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嘛。舒蝤梟裻二哥我明明回答的乾脆俐落,怎麼可能有任何委屈的聲音?你這不是明顯的污蔑你家二哥我?」
「哼,剛才明明沒有。」
「那剛才是怎麼呢?你說說?」
「剛才明明……」突然間不記得剛剛他們到底在糾結著什麼事情的依依,想了老半天,只得嘿嘿的問:「二哥,剛剛我們在聊什麼?」
「我餓了。」
「騙人,我們剛剛明明不是在說我餓了。」
「笨妹妹,我是說你家二哥我現在肚子餓了,所以我也不記得我們剛才聊什麼呢?」
「餓了呀,那趕緊去吃飯吧。」
「嗯。」終於將那個話題繞開的若祈,這才鬆了口氣。
小妹,對不起。希望你永遠都如此無憂快樂,這是大家對你的期望。
一座終年纏繞著濃霧的林中,如鬼哭狼嚎的歌聲,還有野獸的狂吼聲,讓這個林子更顯陰森詭異。
如魑魅魍魎的歌聲所到之處,鳥兒驚飛,走獸狂奔……這每天的煎熬,差點讓林中所有的弱小動物都要集體來個自殺抗議。
突然,歌聲和吼聲,嘎然而止。而習慣性逃命的弱小動物們,逃到一半的時候,差點沒因為猛停的鬼魅歌聲而來不及止住四肢而碰上大樹。
「喂,你死了沒?」一個嘶啞蒼老的像是要使勁從嗓子裡面擠出來的聲音響起。
「喂。咦,看來已經死了。」費力的聲音,有著一絲興奮,又有著一絲惋惜,更多的是希望。「唉,本來還想著從這麼高的懸崖掉下來,有一個沒有缺胳膊少腿的人可以陪老娘家的虎子玩玩,沒想到,卻是一個沒氣的。」
一直用著破鑼般的聲音的老人,緩慢的挪動著身子,看著眼前這個血跡斑斑,不過依稀看得出是個年青男子的人。
「我說虎子,你說要不要救?」老人用著破鑼般的嗓子問著身邊的同夥
「吼。」低低的輕柔的吼聲響起。
「要救啊。可是他已經沒氣了,要不要給你當晚餐?」破鑼嗓子中帶著極度的不情願。顯然老人很不樂願趟上這麻煩。
「吼。」這聲吼聲裡面有著不滿。依著吼聲看出,那是一頭森中之王,有著彪悍體形的獅子。
「唉呀,我就是說說。要是虎子喜歡他,那我就救他好了。救活了給虎子當玩具玩。」老人慈愛的看著身邊的小傢伙,打算救不救這個人,完全看它的意見。
「吼吼。」獅子像是懂了老人的話語,吼了幾聲後,居然用那頭蓬鬆的獅子頭去蹭著老人,完全像是小孩子在向大人撒嬌。
而這樣的舉止,完全取悅了老人,只見她高興的大笑著,那破鑼似的嗓子迴盪在林中,使鳥兒驚飛。「好吧,好吧,乖孩子,我就幫你救。以後陪你玩。」在這世上,她唯一捨棄不了的,就是這頭她從小養大,如親身兒子般的虎子。
老人用如柴般削瘦的手臂,輕輕地擰起地上的物體,放在獅子的背上:「回家咯。」
接著,林中再一次響起那種如撕心裂肺般破銅鑼似的小調,再加上獅子完全有節奏配合的吼聲,形成一曲獨特的樂章。
再一次使飛禽驚飛不已,弱小的走獸們又淚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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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將那個「死人」擰回洞中,把了把脈,用著破鑼嗓子道:「喲,誰這麼沒品的,居然餵這死小子吃噬骨丹。也活該你這小子命大,遇到我們家虎子特別喜歡你。」邊念邊塞了一顆丸子之後。
看著他全身的血跡,看著她家虎子有些『怕怕』的樣子,她一直都奇怪著,她家虎子不是森林之王嗎?本性不是應該是凶狠到不管人肉動物肉,反正都抓來往大嘴裡面塞的嗎?
怎麼就出了她家虎子一個怪胎。肉不是熟的不吃,口味不好不吃,挑惕的比她還厲害。而且膽小的看見同類就跑……
看著虎子又想靠近那『死人』,又怕那血的可憐樣子,終於決定幫「死人」清洗一下。要是清洗乾淨,她家虎子改變主意了,也好下口。
邊用洞中的寒冰之水擦著『死人』的身子,邊打量著那個貌似還有一絲絲氣息的男人,邊和她家虎子『閒聊』著:「喲,還是一個好看的人兒。虎子,你真不吃了他?看上去很可口噢。」
「吼吼。」語氣中有著不滿。
「我是見你如此瘦小,想讓你補一下身子。」
「吼吼。」輕柔的吼聲,像是怕嚇醒深度暈迷中的人兒。
「好啦,知道你不吃人肉。可是你也不要這麼快胳膊肘往外拐好吧。你才見過他一面,」老人的破鑼嗓中,明顯表達著醋意。
「吼。」獅子頭習慣性的往老人懷中蹭著,見老人還不說話,它抬起寵大的頭,用著舌頭舔著老人的臉頰。
顯然獅子的賣力表現,贏得了老人的歡心,只見她佯裝生氣的臉,硬憋了一會兒後不得不被舔的破功。忍不住笑開了臉,歡心道:「這還差不多。乖。」
坐在梳妝台,看著鏡中的自己,依舊是滿臉淚花兒。淡然的擦乾臉上的淚,她早已習慣了這種情況,只是怎麼也想不通,一夜好眠無夢的自己,為何整晚的流淚?
看著鏡中的自己,越來越模糊,現在她的視力,已不如以前,照這樣流淚下去,只怕不久的將來,她終究會變成瞎子吧。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但晚上會莫名其妙的流淚,而且也越來越嗜睡,最近也特別容易餓,精神卻沒有那麼好呢?難道這都是晚上流淚所引起的?還是因為身體起的變化,所以引起了流淚?
習慣性的將手搭在自己的右手上面,為自己診斷一下……
叭噠……仿若腦中有一根神經斷了般,讓她的頭嗡嗡作響。怎麼回事?天要蹋下來的嗎?為何自己頭腦發暈,四肢無力,全身的力氣像被抽掉了。這……她……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