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你們在哪兒下?」風邀月對著汝嫣明軒和jermmy說道。
jermmy扭頭看著開車的風邀月,「你沒打算把我們送到家?」
「廢話。到時候西瓜耽誤了你賠得起啊?」風邀月說道。
「喂,你沉默幹嘛?現在有人重色輕友誒。」jermmy提醒旁邊的汝嫣明軒,貌似從上車開始,他就一直處於那種沉思的狀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天馬行空的事情嫘。
jermmy貌似打擾到了汝嫣明軒,汝嫣明軒終於回過神來,忽然,猛盯著駕駛位上的風邀月,「夜殤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風邀月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神經病啊你。怎樣?」
「就是脾氣暴躁。」汝嫣明軒還是死盯著風邀月擦。
風邀月被這個眼神給煞到,乾脆停車了,「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眼神盯著我看。大概兩個多月以前就這樣。怎麼了?」
汝嫣明軒若有所思,「持續兩個多月了?」
「是啊。到底怎麼了,說事兒!!」風邀月險些把汝嫣明軒給扔下車去。
「夜殤是不是懷孕了?可是,之前她有在我這兒拿避/孕藥啊。」汝嫣明軒天真的說道。
風邀月扭頭直接掐住汝嫣明軒的脖子,「敢情好就是在你哪兒拿的藥呢,害得爺費心良苦的」風邀月說道這兒忽然頓住。
「費心良苦的幹嘛?」jermmy幫忙拉開風邀月的手。好奇的問道。
幹嘛,他費心良苦的在套套上扎洞洞,「你說的是真的,可能懷孕了?」
「極有可能。」汝嫣明軒喘了口氣說道,險些被這貨給掐死。
「可是,她絲毫沒有懷孕的症狀。」
「先生,你有比我瞭解嗎?請問懷孕的症狀是什麼?」
「孕吐啊,或者是其它的」風邀月弱弱的說道。
「我才是醫生!明天帶她到醫院來看看。我估計大概是沒錯兒!」汝嫣明軒說完,拉著jermmy下車。再繼續呆著,指不定就被某個沖昏頭腦的傢伙直接活埋了。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風邀月就起來了。更是難得的親自給夜夜做了早餐,然後耐性的把床上的女人叫了起來。
「幹嘛啊,這大清早的。」夜夜沒好氣的看著汝嫣明軒。
「老婆,我們今天去醫院看看好不好?」
「去醫院幹嘛?你生病啦?」夜夜著急的檢查著風邀月。
風邀月拉住夜夜亂摸的小手,「沒有啊,是汝嫣明軒說找你有事兒。讓你過去一趟。」
「神經病,叫他過來啊。好睏。我再睡會兒,別吵我。」夜夜說完,自顧自的睡了下去。不管不顧身邊那個一臉糾結的男人。
第一次宣告失敗。
次日,同樣的事情再次上演。同樣的失敗,再次重複。
直到一個星期以後。名叫風邀月的男人,終於放棄了這個不不靠譜的考驗。決定睡個懶覺。卻不料,被人從床上拉了起來。風邀月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著眼前的夜夜,「老婆,幹嘛啊?」再看了看時間,「老婆,現在才早上六點鐘!」
夜夜直接把東西扔到了風邀月的眼前,「風邀月,這怎麼回事兒?」
風邀月拿起了夜夜扔過來的東西,仔細的看了看,「驗孕棒啊。我認識。」
「我是說,上面顯示的是怎麼回事兒???」夜夜快要被這個白目的男人氣死了。
「怎麼回事,我看看。」風邀月說完,一本正經的看了看,「兩條槓,老婆,你懷孕啦。」風邀月說得淡定,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再看了看驗孕棒,「懷孕了?!!老婆,你玩我吧?」風邀月立刻撐起身子,險些從床上直接一個激動給翻了下來。
「上帝,我也以為我在玩你。」夜夜說完,轉身回到衛生間,捧了十來只驗孕棒,扔給了風邀月,「你說,我是不是在玩你?」
風邀月看到這一堆顯示著兩條槓的驗孕棒。木訥了。看了看夜夜,又看了看驗孕棒。再看了看夜夜,再看了看驗孕棒。然後忽然蹦起身,把夜夜抱在懷裡,甩了起來。
夜夜被風邀月嚇到,「喂,你幹嘛啊?」
「老婆」風邀月把夜夜放在床上,深情的看著夜夜,他希望,夜夜可以接受這個孩子。生下他們人生中的第一個孩子。這樣,或許才能徹底的讓她的不安全感消失。
