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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V220 文 / 戰樹

    君天瀾雙眸驀然睜大,捉住流螢的頭按向自己懷裡,一低頭便向著流螢蜜色的唇瓣吻了下去。

    流螢心頭一震,驀然睜大眼睛,他俊美的容顏在眼前赫然放大,唇瓣上忽然碰到兩片柔軟,轉瞬間流螢便只看見他微閉的眼睛和濃密捲翹的睫毛。

    這是記憶中他第二次親吻她,第一次還是在前世。

    這個吻親親柔柔的,如蝴蝶一般輕輕落在唇瓣,既不同於前世那個吻,那麼得苦澀,那麼得纏綿,也不同於四年前與秦初雲之間蜻蜓點水般的觸碰,帶給她思維的短暫空白,她只是睜著眼睛看著,心如止水猶帶著些許酸澀。

    他怎麼可以這樣?!前一刻,還對自己說著希望被原諒的話,而後一刻卻又開始利用她!他可知道她還未及笄,他可知道,名節對於一個女孩子而言,是何等的重要!

    見流螢毫無反應,君天瀾含住了流螢的唇瓣,輕輕吮吸,而流螢則是目光一寒,揚手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君天瀾睜開一雙深不可測的俊眸,手撫著臉上淡淡的指痕,深深望著流螢邪邪一笑:「呵,有個性,本王還就喜歡不容易到手的!」

    君天烈走上前來,拍著君天瀾的肩笑道:「逍遙王,流小姐這可還未及笄呢,你也未免太心急了些。」

    「呵呵……本王就喜歡未及笄的,這樣的妞才清純!」君天瀾仰頭張狂大笑,手搭在君天烈的後背與他一起向宴席走去。

    君天烈回頭斜眼看了流螢一眼,唇角掛了一絲冷酷的笑,清純嗎?他倒想看看她到底有多清純!

    君天瀾與君天烈回到宴席後不久,流螢也微笑著走到孫玉茹身邊與流敏、流靈、流巍等人坐在一起,流岑說過一番感謝的客套話之後,樂人開始演奏,各色菜餚也陸續上齊。

    君天烈不時回頭去看流螢,只見流螢若無其事地同流敏等人說笑,彷彿適才湖邊的尷尬根本就未曾發生一般。

    他真的是很好奇,她能做到如此鎮定,到底是心理夠強大,還是天生遲鈍,沒心沒肺呢?不過,不管是出自於什麼原因,相信很快她就會是失去鎮定了!

    宴會進行到一半時,不知是誰提議讓素有天下第一才女之稱的流敏為大家彈奏一曲助興,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響應,流螢默默放下手中的筷子,卻只是幾不可見地淡淡一笑。

    流敏已過及笄之年,正是名門公子們熱烈追求的年紀,這些年,流敏經過孫玉茹的悉心調教,如今表面上看上去已經與正常人無異,然而她的大腦畢竟還是受過損傷的,只要與人對話一多,便能讓人發覺她的不正常,至於她的琴藝,那更是連六年前都不如了!

    孫玉茹這些年將她保護得密不透風,極少讓她在公眾前露面,而今公然讓她在眾人前拋頭露面,她難道是有了什麼吸引眾人目光,抬高流敏的法子了嗎?

    聽到眾人的邀請,流岑勾唇一笑道:「敏兒,既然眾位大人如此盛情,你就彈奏一曲以助酒興吧。」

    流敏聞言妝容精緻的臉頰微微一紅,垂首徵詢孫玉茹的意見,孫玉茹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大大方方道:「敏兒,去吧。」

    流敏微微頷首,拎著衣裙儀態萬千地起身,走至一旁準備好的琴旁,向著眾人行了個虛禮落座,那一瞬間,流螢甚至都在懷疑,流敏是不是不傻了?

    流敏纖長的手指在琴弦上劃出一串麗音試音,就在她舉手即將彈奏的時候,忽見一名家丁匆匆跑來稟告道:「老爺、夫人不好了!」

    「混話!」流岑細長的眼睛微微瞇起,怒道:「今天乃是我流府的大喜日子,能有什麼不好的事!」

    「是,小的說錯話了!」那家丁慌忙打了自己一個耳光,跪地道:「門外來了一批人氣勢洶洶的人,非說我們府上藏匿了她們家的姑娘!」

    「哪裡來的這樣一群刁民,當我丞相府是什麼地方了?!」孫玉茹面色一沉,看著流岑道:「老爺,要不然就派下人將他們趕走吧,以免掃了眾位的興。」

    「算了!」流岑揮了揮手道:「今天是我流府大喜的日子,不易大動干戈,依我之見,還是請他們進來瞧瞧好了,沒有他們要找的人,他們自己就會走了。」

    流岑這樣一說,眾人也都紛紛附和,直誇流岑愛民如子,孫玉茹見此便也同意,派人下去請。

    流螢的手在桌子上輕輕地敲擊著,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

    不一會兒,一名穿著鮮艷暴露的中年胖婦女,領著幾名穿著同樣暴露女子與幾名吊兒郎當的男子,一馬當先地向花園的宴會場地走來。

    在場的大人與家眷們一見這些人的穿著打扮就開始議論紛紛了,這些人哪裡是什麼正常人家的,這分明就是某個窯子裡的老鴇、姑娘和龜奴打手嘛!

