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姚澤的車子消失在夜色之中後,躲在不遠處黑暗角落裡的三人走了出來,其中一名小弟對武哥說道:「大哥,情況有些不對啊。」
武哥望著車子消失,將目光收了回來,盯著小弟問道:「哪裡不對了?」
「從上午那老娘們逃出去到下午無緣無故的又跑了回來,再聯想到晚上到她家來訪的人,這些事情聯繫起來,您不覺得有些不對勁嗎?」其中一名小弟皺著眉頭解釋的對武哥說道。
武哥眉頭扭到了一起,思索片刻後說道:「等會兒,我打個電話到那邊詢問一下。」
走向一旁,武哥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打了過去,很快電話接通,武哥趕緊輕聲說道:「孫書記,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孫有才晚上正在和一群鎮領導喝酒,接通武哥的電話後,就走出了包廂,在一個沒人的道子裡才停下,捂著電話壓低聲音道:「你說吧,什麼事情?」
武哥就將今天的事情簡單的敘述給孫有才聽了,孫有才聽完頓了一會兒,皺著媚問道:「你看去來人的長相沒?」
「沒有。」武哥搖了搖頭,解釋的說道:「這地方沒路燈,太黑了,看不清長相。」
「你等等,讓我想想。」孫有才交代一聲,便沉思了起來,經打聽知道,曹桂芳母女一直是相依為命的,曹桂芳的丈夫在幾年前,因為一次長途運貨,半路上出了車禍,搶救無效而死,而且兩人均屬於孤兒院長大,從小就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所以兩人一直是沒有什麼親戚來往的,好朋友之類的跟是沒有,那麼今天晚上去曹桂芳家的是什麼人呢?
為了安全起見,孫有才咬著牙交代的說道:「張武這麼著,你們想辦法把那老娘們給轉移走,這段時間是非常時期,縣裡有領導下來了,不能讓那老娘們見到縣裡的領導,你們找個地方先把她給我關起來,等領導走了再放她回家。」
張武面露為難之色,有些不悅的說道:「孫書記,這樣不好吧,這種行為可是綁架,您知道綁架的罪名有多大嗎,這種事情我可不幹。」
孫有才聽了張武的話,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寒著臉說道:「你們做的缺德事情還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去年,鎮上的李寡婦強姦案是你們做的吧,還有前年,你們在鎮糧食局砍傷一名工作人員,還有……」
「得得得。」張武趕緊阻止孫有才繼續說下去,「幫你綁了那老娘們可以,但是開始我們談好的價錢得漲一倍,這風險太大,我的兄弟不能跟著我冒這麼大的風險,他們既然冒著風險幫忙了,你就得提價。」
「這個沒問題,只要事情能夠順利的拖過去,別說兩倍,三倍我也照給,廢話就別說了,趁著晚上,趕緊把事情解決好。」
「好勒,事情辦妥了你再給你電話。」張武掛斷電話後,一臉興奮的對兩個小弟說道:「孫書記說了,給咱們漲一倍的價錢,讓咱們把那老娘們暫時先給關起來,等風頭過了在放出來,你們兩個敢幹嗎?若是不敢我讓耗子他們過來。」
「別啊。」其中一名小弟道:「武哥你還不瞭解我們兩兄弟,有錢什麼都敢幹。」
「那成,你們趕緊去把人給我綁了,我在車上等你們,記住,動靜千萬別太大。」
「好勒,沒問題。」兩人答應一聲,就朝著曹桂芳家走去,張武也小跑的回了麵包車中。
曹桂芳本來剛回了二樓寢室,準備洗澡歇息,剛倒上熱水,下面的敲門聲再次敲了起來,曹桂芳以為是姚澤還有什麼事情忘記交代又折返了回來,於是趕緊放下水瓶,小跑的下了一樓,出聲道:「等一下,馬上就來。」
剛把門打開,曹桂芳瞧見門口站著兩個凶神惡煞的彪頭大漢,頓時嚇的尖叫一聲,伸手就要關門,卻被早有準備的兩人率先一步闖了進去,連拽帶拖的弄了出去。
向成東在不遠處的角落裡瞧見了,頓時就準備衝出去,不過想起姚澤的交代,他趕緊拿出電話,給姚澤打了過去。
「姚縣長,不好了,那幾個傢伙果然忍不住動手了,怎麼辦?」向成東對著電話中的姚澤問道。
姚澤思索一下,皺眉說道:「別慌,現在先別阻止他們,看他們準備幹什麼,我估摸他們肯定是想將曹大嬸給轉移走,這樣,你先緊緊盯著他們,如果他們要對曹大嬸不理,你就出手救下來,如果暫時沒危險,就讓他們綁吧。」
聽了姚澤的吩咐,向成東不明所以的問道:「為什麼現在不就下來?」
