事情終究是因為林鴻德的仇家才讓林懷恩慘死,孫子流落他鄉,如今不知所蹤……——
月票和紅票都別忘了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