    流岑一見這些人的穿衣打扮,臉上便露出了嫌惡的表情,冷冷道:「你們說我流府藏匿了你們家的姑娘,可有什麼證據?」

    「證據?」那老鴇朝流岑行了個禮,站起身手指在身後眾人身上劃了一圈道:「我們這麼多人的眼睛都看到了她進了你們丞相府,我們這些人的眼睛就是證據!」

    「哦?」孫玉茹冷下一張臉道:「你說你們都看見了,那麼人在哪兒呢?若是你找不到,我可就要告你誣陷之罪!」

    「來人!」孫玉茹剛說完,流岑便氣勢洶洶地吩咐下人道:「陪著他們去找!若是找不到,到時候可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不用找了!」那老鴇胖手一揮,化的花裡胡哨的臉上勾起一抹冷笑道:「她就在這場宴會中!」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私下裡開始交頭接耳,各種猜測此起彼伏。

    流岑臉上也是一片震驚,看著她道:「你說的此人是誰?這裡有這麼多的朝中官員,你所說若是屬實,本相絕不會護短,但你所說若是有一句假話,小心我拔掉你的舌頭!」

    「民婦絕不敢有絲毫欺瞞!」那老鴇恭敬地再次行了個禮,上前道:「民婦之所以敢到丞相府中來要人,絕非是膽大包天,而是不想丞相受到了奸人的欺瞞。」

    流岑細長的眼眸在老鴇那堆滿肥肉的臉上掃過,冰冷道:「你這話到底是何意?你所說的人,到底是誰?!」

    「民婦所說的人,如今就在這宴席上坐著!」那老鴇冷冷一笑,臉上堆滿兩坨肉,粗粗的手指頭向著流螢的方向直直指了過去道:「她就是冒充為流府二小姐流螢,我們芳香院如花!」

    「什麼?」眾人吃了一驚,紛紛將目光聚集在流螢身上,就連流螢身邊的流靈與流巍也紛紛起身回到各自的娘身邊,猶如避什麼骯髒之物一般迅速避開,就連離流螢甚遠的世家小姐也是一臉嫌惡地離席躲流螢躲得遠遠的。

    君天瀾隔著幾張坐席目光遙遙看向流螢,目中夾雜著一抹稍縱即逝的擔憂,而一旁的君天烈唇邊則是帶著淡淡的笑,該來的終於來了!

    流岑也是大為吃驚的樣子,震驚地看看流螢,又看看那老鴇道:「你確定?她可是我新近才找回來的愛女啊!」

    「自然確定!」那老鴇一拍胸脯道:「我們院子裡的姑娘們,可都是認得她的,她和我們朝夕相處了六年,我們怎麼會認錯?!」

    一石激起千層浪,那老鴇這番話說出來,反而引起了眾人私下裡更熱烈的討論,流小姐可不就是六年前失蹤的麼?難道說,流小姐並不是被人收養了,而是被人賣入妓院,所以六年來才一直不能脫身,要不然怎麼解釋,她時隔六年才找回來呢?

    「你……」流岑一臉心痛地看著流螢,微微搖頭:「她說的可是真的?你是不是真的是他們這家妓院的姑娘?」

    話說到這裡,流岑恰到好處的停了下來,他身為當朝丞相,位高權重,自然是不會輕易承認自己有個身陷風塵的女兒了。

    流螢看著流岑與孫玉茹的互動,心底發出一陣陣寒意,他們如此處心積慮,甚至不惜損壞丞相府的聲譽也要徹底地解決掉她,真的是讓她受寵若驚!沒想到,曾幾何時,她竟是成了父親眼中釘一樣的存在了!只可惜,如今的她,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他們解決掉的!

    流螢湖泊一般的眸子看向流岑,不慌不忙地起身,緩緩走至他身前站定,微微一笑道:「父親大人,您是願意相信我這個女兒所說的話,還是願意相信一個妓院老鴇的一面之詞呢?」「這……為父自然是信你的!」流岑壓根就沒有想到流螢竟是會如此機敏,遇到這樣的變故不僅能夠如此沉著冷靜,而能夠利用在場大人的觀感來要挾他,看來她更加是留不得了,想到這兒流岑當下穩住心神,轉眸看向那老鴇道:「好你個刁婦,本相差點兒被你糊弄過去!她隨身攜帶著的玉珮,天下間只有一塊,本相已經驗證過,那玉珮是真的絕非造假,而那玉珮還是前幾日她的養父母托人帶來京城的,可見是你在撒謊!」

    「丞相大人此言差矣!」那胖老鴇聞言,皺眉道:「那塊玉珮是她的不假,可是為了防止她逃跑我早已將它扣留在身邊,誰曾想千防萬防還是讓她逃走了,而那玉珮也在前幾日被人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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