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從她的表情和眼眸中看到了堅定與長大,看著她如此乖巧的讓人心疼,都半喜半憂。舒蝤梟裻但只要她有生存的毅力就好,人,不能強求太多。
每天都有人輪流陪著她,而李斯為了照顧依依,同時也希望能第一時間得到冷修的消失。所以將狼野國的事情完全交給了孟洮明和幽靈堡幾個堂主,而自己和琥珀還有琉璃,還有西楚帝王派出的大內高手這幾批人馬,全力尋找下懸崖的方法去尋找冷修。
西楚帝君發話:哪怕是要將懸崖挖平或挖條隧道或做出一根能通往崖底的繩子,不管用什麼方法,他一定要找到冷修。
「斯哥哥,我渴了。」
「噢,馬上來。」李斯馬上從旁邊小桌上,從一個專為那些補品保溫的四方檀香盒中拿出補品,來到依依的床前,小心翼翼的拿起勺子餵著。
「斯哥哥,謝謝你。」依依躺在床上,看著這位笨手笨腳的皇家少爺,為了照顧自己,而在努力而認真的學習當中。由一開始不是這裡灑了湯,就是不小心燙了手,到現在越來越熟練,她滿心有著感動。
「傻丫頭,說什麼傻話。從一開始,我就將你當成我親妹子般疼愛。更何況你現在還是我的堂弟妹,肚中的寶寶可要叫我大伯的。」能為修做的,也只有這些了。他多希望修能回來。修,一定要回來看你的寶貝出世。
「修有你這位堂哥,是他的福氣。」修啊,想到你,為何還會如此的痛啊。我會努力去習慣,想到你的時候,會是滿滿的幸福。
現在的你,如果只是忘了回家的路,我會一直等到你記起這條路來。如果迷了回家的路,我會等著找到這條路來。如果失去了回家的路,請為我留一張明燈,我會照著那盞燈去找你,無論多遠多苦,我一定會找到你。
「不,如果是福氣,該說是我才對。」
「斯哥哥,說說以前的修好嗎?」依依有著乞求。
「這……」看他這張嘴,哪壺不開提哪壺。
依依一臉平靜的笑看著李斯,道:「沒關係的。我只是想擁有更多修的回憶。以後也可以多向寶寶講講,他爹是一個多麼了不起的人物。畢竟在這半年來,我對修的瞭解,還是不如斯哥哥的多呀。」有些悔恨,為何這半年來,她沒有去多多的瞭解修。至少如果真的是最壞的結果,這樣她才有更多的回憶來度過這些剩餘的日子。
聽依依說是如此說,可是李斯還是不敢太亂說,只是小心翼翼的講道:「修在冷家過的日子,我並不是太瞭解。」
「沒事,這個我瞭解。你說說他在外面闖蕩的時候?以你是王子來說,為何你會和修一起離家?」
「五歲那年,我第一次看到修時,以為他是一個瓷娃娃,如梨花似的臉,再加上一襲素雅的白衣,那麼漂亮完美。可是以一個四歲的孩子來說,他卻從不笑,只是冷冷的看著一切,不言不語。後來,我就每天等著這個不言不笑的完美瓷娃娃,我發現他每個月都會在十五的時候來,而且每次都是進父王的房間半天,我十分的好奇。」
「所以你就偷溜進去看了?」
「嗯。我避過那些禁軍和太監宮人,偷偷的隨著瓷娃娃來到父王的寢宮,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修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
李斯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當時很高興,雖說在宮中也見過很美的王妃和王子公主,可是他們都很高很傲很目中無人。雖說瓷娃娃也很目中無人,可是他的眼中沒有傲,只有像是看透一切般的冷。」
「哇,修小時候就如此氣質迷人了呀。那你是怎麼和他成為朋友的?他那麼冷,你一個小孩子不怕嗎?」
「和他認識是在十歲那天,那天我看到他又從父王的寢宮出來,眼神更冷,我有些忍不住的叫住他。」
床上的依依滿是興奮的問道:「那修是什麼表情?有沒有說話?」
「我永遠記得那時候那幅畫面:在夕陽斜下的時候,他冷冷的偏過頭,如天神降臨般。可是那冰霜似的眼神,召示著他的孤獨。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走了。可是那一眼,讓我瞭解到,我放不下那雙孤獨似狼的眼神。」
「後來我得知,他的如此境遇,全是我母后嫉妒他母親受寵而陷害,所以我的心更加自責難受。所以只要修進宮,我就會想盡辦法和他聊天,一開始他只是當我是隱形人,讓我受拙好一段時間。後來父王知道了,將我叫了過去問我為何要找修。」
「噢,是不是伯伯怕你也傷害修?那你怎麼回答伯伯的?」依依全神貫注的聽著,隨著情節的起伏而緊張著……
「我說:因為我想讓孤獨的他,第一次嘗到親情和友情也有真誠無目的的。」他一直不認同娘親的做法,更對王位沒興趣。
「哇,斯哥哥好厲害,那麼小就這麼懂事了。那伯伯怎麼說?」
「呵呵,父王說:很好,不愧是我的好兒子。那麼就將你的真誠表達出來吧。所以以後,只要修來,父王也會叫上我,讓我和修兩人在一起玩耍。」
「那你和修成了好朋友呢?」
「沒有。對於修來說,他連父王都不相信,只是冷眼看著他,將他當成一位君王,而非父親。所以父王才特別的無力。而修只是接受了我的存在,可依然對我有所防備。直到十三歲那年,我們一起離開西楚。」
「為何離開西楚?」
「你知道冷晏對修並不好,可是你並不知道,當年修有多美麗,十五歲之前,不管男女,男女都會失魂。美麗到冷晏故意將那些喝醉的大臣留在冷府,讓他們去指染修。」
「天啦。」依依不敢相信,十多歲的修,該怎麼去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