「現在救下來,如果趁著天黑讓他們跑了怎麼辦,那不是打草驚蛇了嗎,我就是要讓他們把曹大嬸給綁走,等明天縣裡的警察來了,直接去將他們逮個現形,不過,你千萬得跟緊了,如果把人跟丟了,一切都白搭了。」
向成東笑了笑,自信的說道:「放心絕對沒問題,幾個小混混而已。」
……
「放開我,你們這些天殺的畜生……」在曹桂芳怒罵聲中,兩名小弟一把將曹桂芳給推進了車中,然後關上車門,啟動了車子。
向成東這才想起來,姚澤將車子給開走了,自己沒有車子怎麼追的上這夥人,想到此事,向成東一頭黑線,在車子還沒開之前,他動作輕盈,身手矯捷的潛了過去,然後輕手輕腳的扒在了車後面的保險槓上……
次日清晨,姚澤正做著一個香艷的春夢,床邊,一陣刺耳的鈴聲將姚澤的美夢瞬間擊碎,姚澤記得夢見一個漂亮的女子,身穿性感制服,擺弄著各種姿勢讓自己爽快,正到關鍵時刻,這手機鈴聲如同晴天霹靂,將姚澤從酣戰中給拖了回來。
姚澤鬱悶的睜開惺忪的眼角,摸著床頭的電話,不耐煩的道:「誰啊?」
「姚澤,是我!」電話那頭傳來白燕妮清脆優柔的聲音。
「啊?」姚澤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看手機時間,問道:「這麼早,你們該不會已經到了吧?」
「你以為呢。」白燕妮輕輕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我和同事已經到淮安鎮的招待所門口了,你看現在怎麼辦。」
姚澤吩咐的說道:「你們先到我的房間來吧,我的房間在……」
掛斷白燕妮的電話,姚澤趕緊穿上衣服,然後簡單的洗漱一番後,開門聲響了起來,姚澤步伐沉穩的走到門口將房門打開,看見白燕妮一身休閒裝扮,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一臉狡黠的望著姚澤,而她身後是三名便要警察。
見白燕妮美眸流轉間媚意連連,姚澤怕在其他人面前暴露了什麼,於是尷尬的咳嗽一聲,不再看白燕妮那勾人的眼神,一臉正色的笑著道:「是白警官和縣裡的幾名警察同志把,快請進。」
幾名便要男警察拘謹的笑了笑,依次走了進去,姚澤讓他們坐在床邊的沙發上,讓後遞給他們每人一瓶水,接著對白燕妮問道:「李局長把案子的事情都跟你說了吧?」
白燕妮笑著點了點頭,輕聲道:「大概的知道了,不過還得見一下當事人,姚縣長什麼時候安排我們見一面。」
姚澤笑了笑,說道:「再見她之前,你們恐怕還得辛苦一下……」
昨天晚上,向成東跟著幾人到了地方,就把地址發給了姚澤,姚澤這會兒又給向成東打了個電話,確認了一下後,把曹桂芳被綁架的事情告訴了白燕妮和幾名便要警察,然後繼續說道:「先把那幾個混混給抓了,從他們身上下身,供出孫有才的惡行,再找那個驗屍的人,讓他說出真實情況,這件案子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聽姚澤說的這麼輕聲,白燕妮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低聲嚷嚷道:「你以為是小孩子過家家呢,說的倒是輕鬆,你自己去試試看呀。」
聽白燕妮這麼一說,姚澤面色一窘,接著哈哈笑著道:「白警官,我就是說說過程,具體的操作還得辛苦你們這些人民警察啊,這次案子辦好了,我給你們李局長說,讓他給你們每人記上一功。」
聽了姚澤的口頭承諾,另外三名便衣警察臉上皆是露出喜悅之色。
在姚澤的帶領下,眾人來了郊區一個廢棄的養豬場,在隱蔽的地方停了車,姚澤摸出手機給向成東打了過去,沒一會兒向成東邊悄悄摸了過來,上了姚澤的車子。
見向成東熬了一宿,臉上沒人出現疲憊之色,姚澤就出聲問道:「一晚上沒休息,等會衝進去,你還能行嗎?」
向成東朝著副駕駛位置的白燕妮看了一眼,然後笑著擺手說道:「放心好了,沒有一點問題,以前當兵那會兒,三天三夜不睡覺都嘗試過,這算什麼,等會您就瞧好了。」
姚澤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目光轉向白燕妮道:「等會你就別去了,和我留在這裡。」
白燕妮愣了一下,疑惑的問道:「為什麼呀,難道你一個大男人,還需要我保護?」
姚澤苦笑的說道:「我倒不需要你保護,不過你一個女孩子總不能跟著衝鋒陷陣吧。」
「女孩子?」白燕妮沒好氣的瞪了姚澤一眼,出聲道:「你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