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山莊和幽蘭宮是崇善明亮而陽光的顏色,當年她家親娘,如果不是看上了她家親爹,只怕像這樣的地方,是一天都呆不下去的。舒蝤梟裻
輕撫著小娃兒的粉頰,看著大殿上那位面帶微笑的黑衣錦服男子。哼,還真是救了一頭豺狼,真是失策。
高高在上的人,看到這朵越來越精緻,無處不散發著魅力的芙蓉花兒,到是越看越滿意。他還一直在擔心著,要是她生了孩子後,會失了顏色。到沒想到,在生產之後,臉上有著慈愛之光,眼中多了一份溫柔,少了一份嬌氣,那份嫻靜秀雅,落落大方的氣質,讓她更顯高雅而脫俗。雖知道她成親了,讓他失落了那麼一下下,但現在看來完全不用發愁,畢竟他沒必要去跟一個死人計較,而且生產並沒有讓她的身材走樣,反而讓該突出的地方更加的突出。
好,很好。
依依知道有一道炙熱且興致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轉。魔魅的眼底閃爍著冷邪的光芒,嘴角那一抹笑,透著陰沉,是一個充滿魅力的男人。但是不好意思,她是是她最討厭的這種,所以毫不猶豫的在心中親切的問候了一下戚家祖宗十八代,反正她現在姓冰,和姓戚的沒有一點關係。
「你在心裡罵我?」戚斂看著堂妹,從她的臉上平靜,他自然看到了不馴?
「堂兄真是英明。」依依沒否認,只是微微假笑說道。
「那是。」戚斂毫無謙虛之意。
逍遙子搖了搖頭,看來這幾年的順意,讓戚斂的臉皮越來越厚,心越來越平,性子也越來越鈍。
看來,該是時候了。
依依輕聲淡然的叫道:「堂兄。」
「唉。怎麼?」
依舊是淡然的語氣,邊撫弄著小娃兒,邊道:「見過臉皮厚的,可是沒見過厚到如此程度的。今天算是見識了。」依依實在看不慣這種說大話的人。
戚斂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唉呀,他就喜歡依依這種性子……後宮雖然三千妃,燕環肥瘦任他選,但是每一個人都對他唯唯諾諾的,沒有一點意思。
「堂兄,我沒打算救你,別笑岔氣了。」笑死了可不好,她還沒有找到番木鱉之前,他可不能死。
大笑聲再一次飄蕩在大殿中,可惜大殿上就只有他和逍遙子,不然那些朝臣見了,只怕會跌破眼眶。畢竟戚斂很少大笑,那陰晴不定,反覆無常的性子,往往大笑的含義就是:有人要倒霉了。
逍遙子看著殿中那位邊用金針為孩子施著針,邊風輕雲淡聊著天的嬌小淡定女子,蘋果似的小臉,大大的眼睛,臉上有著從容的笑,手上卻快速的施著針……
他到是知道為何戚斂對她有興趣了,不過如果自己是他,就不會走如此下策。如果招架不住,就不會去碰,畢竟她可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弄不好就會遍體鱗傷,甚至會招來殺身之禍。
依依見小娃兒臉色有所好轉了,這才收針。看到還在笑的戚斂,而懷中的娃兒,因為這笑聲,而不舒服的撇著小嘴之時,手一揚,一道光閃了過去。
戚斂眉一凝,左臉頰有一股輕風撫過,頭輕輕一偏,險險地閃過那枚暗器。看到後面的石椅中有一枚細小的銀針,有八分已插入石椅中。
逍遙子看了,眼中閃過一絲光,嘴角揚起弧度。看來這朵帶刺玫瑰,還真是讓人『驚喜連連』。
「你……」
「堂兄,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對於這懷中的娃兒,可是寶貝的厲害,會杜絕一切對他不利的事物。」意思明顯表達著:有娃兒,而且還是病弱之體,你居然還這麼毫無節制的笑,真是太不應該了。
精光一閃,臉色雖還不好看,但臉上的戾氣一閃而過。
呆在一旁準備當個看戲之人的逍遙子,搖著羽扇,翻著白眼,彷彿看到了未來一些好玩卻又無聊的事情。愛情這玩意兒,就是如此,能讓狗熊變英雄,也可以讓英雄變狗熊。是什麼熊,以後可以見分曉。算了,反正也可以打發時間。他到想看看,會是如何的結局。
不理會戚斂擺著臉色,輕撫著小娃兒的小嫩頰,道:「親愛的堂兄,我累了。」依依並不急著要番木鱉,靜靜的看著戚斂,從沒有正眼看過逍遙子。那個人可比戚斂可怕多了,所以她盡量不會去招惹這種人,畢竟自己不想去理解得不償失的滋味。
多多少少知道這種聰明而自負的人的性子。他,雖說也是主導,可是並不在自己的範圍之內,只要他別犯著自己,也就沒必要加之理會。畢竟像這種人,對付一個就已經要步步為營了。要是再來一個,會很吃不消。
「來人。」
戚斂輕喚道。馬上就有人弓著身子,快速的路了進來。跪在地上,恭敬道:「王。」
「帶公主到西殿去休息。」
依依聽到公主這詞,輕皺了下眉頭。但掩飾極好的她,只是看著自家寶貝,時刻注意著她的情況。沒有番木鱉,現在的小娃兒脆弱的不堪一擊,所以她必需的要時刻注意。
「是。」來人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帶著依依走出大殿。
兩人靜靜的看著她走出大殿,一片寂靜,誰也沒有打破。
逍遙子搖著羽扇,隨意的問道:「王,好玩嗎?」
「嗯,暫時可以打發到我的無聊。你是想發表一下意見嗎?」
戚斂無聊的靠在龍椅上面。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手旁的黑水晶製成的龍頭。這十年來,狼野國的富足昌盛讓其他四國忌憚,但十多年的殘佞冷絕的手段,讓所有人對他都是敬之畏之。萬人之上,高處不勝寒的感覺是獨寂寞的。雖然逍遙子偶爾可以陪著自己玩一玩,但是畢竟逍遙子的聰穎讓自己總是存在不適感,讓他不能真正的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