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1-21
納蘭冰旋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一陣急切的電話鈴聲將她從睡夢中給驚醒,她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睛有些迷茫的朝著房間四周看了兩眼,手機鈴聲依然頑強的響著,她這才想到去接電話,電話是納蘭冰旋的爺爺納蘭初陽打來的,說是有急事讓納蘭冰旋回四合院老宅一趟。
納蘭冰旋也不知道他爺爺說的急事是什麼,起床洗漱一番後,走到酒店大廳才想起來不知道自己車子停在什麼地方,於是把電話打到了姚澤那裡。
此時姚澤剛接完農業部打來的電話,說是讓姚澤下午去一趟農業部,剛掛斷農業部部長秘書的電話,納蘭冰旋的電話便打了進來,姚澤看了號碼,然後笑著接通道:「睡醒了?」
納蘭冰旋原波瀾不驚的臉龐第一次不自然的紅了紅,感覺作為確實表現的與自己平時所表現的相差太大,被姚澤看到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內心難免有些難為情,「嗯,睡好了。」納蘭冰旋輕輕嗯了一聲,然後才想著打電話來的目的,就問道:「你昨天晚上把我車子停在什麼地方,我這會兒要用。」
姚澤笑道:「在酒店停車場呢,昨晚不是給你留了張條子麼?沒看見?」
納蘭冰旋走的急,倒是沒注意到床頭櫃上的紙條,就輕輕一笑,道:「沒注意到,昨天晚上謝謝你了。」
姚澤笑道:「我們是朋友,這種話就別說了。」
納蘭冰旋沒吭聲,在電話裡面停頓了一下才又道:「再聯繫吧,我現在有些事情……」
和納蘭冰旋通完電話,姚澤走出自己房間,去駐京辦的食堂吃飯,這兩天唐順義副省長總是早出晚歸姚澤倒是很納悶他在幹些什麼,在大廳遇到神情有些恍惚的阮可人,她身上穿著一身合體的西服套裝,一頭烏黑的長髮高高盤起露出雪白的脖子,一個人站在大廳一個角落裡,手裡拿著手機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姚澤笑著走上前去,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想怎麼呢,這麼入神?」
阮可人回過神,尷尬的笑了笑,道:「沒什麼,姚廳長是來吃飯的吧?」
姚澤點頭道:「是啊,吃完飯了還得去農業部一趟,農業部許部長有請。」
阮可人笑瞇瞇的道:「恭喜姚廳長了。」
姚澤笑道:「哦?這喜從何來?」
阮可人抿嘴一笑,道:「這許部長找你自然是為了農改的事情,不用想都知道可能是要和你談農改在全國推廣的事情。」
姚澤笑瞇瞇的道:「借你吉言,希望如此。」
阮可人道:「吃飯去吧,下午我開車送你。」
「那怎麼好意思。」
「沒事,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
……
納蘭冰旋回到四合院的時候,瞧見四合院外面停著一輛很特別的紅旗轎車,一旁站著兩名表情嚴肅荷槍實彈的年輕士兵,不由得有些奇怪,他爺爺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客人了。
走進四合院,一陣爽朗的笑聲讓納蘭冰旋聽出了來人的身份,「你這老東西,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愛護身體幹嘛,活的差不多歲數就可以了。」來人正是林家老爺子,林鴻德。
納蘭初陽和林鴻德坐在院子的石墩子上曬太陽喝著茶,兩個風燭殘年的老者相交多年感情都是頗為深厚,納蘭初陽聽了林鴻德的話就撇嘴冷哼道:「你這老東西都還活著,我怎麼也得死在你後面才行,和你鬥了一輩子每次都輸給你,這年輕一定要比你活的成。」
「成成成,這個我讓這你,不和你爭了,你啊,一輩子了,就是愛爭強鬥狠,我算是服了你。」林鴻德打趣的望著納蘭初陽,笑道:「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老頑童。」
納蘭初陽不屑的撇嘴道:「你這老東西何嘗不是這樣,好意思說我,當年連我喜歡的女人你都和我爭,差點沒把我氣的拿槍崩了你。」
「就那個年代你敢崩我?還反了你了。」林鴻德睨了納蘭初陽一眼,然後端起杯子抿了口茶一副如有所思的表情。
納蘭初陽輕哼一聲,「大不了就是一死,那時候年輕氣盛的,你奪我女人,我惱羞成怒了崩了你也沒個准。」