夜夜看著風邀月的深情,顯然是誤會了。之前,他說要做保護措施,想必是不想讓她懷孕吧。也是,一個習慣了自由自在的人。怎麼可能隨意的讓某些人而束縛。她本就不應該奢求,在這個天之驕子的身上,尋找那所謂的虛無縹緲的安全感。還待在他身邊就好了,不是嗎?雖然,她從來就沒說過,但是,她對他的深愛,已經無法挽回了。
夜夜看著風邀月,笑得雲淡風輕,「我知道。我明天,就會去醫院的。」
「老婆,你太好了。我愛你。」風邀月也誤會了。她以為,她只是要去醫院做檢查而已。「老婆,我明天陪你去吧。」
「不用了。你明天還有事兒要做。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夜夜冷清的回答風邀月。她沒有辦法看著孩子的爸爸親眼送著她上手術台,而他們的共同目的,卻是要抹殺掉這個他們唯一的骨肉。
「沒事兒,為了你,什麼事兒都可以耽擱。」風邀月撫摸著夜夜的小腹。
這算是唯獨的一點父愛嗎?知道明天,這個寶寶就要離開她的肚子了,所以寶寶的爸爸,這是在表現唯一的慈愛嗎?夜夜冷笑,「不用了,你如果要去的話。我就不去了。」
「好啦好啦,老婆,我不去了。你小心點,注意安全。到時候我去接你回來。」風邀月回答。
夜夜看著窗外若隱若現的晨光,心裡,就如同扎進了一把鋒利的刀子,風邀月,就那麼不想要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嗎?以至於,她說如果他跟著,她就不去了。所以,他果斷的選擇了不跟著。
風邀月也察覺到了夜夜的不對勁,以為只是一時之間沒有接受肚子裡有孩子了這個事實。風邀月從身後擁抱住夜夜,「老婆,再睡會兒吧。今天就好好休息。明天再去醫院。」風邀月擔心夜夜太累,於是建議到。
「不用了,待會兒天亮我就過去。」她害怕肚子裡的孩子再多待一天,她會更加的捨不得。
「那好吧,我待會兒讓司機送你過去。」風邀月說道。
「嗯。」夜夜輕聲的回答,風邀月,你的愛,就只有這樣而已嗎?
已是深秋。北方的早晨,天空浩淼如藍色的海洋,悠然飄過的白雲,若千帆靜泊,隱著粼粼波光。晨光下的院子裡,一叢叢黃燦燦的菊花,晃花了夜殤的雙眼,露珠,已然滑落,菊,淡定從容。不悲不喜的迎著陽光。蝶縈繞在花叢之中。夜殤愛極了蝶,它輕盈的舞姿,斑斕的羽翼,和那自由自在的感覺,都讓夜殤,無比的嚮往。
愛情,就像極了深秋。總伴隨著凋零和冷清,瀰漫著余夏的味道,最終變得寧靜,而安詳。
風邀月走到夜夜身邊,為夜夜披上了一件針織衫,「老婆,早上有些涼。中午去醫院吧。」風邀月說道。不知道為何,總覺得站在眼前的夜夜,眸子裡多了一份憂愁和寂寥。
夜夜搖頭,「不用了。」說完,朝門外走去。她只是想要在這個幽涼的時候記住,這些刻骨的痛楚。
風邀月看著夜夜上車以後,就接到了藍少的電話,說是有事情讓他到藍鋒國際。風邀月開車就朝藍鋒國際趕去。
「到了?坐。」藍少說道。
風邀月到藍鋒國際的時候,藍少已經到會議室了。於是,風邀月到了會議室,看到人幾乎都齊了。剛想問有什麼事兒的時候,汝嫣明軒的電話鈴卻響了起來。
「喂,什麼?在哪個醫院?你先穩住她,我馬上就過去。」汝嫣明軒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jermmy問汝嫣明軒,「什麼醫院啊?」
筱筱也好奇的看著汝嫣明軒,所有人都好奇的看著汝嫣明軒。汝嫣明軒直接走到風邀月面前,給了風邀月一個大大的拳頭,「我讓你帶老婆過來檢查,你倒好,直接送到醫院去做人流去了。你能耐啊你,風邀月。」
風邀月被這一拳頭打懵了,「什麼人流?」
「什麼人流你問你自己啊。你老婆現在正躺在手術台上呢。你孩子已經沒有了。」汝嫣明軒揪著風邀月的衣領說道。
風邀月看著汝嫣明軒,「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我說,你老婆現在正躺在手術台上呢!」
「什麼孩子沒有了?」風邀月陰鶩的眸子盯著汝嫣明軒。汝嫣明軒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看到風邀月一陣風似的刮了出去。
「真的沒有啦?」筱筱拉著汝嫣明軒,焦急的問道。到底這兩人怎麼了,前幾天差點掀了屋頂,這幾天又什麼人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