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冷修聽到依依如此說時,笑了。早在成親那天,他就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妻子,只是怕依依只是為了救雙親,所以才會答應留下冷府。
他不想依依是感恩才接受自己的,他的愛很自私,只希望她心裡想的只有自己,愛的也只能是自己。
「依依,我可以把你的話理解為,你把我當成你的丈夫了。」他半真半假的問道。
「嗯,我……我好像……應該……不……是……感覺喜歡……」依依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可發現這樣也不能表達自己對他的感覺,她有些急切的,有些慌亂的說:「等等,等我理清一下情緒。」說完,端起手中的酒就猛喝下去。還沒消退的腓紅更是佈滿了她的小臉,她自言自語的說:「呼,都說酒能壯膽,好像是真的耶。」
冷修看著她那可愛的舉動,很想抱她入懷,狠狠的吻上那可愛的櫻唇。但現在這關鍵時刻,他可不想破壞。等著他的小可愛來乖乖表白,這種感覺並不賴。
「修,我喜歡你,是比那種很喜歡很喜歡還喜歡的那種喜歡。我也不知道什麼開始就喜歡你了,所以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也許是從第一眼,以為你是位美人……」依依發現頭有些暈暈的,冷修為何變成了兩個,她有些不明白的說:「奇怪了,修,你幹嘛老在那裡晃動。」
「依依,你醉了。」冷修無比愛戀的將她輕摟入懷中,能知道依依也喜歡自己,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想著這是在外面,不能讓她在外面失禮,不然這害羞的小丫頭知道後會不敢出來見人。他體貼的為她喝上茶,讓她能解解酒。
「我才沒醉,我酒量好的很。我們剛才說到哪裡了。」喝完茶,依依躺在冷修的懷中,像貓咪般在他懷中噌了噌,找了一下舒適的位置,舒服的謂歎了一聲,然後接著說:「噢,我好像說到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後來我一想,也許我從第一眼開始就喜歡你了,只是那時我以為你是一位女扮男裝的漂亮姐姐,喜歡你照顧我的感覺。」
依依突然抬起頭,微吐香蘭的說:「你知道嗎?……你不知道……算了,我不說了。」
冷修看著剛才還燦爛的小臉,此時有著憂暗。他不喜歡,他喜歡那長沒有任何憂愁的小臉,也更想知道自己不知道的是什麼。「依依,說說看,什麼東西我不知道。」
「當我知道你是個男子時,你不知道我有多驚訝,怎麼可能了,怎麼會有如此美麗的人……但我……」剛才還憂暗的小臉兒胭紅了起來,低下了頭,藉著酒膽的說了出來:「但我卻有些高興,不……怎麼可能是有些高興,應該是真的很高興。唉呀,我剛才說了什麼?天啦,我怎麼說出來了。修要是知道了只怕是笑話我……」她看著眼前的人兒,抓著他胸前的衣服道:「這個你不可能跟別人說噢,這可是我的小秘密。」
冷修愛死了她這似醉非醉的迷糊樣子,聽著她酒後吐真言的『真誠的表白』,那一段時間的擔心與鬱悶顯然多餘的厲害。
依依的小手已經欺上那絕美的容顏,自言自語的說:「我一直都好想見到你,不知道你到底怎麼樣了,有沒有因為我的傷而傷了自己。要是你因為我而受傷,那我該怎麼辦。你真傻,我討厭,我討厭你的傻……」說完依依委屈的哭了,抱著他將這幾個月來的思念和心中的委屈一起傾洩出來,哭泣著:「不要離開我,不可以離開我,你不能只在我夢裡出現,你還要時時刻刻呆在我身邊,照顧我保護我。」
「依依,不哭。我不會離開你的。」剛還想著她不『單純』,現在又是一個讓人不放心的小丫頭了。
從第一眼遇到她開始,他就知道心在急劇的遺失。想到那段時間,以為依依討厭自己,所以強忍著不去看她,只是在她睡著後,才敢偷偷的守在她身邊,他才發現自己是個膽小鬼。要是自己勇敢一些,也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你說的是真的?咦,修,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怎麼又在做夢了。」『醉酒』後的依依,說了半天,完全忘了自己身處何方,還以為又在做夢了。突然,嘿嘿的笑了起來,十足的小色女似的說道:「做夢也好,我今天一定要試試吻你的感覺。上次你吻我的感覺,我老在回味。」說完也不管對方同不同意,小嘴已經觸上了他的唇,有些笨拙的在上面輕輕一點。
冷修先是一愣,然後在依依還沒離開自己唇之前,大手撫上她後腦勺,再一次吻上了那櫻桃小嘴。這一次不再是蜻蜓點水般,而是深情愛憐的吻住了她柔軟的唇瓣,一股清醇的酒香撲鼻而來,讓他也醉了。
直到兩人氣喘吁吁之時,他才不捨的分開。「此生,我們終將不分離。」
依依只是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不知這是夢還是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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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人敲門,依依心中一驚,本要離開冷修的懷抱坐好,卻見他雙手環著。她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而冷修已經開口,道:「進來。」
來人是悠來酒家那貌不驚人的老闆娘,看著依依不雅地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不用頭腦去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皺了皺眉,看著男子冷然且以保護著的姿勢告知著一切。
「咦……奶娘。」依依不明白的看著這個突然進來的人。
她看著依依臉上的醉酒和那迷惘的大眼,停頓了一下後,又退了回去。
「咦,奶娘怎麼呢?」顯然依依沒有坐在夫君大腿上的認知。
冷修沒回答,只是將她小心的放到椅子上面,同時扶住她,不讓她跌倒在地。
「咦,修,你也在啊?」
冷修沒有回來,只是穩著來左搖又擺的身子。