林鴻德苦笑的搖頭,納蘭初陽一抬頭看見納蘭冰旋正站在門口,就笑瞇瞇的招手道:「冰旋啊,快來,你林爺爺來看你了。」
納蘭冰旋點了點頭,帶著笑意的走了過去和林鴻德打了聲招呼。
林鴻德笑瞇瞇的點頭,朝著納蘭冰旋看了兩眼,感歎的道:「真好啊,納蘭家沒一個張的俊俏的,怎麼生個孫女就長的跟天仙似的。」
「去你的,少給我扯淡。老子當年不也是英俊瀟灑的好青年嗎。」納蘭初陽瞪了林鴻德一眼,然後讓納蘭冰旋坐在他身邊,親自給納蘭冰旋倒了杯茶水,然後道:「你林爺爺有些事情要找你問問,你知道的都要如實告訴他,知道嗎?」
納蘭冰旋大致的猜測出林鴻德的來意,於是點了點頭,道:「為了林繼揚的事情吧?」
一旁的林鴻德歎了口氣,臉色變的沉重了一些,道:「是啊,在你林萬山叔叔那裡問不出什麼名堂,只有來問你了。」
納蘭冰旋微微蹙眉有些猶豫,林鴻德看出了納蘭冰旋臉上的掙扎,就笑道:「有什麼只管說,沒有什麼好顧忌的。」
納蘭冰旋望著林鴻德,語氣溫和的道:「林爺爺,如果這話從我嘴裡說出來了就有挑撥離間的味道,所以上次去找您時我告訴你,讓你親自問林繼揚的二叔就是因為這個。」
林鴻德道:「放心好了,我都活到古稀之年了,是非好壞自然分的清,你說便是,我相信你。」
納蘭冰旋目光看向納蘭初陽,見納蘭初陽點頭,納蘭冰旋才咬了咬唇,開始講述當年他所看到的一切……
當講到林萬山親手把林繼揚從二樓給推下去時,林鴻德握著杯子的手一抖,手裡的杯子滑落在地,啪的一聲清脆響聲,茶杯和水濺的四處都是。
「這……這怎麼可能。」林鴻德驚詫的望著納蘭冰旋,饒是他多年練就的定力也沒能忍受住這樣的事情而不動容。
「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這是我親眼所見,包括當年送我去林家的陳叔叔也親眼看見了,不過自從他從林家回來之後便失去了蹤跡,直到前幾天我打聽到了他的住處,可惜找過去的時候兇手已經在我的前一步將他給殺害了,所以的線索又被切斷了。」
聽了納蘭冰旋的話,納蘭初陽和林鴻德皆是一愣,似乎都猜測到了這件事情的端倪。
「林老頭,你家發生這種事情你怎麼一點都不知道?」納蘭初陽不由得有些疑惑,問道。
林鴻德從驚詫中回過神來,回憶起當年的事情,歎氣的道:「那時候我正式事業鼎盛時期,哪有時間管家裡的事情,基上都是在全世界各地訪問呢,我孫子出事的那段時間我正在英國進行國事訪問,回來的時候才知道……」林鴻德重重的歎息了一聲,「注重了國家大事我卻忽略了太多自家的事情,才導致了今天的後果……」
「萬山怎麼會親手害死自己的親侄子?他自己因為不能生育,領養了一個女兒,應該是親侄子如親生兒子一般看待才對,又怎麼會對自己侄子下狠手,這完全不可能啊。」林鴻德喃喃自語的道。
納蘭初陽聽了就歎息的道:「其實這件事情不能光從表面看,也許內在的有什麼因素呢?」
林鴻德思索一下點頭道:「看來這件事情有些複雜,兇手竟然冒著危險去將二十年前的認證給殺了,這件事情恐怕真不是什麼小事。「他看向納蘭冰旋繼續道:「冰旋啊,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誰傷害了我的孫子我一定讓他百倍償還。」
……
下午,姚澤按時到了農業部辦公大樓,車子停穩後,姚澤將車門推開,對著坐在駕駛位置的阮可人笑道:「每次都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
阮可人笑著道:「有啥不好意思的,我的任務就是服務領導嘛,再說了,你這農改計劃如果在全國範圍內推廣,可就是為咱們華北整個省份爭光添彩,到時候裡面也有我的微薄之力吧。」
姚澤哈哈笑著點頭道:「有,肯定有。」
他走到農業部大門口是被門衛攔住,無奈,之後打電話讓許莊嚴的秘書來門口接自己。
許莊嚴的秘書張兼是一個三十多歲,帶著眼鏡的斯人,一身筆挺的媳婦和一絲不苟的髮型能夠看出他是個做事認真的人。
見到姚澤他恨熱情的和姚澤握手道:「真是沒想到你就是姚廳長,這年紀這成就真是讓我汗顏啊,許部長這幾天嘴巴可是不停的在誇獎你呢,說你年輕有為,思想與時俱進,是一個合格的好幹部,雖然年輕了點卻絲毫不比那些混跡官場多年的官員差多少。」
姚澤跟在張秘書的身後,聽了張秘書的話,笑道:「許部長真是謬讚了,這麼說讓我怎麼好意思,我可沒他說的那麼好。」
張兼笑道:「你啊,別謙虛了,那農改方案我看過了,真是沒想到會是出自這麼年輕的幹部之手,確實讓人佩服,如果姚廳長不嫌棄,我還真想結交一番呢。」
姚澤聽了就笑道:「能叫張秘這麼個朋友,自然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