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來這位秀氣斯文的公子是壞人呀。可是春兒畢竟沒有出過冰府,對於這種事情有著惻隱之心,她不由的有著猶豫,道;「可是小姐,他……」
嫌棄的看了看黑衣人,又無奈的看了看春兒,再看了看從頭到尾就沒過聲,不發表任何意見的冷修。半響過後,才不得不道:「好吧,既然被我遇到了也是緣分,我就好心的救這一回吧。」只見她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倒出一顆透著香氣的紫色丸子,蹲下去掰開黑衣男子的嘴將紫色丸子塞進去,以掌力催化。
當以為自己應該下到九泉,沒臉見列祖列宗的黑衣男子睜開眼之時,就看到一臉可愛的蘋果臉。他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反射性的出口道:「你是誰?」
依依見人醒了,收回掌力,秉著送佛送上西,救人救到底的大義精神,淡然道:「不用管我是誰,現在毒雖然解了,不過在這一段時日,你的功力全無,還是想著怎麼保小命吧。」
「謝謝。」看來他不用面對祖宗們的唾棄了。
依依擺擺手,打算走人。看這人雖然長得秀氣斯文無害,可是那雙眼中的精光,可是讓她知道此人可不是好惹的對象,但那和她不相干。
「請問恩人的大名,來日東……某好報答恩人。」
「施恩不望報。」哼,報答?只要不來個恩將仇報就成了。她轉過身,拉著冷修和春兒回到馬旁邊。
而一直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的冷修,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一直看著依依的黑衣人。姓東?只怕狼野國的王室只有一位吧。
上了馬之後,三人沉默了一會,馬速也不似剛才那麼急奔。
空氣似乎有些沉悶,依依看向冷修,依然冷靜如畫,但她就是能感覺到他有心事。
「修。」她輕呼了一聲不遠處的人。
「嗯?」冷修轉過頭看著她。「怎麼呢?依依。」
「你在擔心什麼?」他眼中透著些許憂鬱,讓人不輕易發現,如果不是自己整顆心都在他身上,應該是很難發現的。
「沒事。」心中的擔憂,他不想讓本就討厭狼野皇室的依依知道。只是他知道,看來他們救了一條毒狼,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西楚的死活,與他本就無關,他只關心依依的安危。
依依看了看他,知道他在騙人,可是只要修不想說,她也不好多問,到他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
而一直端坐在那裡休息外加養傷的黑衣男子,不過半刻,只見身邊出現了幾十個蒙面男子,全跪在他身邊,道:「屬下該死。」
「你們確實該死。」哼,要不是他被那個姑娘發現的及時,只怕早已命斷魂天了。命沒了是小事,被那些已經死了只剩下骨頭的祖宗老輩們嘲笑,那就不怎麼好玩。
想到那個如蘋果般的姑娘,他沒由來的笑了,一個有趣的人兒,算是為這無聊的事情添了一件有趣的插曲。
幾十個蒙面男子見主子『發話』,都齊齊的揮手準備自殺,卻被黑色錦衣男子揮手制止道:「先留你們一條小命。趕上十里外的三人,我要他們三人的所有資料。」
「是。」頓時少了五個人。而其他的人留下來守護著主子。
「他還沒來?」黑色錦衣男子皺起秀氣的眉頭,總有一天,要麼他會被氣得吐血,要麼他會一怒之下砍了那人的頭。
「主上,你的命還真大喲。」一個白衣子優哉游哉的從林中走了過來,白色羽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臉上的表情,在看到仍還活著的錦衣男子時,居然還露出可憐的表情。
「讓你失望了。」錦衣男子冷冷的看著一年四季都喜歡穿著白衣,拿著白扇,臉也蒼白如鬼魃的變態屬下。想不通當年為何自己見了他之後,想也不想的都將他留在了身邊,更怎麼也想不通,他為何直到現在還不一刀砍了他?
「這到是。我還在想著主上要是沒了,這狼野國該是怎樣的『盛況』。幾家歡喜幾家愁呀,呵呵……」顯然白衣男子並不受主子怒氣的影響,心情因為他的怒氣而更高漲。
自得而又囂張的笑聲,讓錦衣男子臉色更冷了幾分。
「想來最樂也最想哭的就是你這個逍遙子吧。」
「還是主上最懂我的心呀。」一點也不受錦衣男子冷氣所困。
「總有一天,我會砍了你的。」咬牙外加切齒的聲音。
「我期待主上的表現。呵呵……」更囂張的笑聲,再一次迴盪在林中,久久不散。
不過半日:
「修,你看那個茶攤,是不是我們上次趕惡霸的地方?」依依看著眼熟的茶攤,到沒想到她們跑這麼快。
冷修還沒接話,就聽到一個崇拜的驚呼聲響起:「哇,小姐,你們趕走過惡霸?這麼英雄偉大的事跡,你咋不早說。現在快快說給春兒聽。」
興奮的摟著依依撒嬌,弄得依依不得不制止道:「哇哇,春兒,別摟你小姐我的腰,癢死了。」
春兒威脅著。「那小姐快說我就不摟了。」
「好啦好啦,怕了你呢。」依依這才將她們在茶推上遇到翻山虎和他的手下的情景說了一遍。聽的春兒驚歎連連。
好羨慕呀,要是自己也有功夫就好,這樣也可以救死扶傷,成為一個人人敬仰的大女俠。
「春兒小丫頭,收起你的口水,別做白日夢了,你以為女俠如此好做。而且小本姐我也不樂意做啥女俠。」
「為啥?」有如此威風的女俠,好家小姐居然還不願意做。
「本小姐才不願意做那種只為名利,才去表現著救死扶傷,劫富濟貧的『女俠』。」哼,如今的江湖,真正想為江湖中人,或為百姓做事的又有幾個『大俠或俠女』?都是一些打著口號,卻暗地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